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姑娘五行缺德
烏雲密布，周遭的氣氛詭異起來。柳笙歌坐起身，看著已經熄了燈火的小鎮，臉色一變。“有古怪！”
念歌不以為然，“你出屋之後，就已經有古怪了。”
“是麽……我怎麽不知道？”這貨還這麽淡定地躺這裏嘮嗑冥冥之中？
“你知道什麽是廣陵散麽？”
柳笙歌頓了頓，搖搖頭。傳言說《廣陵散》是幽靈曾給嵇康的曲子，已經失傳了。那是21世紀的傳說，說不定到了這世界，那些曆史根本不存在，她說了豈不是露餡了？
“你跟我講講吧。”
“廣陵散，是九幽古曲，修煉得當就具有毀天滅地的能力，隻是在上一次仙魔大戰，仙界對付柳笙風時，失落了。”
柳笙歌暗暗低下頭，勾起唇角，心想，仙界的人還真是作死，活該。
“那，廣陵散與這些鬼怪有什麽關係？”柳笙歌指了指不遠處的街道。那裏有一群不知是人是鬼的“人”在遊蕩，神情呆滯，動作木訥。
“百鬼夜行，九幽界的人也來找《廣陵散》了。仙界的人再不快找到，估計，連最後對付柳笙風的籌碼都沒了，何況多一個重緋呢？”
柳笙歌撓撓頭，有些不解，當年九幽界的《廣陵散》能到仙界人手裏，絕對不是他們搶取豪奪的，仙界的人自翊高風亮節，隻能是冥界的人自己送的，既然送了一次，再送一次又有何妨？
“這次柳笙風要滅的，已經不僅僅是仙界這麽簡單了，他的目的，是毀了六界。”
柳笙歌挑眉，這樣也說的通。柳笙風要滅六界，冥界的人自然將籌碼攥在自己手裏。
“既然冥界的人動身了，我們要……”
念歌做起來，搖頭道:“他們要找，讓他們自己找去，咱們可不蹚這灘渾水。我們是外門弟子，天穹山也隻是將我們當棄子罷了。”
柳笙歌點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剛才故意說一半也隻是想試探一下念歌罷了。他果然沒讓她失望……
那些長老沒一個好東西，派她來，也不過是借他們的手打探到《廣陵散》的下落罷了，若是真的被他們拿到手，怕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畢竟，想得到《廣陵散》的人這麽多。
“百鬼夜行……他們會攻擊人麽？”
念歌看著她笑笑，“你想多了，他們隻是奉命出來尋找樂譜的，人家鬼也是要積陰德的。”感覺臉上有些僵硬，這樣笑還真是不習慣……“就算他們會攻擊人又如何，我還保護不了你一個小女子麽？”
聽到他要保護自己，心裏還是感動了一把的，可當聽到他說小女子……她想起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氣呼呼地躺回去，“哼！唯男子與小人難養也。”
念歌輕笑，抬頭看著天空漸漸向明月逼近的傀。
柳笙歌發覺，念歌的話有點多。總之比平常多，而且他還笑了。雖然有點僵硬，但還是看得出來他笑了。
天上那顆名叫傀的星星猖狂地閃耀著，成為了天空中最亮的一顆。
柳笙歌很早就起來了。出門剛好看到念歌開門，兩個人相視一笑。
青鳥也起來了，出門看隔壁兩人“眉來眼去”很是不屑地冷笑。
就連重天都起來了，很“勤快”的彩衣卻還在呼呼大睡。
眾人默默地拿起自己的東西，在樓下吃了頓飯便離開了。
沒有了彩衣隊伍頓時和諧起來，大家逛街的逛街，吃東西的吃東西。雖然冷著臉的青鳥很是煞風景，不過也很快地加入了吃喝的隊伍中。
柳笙歌看著青鳥吃麵的模樣和重天如出一轍，嘻嘻地笑了起來。
一開始，青鳥還是很鄙視她這樣大吃大喝的，她沒有銀子，隻能跟在他們身邊。重天吃東西會發出很大的聲音，好像故意的一樣。她分明看到青鳥那家夥咽口水了。到底是十幾歲的孩子啊！
念歌很是優雅的吃著豆花，時不時看他們一眼。
“公子，要不要算一卦呀，貧道的卦很靈噠！”
一個手持八卦幡父花白胡子老頭湊過來，摸著胡子，笑吟吟看著念歌。見念歌不答應，看了眼柳笙歌又厚著臉皮湊上去。“貧道看姻緣很準，俗稱賽半仙！”
“哦？”念歌來了興趣，似有似無地看了眼柳笙歌，又道:“既然準，不妨算一卦吧！我的姻緣。”
市井裏混慣的老道士自然注意到念歌的眼神，連生辰八字都沒問就掐指一算。“嗯……公子的姻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日必然是一對神仙娟侶！”
柳笙歌笑笑，“看來，念歌兄還是挺幸運的嘛！”若有所指地看了眼青鳥。
這種市井道士她見多了，也不知道念歌是不是有錢沒處花，自己都會占星還問別人。
“姑娘也好福氣！”老道士笑道。
柳笙歌搖搖頭，“哪裏哪裏，我可是一點福氣都沒有的，不知道這位道長是怎麽看出我有福氣的？”
“掐指一算！”
“那你還算出什麽了？”
老道士捋了捋胡子，“姑娘五行缺德……”
“我……五行缺德？”五行裏還有德麽？
“這位公子相貌堂堂，俊美不凡，必定的德行淵博，姑娘隻有和他在一起方能補救您缺失的德！”
柳笙歌憋著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見念歌拿了一錠銀子交到老道士手上。
老道士見好就收，嘻嘻地走了。
柳笙歌心想不跟一個滿口胡言的老道士計較，吃完麵便牽著重天四處逛逛。沒想到重天被青鳥帶跑了，隻有一個念歌跟在身邊。
“還想去哪裏玩？”
柳笙歌看了看他，“總之，日上三杆前離開這個鎮吧，不然彩衣那貨又醒了！”
念歌點點頭，抬頭道:“如今還早，況且……就算她醒了也找不到我們。”
柳笙歌眼前一亮，“念歌不會是對她下什麽黑手了吧……”八卦精神膨脹。
念歌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額頭，“想什麽呢。”他是那種沒品味的人麽？“昨夜的飯菜裏加了點料。”
柳笙歌吸了吸鼻子，“原來你早就預謀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