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傷

  白寂桐尋著聲音順利的在廚房找到了江啼竹。


  一站到廚房門上,他就看到了江啼竹燙傷的手。他拉著江啼竹的手看,簡直是怵目驚心!白寂桐什麽也不顧就拉著江啼竹去上藥。


  見白寂桐如此著急,江啼竹想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可以看得出,這次白寂桐要比上次帶她去醫院時還要緊張。


  白寂桐一邊給他搽藥,一邊嘴上也沒有停:“你怎麽可以這麽不小心呢?誰讓你去廚房的,你不知道冰箱裏是有熟食的嘛?你的手本來就已經受傷了,現在你是不是不想要這隻手了?你以後再這個樣子就別想讓我。。。”


  他那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胳膊上一涼。他想說別想讓我再理你,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白寂桐慌忙抬頭,正對上江啼竹流淚的眼睛。他的心裏咯噔一下,更加慌亂。


  “是不是疼啊?”


  白寂桐又急忙給他吹傷口。隻聽她哇的一聲,白寂桐就徹底慌了。


  江啼竹居然哭著說:“你凶我!嗚嗚~“


  被人疼愛就有了撒嬌的權利,有了任性的資格,江啼竹也不例外。在白寂桐麵前他可以像個小孩子一樣,哭著、笑著、任性著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母親去世的時候,她都一個人強忍著不哭。而此時,他就隻是受了點傷而已,就在白寂桐麵前哭的撕心裂肺。


  白寂桐以往最怕女孩子哭,跟何況是江啼竹。在他的映像中,江啼竹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當她真的在他的麵前流露出姑娘的本性時,白寂桐慌亂的不知道如何去處置。


  他一邊給江啼竹搽眼淚,還主動承認是自己錯了。就算白寂桐認了錯江啼竹依舊哭著,好像是要把自己這幾年受的苦全都哭出來。


  “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凶你了!”白寂桐都怕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江啼竹哽咽著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白寂桐語氣堅定,他還下意識的將江啼竹擁入懷中。


  就這樣江啼竹把頭塞進他的肩上,哭個沒完沒了。他愣是沒有反應過來,此時他們倆的距離確實有點兒近。


  這個被眾人說是冷臉的少年,竟然也會有這麽柔情似水的一麵。這要是被那些被他放到在地的對手知道了,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


  他好像是有了一個家,有了一個會照顧自己的人,江啼竹在溫暖裏遨遊。溫暖這種東西,世界上沒有幾個人可以抗拒,他能給予花草樹木和人類的,不僅僅隻是適宜的環境而已。如果觸及不到,那麽想要放手就會很難。因為你所擁有的美好事物,你就從來不會主動放棄,那隻能是他真的不要你了。


  累了一天,江啼竹哭著哭著肚子就叫了起來。白寂桐無奈,給他上好藥就去做飯,先得填飽著傻蛋的肚子才行啊!


  他們都隻顧著被燙傷的手,卻忘記了鍋裏的菜。等白寂桐再回去,鍋裏的菜已經糊到辨不清顏色了。他隻好找來垃圾桶把鍋裏的東西倒掉。洗了鍋,再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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