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
莫懷善急忙拿出解藥給她服下，看她再沒什麽異常，才鬆口氣，抱著她上.床敷藥。
柳笙歌絲毫不領情，總覺得他假惺惺。其實她傷自己隻不過是疼了些，真的沒什麽其他影響。因為有了重緋的鳳凰翎……
可是莫懷善那過分關心，讓她很不適應。
“其實沒事的，一會它自己會愈合，你就別……”脫了吧。多難為情啊！
“不疼麽？”
柳笙歌腹誹了句:假好心，嘴上卻道:“不疼。”
莫懷善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挑眉回答了句“我疼。”
柳笙歌整個人都不好了。都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好生肉麻啊！
“哼！你要疼，還下什麽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這個自私的男人，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了。”
莫懷善笑著捏住她的臉，“你還說？是在生氣我沒對你做什麽嗎？”
柳笙歌都想咬住他的手，看他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都想一板鞋拍過去。太特麽氣人了。
“反正說不過你！你若是敢碰我，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你若是敢強迫我回去，我就死給你看！”說得一臉決絕。
“回去不好麽？我能幫你報仇。你討厭誰，我就幫你欺負誰。”
柳笙歌翻了個白眼。“要報仇我自己去不就好了？要你何用啊？”
“在一旁為你加油助興啊！”此話一出，果然引來柳笙歌怪異的目光。頓了頓，又道:“你兄長還未離開重九鼎，你不希望他出什麽意外吧？”
柳笙歌麵色一凝，惡狠狠瞪向他。“好你個莫懷善！你這是在威脅我？”心思卻飄到了重九鼎的事上，麵色有些微紅，還好在麵具下麵，沒有被莫懷善看到。
重九鼎……柳笙風。
“我隻不過提醒你罷了！畢竟，如今仙道也亂，萬一有人從中作梗，也是說不準了。”
柳笙歌想了想，沒有說話。
“現在想和我回去了麽？”
“不想。”
幾刻鍾，誰也沒有說話。
氣氛尷尬。
柳笙歌輕咳兩聲，“莫懷善！我問你，你為什麽一定要重緋的鳳凰翎。”
莫懷善抬頭看了她一眼，上藥的手也頓了頓。“你在意他，我知道，你將他當成知己也好，朋友也罷，但我絕不允許自己失去自己在意的任何一件東西。”
“哦？你還在意什麽東西？沒看出來啊！要不要和我說說？”
莫懷善對著她突兀一笑。“不多，你和重天而已。”
柳笙歌咬牙切齒，老娘在你眼裏竟是東西？是東西？“死莫懷善！我是東西麽？”
莫懷善淺笑，繼續幫她療傷。“難道你不是個東西麽？”
“我……”眼珠子轉了一圈，“哼！你才不是東西呢！繼續剛才的問題，為何非重緋不可？”
“你在生氣？”
柳笙歌義正言辭，“沒有！今天我們客觀來討論這個問題。”
“並不是非他不可，還可以是重寧，隻是，重寧不會跟我搶你，而重緋會。而且……重寧很可怕。”
柳笙歌心一沉，回想起那幾天的長夢，頭腦裏不自覺地重現了那羞人的場麵。重寧不惜出賣色相，在那個徐娘半老的女子身.下燕轉鶯啼。
重寧身後的勢力，沒有這麽簡單吧！
很有可能，他對王母而言，已不僅僅是男寵這麽簡單了。
他能活在這世上至今未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莫懷善再次捏上她的臉，“你黑著臉，想來是知道了什麽，說來聽聽。”
柳笙歌冷笑，“你不殺重寧，隻是懼怕他身後天庭的勢力罷了！哎呀！難得一慣裏高風亮節的天穹山掌門，六界第一仙，莫懷善會有這麽勢力的一麵！”
莫懷善也沒有生氣，放下藥，將頭埋在她身上的被子裏，歎了口氣道:“怕！我很怕！他們自然不會把我怎麽樣，我怕失去你。”
柳笙歌推開他的腦袋。“別假惺惺了。”
莫懷善卻反握住她的手，“笙兒，能否告訴我，到底是哪裏錯了，才使你至今都在懷疑我的真心？”
“你想知道？”見莫懷善一臉真誠，她反而笑了，“想知道那就想去，反正我不會告訴你。”其實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真心，所以也沒什麽好說的。
“多希望我們一家三口能團聚。”
“那你想多了，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
“隻是心中的一個夙願罷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這是字字珠璣，說道你的痛處，你就汙蔑我，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想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卻被越抓越緊。
“那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裏錯了？”
柳笙歌冷笑。“這麽想知道？那我就好心告訴你吧。如果是我愛的，就算他翻了滔天的錯，我也不會責罰他，反而會包庇他。這是你對重天犯的錯！他一個孩子，哪懂得謀害他人，可你，是你讓他看到人心的險惡，是你抹黑了他。”他原來是那麽喜歡你……“不對！不是你，是那個叫念歌的人。”
莫懷善仔細聽著，怕她疼，手也放鬆了點，卻依舊抓著，怕她一個激動，把自己傷著了。
“還有！重緋。不論是重緋還是重寧，他們都是我柳笙歌的朋友。”雖然有可能是曾經的。“我就算自己老死，我也不願他們任何一個人代替我去死，這讓我感到羞愧。重緋他……那麽好。縱然他殺人如麻，可是，他對我很好，你根本不懂。
“你自私！我討厭你！”越說越激動，將手抽回來，再也不想看莫懷善一眼。
“其他的，你若是不喜歡，我會改，我們回去好麽？原諒我。”語氣很誠懇。
“其他的？”
“唯一不能改的，就是自私。”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這是唯一不能改的，這個自私，也是僅僅是對你的。
柳笙歌還來不及嘲笑他一番，門就被敲響了。
“砰砰砰——柳姑娘，島主醉了喊著讓您……讓您……”
柳笙歌疑惑道:“讓我幹嘛？”
“額……讓您陪她睡。”宮人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很不好意思。
柳笙歌嘴角抽搐了片刻，莫懷善麵色也不好看，何止是不好看，簡直比驢臉還黑。
柳笙歌起身，看了看已經被莫懷善治愈的腿，拍了拍，發現已經不痛了，心情又好了起來。
預備起身去找輕煙，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有人冷聲道:“不許走。”
柳笙歌轉身看向他，“不走？為什麽不走？憑什麽不走？我就是不聽你的。”把門打開，跑出去，迅速關上了門，竊笑地拉著通報的宮人往大殿的方向跑去。
莫懷善見她走遠了，才從木牆後隱出來。
看著柳笙歌幼稚的行為，搖頭無奈的笑笑，半晌才跟上去。
到了輕煙的寢宮，發現她在發酒瘋，邊上的宮女不停地攔，生怕她摔地上。又不敢將她摁回床上。
柳笙歌遠遠地就聽到她的胡言亂語。
“本島主要選妃！然後……然後生娃！然後……然後再選妃！再生娃……嘿嘿。”
“島主……”丫頭們互相看看，羞得滿麵通紅。
柳笙歌走進去，從丫頭身上扶起輕煙，硬生生將她摁回床上。
“你要選妃就選妃，瞎吵吵啥玩意兒？還生娃呢？臭不要臉的。”幫她蓋好被子。
輕煙抓住柳笙歌的手，迷茫道:“柳……咳咳！丫頭，你不要和莫懷善走，我們促膝長談，好不好？”你走了，我就什麽也沒有了。
“我可以不和莫懷善走，但是呢……我是必須離開的啊！”她可是有娃的人啊！
輕煙的手越捏越緊。“不行，你不許走，我不讓你走。”
柳笙歌拍開她的手。“你是我誰啊！還你說不讓走就不讓走了？”
“哼！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柳笙歌往後一跳，“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什麽仇什麽怨？你要這樣搞.我？還不放我走！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什麽仇什麽怨？”
輕煙倒是不說話了，眼睛水汪汪的看向柳笙歌。
“唉！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沒用的啊！”咽了咽口水，坐到床邊，“我可以答應你今天不走，你先睡覺。”
輕煙這才點頭，鑽進被窩裏。
柳笙歌溫和地笑著，看她睡著，笑容收斂起來。輕聲細語道:“切！今天不走，可不代表明天不走啊！”
踱到桌邊，讓丫頭磨了點墨，寫了張紙條壓在硯台下，吩咐丫頭準備沐浴用的東西，帶她和輕煙下去沐浴。
倒不是她好心心疼輕煙吐得一身，而是自己這一身血……很容易讓人誤會啊！好死不死還在腿上……下擺處。嗬嗬！
一個宮娥端著換洗的衣服進屋，放到桌上，對著柳笙歌道:“姑娘，換洗的衣服準備好了！”
“哦！”
“姑娘！天穹山掌門還在門外守著……如此是否太失禮了。”
柳笙歌端著衣服，擺擺手。“你理他呢！”跟抬著輕煙進浴池的宮女走了一段，又好奇地問，“他在外麵守著不是很無聊？”
丫頭笑笑，“掌門可是上仙，怎會無聊，他恐怕是知曉姑娘不走，早就準備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