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
江啼竹哭過的眼睛就像兔子一樣,她都不好意思在看白寂桐,隻是蒙頭扒飯。很快吃完之後,白寂桐就去廚房洗碗,出來的時候,江啼竹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自從白寂桐和江啼竹同居後,江啼竹又養成了一個壞習慣,那就是自己不回房睡覺。可就算這樣,等他醒來的時候,他還是會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白寂桐想,他喜歡的女孩子真是怪怪的。打小就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而別人喜歡的他又從來不屑一顧。他總是守候著心靈深處最純潔的一麵。
以前,她看見別的小孩欺負他,就會站出來保護他,隻是她不記得了。而且要不是她攔著,手無縛雞之力的他,恐怕一定會被楚坤軒又從道館裏扔出來。
今天,當她趴在他的肩頭哭泣時,一切好像轉了一個輪回。白寂桐一直想守護她的願望才真正實現了。可他有心疼,從前的江啼竹很可以站出來保護別人,而現在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總是受傷怎麽能叫人放心。
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白寂桐盯著江啼竹看了好長時間。
時隔多年,白寂桐終於又感覺到了家的味道。守護者她一直想要守護的人,他就隻想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半輩子,直到地老天荒。
拍攝在快速的推進下終於告一段落。脫下婚紗的那一刻,江啼竹終於明白了執念的真正含義:一個讓人抓不住又放不下的東西。她想,她再也不用幻想,不用被這痛苦的執念所折磨。
舉辦宴會是新案工作室每次項目結束後的慣例,隻是這次多了白寂桐和江啼竹而已,氣氛卻活躍了許多。長期合作,他們倆已經與新案的夥伴們結交,相處的很融洽。
本來還高興的事情,卻意外的講到了冰點。新案將聚會安排在了A市最著名的美食餐廳,剛到就在那裏遇見了徐鶴蕭和何浸月,看樣子他們已經要離開,真在往外麵走。
徐鶴蕭家裏待了一段時間,因為和父親還沒有緩解,所以提前回到了A市。結果剛到第一天就和江啼竹,白寂桐打了正麵,徐鶴蕭和何浸月竟有些手足無措,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
遇上也是一種緣分,江啼竹到時不以為然,還主動上前打招呼新案的人都看著他們一眼就覺得氣氛不對勁。尤其是徐鶴蕭和白寂桐眼神相交的那一刻,有種電閃雷鳴的錯覺。
“你的手怎麽了?”徐鶴蕭在看到江啼竹包的像粽子一樣的手時有些失控,根本不顧現場還有那麽多的人直接就問。
一旁的何浸月臉色十分難看,卻還是強顏歡笑,也故作親近的詢問江啼竹。
“沒什麽!”江啼竹很不願意這個樣子。
“都包成這樣了……”徐鶴蕭還沒有說完就被江啼竹打斷:“真的沒有什麽!”
江啼竹口氣不對勁,白寂桐的臉色也不太對,米新忙上前打圓場。
“這是你們的同學嗎?”
“嗯,”江啼竹沒好氣的應承著。
“我們還有聚會就不陪二位了!”米新倒是個直接的人,拉著白寂桐和江啼竹就走,留下黑著臉的徐鶴蕭和何浸月在原地。
嫉妒總是讓聰明的人失去理智無法自拔,何浸月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掌心。
今日之辱,他日一定數倍奉還!
意外相遇,白寂桐還以為江啼竹的心情會因此而受到影響,結果是他瞎操心了。她還是和婷婷,米新他們聊的很開心,剛才的事情好像沒有發生。他還是不願意米新離著江啼竹太近,所以插到了他們中間。米新很無奈,但隻能讓開,江啼竹見了隻是笑笑不說話。
米新在一旁嘟噥著:“白少實在是太小氣了!”
飯吃的差不多了,有人覺得這樣尬聊實在是太無聊。就像白寂桐和江啼竹兩個人,一直都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聽著,沒有說太多的話。
好歹他們倆也算是今晚的主角,怎麽能默默地待在一旁呢?於是他們提議來一場遊戲,點燃氣氛。
他們在圓形的轉桌上放了一個紅酒瓶,紅酒瓶轉到睡麵前,睡就得回答大家一個問題。聚會嘛!當然要的事熱鬧了!就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白寂桐也沒有退場,米新覺得他沒有抗拒,是因為江啼竹看起來還高興,他這是順從。
遊戲開始,大家都不免有些緊張,一個個都在調整呼吸。江啼竹興奮的看著白寂桐笑,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希望轉到的人是白寂桐。
好幾次,機會都與白寂桐擦肩而過,江啼竹認為一定是米新手氣太差,自告奮勇自己要轉一次。他好像非要瓶子轉到白寂桐麵前。
也許老天被江啼竹的誠意打動,她轉的第一次酒瓶就穩穩的停在了白寂桐麵前。隻聽江啼竹哈哈一聲,開心的像個小孩子,拍著桌子叫米新問他問題。白寂桐看著她可愛模樣也笑了,嘴角微微勾起很迷人。
眾人起哄,米新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
問:“你們倆會不會用我拍的婚紗照,找我當你們的證婚人?”
“會,”白寂桐回答的十分幹脆。
瞬間包廂裏沸騰了起來,江啼竹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她怎麽就把自己給坑了呢?白寂桐的這意思是,他們會結婚江啼竹突然就記起了那天開的玩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白寂桐居然會這麽回答,江啼竹感到十分意外。
其實在眾人眼裏,他們都已經同居,結婚是遲早的事情。可江啼竹對這件事沒有這種感覺。
江啼竹不可思議的看向白寂桐,之間白寂桐對著她挑眉。她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白寂桐不會是因為她故意欺負她,所以才開玩笑的吧!那件這是太毒了!
不過看他的神情,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
“寂桐,啼竹都已經轉到你了,你不打算來一把嗎?”米新機智的把白寂桐和江啼竹推到了**。
他們倆當然知道米新的用意,江啼竹現在跑已經沒有機會了,隻能自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