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醫治金赤蛇
穆子言一把將瑜湘摟在懷裏,她不善於表達,隻能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
外麵的天色已漸漸發沉,肚子咕嚕咕嚕想了起來,瑜湘退開穆子言的懷抱,因為剛哭過啊,眼睛有些微腫。
穆子言尷尬的摸了摸鼻翼,“我餓了!”
“嗬嗬……”瑜湘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小姐我這就去給您準備飯菜”說完便一陣風似的向門外奔去。
也許擁有這樣的好丫鬟,對她來說如此甚好。穆子言轉身蹲在床邊,細長的美眉緊緊蹙起,“希望你可以挺過來……”
次日清晨,外麵飄著清風,窗外零零散散飄進來的陽光映射在床上的人兒,外麵的徐風順著門縫透了進來,吹起床圍上的床蔓。
飄逸的床蔓忽飄忽落,映著裏麵的人兒如夢如幻,真實卻又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死女人,再不起來,老子就咬死你!死女人……”
虛弱霸道的聲音不斷的想起。
“吵死了!”穆子言睜開眼瞧了眼四周,並無發現任何人,甚至連點氣息都不曾有。
抬手揉了揉額角,應該是做夢吧!
“夢,夢個屁,你再睡……老子就嗝屁了!”
“誰?”確定不是夢,穆子言警惕直起身,這聲音仿佛就在她麵前,甚至是更近,可為何她卻連一絲氣息也未察覺分毫。
“低頭……”這次卻是虛弱無力的嗓音。
穆子言聽話的低下頭顱,視線裏出現一雙無力的紅眸怒瞪著她。
看著眼前此時軟塌塌的團在褥上的金赤蛇,一雙如血海般的紅眸無力的抬了抬眼皮。
穆子言心裏咯噔一下,疑惑的蹙起眉頭,“與我說話之人是你?”
金赤蛇隻覺得自己的身子疼到快斷了,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再囉嗦,老子該,該見閻王了!”一口氣說完,金赤蛇便頭腦發暈,喉痛一噎暈了過去
。
“我去!”穆子言腦力輾轉千回,她怎麽不知道通靈契約達成之後還可以同金赤蛇交流?
“瑜湘,叫大夫救命,別進來,速度!”一連串的命令讓門外的瑜湘愣了又愣,反應過來之後,小臉煞白的向左相書房奔去。
小姐這麽焦急,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還是找老爺去叫宮裏的太醫要安全些。
正要去找左相的程侃在回廊拐彎處被突然出現的人撞倒在地上。
撫著老腰疼的呲牙咧嘴,“哪個奴婢這麽不長眼?”
待看到是穆子言的貼身丫鬟瑜湘時,內心的怒火瞬間消散。
這丫頭平常不是莽撞之人,今天卻火燒屁股的模樣,定是小姐出了什麽事。
程侃很快想到重點,焦急道,“何事如此慌張?”
瑜湘一臉的著急,擔心,迷茫,不安道“我也不知,是小姐讓我十萬火急的找大夫說是救命,要找太醫。”
聞言,程侃吩咐瑜湘快點回去看看小姐出了什麽事,老爺那邊由他去稟報。
看著緊閉的書房們,程侃緩了一口氣,抬手敲們“叩叩……老爺,小姐出事……”
話未說完,房門就朝裏打開,左相滿臉怒容,“言兒怎麽了?”
程侃急切道“不知小姐出了何事?要找太醫醫治。”
“什麽?”左相腳步踉蹌的後退兩步,程侃慌忙上前扶住他,擔憂道“老爺,您沒事吧!”
左相雙目有些含淚,從懷裏掏出一個令牌交給程侃吩咐道“拿著這個馬上去宮裏,找梁太醫過來。”
程侃伸手接過令牌,扶好左相便奪門而出。左相也隨之朝紫月閣走去……
瑜湘急切的跑回紫月閣,看看小姐到底發生了何事?
大力的推開房門走進去,卻被眼前的景象頓住了腳步,迷茫的眨了眨眼,床榻上穆子言身著褻.衣懷裏抱著金赤蛇。
擔憂的看著渾身傷痕軟塌塌的金赤蛇,“瑜湘,大夫何時來?”
瑜湘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小姐,您沒事?”
穆子言抬眸疑惑道“我能有何事?”
“不是,不是……這”瑜湘有些語無倫次,“小姐,您,您不是要,要找大夫嗎?”
穆子言不耐的嗤道“怎麽?大夫還沒來?”
“言兒……”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穆子言知道她那左相老爹來了,瞟了眼邊上的瑜湘。
“那個,小姐,我在半道上碰見程管家了,他問我何事,我便將您說的話給他重複了一遍,之後他就讓我先過來看看您,然後他去找老爺。”
門外左相仆仆而來,莊重肅然的麵上滿是急切擔憂,待看到坐在床上的穆子言安然無恙時,怔了一下。
穆子言無良的笑道,指向腿上暈死的金赤蛇“爹,您誤會了,是它,不是我!”
隨著她的手,左相的視線移到她的腿上,頓時,臉色一白,震驚的瞪著盤在她女兒腿上的蛇。
深呼了幾口氣,輕輕挽起袖子,食指搭在嘴邊,示意穆子言不要吭聲,接著輕緩的向她的方向
伸手抓去。
穆子言伸手擋住,左相震驚的看著眼前白玉般的小手擋在他麵前,眼底的詢問不言而喻。
知道左相的意圖,穆子言心下一暖,這可是劇毒之蛇,碰一口它的唾沫都會中毒身亡,左相竟願意舍命相救。
暖心的勾起一抹淡笑“爹,它是我朋友,不會傷害我,再說它已經暈過去了。”
“啊?”左相更加震驚的瞪大眸子,不相信的再問了一邊得到的卻還是相同的答案。
“老爺,梁太醫來了。”門外程管家恭敬的立在一旁。
梁太醫邁步進來,眼光落下穆子言是,頓時老臉一紅,嗖的一下竄向門外,這穆小姐當真是恬不知恥,傷風敗俗,晴天白日身著褻.衣視人。
左相緩和了一會,站起身子,“既然沒事,爹就先走了,你也趕緊收拾收拾吧”說完便雙手負後向外走去。
穆子言嘲諷的掃了眼門外的梁太醫,“大驚小怪!”
瑜湘將門帶上,從衣櫃裏那了一身紫色長裙。穆子言隨意掃了眼,嘴角微微一抽,一眼望過去,皆是一片紫色。
換上衣裙,簡單的梳了一個流雲簪。便把梁太醫請了進來。
見梁太醫拿出紅繩,穆子言提醒道“您搞錯了,病的是它不是我。”
順著她的手指低頭看去,梁太醫頓時扔掉裏的東西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摔坐在地上。
嘴唇顫抖的一閉一合的,抬手撫了撫心口,緩了幾口氣,眼神淩厲的瞪向穆子言,“穆小姐,為何如此戲耍老夫?”
穆子言微眯了眯著眼眸,輕緩道“梁太醫,您誤解我了,它是我的朋友,如今性命垂危,還請梁太醫施救。”
“胡鬧!”梁太醫憤然的直起身,對著穆子言吹胡子瞪眼道“老夫一生隻為當今皇上和皇後娘娘醫治,如今看在左相大人的麵上,才來走這一遭,沒想到你竟如此蔑視老夫,讓老夫為一畜生醫治,你意欲何為?”
穆子言看著懷裏已奄奄一息的金赤蛇,徹底的失去耐性,快速上前一步扼住梁太醫的脖頸。
“你……”梁太醫老臉通紅,驚恐地瞪眼前的女子。
“再廢話一句,我要了你的命,”穆子言一把將梁太醫摔在椅子上,把金赤蛇小心的放在桌子上,“你若今天就不活它,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見梁太醫執意反抗,穆子言眼神冷然的直視他,緩緩拔下頭上的簪子毫不留情的刺向梁太醫的大動脈,皮膚被一點點紮破,血液也隨之流了出來,“我說到做到
皇宮隨隨便便死個太醫不算什麽。”
知道此時穆子言並不是說笑,梁太醫認命地歎了口氣,“罷了,你將簪子拿開,我醫便是了。”
穆子言收回簪子,遞給一旁站立的瑜湘,冷眼看著梁太醫的動作。
“這……?”梁太醫撫了撫胡子,看著桌上癱軟的金赤蛇,努力撫平自己顫抖的心髒,他向來討厭軟骨的動物,左瞧瞧右瞧瞧的有些無從下手。
無奈的打開藥箱,拿出小剪刀將蛇身上一層一層的紗布剪掉,露出裏邊有些發膿的傷口。
穆子言倒吸了口氣,怎麽回事?昨天傷口還隻是流血,按理來說,抹了雪蓮露應該是傷口結痂才對呀!為何卻流膿發腫?
“你給它抹了什麽?”梁太醫緊蹙眉頭盯著金赤蛇身上的膿傷。
穆子言自懷裏掏出雪蓮露放在桌上,“我給它抹的便是這個。”
梁太醫拿過雪蓮露,拔開瓶塞,搭在鼻尖嗅了嗅,心底猛的憾了一下,眸底一片喜色。
如此好藥,就憑他這皇宮之內頂級禦醫都研製不出此藥,到底是何許人也竟有如此許本領?
梁太醫向來將醫術之德看的甚高,他很想結識製藥之人。
暗暗收了心思,低頭看了眼發膿的傷口,眉頭漸漸緊蹙成川字。
片晌,怒拍桌子吼道“胡鬧!竟用調配之後的雪蓮給它上藥,這對它來說無疑是致命毒藥!”
穆子言心神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眼光疑慮的在金赤蛇和雪蓮露之間來回掃了掃,詢問道“此話怎講?”
梁太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瞪著穆子言“雪蓮本是上好療傷大補之藥,若隻是單純的雪蓮塗在它身上,傷口定會好轉。但這瓶藥是由好幾種配藥混製雪蓮而而成,雖不知是哪幾味藥?但看它的傷口,裏麵定然有它所抗拒的一種藥。”
穆子言心裏頓時了然,不禁黯然,她除了打打殺殺,看看風水,畫畫符,對於醫藥毒理卻是懵懵懂懂。
“那您可有何法子救它?”方才梁太醫的大義憤然,看她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讓她不禁想起了爺爺和師傅,忍不住對他有了一絲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