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情敵禮物引發的血案
034情敵禮物引發的血案
寧致遠看著樂顏的反應,加之大白天的不在花園卻在隻有安逸塵與自己住的東院裏晃,立時明白了過來。
寧致遠猛地搶過了她手中的鞋,退後兩步:「哈哈,你準是孝敬我這個師父的吧?我試試看,合腳不?」
「哎,你幹什麽,這鞋不是做給你的…」樂顏急了,伸手過去撈,但寧致遠已快手快腳地穿上了。
寧致遠評價道:「誒,不大不小不肥不瘦剛剛好!還說不是做給我的,你們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樂顏一跺腳:「你快脫下來,這鞋真不是做給你的!」
寧致遠擺擺手:「得了,別再矯情了!大不了我今天就再傳授你兩頁香譜吧!」
樂顏一怔,驚喜地:「真的?」
寧致遠:「當然!我這個師父也不能白白笑納你的鞋嘛!走吧,上我房裏去,我背兩頁香譜給你,你可要記好了,我隻念一遍!」
樂顏頻頻點頭,歡快得跟著寧致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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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嶺一處離開鬧區,臨水辟建的香榭水樓茶坊,木造的兩層建築,古樸雅致。
一身和服的小雅惠子臨窗撫著琴。典型的日本民謠,琴聲悠揚。
安逸塵輕輕走進了二樓的廂房。
琴聲停了。小雅惠子緩緩轉過身來。
安逸塵:「你的琴聲裏充滿了思念,你在思念故鄉?」
小雅惠子微微笑道:「是啊,離開太久了,真有點想念了。」
安逸塵:「如果不是為了幫我,你也許早就回日本了,惠子,謝謝你!」
小雅惠子:「我留在魔王嶺,不光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父親,為了我們整個小雅家族的榮耀。」
安逸塵神情複雜地笑笑,不置可否。
小雅惠子為安逸塵斟上一杯茶:「上回因樂顏突然來訪,管家催眠中途被驚醒,他對我已經有了警覺,我不能再催眠他了,否則不但很可能失敗,還會引起寧昊天的懷疑,你真不該毀掉寧佩珊的嗅覺,不然,我就能找到機會催眠她。」
其實為寧佩珊做手術安逸塵也十分掙紮,明知道寧佩珊的決定太傻,身為醫者這手術他絕不能答應,但他就想成全她,成全她的愛;所以,手術當天他把手術房選在自己房間,告訴樂顏、致遠自己當天不會出診,門也未落鎖,將手術的進行與否交給天意,隻是樂顏來了沒阻止,寧致遠則來得太遲。
安逸塵:「寧佩珊隻是個單純的大小姐,就算催眠她,也不會有什麽收獲,倒不如趕快治好寧致遠的鼻子,將來你催眠他,讓他替我們去揭開佛堂的秘密。」
小雅惠子失笑:「其實,你是被寧佩珊對文世軒的愛打動了吧?」
安逸塵遲疑了一會,扯動嘴角輕笑:「是的,在那一刻我被她打動了,我忘記了步步為營,忘記了複仇…」
安逸塵沒說的是,隻想象寧佩珊一樣,單純去愛,全心去愛,為所愛之人拋棄一切也在所不惜。
小雅惠子歎道:「逸塵君,你的心其實很柔軟…隻可惜,你和我一樣,都背負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們不得不…變得心如鐵石…」
安逸塵和小雅惠子沉默著。
須臾,小雅惠子撫上琴弦:「逸塵君,再聽我彈奏一曲吧…」
彎轉繚繞的琴聲再度從小雅惠子的指尖溢出,安逸塵輕合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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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府華燈初上,夜色朦朧。
寧致遠合衣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
寧致遠突然坐了起來,拿上新鞋,推門出去。越過了院落,來到小雅惠子與樂顏居住的西院。左右看了看,悄悄走近樂顏的房間。
一陣低低的悅耳的女子哼唱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寧致遠欲敲門,又有些猶豫。
寧致遠打了自己一巴掌:「噯!是不是男人啊你!!」
定了定神,一把推開門。
「喂!臭丫頭…」寧致遠舉目就見一個大澡桶擺在房中,木桶裏盛滿熱水,滾滾冒出熱氣,水麵上浮著一層玫瑰花瓣。樂顏坐在澡桶裏,身子淹沒在厚厚的花瓣之中,瞪著銅鈴般大眼看著自己。
寧致遠傻了。
「啊--!!」樂顏慘叫一聲,隨即整個人立刻潛入了木桶中,水麵上隻剩厚厚一層玫瑰花瓣蕩漾不止。
寧致遠這才嚇醒,整個人下意識的向後退,不忘帶上房門。
寧致遠直起身來,快步離去,卻正巧撞上迎聲趕來的小雅惠子。
小雅惠子疑惑道:「致遠你怎麽在這?剛剛那是…」
寧致遠呼吸急促,神情慌亂:「我…我…剛巧路過而已。」
「是嗎?唉!你怎麽流鼻血了?」小雅惠子越發疑惑。
寧致遠:「有…有嗎?噯!都怪逸塵老弟,他把我這鼻子整得!」
小雅惠子輕笑:「咦?你臉怎麽這麽紅呢?」
寧致遠下意識的摸摸臉頰,十分尷尬:「我臉紅嗎?我今天有點、有點發燒…哎呀,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啦!」寧致遠一把推開小雅惠子,倉惶奪路而逃。
小雅惠子莫名其妙,搖搖頭,不再理會寧致遠,往樂顏房走去。
寧致遠隻顧埋頭走路,快到房門前時,和一修長人影迎麵相撞。
寧致遠摸摸額角罵道:「哎喲!誰呀?走路不長眼睛的?」一抬頭,安逸塵挎著藥箱,站在麵前,寧致遠下意識把鞋藏到身後:「是你呀,嚇我一跳!」
安逸塵上下打量寧致遠:「怎麽了?天塌下來,也沒見你這麽慌過?」
寧致遠裝傻:「我哪有?」
安逸塵笑著看寧致遠,忽然變了臉色。
安逸塵伸手往寧致遠人中一抹:「致遠,你鼻子怎麽了?」
寧致遠看著安逸塵手指上沾上的血紅。
安逸塵微微皺眉:「流鼻血了?你平時不是喜歡弄刀弄棒的嗎?怎麽這麽不禁撞?」
寧致遠無所謂道:「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鼻子不中用!」
安逸塵用手去抬寧致遠的下巴:「來,讓我瞧瞧,是不是撞傷鼻梁骨了?」
寧致遠一把推開了安逸塵的手:「哎呀,沒事兒!我又不是紙糊的!」
安逸塵隻當他是像平常一樣不愛自己捏他下巴,笑道:「那就是上火了!我給你開兩副清火藥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寧致遠心下一慌,忙道:「誰上火了?哎我說逸塵老弟,你們當大夫的,是不是見人就想開藥啊?沒病都讓你治出病來了!」
寧致遠邊說邊慌忙地往屋內走,一進門便順道把門給關了。
跟在後麵的安逸塵砰的一聲被關在門外。
安逸塵被弄得有些懵,輕笑了一聲,搖搖頭又推門而入。
一開門就看到寧致遠坐在沙發上抖腿。
安逸塵失笑:「致遠,你這是玩什麽呢?」
寧致遠:「沒有阿?哪有玩什麽?就是出去晃了兩圈,無聊,跑跑。」
安逸塵拖過矮凳坐他對麵:「沒有你這麽慌張?」
寧致遠:「你哪隻眼看我慌張了?就是喘了點兒而已。」
安逸塵抬起他下巴端詳著他鼻子,東摸摸西摸摸。
安逸塵:「恩,沒事,沒傷到,可能你剛剛跑得喘了,又撞到我,鼻黏膜受刺激,有些出血,現在停了。
寧致遠連連點頭。
安逸塵笑問:「幹嘛大晚上的沒事跑圈?」
寧致遠一手搭上安逸塵肩,涎笑:「我這還不是為了我媳婦兒的幸福著想嗎?」
安逸塵挑眉:「喔?」
「我想我總不能老喊腰疼吧?就想鍛練鍛練體力,也好疼愛疼愛你囉?」寧致遠用手掌畫拉安逸塵臉頰,整一副痞子調戲良家婦女樣。
安逸塵兩手一抱,將人攬到自己身上,貼著寧致遠下巴說:「那我試試看,看體力有沒有變好?」
安逸塵兩手伸入馬甲裏隔著襯衣撫摸著腰背線條,嘴也不停啃咬著寧致遠下巴到肩頸之間的敏\/感部位。
寧致遠不一會又舒服得軟在安逸塵身上,嘴裏發出哼聲。
寧致遠低下頭,捧起安逸塵臉頰,與他交舌而吻。
寧致遠主動地撬開安逸塵齒關,舌頭勾著他,帶著他,滑過每顆牙齒,掃過上顎,與他糾纏吸\/吮,自己的口腔內也被安逸塵撫弄得情動不已。
安逸塵性\/感的聲調誘\/惑著:「想在這,還是在床上?」
寧致遠低聲說:「床上…」
安逸塵就著寧致遠坐在身上的姿勢一手抱著腰,一手勾著大腿直接站起來,寧致遠吸氣,下意識地雙腿還上安逸塵腰部,像樹瀨一樣掛他身上。
安逸塵快跑起來,震得寧致遠緊抱著他格格笑,雙雙摔在了床上,兩人笑了一會,又馬上爬起來快速地幫著對方脫衣服,手上的動作不停,嘴上的動作也沒停,邊笑邊貪婪地吸\/吮對方的雙唇。
紅燭帳暖春宵渡,恍若不覺夜已深,兩人直鬧到半夜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