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我要你變成我的女人
利用也好,真愛也罷,隻要不離開,我無所謂。
蘇半夏站在單鬱助的別墅前,敲門的手抬起又放下。夜涼如水,初春的天氣遠遠要比冬天冷得多,蘇半夏的手已經凍得通紅,她在這裏徘徊了兩個小時,始終沒有勇氣敲門。回國以後她就不再留長發,始終是清爽的短發,耳鬢的頭發遮住了耳朵,卻遮不住她右耳上的蝴蝶耳釘,紫色的寶石在夜晚散發出迷人的光芒。
她隻是來還耳釘的,蘇半夏這麽告訴自己,卻無法壓住心底來看看單鬱助的欲望。可是愛他、想他又有什麽用呢,他是她的弟弟,他們之間除了親情就不能再有其他感情了。所以隻能這樣,把耳釘還給他,把感情還給他,從此兩清。
下定決心重新抬起手敲門,不遠處,看到單鬱助和林素暖從出租車上下來,心髒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揪住,生生地疼。蘇半夏不禁苦笑,已經分手了,她還有什麽資格吃醋。就算以後他牽著其他女孩兒的手走進結婚禮堂,恐怕她還要笑著說一聲恭喜。
單鬱助已經喝得有點迷糊了,連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林素暖吃力地把他從車上扶下來,沒想到單鬱助整個人都趴在了她身上。
"半夏,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為什麽要分手?我們都要結婚了,為什麽要分手?"單鬱助緊緊抱著林素暖,口中卻始終喊著蘇半夏的名字。
林素暖心中一片荒涼,五年了,她一直都期待著他們分手,希望單鬱助能夠後悔。這份怨恨從五年前開始慢慢積累,現在卻淡得連痕跡都幾乎沒有留下。她愛單鬱助,那種愛經過時間的沉澱慢慢堆積到她的心底,隻要不去觸碰,她不會痛。現在,她學會了放手。
"好,不分手,快點回家睡覺。"林素暖哄著單鬱助,用手輕輕拍打他的背。
單鬱助越抱越緊,勒得林素暖幾乎透不過氣:"鬱助,你先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你也會喘不過氣嗎?"單鬱助輕輕呢喃,"你說分手的時候那麽輕鬆,就好像這幾年都是我一個人在演戲,而你是看戲的人。告訴我,我對你來說就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嗎?"
林素暖說不出話,那種淡淡的悲傷似有似無地敲擊在她的心上。她什麽都不能說,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萬一說錯什麽話,後果不堪設想。
"你說話呀!說話!"聽不見對方的回應,單鬱助開始歇斯底裏,他握住林素暖的肩膀,眼睛裏幾乎能蹦出火光,"為什麽不說話?"
肩膀被他握得火辣辣地疼,林素暖剛想開口讓他放手,就被單鬱助狠狠地吻住。那一瞬間放大的臉讓林素暖躲閃不及,隻能眼睜睜地讓單鬱助攻城略地。他的吻很霸道,幾乎不給她留一點喘息的餘地,帶著瘋狂的恨意,因為用力過度,雙方的嘴唇都磨出了血。單鬱助仿佛不知道一般,緊緊地吻住她,好像隻要他稍稍鬆開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單鬱助……唔……"林素暖的小手捶打著他,可是那種力氣對單鬱助絲毫沒有作用。
夜很深,路邊早已經沒有人了,寂靜得隻能聽到昆蟲的鳴叫,還有人急促的呼吸聲。似乎感覺到旁邊有人在看著他們,單鬱助敏感地放開林素暖。在看見立在他別墅前麵的那個人影時,單鬱助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
他剛才吻的不是蘇半夏,是林素暖,而這一幕恰好被蘇半夏看見了!單鬱助一下子慌了,他來不及顧及剛才因為自己的霸道而有些喘不上氣的林素暖,連忙跌跌撞撞地跑到蘇半夏跟前,攔住轉身欲走的人。
"半夏,你聽我解釋!"那種莽撞是身為總經理的男子不應該有的,可是在蘇半夏麵前他什麽都顧不上了,"剛才你看見的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隻是有點醉了。恰好她在我身邊,我不知怎的,就把她看成你了。半夏,你相信我……"
蘇半夏微微揚起嘴角,那種笑容拒人於千裏之外:"就算你沒有把她看成是我也沒關係,我不在意。"
單鬱助麵色一僵。
"我們已經分手了,所以你做什麽都和我沒有關係。就算今天你要和她上床,也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麽。"
短短的兩句話,讓單鬱助徹底掉進了冰水裏,徹骨的寒意讓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他沒想到,他的解釋在她看來是那麽可笑和多餘,他就像個跳梁小醜,一直在自作多情。
"蘇半夏,你誤會了,他剛才叫的一直都是你的名字。"林素暖走過來幫腔。
蘇半夏冷冷地掃過她,並沒有說話,而是朝單鬱助攤開手掌,道:"這是我們的定情之物,現在我把它還給你,我們誰都不欠誰了。"掌心安靜地躺著那枚做工精致的耳釘,鉑金的蝶身,紫色的翅膀,閃耀的光芒猶如她頭上的"紫蝴蝶"。
"你來就是為了還這個?"單鬱助的喉嚨仿佛哽了一下,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是。"
單鬱助的臉被月色隱去一半,整個人開始散發一種陰寒的氣息。他在生氣!林素暖敏銳地察覺到了。
幽深的眸直直地盯著蘇半夏掌心的耳釘,眼睛裏布滿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背脊直得仿佛一棵青鬆,卻單薄得讓人心疼。連蘇半夏都有些害怕起來,好像現在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
還是那麽靜謐的夜晚,夜幕仿佛被墨潑過,黑得均勻,黑得徹底,隻有幾顆星星寂寥地掛在天空上。此時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突然,單鬱助奪過那枚耳釘,用力地把它扔了出去,然後狂暴地扯著蘇半夏,把她拖進了他的別墅。房門是自動感應的指紋識別係統,不需要掏鑰匙,這就給了單鬱助方便。蘇半夏就算再有力氣,終究還是敵不過一個男人。她掙紮,她驚恐,她不知道單鬱助要幹什麽!
"半夏!"林素暖下意識地叫出聲,可是麵前的門已經關上。剛才單鬱助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要殺人一般。
一把將蘇半夏拖進別墅,單鬱助立刻把門關上,抵住他手裏的女人,吻粗暴地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雙手不停地撕扯蘇半夏的衣服。蘇半夏驚恐地想要躲閃,可是無奈身體被他死死地抵在門上,動彈不得,雙手也被他箍在背後,現在她就是一隻任人屠宰的羔羊。
"住手,單鬱助!"蘇半夏叫道。
可是失去理智的男子已經聽不見任何話語,他隻知道要占有她,不顧一切地占有她,這樣就可以把她留在身邊。
"住手!單鬱助,你放開我!"
"蘇半夏,我要你變成我的女人!"
"你瘋了,單鬱助!"
喘息聲越來越急促,蘇半夏裸露的肌膚上也有了好幾處咬痕,單鬱助幾乎是帶著恨意想要占有她,和上一次他們親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那時候,他把她當成珍寶,連吻都是輕輕的,生怕弄疼她。可是現在,他每一個吻都粗暴得仿佛要吃了她。
"蘇半夏,這是你欠我的!"單鬱助嘶吼。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得差不多了,蘇半夏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不,他們絕對不能這樣!可是眼前的人哪還有什麽理智可言,完全就是一匹被欲望控製的狼!
大手粗魯地扯去她腰間的皮帶,單鬱助啃食著她每一寸肌膚,他要她!
蘇半夏索性不再反抗,像個沒有反應的布娃娃一樣,任由單鬱助在她身上肆虐。
察覺到懷中人兒的不對勁,單鬱助粗暴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他抬起埋在蘇半夏頸間的頭,在看見那雙咖啡色瞳孔了然地盯著自己的時候,單鬱助頹廢地推開她,幽深的眼眸裏是滿滿的悲傷,像一個受傷的小孩兒。他的聲音很小很疲憊,帶著濃濃的絕望:"蘇半夏,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那種說不出來的悲傷直直地撞擊著蘇半夏,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心軟。壓製住心底的那絲不忍,她用幾乎冷漠的聲音回道:"是。我要分手。"
他要怎麽相信那五年的感情隻是一場戲,她的溫存、她的溫柔、她的笑都是虛情假意?他怎麽相信在蹦極的時候摟著自己說"我愛你"的蘇半夏是假的,那個和他一起去超市買菜、為他煮飯的蘇半夏是假的,他怎麽相信?不可能的,明明前幾天還在討論結婚的事,怎麽會一下子就變卦?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單鬱助一個激靈,腦海中立刻閃過一個人。這五年,冷清音從來沒有和他提過半夏的事,以她的性格怎麽可能不出手製止,是不是她找半夏說過什麽了?想到這兒,單鬱助的心裏不禁燃起一絲希望,他有些著急地握住蘇半夏的肩膀,問道:"是不是我媽找過你,然後做了些什麽逼你離開我?你放心,沒事的,隻要你和我在一起,她那邊我會去搞定的……"
蘇半夏心中一片酸澀:"沒有,你母親沒有來找過我,我就是覺得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就這麽簡單。"
"那是不是伯母逼你和我分手?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可是你相信我,我會努力讓她相信,你和我在一起會有幸福的!"
"單鬱助,你清醒一點,不是她的問題,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媽沒有來找過你,也不是伯母的問題,那還有什麽理由可以讓你提分手呢?還有什麽……"單鬱助呢喃,無助的模樣讓人一陣心疼,"我找不到理由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