第139章一手遮天的紀初浩
單鬱助,你再不醒,你的女人和孩子都要變成我的了!
這個吻讓他措手不及,也很纏綿,紀初浩幾乎快要忘記了洛卡卡跟他說的事情,腦子裏麵唯一剩下的就隻有洛卡卡。她的吻,讓他想念,讓他瘋狂。
嘴唇移至紀初浩的耳邊,洛卡卡嗬氣如蘭:"紀初浩,如果你不答應,我就立刻消失在你麵前,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我。"
紀初浩在那一瞬間愣住,他沒想到洛卡卡竟然會以這樣的形式要挾,她明知道自己失去她會死的,她還是要這麽做嗎?
洛卡卡,終究你還是恨著我的,是嗎?所以你要用這樣殘忍的方式懲罰我。
洛卡卡放開紀初浩,退後一步,眼神清冷:"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紀初浩的身體就像一尊石雕,一動不動,他沉默良久,然後輕聲問道:"卡卡,你不後悔嗎?"他垂下眼眸,眼角的淚痣喪失了所有的光彩,變得黯淡不堪。
偌大的辦公室,變得安靜下來,安靜得隻聽得見外麵嘩嘩的雨聲。紀初浩垂下的臉忽然出現兩行清淚,順著陰柔的臉頰滑落。
洛卡卡轉過身,她的背影決絕,不留一點餘地,她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整間屋子裏,說完最後一句便落荒而逃:"對不起,紀初浩。"
到底誰該跟誰說對不起?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到底他做錯了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命運仿佛跟他開玩笑一樣,拚了命地把他推向另一個路口,最後和洛卡卡越走越遠。
單鬱助出事之後,紀初浩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掃蕩了單鬱助手裏的股票,變成了單氏最大的股東,最後大搖大擺地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一開始,董事會那些老頭兒並不開心外人來接掌單氏,會議上,他們頗有微詞。但是紀初浩將董事會其中兩個比較有資曆的人踢下去之後,所有人便噤聲了。
中國有一句老話叫"殺雞給猴看",對於這一點,紀初浩發揮得淋漓盡致,他的狠絕手段絕對不亞於單鬱助。
現在,紀初浩掌握了單氏、紀氏和蘇氏三家公司,幾乎把握了商業界的命脈,差不多可以一手遮天。紀初浩幾乎拚了命,三家公司在他手裏,所有的文件都讓他一個人批閱,所有的大生意也都讓他出麵商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紀初浩宣布的婚訊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人們紛紛笑談,紀初浩不僅接掌了單氏,還接手了單鬱助的女人。
對於這一切,蘇半夏渾然不知。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隻要有紀初浩和洛卡卡,她就覺得安心。
紀初浩帶蘇半夏和洛卡卡上街買一些日常用品,三個人的逛街之路有些尷尬,特別是紀初浩和洛卡卡總是有一句沒有一句地搭著話。
蘇半夏在他們中間沒有發現異樣,她抬起頭,問紀初浩:"紀初浩,我們以前是情侶嗎?"
紀初浩一愣,支吾了半天,也沒有回答出來,倒是洛卡卡爽快地接過話頭,道:"你們以前可是很相愛的,甜蜜得讓我都有點忌妒呢。"
紀初浩深深地看了洛卡卡一眼,沒有說話。蘇半夏興奮地抓過頭問洛卡卡:"是嗎?真的是很相愛的情侶嗎?"
"是啊,你看他對你多好。"
蘇半夏看了看紀初浩,忽然牽起他的手:"情侶之間應該是要牽手的吧。"
洛卡卡的眸光在瞬間黯淡了一下,不自然地別過頭。紀初浩原本想要甩開蘇半夏的手硬生生地僵住,他扯動嘴角的弧度,低聲答道:"是,是應該牽手的。"
"那就牽著好不好?"蘇半夏笑道。
"嗯,好。"
洛卡卡的視線始終不敢落在他們相互牽著的手上,心不自覺地就疼了起來。
紀初浩總是趁蘇半夏不注意的時候看洛卡卡,好看的臉在被蘇半夏牽著之後就沒有了笑容。
"初浩,我們去給寶寶買些衣服吧。"蘇半夏一看見嬰兒區裏麵的東西,便挪不動腳步了。
紀初浩看見洛卡卡不自然的臉色,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現在買是不是太早了?"
"反正都要買嘛,而且那些衣服真的好可愛啊。"
洛卡卡努力調整了一下,臉上展開笑容,拉著蘇半夏就進去了:"是啊,我還想給我幹兒子買衣服呢!
"卡卡,你怎麽知道一定是兒子呢,也許是個小公主哦。"蘇半夏撫摸自己還比較平坦的小腹,一臉幸福的模樣。
"這樣好了,你買女裝,我買男裝,這樣就不用擔心了。"洛卡卡看著半夏高興的模樣,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隻要她開心就好了,半夏這一生太過坎坷,難得可以這樣無憂無慮地說話做事,她不應該考慮其他。
蘇半夏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紀初浩,微不可見地皺起了眉頭。
舉行婚禮的那一天,紀初浩身穿結婚禮服,走進他的私家醫院。那時天還沒有完全亮,路上的行人很少。
一間寬闊的房間裏,擺設異常豪華,液晶電視,配套音響,牆壁是溫暖的黃色,頭頂上是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著微弱的光。如果不是床旁邊的心電儀跳動著微弱的曲線,這裏幾乎就是一個豪華客房了。
床上的人皮膚有些病態的慘白,他吸著鼻氧,隻有旁邊機器上冰冷的線條才顯示出他還有生命跡象。
紀初浩走過去,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語氣裏充滿了戲謔和憤怒:"單鬱助,你這個渾蛋再不醒,我就要娶你的女人了!你聽見了沒有,我要和蘇半夏結婚了!拜托你,醒醒好不好?你看,我都穿上結婚禮服了,我今天就要結婚了!你醒過來把半夏帶走好不好?"床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他的睫毛很長,像是一把濃密的扇子。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猶如一個睡美人。
是的,單鬱助沒有死,他被救上來了,但是因為嚴重缺氧,成為了植物人。醫生告訴紀初浩,植物人醒過來的幾率很小,偶爾有個別的案例,也被定性為醫學奇跡。是奇跡,所以,不是每個人都會有奇跡發生。
原本他想把蘇半夏帶過來,但是她的主治醫生告訴他,如果強迫病人記起來,有可能會讓她崩潰。洛卡卡一聽會讓蘇半夏受傷,立刻就否決了紀初浩的方案,她說她不能拿半夏的生命開玩笑。於是,事情便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喂,單鬱助!你別好死不死地躺在床上好不好?蘇半夏有了你的孩子,你就這樣不管不顧嗎?你要是再不醒過來,你的孩子就要叫我爸爸了!你自己做的事,為什麽要我給你收爛攤子?我這個便宜爸爸當得也太窩囊了!喂,你倒是給我說句話啊!"
紀初浩在單鬱助的床前吼了一個小時,吼得精疲力竭,可是床上的人還是絲毫不動。最後他喊累了,隻能無力地低下頭:"算了,你繼續躺著,看著我和蘇半夏雙宿雙棲吧。"
婚禮在一個小小的教堂舉行,來的人並不多,流程也很簡單。蘇半夏要求一切從簡,她不想張揚。
隻是,紀初浩還是被灌醉了。洛卡卡扶他回來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蘇半夏幫著她把紀初浩弄上床,然後脫掉外套,紀初浩咕噥了一聲,就翻身睡過去了。
蘇半夏和洛卡卡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
洛卡卡走後,蘇半夏回房看見床上的紀初浩時,心底忽然一陣慌亂。她覺得紀初浩和洛卡卡一定有事瞞著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就好像心一下子被吊在半空裏,難受得很。
潛意識裏不停地閃過一個背影,那明顯不是紀初浩。可是除了紀初浩,她不記得任何男人,那麽這個腦海裏的背影到底是誰?為什麽看見這個背影她會如此難受,心髒會疼得這麽厲害呢?
豆大的汗珠從蘇半夏的額頭上滑落,沾濕了劉海,額頭上的"紫蝴蝶"便暴露了出來。
這樣的感覺,好熟悉,也好害怕,感覺心髒就要被人撕裂了一般……她拚命想要去看清那個人的正麵,可是發現他始終都是背對著她的。
蘇半夏和衣躺在紀初浩的身邊,忙了一天,她真的很累了,於是沉沉地睡過去。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紀初浩揉揉發疼的腦袋,在看見自己身邊躺著的人之後,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蘇半夏還在熟睡,絲毫沒有察覺到紀初浩的不安。
他雙手插進頭發當中,想要極力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但腦子隻是幹得發疼,一點印象都沒有。
紀初浩懊惱地下床,進洗手間狠狠地將自己的臉浸到冰水當中。很久,快要窒息,他才將頭探出來,大口大口喘著氣。他看向鏡子,突然發現蘇半夏就站在他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