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道歉
“前輩可知，我與彩衣師姐立過約，在場的所有同門都可以作證！她輸了自然是要……”
“狡辯！”清敏沒有放下彎刀，“我親眼看到你行凶，當我是瞎子麽？”
柳笙歌都想罵娘了，感情在清敏大媽眼裏，隻要她覺得是對的，就算是錯的也要掰對來。她這麽說，恐怕就沒人敢出來為她作證了……青冥和念歌出來作證，也會被她扭成包庇……特麽她還能說什麽？
“清敏師姐護得好啊！你們內門的弟子算人，我清玉的學生就不是人了？”一語一句，中氣十足，明顯聽得出暈怒。
柳笙歌向身後看去，發現清玉導師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身後。手裏拿著大彎刀，一身煞氣。
“清玉……”清敏微微愣了一下，看到她臉上的冷然，默默收起了彎刀。
“藍雪！你沒事吧？”青冥一臉焦急地推著輪椅上了演武泰。
柳笙歌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麽焦急的樣子，眉頭蹙得緊緊的，和平日裏的風清雲淡完全不一樣。對著青冥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其實疼得想罵娘……
“過來！”
聽青冥喊她，便乖乖過去，將墨魂劍交到他手上。
青冥看著她的眼睛，感到她目光微閃，心裏便滿是憐惜。其實他也不在乎他們怎麽說，他沒想到她對這些話的反應會這麽激烈。心裏很開心，至少她心裏是有自己的，卻又忍不住得擔憂。
念歌不知何時拿了一卷紗布上了台，想幫柳笙歌包紮，卻不想被青冥擋了擋，捷足先登。
“男女授受不親。”收起墨魂劍，從輪椅邊上的籃子裏拿出止血藥與紗布，拉過柳笙歌的手幫她包紮。
念歌站在一旁，臉上不知是什麽表情，僵硬得令人難忘。
“你是男子。”半天才吐出這麽一句。
包紮好打了個結，幫柳笙歌理好衣袖，側著臉淡淡道:“於藍雪而言，我與你自然是不一樣的。”
柳笙歌側目，盡量不去看這兩個鬥嘴的男人，兩個都這麽喜歡包紮，要不要她再受一次傷呢？
還是先看看清玉導師怎麽幫她說話吧！看到清玉導師幫自己說話，心裏還是很暖暖的。而且看上去還是很牛掰的樣子……
“一個外門弟子，逾矩欺辱內門弟子，是何道理？”清敏說得錚錚有辭，臉上無半分愧色。
清玉臉上的冷笑愈發明顯，手指著彩衣，“她也傷了我的弟子，作何解釋？旁的不說，她二人立約時我看到了，你內門弟子動殺招我也看到了。”
清敏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麽好。老臉紅了一紅。
清玉卻不想放過她，“你的內門弟子還沒有給我的弟子道歉呢！”
彩衣一怔，忍著痛撐起身。“我……我不道歉。”
柳笙歌走到她身前，一臉陰冷的笑。“不道歉就是不服了？那我打到你服為止！”
之後便是一聲聲巴掌聲，夾雜著慘叫與哭泣。
“我……我……我服了！我……我道歉。”
拖著受傷的身、體爬到青冥身前磕頭，“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
青冥推著輪椅，默默退了一步。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女人粘到他的一片衣角，沒錯抬頭都能看到她腫起來的臉，鼻子裏還源源不斷地流著鼻血，恐怕是他平生見過的，最醜最惡心的人。藍雪是打狠了……
“滾開。”
台下都沸騰了，大多看不上彩衣的人都憋著笑，連看向清敏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別樣的顏色。
這無疑是在打清敏的臉，覺得很沒麵子，幹脆不管彩衣，一揮袖子開始宣布比試人名單。
柳笙歌認真聽了一下，發現清敏大媽很巧妙得將她和青冥的名字避了過去，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她和青冥的名字。念歌的名字倒是有聽到，但念歌根本沒打算參賽。
今天大家的心情都被弄得很不好，跟清玉導師道過謝便一齊回了院子。
回了屋，柳笙歌才無奈地拍了拍額頭。她怎麽就得罪清敏大媽了呢……清敏大媽和天穹山任何一個部位都有密切關聯。就如公廁門外收兩毛錢的。
清敏大媽包管天穹山“大酒店”眾夥食，得罪了她，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咯！
晚間，青冥重新幫她包紮了一次。那叫一個痛徹心扉……比被傷到還疼。
疼過之後，肚子也餓了起來。
聽到她肚子一直咕嚕嚕地叫，青冥便給了她一顆免三個月食的辟穀丹。
吞了以後卻依舊很餓，青冥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今，柳笙歌的手正受傷，連筷子都拿不起來，更別說找吃的做吃的。他也沒照顧過人，怎麽會懂得怎麽照顧她……第一次感到愧疚和自責，之前，一直是她在照顧他。
正在焦頭爛額之時，念歌手提一個紅木食盒進了屋，放到柳笙歌麵前，示意她吃。
柳笙歌一喜，剛抬手便吃痛地放下。“痛痛痛痛痛痛痛死了……”
念歌拿起勺子，細心地喂她，柳笙歌也欣然接受。看到柳笙歌並不抗拒，便對著青冥挑釁勾唇。
青冥眯了眯眼，牙齒咯吱作響。他被一個前幾天剛來的家夥鄙夷加挑釁了？
心裏是萬分火大，低頭看柳笙歌吃得那麽認真，火一下便消了。
明天起，他要苦練廚藝，讓這小丫頭離不開他。不過君子遠飽廚……這新來的要願意天天做飯給小丫頭，他也沒意見，反正小丫頭也離開不了這房子。她說過，作為一個朋友，她是要留在他身邊照顧的。
柳笙歌吃著吃著，總覺得這味道在哪裏吃到過。湯很淡雅，入口很柔。卻始終想不起是在哪裏吃到過……
她的味覺一向靈敏，很少有分辨不出的味道，念歌的這一道湯著實將她難住了。不過也沒想多久，有得吃就好了。
看她吃得一臉飯粒，念歌和青冥都從懷裏拿出手帕，自然是念歌快了一步，沒有交到她手上，而是直接幫她擦掉了臉上的飯米粒。
柳笙歌一怔，沒有隨意亂動。這帕子的氣味好像……也在哪裏聞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