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四個字的日本妞
008四個字的日本妞
文靖昌與如意、文世軒坐在大廳裏，管家和幾個下人陪侍在旁。
文靖昌：「管家，去樂家提親的媒人可要請個嘴巧的，這門親事我可是誌在必得。」
文世軒：「爹，我看用不著這麽急吧？這婚姻之事可是終身大事…」
文靖昌意外：「怎麽，你好像對樂顏還不滿意？這聞香招親不是你的主意嗎？樂顏不僅模樣兒長得好，性情靈秀，那份嗅覺之靈敏更是爹生平僅見！得媳若此，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文世軒：「我沒有什麽不滿意，隻是我覺得樂顏姑娘似乎隻是衝著咱們的賞金來的，並不是真的想嫁給我…-這強扭的瓜不甜嘛！」
文靖昌：「世軒，我剛剛得到消息，寧昊天已經悄悄去了上海，正四處活動關係，想要與我爭奪萬國香會的承辦權，咱們可得想好應對之策！」
文世軒：「可這與我的婚事有什麽關係？」
文靖昌：「你一向聰明的，怎麽也糊塗了？樂顏的嗅覺之靈敏實是驚世駭俗。若你能盡快娶了她，再帶著她去上海露露臉，一定能為我們文家贏得空前關注，那些在我和寧昊天之間左右搖擺的老家夥們就能看明白，我們文寧兩家究竟誰的發展前景會更好！那我再去爭取萬國香會的承辦權豈不就十拿九穩了？」
文世軒心下作苦，臉上還是無奈地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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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榻榻米上，小雅太郎和小雅惠子相對而坐。
小雅惠子：「要治好我的病，必須得到寧昊天手上的香譜。父親，您知道嗎，逸塵君的仇家不是別人，正是寧昊天！」
小雅太郎大感意外：「什麽？安逸塵的仇家是寧昊天？」
隨即沉吟道：「中國人極為講究門戶觀念，寧昊天家中珍藏的香譜，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交給我們日本香會的……也許你與安逸塵聯手，幫他複仇，倒是難得的機會。」
小雅惠子微微臻首：「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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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躺在沙發上，安逸塵坐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椅上正聊著，寧佩珊一進門就撲騰騰地往寧致遠頭旁邊一座，拿屁股看他。
寧佩珊可憐兮兮地哭道：「哥，怎麽辦？軒哥哥說，他爹明天就要派媒人去樂家提親了…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寧致遠嫌棄的推開她的屁股：「一邊去一邊去! 」
寧佩珊：「哼! 」
寧致遠無奈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可是我也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臭丫頭啊！我更沒想到，臭丫頭的鼻子簡直比狗還要靈！」
安逸塵：「事到如今也隻有想辦法去破壞文家的提親了！」
寧致遠懊惱：「文老爺很鍾意樂顏，一心想要她作自己的兒媳，還有什麽辦法能破壞提親？」
安逸塵：「致遠，你不是一向自詡天下第一聰明人嗎？這一個巴掌拍不響，文老爺雖然很中意樂顏，你想辦法讓樂顏的娘不中意文世軒，這不就成了？」
寧佩珊：「可是軒哥哥那麽好，樂顏的娘怎麽可能不中意呢？」
寧致遠一臉誇張：「我說寧佩珊，你還真是情\/人眼裏出潘安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歡文世軒那種溫吞吞的小白臉兒嗎？逸塵老弟說得對，我已經想到對策了，你就安心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罷給安逸塵使了個眼色。
安逸塵挑眉笑著看一臉得瑟的寧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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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風和日麗，豔陽高照，一輛馬車駛來在寧府門前停下。
寧昊天下了車。
管家領著下人趕緊迎了上去。
管家：「老爺，您回來了？」
寧昊天：「嗯…大小姐呢？」
管家：「好好地在府裏呢！」
寧昊天壓低聲：「佛堂裏…沒出什麽亂子吧？」
管家低聲：「沒有，一切安好，請老爺放心！」
寧昊天點點頭，正要往裏走，卻見寧致遠一身媒婆裝，用手捂著滿頭包，狼狽不堪地向著府門走來。
寧昊天驚呆了：「你…你是致遠？」
寧致遠乍一見寧昊天，也呆住了。
寧致遠趕緊舉起還濕漉漉的紅手巾遮住臉，快步跑進了府門。
寧昊天氣得臉色鐵青，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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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唉唷！唉唷！輕…疼啊！」
安逸塵輕輕用柔軟的絲綢沾水給寧致遠擦去臉上的殘妝：「怎麽搞成這樣了？」
寧致遠氣鼓鼓呲牙裂嘴：「還不那個樂顏！！被他識破，又拿蜜蜂螫我！！」
安逸塵：「好好，臉別動，給你擦藥…」
寧致遠：「明明我說得正好，我看樂顏他娘都被我說動了，也不知那裏露了餡，竟被她看穿。」
安逸塵：「恩…你也擦了些脂粉，難道還叫樂顏聞出了你的味道？這姑娘的鼻子也未免太靈。」
寧致遠憤怒地說著：「他就是隻狗！！」
安逸塵笑笑：「致遠，這幾天你鼻子如何？可有聞到過味道？」
寧致遠：「沒有阿，還是什麽味道都沒有。」
安逸塵：「恩，不急，也才幾天，再過兩天看看。」
安逸塵溫柔地為寧致遠腫包上塗著藥。
寧致遠甜甜地笑著露出貓弧：「還是逸塵老弟你對我好~~喂~你剛說我身上有味道，我的味道是甚麽啊？」
安逸塵湊近，在左邊頸窩處嗅嗅，又換右邊嗅嗅。
寧致遠略臉紅。
安逸塵笑：「藥水的味道！」
寧致遠打他：「去！」
寧致遠皺著眉，拿著根棉花棒玩：「這樂顏也真奇怪！我叫阿三阿四去打聽，看來他也沒喜歡文二少，怎麽這會兒巴巴的要嫁他了？」
安逸塵：「…」
寧致遠偏頭思考：「難道他真這麽缺錢？」
安逸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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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昊天坐在主位上，滿眼的恨鐵不成鋼。
寧致遠已經換過了衣衫，頭裹得粽子似的，垂手立在寧昊天麵前，動作恭敬，神情卻顯得漫不在乎。
寧昊天：「簡直太不顧體麵了！我此次去上海，已經和日本香會會長小雅太郎先生簽訂了合作協議，以後我們寧家的香將遠銷日本，打開國際銷路，小雅太郎先生也會幫助我拿到萬國香會的承辦權，這還不得讓文靖昌那老東西吐血！可是我一回來，卻看見你這個樣子…」
寧昊天氣得說不下去了。
寧致遠：「我知道，文老爺還沒被您老氣得吐血，我先把您老氣得吐血了！」
寧昊天忍著氣：「看在你把你妹妹找回來的份兒上，我就不罰你了！不過有件事我得警告你，小雅會長的女兒小雅惠子就要到咱們家來作客了，你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動作都得給我收起來！」
寧致遠涎著臉：「小雅惠子？四個字？日本妞兒？漂亮嗎？」
寧昊天氣結：「你！！管家，拿家法來！」
寧致遠湊上去拍拍寧昊天胸脯：「哎，別生氣嘛！爹，我不過是跟您開個玩笑，您當心上火。」
寧昊天：「哼！你要是敢讓咱們寧家在日本人麵前丟臉，我饒不了你！」
寧致遠：「瞧爹說得，你兒子是那麽沒有分寸不知輕重的人嗎？我平時那個樣子，還不是你罵出來的，我不過是把你罵我的那些話都當成劇本演給你看罷了！」
寧昊天緩和了一下臉色：「你就愛和我對著幹！小雅惠子我見過了，是個多才多藝的大美人！不過你可要給我守住了，咱們寧家隻能和日本人做生意，不能做親家，你別給我弄個日本媳婦回來！」
寧致遠：「放心吧，您的兒媳婦人選，您兒子心中早就有數啦！這位小雅惠子小姐任她美若天仙，您兒子也頂多是入個眼，入不了心的！」
寧昊天一怔：「什麽？你心裏已經有人選了？是誰家的姑娘？」
寧致遠嘿嘿一笑：「這是我的秘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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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塵不在，寧致遠閑來無聊散步在碼頭，忽聞前方吵鬧，湊近一看，竟有樂顏攙和其中。
樂顏：「阿貴哥，你們辛辛苦苦掙的錢，憑什麽給他們？」
惡霸甲：「喲，哪來的小\/妞，敢管大爺的閑事？」
阿貴害怕地朝樂顏使著眼色。
樂顏：「阿貴哥，別怕他們！青天白日的，你們還敢搶錢了？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惡霸甲：「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樂顏：「把錢還給他們！要不然我報警察局了！」
惡霸甲：「喲，這小\/妞夠辣，老子喜歡！你陪老子一晚，老子就不收他的保護費了，怎麽樣？」
惡霸們起哄大笑。
樂顏羞惱地一揚手狠狠給了惡霸甲一耳光。
惡霸甲一下愣住了，旋即變了臉色。
惡霸甲一把抓住了樂顏，高高揚起了手，欲打落。
一隻手突然伸過來緊緊扣住了惡霸甲的手腕。
樂顏驚訝地看著來人，竟是寧致遠。
寧致遠拿鼻孔看他：「幹什麽~打女人啊？」
樂顏趕快從惡霸的控製中逃了出來，和春苗遠遠地避開了。
寧致遠和惡霸們對峙著。
惡霸甲：「寧大少爺，咱們青頭幫和寧府向來可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你們寧家財大氣粗，可我們青頭幫也不怕你們，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寧致遠笑了：「我不是來斷你們的財路的，隻是想和你打個賭。」
惡霸甲意外地：「打賭？你想賭什麽？」
寧致遠：「如果我輸了，我馬上掉頭就走，你愛收多少保護費就收多少，我還另奉上一百個大洋！」
惡霸甲臉上動了動，露出貪婪之色。
寧致遠：「不過，要是你輸了，你們就得把剛才收的保護費還給他們，而且保證以後也不再來騷擾他們，怎麽樣？」
惡霸甲：「你想賭什麽？」
寧致遠：「就賭我左手臂上有幾條傷疤。」
惡霸甲：「哼，我怎麽知道你有幾條疤？」
寧致遠：「我把左手臂亮出來，讓你們數啊…」
惡霸甲疑惑的打量著寧致遠。
惡霸甲：「你這不是明擺著輸錢嗎？」
寧致遠不屑的：「切！我錢多，我沒地兒花了行不行啊？我小霸王是連一百個大洋都輸不起的人嗎？」
惡霸乙：「大哥，他們寧家有的是錢，咱們這麽多人，不怕他賴賬。」
惡霸甲：「那好！我和你賭了！」
樂顏緊張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麵露疑惑之色。
寧致遠高高擼起了袖子，幾個惡霸湊上去仔細查看著寧致遠的左手臂。
惡霸們反複數著刀疤。
惡霸乙：「大哥，一共三條疤。」
惡霸甲：「數清楚了嗎？」
惡霸乙：「弟兄們都數幾遍了，絕對錯不了！」
惡霸甲：「小霸王，你左手臂上一共三條疤。」
寧致遠：「確定嗎？」
惡霸甲：「確定。」
寧致遠：「不改了？」
惡霸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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