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奇葩婢女
“我為你找了兩個掃撒的婢女，你看看喜歡哪個，不喜歡哪個。”
柳笙歌蹙蹙眉，想起昨夜聽到的話，心裏膽顫。那人說：“賤婢，竟敢偷襲本公主。”
看到她眼中的惶惶不安，心疼地將她攬在懷裏。“不怕，她們不敢把你怎麽樣，我不是在這麽？”
柳笙歌點點頭，心裏還是有些害怕。昨夜那人實在是太凶狠了，隻可惜沒看到她的臉。
“等你把那人認出來，我也好放心出去了。”
“你要去哪？”
“你生病了，自然是去幫你找藥。”
“那我不把她認出來，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莫懷善刮了刮她的鼻子，“傻瓜，那你的病就永遠不會好，那就永遠也見不到我了。”也不記得是多少年前，他亦是這般焦心地為她尋找救治的方法。上回前往瀚海取鮫石，可是廢了好一番功夫。
這次出去，是要找重緋。找不到重緋，也隻能找到那個人了……
兩人在房裏玩了會兒圍棋（當然，如果柳笙歌會玩的話。），敲門聲又響起。
莫懷善一揮手，便不再理他，繼續和柳笙歌下著棋。心裏想著，要怎樣好看地輸給她。
當雲騰進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麵，竟覺得出奇地和諧。女子拿著黑棋冥思苦想，而棋盤上卻是雜亂無章。男子寵溺地看著她，好像不管她做了什麽，他都會無底線縱容她。
“師兄！兩位公主答應了，都在院外等候。”
“青鳥回來了麽？”
雲騰頓了頓，沉默了片刻，抬頭道：“回來了。”
“讓她搬回來住，好陪陪笙兒。”
“是！”想了想，“大長老說，大戰在即，掌門不該沉迷女色，因與他二人聯手，共同對付妖魔二界。”
“你問問他們，在尊我是天穹山掌門的同時，可還記得我是個上仙？自我繼任掌門以來，可有喚過我一聲‘君上’？”
“是！”
之後，雲騰便帶二位公主進來，柳笙歌往莫懷善身後躲了躲，一臉害怕。
莫懷善將她護在身後，安慰她。這幾日沒見過生人，一下來這麽多人，自然是害怕的。
輕煙倒是很開心能光明正大待在這，這樣既能接近她喜歡的人，也能好好辦正事。
玳玉的麵色有些不好看，因為她感覺到正前方有雙眼睛用冷厲的目光看著她，似乎要將她看出個洞眼。使她心虛，使她惶恐，使她感覺無地自容，隻得低著頭。
她不知道，她這幅心虛樣，落到莫懷善眼裏便更加刺眼。隻是，如今他不能妄下定論。
玳玉緊張到冷汗淋漓，抬頭看了眼莫懷善，觸及他冷厲的目光又匆匆低下頭。不會是被他知道昨天發生的事了吧？不行，她不能自亂了陣腳。隻要在這院子裏站穩腳跟，她就有機會……這次必定要成功，她已經等不了了。
邊上的輕煙看到她這樣子，厭惡地蹙了蹙眉。“玳玉公主怎麽了？你的手怎麽在發抖啊？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玳玉瞪了她一樣，將手收回寬大的袖筒中，冷哼一聲。
輕煙也冷哼一聲。不就是個人界的公主麽？還不是嫡出的，狂什麽啊！一看就是來勾、引莫懷善的。原先把她們安排在同一個院子，她就已經看她分外不爽，哼！忸怩作態的女子。
玳玉的目光被主座邊的柳笙歌吸引，她被莫懷善護在身後，臉上是惶恐的神色。心情莫名的好，被莫懷善護著又怎樣，有腦子的總要壓沒腦子的一頭。
等她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女人就滾一邊去吧。
輕煙被她臉上猙獰又貪婪的神情弄得毛骨悚然。這女人……眼睛掃視到她微微起伏的肚子，眯了眯眼。這女人也太胖了點吧，沒胸又沒腰。她想問一句，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去勾、引莫懷善的？
想想還是離這個女人遠點的好。
又看她眼神似有似無掃視到莫懷善身後那個女子，也注意了一會兒。眼前一亮。這不是昨夜見到的那個呆瓜麽？
本想打個招呼，乎覺周身冷氣襲來，不禁打了個冷顫。奇怪啊！
整個屋子的人齊齊向門外看去。一個青衣少女雙手環胸走進屋子，目光是看不到底的冷漠與空集。眼底是一片血紅，唇色亦是紅到發紫。周身環繞的冷氣使人忍不住想退開十裏開外。
雲騰上前，想握住她的手，卻被她狠狠甩開。“滾！”
“你看看你如今都變成了什麽樣子？”
少女冷笑，“與你何幹？”
“為何還是不能原諒我？這些事，晚些出去說好不好？”拉上、她的袖角，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出口。
她還是毫不留情地甩開他的手，“背叛了，就沒有原諒的餘地。我說過的，你我早已恩斷義絕。”
莫懷善把柳笙歌拉到身前，笑著看著她。
“你們的事，我也不插手。隻是，青鳥是我院裏的人，笙兒亦是喜歡的。我院裏的孩子可要麵子得緊，又怎能與他人共侍一夫？
“讓青鳥回院子照顧笙兒正合適，青鳥，你說對不對？”
青鳥點點頭，走到主座邊上，點點頭。“是！”周身的冷氣片刻間消散盡了。
柳笙歌看了看她，往莫懷善身邊靠了靠。
“那師弟先退下了。”
莫懷善點點頭，麵色不是很善。青鳥在他院裏長大，曾是笙兒最疼的孩子。縱使雲騰是他師弟，他即染指了別人，想讓他同意將青鳥許給他，青鳥同意，他也不同意。
“先把兩位公主帶下去，安排些灑掃的工作。”
“嗯。”帶著兩個公主轉身離開。
離開前，輕煙朝柳笙歌揮手打了個招呼，用口語說：一會兒來找你玩。
玳玉也是深深地看了眼柳笙歌，眼神晦暗不明。卻被青鳥在身後狠狠踹了一腳，差點摔倒，下意識護住肚子。
青鳥眼裏全然是毫不掩飾的嘲諷。這個女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要害人的預謀都寫在臉上，能怪她踹她麽？
玳玉的眼裏全是恨意，她在人界皇宮雖不是嫡出，卻也是個高貴的公主，何曾受此大辱？
因為和自己同父異母的皇兄有過一夜雨水，宮人們暗地裏都是尊敬她的，就連那一貫看不起她的皇後也要禮讓她三分，畢竟自己肚子裏有她孫子。平生何曾受此大辱？
“賤……你踢我做什麽？”原想罵她一句賤、人，想到自己在天穹山，別人的地盤上，明麵上還是收斂些好，便生生咽了這口氣。
“自然是因為看你不爽才踢得你，有意見麽？”
玳玉抽了抽嘴角，默默低頭沒有說話。
主座上的莫懷善若有所思，收起棋子，問道：“笙兒，這位玳玉公主是不是就是住在我們人界小院的那個林玳玉？”
柳笙歌搖了搖頭，“不知道。”
莫懷善笑笑，摸摸她的腦袋。“是啊！你不知道。以後去人界玩，再也不帶上這樣的女人給你添堵了！”
柳笙歌還是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笙兒！等幫你把病治好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他與她自小就有婚約，隻是一直未挑明。再加上清風駕鶴仙遊，知道他們婚約的人就少之又少。幾個長老沒一個答應，知道這件事的，也就隻剩他和雲騰了。
因為他的無情，錯過了她一次。這一次，他不想再錯過了。
將她深深擁進懷裏，心裏又甜蜜又擔憂。
如果奪得了鳳凰翎，幫她治好病，他又要如何才能留住她？
……後院
當看到青鳥為她們安排的住地，兩人都不是很舒服。輕煙雖然有些不爽，但想到要完成母親的遺願，再怨也忍了下來。
玳玉怨念頗深，很想把小紅拉來撒撒氣，意識到她已經死了，覺得分外可惜。這才意識到小紅的重要性。
該死的賤婢，竟將她安排在這樣的房間。
小得不能再小，皇宮裏的婢女住的房子都比這裏強。隻有兩張薄木板搭起來的床，上麵隻有一床薄褥子。
房間裏除了一個櫃子和一張破爛桌子就沒什麽其他東西了。連椅子都沒有。
房間的牆角天花板上還布滿了蜘蛛網，這能住人麽？
“為什麽要住在這裏？”轉身質問青鳥。
青鳥雙手環胸，略帶嘲諷道：“既然自願來天穹山當婢女，就要有個做奴婢的樣子，哪有你這般質問主人家的？”頓了頓，看了玳玉一眼，“蓬萊仙島的嫡親公主都沒你這般矯情，你一個人界庶出的公主，哪來這麽大脾氣？”若她是這死帶魚公主的老媽，可要擔憂一陣了。無胸無腦，身材走樣，脾氣還不好，這樣的奇葩……嗬嗬！她也隻能友好地笑笑。
怎麽說來著？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還浪費六界流通幣。
到底誰給她的勇氣來勾、引莫懷善的？
輕煙聽著青鳥惡毒的語言，冷笑一聲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說實話，她也不喜歡這個叫青鳥的，但和這個帶魚公主比起來，青鳥的性格還是比較對她胃口的。帶她們來這樣的屋子也不一定全然是這個青鳥的主意，若不是莫懷善吩咐的，她也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