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你妹的
輕煙咬牙切齒。
還少!少你妹。
柳笙歌在一旁,看著莫懷善滿麵笑容地將輕煙灌醉,心道不好。
輕煙覺得暈乎乎的,周圍的物事也模糊不清,天旋地轉,最後一杯酒下肚,終於撐不住趴下了。趴下前入眼的是莫懷善滿意的笑容。
直到看著輕煙趴下,莫懷善才放下酒壺和酒樽,扭頭看向丟下碗筷準備偷偷溜走的柳笙歌。
“笙兒!你要去何處?為夫陪你如何?”
柳笙歌唇角抽了抽,默念一句:不如何。
很是別扭轉身道:“莫掌門諸事繁忙,在下一個小小宮婢,怎敢勞煩莫掌門大駕……”
莫懷善靠近一步,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就往自己身邊攬。“不麻煩!不麻煩!你是我的娘子,你想去哪,為夫就帶你去哪!”前提是,最後一定要和我回天穹山。
柳笙歌訕笑,“嗬嗬!那多不好意思啊!你我非親非故的。”
此言一出,莫懷善劍眉倒豎。強行攬過她的腰。“誰說我們非親非故,我說過,你是我的,你逃不掉了。生是我莫懷善的人,死是我莫懷善的魂,想逃?”
接著,柳笙歌就被他拖著往門外走。
柳笙歌則是又捶又咬,卻始終阻止不了莫懷善的“暴行”,手腕都被抓烏青了。
“放開我!死莫懷善!懷善龜,我討厭你,我恨你,放開我!”
莫懷善任她撕咬,雲蠶絲織的袖子破了,也沒一點打算放了她的意思。
“要回你回去!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回你的天穹山!”要回也是她心甘情願地回去報仇。“你走啊!去找你的彩衣師妹去!哼!被人爛的牙刷,幾乎要精/盡人/亡的種/馬。”
莫懷善腳步一頓,手卻握的更加緊。倒是沒把她往外來,隻是一臉陰鬱地看著她,似乎很憤怒。
柳笙歌被他陰鬱又帶著笑的眼神看怕了,吞了吞口水道:“你放開我,我們可以談談。”她雖然討厭他,但那一劍之仇已經報了,她也沒理由的懷恨在心。
重緋已經出事了,如今隻能祈求他真的能涅槃回來。
與重寧又曾是朋友一場,沒必要搞得太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莫懷善……她是真的不願跟他回去,她恨清敏,恨彩衣,恨大長老和二長老。雖然自己已經放下,可不得不承認,她心裏,還是有他的。
手上的力道稍微放鬆了些,“談談?談什麽?”
柳笙歌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發現確實烏青了,看向莫懷善的眼神有些怨懟。
莫懷善心裏也懊惱,剛才一時氣憤,卻沒想到會傷了她。
“我幫你揉揉……”
莫懷善剛上前一步,柳笙歌就推開他。“揉揉揉!揉你妹!才不要你假好心呢!”說罷轉身帶路。
莫懷善在身後難得地摸摸鼻子,表示好無辜。
輕煙早就幫柳笙歌準備好客房了。知道柳笙歌喜歡離水近的地方,還特意選了間離海近的小木屋。
柳笙歌十分喜歡這裏,這也是她舍不得離開的原因。
屋子裏一用俱全,是個交談的好地方。
莫懷善也是這樣想的。
床很大,屋子裏溫度不算高,海風吹進來還很舒服,晚上還有月光會照進來。
卻是是個“交談”的好地方。
柳笙歌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
“你明知道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你看,如今我已經到家了,你應該不好意思留下了吧!”
莫懷善搖頭笑笑。“你還真是天真啊!”以為這樣他就會放棄麽?
“那你想怎樣?”
莫懷善抓起她的手,問道:“你先告訴我,你心裏還有沒有我?”
柳笙歌低頭不語。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說心裏一點也沒有他,就太虛偽了。可是心裏有他,這讓她怎麽說得出口?畢竟,他們之間曾結怨不淺。
“你不說話,就是承認你是愛我的對不對?”看得出來,她害羞了。
聽他這麽說,柳笙歌立馬抬頭迎上他的視線,冷笑道:“愛你如何?不愛你又如何?”
莫懷善努力不去聽這句話,可終究還是聽了。高興的是,她心裏有他,她愛他。不高興的是,她根本不把愛當回事。
“莫懷善,你還不明白麽?所謂的愛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自私,你不配……唔……”
莫懷善聽得心裏不舒服,起身就擒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懲罰地掠奪,汲取她的甘甜。
一番攻勢下,柳笙歌守不住牙關,被他撬開了。小舌卻好像不聽她使喚,不由自主地迎合起莫懷善,與他的攪在一起。
知道一雙冰涼徹骨的手扯起裙擺,探入裙下,她才猛然被驚醒,一把推開莫懷善。
不知何時,已經月上柳梢了。自然……海邊沒有柳樹。
柳笙歌一臉戒備地望著莫懷善,“你想幹什麽?”
莫懷善抓回她的手,強迫她放下。“隻要你跟我回去,我就什麽也不做。”放著回去做也不遲。反正必須帶她回去,放輕煙這麽一隻潛在的變態威脅在,他不得不忌諱。到時候出現百合什麽的,就防不勝防了。
柳笙歌不勝其煩,“我說了不走,我就不走!”抬手想用魔能給莫懷善一擊,卻發現魔能根本聚不起來了。
“莫懷善!你卑鄙!”竟然下藥!他什麽時候下的藥,她怎麽一點察覺也沒有?
“不用想了,是在吻你時。”莫懷善從袖口裏摸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點藥粉在茶杯裏,搖了片刻,作勢遞給柳笙歌。“這個是解藥。”
但想了想,又收了回去。“喝了解藥後,別想著用魔能傷我,不然,會付出代價的。”嘴角卻是滿滿的笑意。好像巴不得柳笙歌付出代價似的。
柳笙歌不怕他下毒,知道他不會,便豪爽地將解藥喝了下去。心想,最後的話應該是莫懷善唬她的,若是他要強逼她走,屆時她該出手時,就出手!
莫懷善抓過她的手,“走,跟我回去。”
柳笙歌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莫懷善!你未免太天真了點。”既然給她解藥,不就是變相放她走麽?既然他這麽客氣,她又怎麽能辜負他的一番好意呢?
看莫懷善轉過身,抬手就運起魔能。沒想到根本打不出去,反而全身燥.熱起來。
也不是第一次喝過這種東西,自然知道是什麽。
抬手指著莫懷善,不屑道:“卑鄙!無恥!”
莫懷善兩手一攤,“為夫方才都提醒你了,不要想著運魔能。這解藥必須結合令一種藥才能解開,你一運魔能就破了平衡,自然就麻煩了。”
此時的柳笙歌哪聽得他的解釋,既然運不了魔能,赤手空拳也要爭取把他打死。
莫懷善也不反抗,任她捶打因為他知道,馬上就要苦盡甘來了。
柳笙歌自覺打得不輕,莫懷善卻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好生礙眼。想再重點,到最後手卻越來越軟。
全身越越來越燥.熱。那種感覺,她很排斥。上一次,她就有了一個重天,一個尚不知事就被這個世界玷.汙的小孩子。一個尚不知事,就被仇恨衝昏頭腦的孩子。
“不要碰我!放過我好不好?”
莫懷善勾唇一笑,“好啊!那你和我回天穹山,我一定不碰你。”
柳笙歌撇過頭,狠狠咬牙,趁莫懷善不注意,一把將他推出門,將門鎖上。
就算自己被這火燒死,也不願對著他莫懷善擺尾乞憐,蕩.婦一樣承歡他身下。
全身的火熱卻是最真實的感受,她根本不知道怎麽辦,什麽都是空的,隻能無奈地將衣服扯掉,才稍微涼快點。
可是腦子越來越模糊,她不能這樣下去了。
摸索著往桌邊走去,依稀記得桌邊果盤裏有一把刀,輕煙曾用它削過水果。
一不小心拌到了凳子,差點摔倒,好在最後終於到了桌邊,摸到刀時,還割到了手。雖然有點疼,卻反而更清醒了。
這樣更堅定了她的想法。
顫顫巍巍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咬了咬牙,閉上眼往腿上狠狠地刺了一刀。
為了不驚動門外的莫懷善,隻能將痛呼咽進嘴裏。
痛是痛進骨子裏了,視線卻沒有先前那麽模糊了。
隻是沒一會兒,全身又燥.熱起來。將刀從大腿上拔出來,準備再刺上一刀,沒想到手一抖,刀落到了地上。
莫懷善正在門外吹風,心想,他倒要看看,沒有他,那丫頭要怎麽解決。
起先聽到凳子絆倒的聲音他也沒怎麽在意,意識模糊就是這樣。
隻是刀落地的聲音令他心中一驚。她不會是做什麽不要命的事了吧?
焦心的莫懷善撞開大門,邊看到桌邊柳笙歌一隻手捂著受傷的腿,一隻手準備去抓地上的刀。
瞳孔一縮,腦子裏沒有別的東西了。“笙兒!”跑到她身邊,踢開那把刀,低頭邊看到她蒼白的臉。
“倔強的丫頭!你不喜歡跟我說就是了……早知道不逼你了。”
柳笙歌模模糊糊地聽到他說的話,腹誹道:跟你說?我沒說過麽?說了有用麽?你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