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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短暫的愛情

  我不會等你回來,就算我很喜歡你,一個人的放手好過三個人的糾纏。


  單鬱助和紀初浩的選擇對於風尚無數少女來說真是一個晴天霹靂,她們怎麽也想象不到,蘇半夏和洛卡卡到底是用什麽手段讓兩大財團的繼承人為之神魂顛倒的。


  那個叫蘇半夏的女人,是狐狸精吧。看她頭上的蝴蝶胎記,上輩子肯定是什麽魅惑人心的妖精。這是其他人在議論蘇半夏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蘇半夏覺得好笑,狐狸精?那些人還真是想象力豐富啊。


  洛卡卡發現,蘇半夏的笑容逐漸多起來了。"難道愛情真的可以使人滋潤?"洛卡卡自言自語。


  "小傻瓜。"紀初浩刮一下她的鼻子,寵溺地說道,"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種幸福,當然會高興啊。"

  洛卡卡愣愣地盯著紀初浩,然後湊上去看他的臉,像是在他臉上尋找什麽。末了,她捏著紀初浩的臉問:"怎麽沒發現你的皮膚變好,難道,你不喜歡我?"

  "好痛。"紀初浩掙脫洛卡卡的魔爪,揉揉自己引以為傲的臉,"拜托,我皮膚本來就很好,不需要愛情滋潤的。"

  "你皮膚好我沒意見,但是,"洛卡卡義憤填膺,"你可不可以不要比我好?"

  蘇半夏被單鬱助拉著,乘了幾個小時的車到了郊外,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總算到達了單鬱助想帶她去的地方。一路上,蘇半夏沒有半句抱怨的話,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單鬱助的手上,到底是幹了什麽,能讓原本漂亮的手變成這樣子?

  眼前是一大片薰衣草田,半人高的薰衣草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層層的花香彌漫開來,遠處是蔚藍的天空,和著柔軟的紫色,看上去安靜而又美好。蘇半夏被震撼到了,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麽多的薰衣草,高興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最想要去的就是普羅旺斯,因為她聽說那裏有一片薰衣草田,美得像是人間仙境,而現在的景象就像她在電視上看見的那樣。


  "這些……"

  "這些花是我親手栽種的,每一株都是從普羅旺斯空運過來,然後我一棵棵親手種下去的。"

  "你在這裏待了一個星期?"

  "你跟我來。"單鬱助沒有回答,而是牽著她出了薰衣草田,朝著遠處的高山走去。等到他們爬上山頂時,已經將近黃昏,蘇半夏往下望去,那片薰衣草田竟然變成一個心形,紫色的心在淡紅色夕陽的映照下,更加充滿浪漫氣氛。


  "你看清楚我的心了嗎?"單鬱助握住蘇半夏的手。她看著單鬱助,在他眼裏,沒有半點閃躲。半晌,她重重地點頭,抱住了單鬱助。她終於知道,為什麽明明知道愛情這東西是毒品,碰不得,但還是有無數人心甘情願地深陷其中。因為,它真的能讓人欲仙欲死。


  幸福是真的這麽容易,還是這一切都是鏡花水月呢?那個詛咒,會不會再一次把她打入萬劫不複之地?蘇半夏不願去想,也懶得去想,就讓她任性這一次吧,如果她看錯了,也不枉愛過一回。哭過,笑過,痛過,幸福過,這就是愛情的本質吧。


  夜幕被繁星點綴,像是在一塊黑布上撒了碎鑽,耀眼奪目。街上人來人往,絲毫不減白天的熱鬧。成對的戀人相互依偎,有說有笑,沉浸在幸福中。


  "鬱助,我們會一直這麽走下去嗎?"蘇半夏仰起頭,眼中的光芒猶如繁星。


  "為什麽這麽問?"

  "我隻是害怕,害怕有一天你會拋棄我。"

  "我不會的,我不會放手,除非是你先不要我。"

  蘇半夏仰起頭,開心地笑了,那是單鬱助見過的她笑得最純真的一次。額角的"紫蝴蝶"在霓虹燈的照耀下,顯得迷離而又充滿誘惑。


  手機聲不適時宜地響起,單鬱助皺眉,接了電話。


  "單鬱助,你快來冰點舞廳,暖暖出事了!"電話那端傳來小怡焦急的聲音,震耳欲聾的音樂通過手機敲打著單鬱助的耳膜。


  單鬱助望了蘇半夏一眼,掛了電話,低聲道:"林素暖出事了,我得過去一趟,你乖乖在這兒等我。"

  "不要!"蘇半夏拉住他,乞求道,"不要去找她,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

  "半夏,你別這樣,我必須去,我不能不管她。"單鬱助的手覆上蘇半夏的,卻發現她的手異常冰涼。


  "求你了,不要走。"蘇半夏反手扣住,抓得死死的,仿佛她一放手,單鬱助就會消失不見。


  "半夏,無論怎麽樣,她出事我還是要去,我對她有一定的責任,我不能放手不管的。"

  "隻有她不行,鬱助,誰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半夏,別無理取鬧好嗎?林素暖出事了,我要過去處理一下。"

  "別去,求你。"蘇半夏低下頭,極力不讓自己的眼淚被單鬱助看見。因為沒有看見,單鬱助最終還是選擇推開她的手,丟下一句:"等我,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蘇半夏呆呆地望著單鬱助遠去的背影,絕望地閉上眼睛,痛,像水草一樣纏住了她的心,讓她喘不過氣。原來一切都是謊言,剛才說的話轉眼就煙消雲散,可是她竟然天真地相信了,多可笑,她相信了他。他為了林素暖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這說明了什麽?還需要什麽解釋?他心裏還是有林素暖的,這就是解釋。就算她那麽低聲下氣地求他,他還是選擇了林素暖。


  不用再回來了,蘇半夏轉過身,朝著與單鬱助相反的方向走去。我不會等你回來,就算我很喜歡你,也不會選擇被動地等待,而是主動地離開。一個人的放手好過三個人的糾纏,就這樣吧。


  單鬱助把喝醉酒的林素暖送回家,趕回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蘇半夏了。人聲鼎沸,熱鬧依舊,卻不見了蘇半夏。單鬱助有些失望,她沒有等他。手心的紫蝴蝶被他緊緊攥住,他想是時候把林素晗的事情告訴她了,那段在他心裏沉寂多年的感情,現在有了她就應該放下了,否則她隻會對他和林素暖誤會更深。


  在接到洛卡卡的電話後,單鬱助的臉一下子蒼白了,仿佛是要從他生命中抽走支撐的東西一般,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跌跌撞撞地衝向醫院,連的士都忘了叫,直接徒步奔向醫院。單鬱助的腳步聲在深夜的走廊裏顯得淩亂而又恐怖:"半夏……半夏……你不能有事……"

  走廊的盡頭,急救燈灰暗無光,狹小的空間裏站著三個人,醫院裏靜得可怕。單鬱助衝向紀初浩,抓住他的衣服,焦急地問:"她怎麽樣?怎麽樣?"

  "你放心,她已經脫離危險了。"

  單鬱助呼出一口氣,癱靠在冰涼的牆壁上。蘇城一冷冷地看著他,常常因微笑而眯著的眼睛此時卻張開,多了些冷峻的味道。


  "你不是和半夏在一起嗎?為什麽她會搞成這個樣子?"洛卡卡揪住單鬱助的衣領,吼道。


  紀初浩扯了扯洛卡卡,勸道:"卡卡,你別激動,也許鬱助是有其他事情呢。"

  "是有多重要的事啊,可以把半夏一個人丟在街上?"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你當時為了誰而丟下半夏,你比我清楚。"一直沉默的蘇城一逼視單鬱助,聲音冷得讓人打寒戰。


  洛卡卡見過這個表情,在蘇半夏被林素暖欺辱的舞會上,蘇城一破天荒地甩了林素暖一個巴掌。當時,他的表情如同現在一樣冰冷。


  "這和你沒關係。"

  "任何傷害半夏的事情我都會插手!單鬱助,如果你不能全心全意對待半夏,那麽,"蘇城一逼近單鬱助,一字一頓地說,"我會把她從你身邊帶走。"

  頓時,氣氛像死一般寂靜,洛卡卡甚至緊張得不能呼吸,城一這是要公開搶單鬱助的女朋友嗎?


  仿佛過了幾個世紀,單鬱助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是那樣的邪魅:"好啊,有本事你就從我身邊帶走她。"

  "病人醒了,你們可以進去看她了。"醫生從病房裏出來,責備地望了這幾個年輕人一眼,"在醫院裏請保持安靜。"

  病床上,蘇半夏半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也沒有絲毫血色,頭發淩亂地垂著,整個人虛弱得仿佛是一碰即碎的水晶娃娃,惹人憐惜。


  "半夏,你覺得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洛卡卡第一時間握住她的手,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蘇半夏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連勾起都有些吃力:"卡卡,我沒事,你別擔心。"

  "怎麽能叫我不擔心?"洛卡卡的眼睛霧氣迷蒙,看到半夏這樣,她感覺那些傷像是在自己身上似的,她心疼地責備道,"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子?你就不會照顧自己嗎?"

  蘇半夏吃力地抬手,替洛卡卡拭去淚水,依舊笑得淡定:"卡卡,我真的沒事,隻是一點皮肉傷而已。"

  "怎麽受傷的,嚴重嗎?"單鬱助關切地覆上她的手。他自責,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如果知道半夏會出事,他說什麽都不會離開。


  "隻是一點皮外傷,沒什麽大礙。"蘇半夏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到現在還記得單鬱助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他既然已經選擇了林素暖,就不該回來找她。說到底,她隻是一隻刺蝟,用不回應來拒絕所有的傷害。


  單鬱助的手尷尬地放在床單上,不知該如何打破僵局,腦海中忽然想到從林素暖那邊取回來的蝴蝶發卡,於是下意識地遞給蘇半夏:"送給你,作為道歉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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