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喪失喜歡的能力

  他傷我那麽深，我怎麽還敢喜歡上別人？

  "不進去嗎？"身後傳來筱亦純純的聲音。蘇城一轉過頭，對上她清澈無雜質的眼。


  "你還沒有回去？"蘇城一不動聲色地轉身離開，筱亦連忙跟上："嗯，剛剛辦完轉學手續。"

  "轉學？轉到哪裏？"

  "這裏啊。在皇家學院辦了休學，打算回到這裏來讀。"

  蘇城一的腳步突然停下，筱亦一不留神兒便撞了上去。"好痛。"筱亦揉揉額頭，呻吟。


  蘇城一盯著她看了半晌，問："你知不知道休學在皇家學院代表什麽？"

  "知道。"筱亦回答得毫不猶豫，眼裏滿是孩子般的純真，"隻是我終於明白，這裏有更讓我放不下的東西。"

  "是什麽，我？"蘇城一眯起雙眼，用指尖捏住筱亦的下巴。


  "是。"她毫無畏懼地與他對視。


  "嗬嗬……"蘇城一促狹地笑起來，繼而加重指尖的力道，眼裏泛著冰冷的光，"那麽當初，你又是為了什麽而選擇放棄我呢，那所謂的孝心？難道現在就不用盡孝了嗎？"

  "不要這樣，城一。我知道我的離開給你造成很大的傷害，可是我沒有選擇……"

  "沒有人逼你做這個選擇，是你自己為音樂而選擇背叛了我。"

  "真的不可能了嗎？"筱亦絕望地問，她不是傻子，那天隔著玻璃窗看見蘇半夏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便知道，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了她的位置。


  "回去吧，不要和自己的前程開玩笑。"蘇城一轉身，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城一……"筱亦掩麵痛泣，她知道錯了，可是已經回不去了。


  冬天逐漸隱退，有了春的氣息。風尚第二學期開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老師對單鬱助和蘇半夏的事隻字不提，隻要他們不做出格的事，看在他們的成績的分兒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倒是紀初浩和洛卡卡開學以後三天兩頭被叫進辦公室訓話，搞得紀初浩苦不堪言。


  中午，教室裏隻剩下蘇半夏一個人，她在等單鬱助。上午還是陰沉沉的天，現在卻很明朗，陽光懶懶地灑下，瀉在課桌上，很美好的樣子。


  單鬱助匆匆趕到教室的時候，蘇半夏已經趴在課桌上睡著了。陽光將她整個嬌小的身軀籠罩，在她身上散發出一圈圈的光暈，睡容安靜而美好，像是一個墜入凡塵的天使。


  單鬱助不禁看呆了，他的手指輕輕滑過蘇半夏的臉龐，最後停留在她如花瓣般的唇上。她的吻是不是也很美好呢？單鬱助彎下腰，將頭慢慢靠近。畫麵在一刹那定格，安靜的少女和帥氣的少年，組成一幅美得不可思議的景色，隻是下麵的動作被冒冒失失闖進來的人打斷了。


  "半夏，這是你要的鋼琴曲，我幫你買到了。"蘇城一麵帶微笑，從外麵進來。


  單鬱助殺人的心都有了，糗得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剛才是想偷親我？"蘇半夏眯起眼睛，像一隻狡猾的小貓。


  單鬱助別過頭，不想讓她看見自己臉紅的樣子："呃……對了，你還沒有吃午飯吧。我給你帶了便當，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

  蘇城一將書放在桌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蘇半夏忍住笑，她沒想到單鬱助竟是這樣一個單純的大男孩。她眨巴著眼睛，一臉純真地說："鬱助，你學壞嘍。"

  "誰學壞了？"洛卡卡笑著走進來，後麵不出意料地跟著紀初浩。


  "某一隻小貓想偷腥。"蘇半夏含笑。


  "什麽意思？"一根筋的洛卡卡並沒有聽懂，於是轉頭向紀初浩求助，結果他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不明所以地聳聳肩。


  蘇城一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半夏一眼。


  "喂，蘇城一，離我女朋友遠一點，沒事別衝她那麽笑。"單鬱助用手隔開他們倆的距離，頗具醋意地說。


  "拜托，鬱助，你對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難道你要禁止我和半夏見麵嗎？"蘇城一好笑地問，嘴角恰到好處的弧度讓洛卡卡一陣失神，好久都沒有看到他那樣笑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免得你勾引半夏。"

  "勾引？"蘇城一無奈地重複，有點哭笑不得，"怎麽搞得我像西門慶似的？"

  "我不介意你把自己比作西門慶，但我和武大郎不是一個檔次的吧？真是的，還是年級第一呢，比喻這麽不恰當。"單鬱助嗤之以鼻。


  "年級第一是你女朋友好不好，單大少爺？"蘇城一打量了一下他們，紀初浩緊握著洛卡卡的手，單鬱助則整個人都擋在他麵前，"你們怎麽防我像防賊一樣？"

  "那是因為她們兩個都被你這個家夥染指過。"紀初浩說得毫不客氣。


  "OK，我盡力和你們的紅顏知己保持距離。"蘇城一徹底投降，天哪，他怎麽會碰到這麽重色輕友的家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