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聞香招親各自的計劃
007聞香招親各自的計劃
樂顏和春苗、阿貴出現在人群中。
樂顏拉著春苗擠到“聞香招親”的告示前。
樂顏：「每位報名者可領取兩塊大洋的酬勞，每輪勝出者可獲獎十塊大洋，第一名可獲贈一百大洋！沒想到文府居然肯出這麽高的賞金！若第一名願下嫁文府且命格相合，文府即當場下聘，若不願下嫁或命格不合，文府亦相贈一百大洋聽憑另嫁…」
春苗一挽樂顏臂膀：「看，人家還挺通情達理的，第一名願意嫁進文府就嫁，不嫁人家也不勉強！樂顏，就算你不想當文家的少奶奶，可你要是能拿到第一名，咱們就能有一百個大洋了呢，八十個給我還債，二十個給你娘買下簪…」
阿貴：「是啊，這樣春苗就不用被王幹娘賣到春意樓去了！這錢算我和春苗借你的，我們將來一定會還給你的…」
樂顏略有為難：「這不是錢的問題，我…」
春苗：「嗨，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嫁，你到時候就明說不嫁，拿了賞金就走，人家堂堂的文府二少爺，難道還選不到另外的好姑娘嗎？」
樂顏：「可是這“聞香招親”可不是一般的比賽，須得有長輩在場，方能報名啊！」
三人相看無語。
樂顏悶悶不樂地和春苗、阿貴擠出了人群。
樂顏無意中一側頭，有些意外地看到安秋聲站在樂顏身側的人群中，鬥笠上垂著一張薄紗，穿過薄紗的空隙依稀可見一張滿布疤痕的臉。
樂顏旋即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擠了過去。
樂顏：「秋大叔！你也來了？」
安秋聲向樂顏微微點了一點頭。
樂顏轉轉眼珠子，向他附耳低言了幾句，安秋聲露出意外的神色。
樂顏雙手合十乞求道：「秋大叔，我現在急需用錢，我隻是想贏了比賽，掙到一百個大洋，秋大叔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
安秋聲眼神轉了轉，嘴角一笑：「好吧！看在你一片孝心，我就姑且幫這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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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綢圈內桌案、比賽工具都已準備就緒，桌案上排放著十數個托盤，每隻托盤裏都放著十個香料瓶，瓶身上分別帖著寫有數字的標簽。
參賽的十位姑娘們坐在各自的桌案後，其中可見樂顏和寧佩珊。
紅綢圈外擠滿了觀賽的家長們和路人。阿貴和春苗、安秋聲擠在最前排。
忽然傳來一陣鑼鼓聲。
賽台上，文府官家在敲著鑼。
管家：「聞香招親大賽現在開始！第一輪賽題，請姑娘們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按照香料瓶上的標號順序，把瓶中裝的是什麽香料寫在紙上，前三名可進入第二輪比賽！」
一個仆人點燃了放在文靖昌身前香爐裏的一柱細細的香。
比賽的姑娘們各自拿起托盤中的1號香料瓶，擰開蓋子，微微嗅了一嗅。
寧佩珊胸有成竹地馬上提起筆就往紙上寫下了茉莉二字。
另外也有姑娘或快或慢地開始提筆寫字。
樂顏嗅著瓶中的香，快速而無遲疑地寫下名稱。
安秋聲意外而好奇地打量著樂顏。
人群中，一雙眼睛也緊緊地盯住了樂顏的背影，是妝扮成老頭的寧致遠。
一顆青皮果實不偏不倚的朝樂顏的頭飛來。
樂顏：「哎喲！」
樂顏下意識的摸摸被果實擊中的頭皮，往後看了看。
樂顏：「誰啊？誰在亂扔…」
樂顏轉頭，又一顆砸來。
轉頭怒掃人群，鼻子動了動，突然嗅出了寧致遠的味道。
果不其然看到了小霸王喬裝打扮的老頭，樂顏馬上舉手。
樂顏一指小霸王：「台下有人擾亂比賽！他一直丟我東西！」
管家果然過來查看，看到人群自動讓開，隻有小霸王拿著彈弓站在中間。
管家喊：「誰那麽大膽敢擾亂文府比賽！拖走！拖走！」
便有一群家丁圍上把小霸王架走。
樂顏得意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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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賽事開始─
管家：「另七位姑娘已被淘汰！請小寧、春苗和玉竹姑娘留下，馬上開始第二輪聞香比賽！」第二輪的試題仍然是“聞香識原料”，隻是這批熏香的原料更為複雜，是由多種香料配置而成，三位姑娘需要在一柱香的時間裏準確地辯識出每瓶熏香的成份。
寧佩珊、樂顏依然胸有成竹。
打開香料兩人都以毫無遲疑的速度寫著答案。
香還未少完兩人便遞出答案紙。
寧佩珊：「好了！」
樂顏：「好了！」
少女：「我…我棄權。」
管家將一張墨跡淋漓的紙雙手遞給文靖昌。
文靖昌掃了一眼，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姑娘果然厲害，一字不差！」
寧佩珊驚疑又怨恨地瞪了一眼樂顏。
安秋聲：「文老爺，既然小女也都答對了，那這聞香大賽還得繼續比下去！」
文靖昌：「好！那就再加試一場吧！請小寧姑娘和樂顏姑娘，再把這十瓶香中每種成份所占的比例標注出來！」
管家上前，將寧佩珊和樂顏的兩份答卷分別交還給二人。
寧佩珊變了臉色，下意識地看了文世軒一眼。
文世軒也傻眼了，無奈地看著寧佩珊。
樂顏：「好！」
樂顏提起筆來，在自己的答卷上的每種香料後標注出比例。
玫瑰三成、蘭草一成、茉莉一成、檀香一成、薄荷半成、樹脂半成…
寧佩珊提起筆來冥思苦想了一陣，勉強寫了幾個字就擱了筆。
台下的安秋聲看著台上奮筆疾書的樂顏，陷入了回憶：「如果我的歡兒還活著，也差不多就該這麽大了！」
安秋聲難過地歎息了一聲。
管家：「小寧姑娘，你答完了沒有？」
寧佩珊惱怒地看了樂顏一眼，又委屈地看了文世軒一眼，突然把筆擲在地下，哭著跑下了台。
文世軒一驚，差點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但隨即克製住了自己，看了看左右，又垂頭喪氣地坐了回去。
台下寧致遠避開家丁一回來就看到這一幕，拄著拐杖去追寧佩珊。
寧致遠：「哎，孫女兒，孫女兒…」
寧致遠追著寧佩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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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所日式庭院中盛開著滿樹燦爛的櫻花，微風拂過，花瓣星星點點地飄落。
櫻花樹下鋪著一方深紅色的氈毯，氈毯上的矮幾前，穿著西裝的安逸塵和穿著和服的小雅小雅惠子對坐著。
小雅惠子頭上係著一領垂著長白紗的飾帽，遮掩住了她的臉部，平添神秘，隱約露出的眉眼精致，長長的眼睫流露魅惑的氣息，紅唇欲滴。
兩人都注視著幾案上的一爐熏香，一縷隱隱的香煙正從爐中逸出。
空中突然飛來一隻色彩絢麗的蝴蝶，隨即是兩隻三隻四隻…很快飛來了一大群蝴蝶，在櫻花樹下翩翩起舞。
小雅惠子仰臉看著空中起舞的彩蝶，輕紗半掩著麵龐，鮮豔的紅唇微勾。
小雅惠子：「這款香真是太奇妙了！我學習調香多年，可我自問，我根本調不出這麽美妙的香。咱們日本的香道，本就起源於中國。從當年鑒真和尚傳入咱們日本，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了。可是我沒想到，我們在製香調香上的差距，居然還有這麽大！逸塵君，謝謝你送我如此美妙的禮物，我非常喜歡！」
安逸塵：「你喜歡就好。」
小雅惠子纖纖玉手優雅地捧起茶壺，幫安逸塵麵前的茶杯斟滿。
小雅惠子：「我更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來找我……你可知道，當年你不告而別，我有多麽傷心嗎？」
安逸塵：「對不起，我當年一心想著複仇，實在不想把你卷入異國的家族仇殺之中……」
小雅惠子：「可是現在，你卻想把我卷入你的家族仇殺之中了？」
安逸塵垂下頭去：「隻怪我學藝不精，調不出你獨有的催眠香，沒有辦法催眠關鍵證人…惠子小姐若不肯相助，那逸塵也不敢勉強，這就告辭了！」
安逸塵起身欲走。
小雅惠子的眼簾輕掃，紅唇中露出一抹笑意。
小雅惠子：「慢著！難道在逸塵君眼中，我小雅惠子竟是如此心胸狹隘之人嗎？」
安逸塵頓住了身形。
安逸塵在小雅惠子對麵坐下。
小雅惠子凝視著安逸塵。
安逸塵微微有些不自在。
小雅惠子：「我知道，逸塵君對我有誤會。在你心中，我一定已經成了一個可怕的控製他人心神的惡毒女巫了，是不是？」
安逸塵偏轉了視線：「不，我，我沒有…」
小雅惠子：「你不必否認。在你離開日本的前一天晚上，我知道你也去了櫻花林，看到了我催眠加藤君和村上君的場麵，你對我居然催眠兩個對我一片癡心的男人引誘他們自相殘殺很震驚…」
安逸塵尷尬地笑了笑。
安逸塵：「原來你當時就發現了我…不錯，我心裏是有些震驚，但我想，你會這麽對加藤和村上，一定有你的理由…」
小雅惠子：「這是逸塵君的心裏話嗎？」
安逸塵：「當然了…我們好歹也同窗三年，你是怎樣一個女子，我難道還能不明白？」
小雅惠子：「眼下寧昊天和我父親的合作很愉快，他曾答應我父親，如果我去魔王嶺遊曆，她一定會盡地主之誼！」
安逸塵揪緊手指…
小雅惠子：「隻是…他萬萬不會料到，我居然會幫著他的仇人來對付他！」
安逸塵鬆了一口氣，誠懇地：「惠子，謝謝你！」
小雅惠子笑得魅惑：「你我之間，還用得著如此客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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