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生靈塗炭
之後，趁著夜晚，都會進鮫石修煉。上一回攻擊雲端上的人已經費了大量的魔能，如果不抓緊補救，在什麽地方露了馬腳，她就死定了。
重天與念歌相處得很好，念歌一直教導重天學習書畫，重天卻每天樂此不疲地抱著重劍比劃，還有模有樣的。
柳笙歌越發喜愛這個孩子，又聰明又懂事，還知道上進。她也很支持孩子習武，想在這個世界混，每天拿著筆墨，妄想舌戰群雄，那是不可能的。
幾天後，清敏宣布了一個名單。剩下的外門弟子去人界尋找失落的廣陵散，用以對抗外敵。
柳笙歌、念歌、青冥很是榮幸地被提名，而且還在榜首。
不過由於青冥的突然消失，出行任務的人不夠，內門又派了個人出來。
柳笙歌覺得，清敏是居心叵測。因為她派來的人正巧是她最討厭的彩衣……蒼蠅啊！走到哪跟到哪。清敏派她來，無非就是兩個目的。一是監視他們，二是讓她出氣。再狠一點就是半路把他們殺了。
她和念歌的二人組突然多了一個人，柳笙歌盡量不讓她影響自己的心情，隻當出去旅旅遊。
至於廣陵散嘛！不是都說了是失落的廣陵散了麽？找不找得到，於她而言都沒有半點好處。
出行的一共有三十多人，都是實力比較差的外門弟子。
因為柳笙歌這一組隻有三個人，清敏又分了個女孩進來。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麵色冷得跟冰塊一樣，一身綠。
因為這個女孩當眾罵過莫懷善，所以印象十分深刻。不可否認，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莫懷善對這女孩的特別吧！
下了山以後各個組就分頭行動。
因為帶著重天的原因，柳笙歌私心不想走太多路。她能走，孩子不能跟她一起受苦。
沒想到這孩子都是咬咬牙，擦把汗繼續趕路。柳笙歌說要抱著他走，他直接拒絕。
“碧霄，累不累，要不要娘抱著你走？”
重天衝柳笙歌笑笑，“娘，我不累。”
柳笙歌吸了吸鼻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不是標準的母子苦情戲麽？
念歌一把抱起重天，讓他坐在自己肩膀上。“小孩子，不能累著。”他現在隻能先套近乎，讓這孩子看到自己的好，日後改姓莫也容易些。
重天嘻嘻笑了，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拿著念歌的墨發把玩。
柳笙歌看著念歌唇角那抹不明的笑意，總覺得有女幹情。
“嘖嘖嘖——娘？沒想到藍雪師妹還有這樣一個俊俏的孩子，師姐我還真是羨慕呢！”
柳笙歌側過臉不去看彩衣，她知道這女人心裏一定在想:不要臉，還生過孩子的老女人。
“既然羨慕，拉個男人做，自己生一個就是了，你不是經常做這種事麽？”青衣少女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
彩衣咬咬牙，扯起嘴角笑笑，“青青，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呢？”
“青青？嗬嗬！”那笑有多冷就是多冷，飽含嘲諷。
柳笙歌對那個叫青青的笑了一笑，表示感謝，哪知得了個冷眼。
“我可沒有幫你說話的意思。”
柳笙歌撇撇嘴，這姑娘的嘴可還真毒。旁人誤會這個就索性讓他誤會下去，還真是鮮少有她這麽直白的。
“別與她們一般計較。”
柳笙歌朝念歌看了一眼，她沒想到念歌會寬慰她。在她印象裏他並不是那種會在意這些小事的人，雖然她覺得很尷尬。
“太陽快落山了，還是先找個客棧歇息吧。”
彩衣到底是嬌氣的，曾經受過苦，好不容易享點福，自然是要矯情點，哪想到被扯到外門尋找廣陵散。
這個提議柳笙歌是讚同的，反正她不著急尋找廣陵散，也不想自己和重天累著。
青衣女孩看了一眼念歌背上呼呼大睡的重天，冷哼一聲，轉身往客棧方向走去。
人界的天氣十分悶熱，可能是大夏天的緣故吧。草草地吃了頓飯，便帶重天進房休息了。
客棧的老板還惻隱隱地提醒她半夜不要出門。
客棧的房間比外門還熱，看重天睡著，柳笙歌便自己出門透氣。
屋外的風很大，吹在身上特別舒服。柳笙歌運起魔能，一躍上了屋頂。
躺在屋頂上賞月，手不知道撞到什麽東西，側過頭正好對上念歌的視線。
“咦？念歌，你怎的也在這？”
“夜觀天像。”
“那你觀到什麽了？”如果是從前的自己絕對不會相信有占星這中術法的存在，現在她是將信將疑了。世界上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她能來到這個世界就恰好驗證了這一說。
念歌抬手指著天上最亮的一顆星星，“它。”
柳笙歌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顆血紅色的星星……不對，那不是星星。
“那是什麽？”
“很多年前出現過一顆，那時候，魔君柳裕，和太子柳笙風血屠仙界，是仙魔兩界的腥風血雨。那是傀。”
她自然知道是她的父親的兄長血屠六界，她想說這事是仙界先挑起的，但怕念歌起疑心就沒有說。
“那今天這顆，有什麽特別之處呢？”能被念歌關注，這顆星星必定不凡。
“上一次是腥風血雨，這一次，是六界覆滅，生靈塗炭。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柳笙歌挑眉，既然生靈塗炭，他會這麽淡定？
“我覺得人定勝天，重在人定。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然後才有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想要改變上天給你規定的路線，不能等待上天給你契機。老天總是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做的事都有一定的道理，豈給你鹹魚翻身的機會？
“你不信天？”
柳笙歌對上他有些訝異的眼，笑了笑，“順應天命不一定是好事。”
念歌陷入沉思。順應天命不一定是好事，如果真正的天外天根本不存在，他又怎麽會經理那麽多劫數呢……
“隻是……能逆天阻止這場大劫的人在哪呢？”柳笙歌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獨自喟歎這場能使生靈塗炭的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