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比試
彩衣眯了眯眼，轉而不屑地嬌笑，“你？果真不知死活。”
“知不知死活也不全是你說了算，你就說敢不敢比？”
眼底劃過一絲冷厲，轉瞬而逝。“若是我與林師兄一起上，旁人怕是會說我們欺負了你，我跟你比吧！”怕就怕林瑜手下留情……
抽出腰間的劍，作出預備攻擊的姿勢，臉上卻是輕蔑的笑。“想來比試後這位師妹受教些，也不會像現下這般狂妄了。”
柳笙歌也笑了笑，“非也，難道師姐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麽？這樣比試也實在沒意思，不如壓點什麽吧！”
彩衣收起劍，繞有興味地看向她。“你說，壓什麽？”從來沒有她吃虧的分，壓什麽她都損失不了，索性跟她玩玩好了。
“若是我贏了，師姐就跪下跟青冥兄道歉。”
“嗬嗬，這有什麽。”笑話，她怎麽會輸呢！“那，若是我贏了，你就離開天穹山可好？”
柳笙歌一頓，點頭，“既然師姐沒意見，那便開始吧！”
彩衣眯了眯眼，舉劍發出攻勢。
柳笙歌也持劍迎戰，暗暗注入魔能進劍裏。
“那是……鳳族的墨魂劍……”
“怎麽可能……鳳族不是已經……”
念歌淡淡瞥了青冥一眼，又轉眼看向演武台。
柳笙歌自然也聽到了眾人的驚呼，可是無暇顧及，隻能認真迎戰。她用的是莫懷善教她的高防禦劍法，其中還融合了一些暗攻，以柔克剛。
青冥看著她靈巧的身子，蹙了蹙眉。這劍法他見過，崖邊莫懷善舞過。有睥睨蒼生，撼動天下之勢，力卻並不在攻擊，而在防守。這樣的劍法被柳笙歌融合了攻勢，讓人感到不倫不類，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可是，她是什麽時候學會的呢？
因為是臨時想起融合，還有些不習慣，一時，彩衣占了上峰。
“師妹！不如這樣吧，我放過你，你將墨魂劍給我，怎麽樣？”
“做夢！”退了幾步，將劍放在身後，空出一隻手，食指與中指舉在眼前，暗暗念了念咒，將魔能引到兩隻手指上。
又迅速拿起劍，將魔能轉到劍上。魔能所散發的黑霧被墨魂劍散發的黑霧所掩蓋。
舉劍格擋了彩衣的攻擊，劍在半空上攢了幾個劍花，直直向彩衣刺去。
看著向自己眉心刺來的利劍，彩衣向邊上挪了一步，卻不想正中柳笙歌下懷。
柳笙歌越過她，剛好一個回頭，刺中了她的左手手臂。
“啊——”
聽到一聲慘叫，柳笙歌又迅速收回劍。退了幾步，看著彩衣笑。
彩衣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一個外門弟子傷了，自從拜了清風為師，還沒人敢來挑戰她……
“點到為止，我也不想傷了師姐，不如師姐直接跟青冥師兄道歉吧！”其實一開始，她可以提別的要求，但她實在瞧不上彩衣的東西，這個女人至少要跟青冥道歉。
青冥看著台上女子那副認真的模樣，心底一暖，露出難以被察覺的微笑。
縱然難以被察覺，卻還是被念歌察覺了，心裏是萬分的不爽，卻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看柳笙歌得意的樣子，彩衣咬牙切齒。暗想，就是一個卑賤的外門弟子，顧及真氣已經耗完了，如今這樣也不過是裝模作樣虛張聲勢而已。她就不信她真能輸給這樣的人。
左手依舊受傷，右手尚好。方才輕敵，才用了五分不到的力，這次是盡力全力，舉著劍殺向柳笙歌。
知道她的意圖，柳笙歌蹙了蹙眉。這是想讓她死咯？
看著台上向柳笙歌劈去的金光，不少人都驚訝地張大嘴。這分明是殺招，用來對付妖魔的殺招竟用在同門師妹身上。怎一個狠字了得？
萬萬沒想到平日裏溫和的彩衣竟會是這樣的人……方才那位外門的師妹還手下留情了，還不如直接殺了。
柳笙歌隻能抬劍格擋，不愧是清風老頭教的除魔劍法，一攻一勢都殺意十足。墨魂劍沒有受到絲毫損害，右手手臂卻被狠狠地劃了一劍，傷口湧出汩汩的血。
青冥和念歌都一驚。
“這位師妹，還服不服？”
手裏的劍差點落到地上，柳笙歌及時接住握在左手上。“不服。”既然身法比不上，就拚魔能吧！
一股腦將大量魔能注進長劍，劍鋒上的黑霧又濃了起來。
左手舉劍向彩衣刺去，一時間黑霧籠罩，眾人根本看不清台上發生了什麽，隻聽到幾聲慘叫。待眾人以為柳笙歌已經趴地上時，濃霧散去，眾人都是一驚。
柳笙歌左手持劍，一隻腳踩在彩衣胸口，長劍抵在她脖頸上。“這位師姐，服是不服？”
彩衣躺在地上，隻能怒視著她。要她道歉，死也不可能。
柳笙歌冷笑，“今日這歉，你非道不可。”
直起腰，腳依舊踩在彩衣胸口。劍柄在手上璿了個圈，反手拿在手裏，狠狠往她她手臂上割了兩下。瞪著她，惡狠狠道:“到底道不道歉？”
彩衣吃痛，額頭滴下一滴汗。
“師姐還真是堅韌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要臉麵了？
抬手還想劃一刀，感到身後一道罡風劃過。柳笙歌收起劍躲了躲，索性她反應快，躲過了。那罡風所到之處，大理石板裂了一條長長的痕。又是一個想要她死的……
而後是眾人的驚呼。
柳笙歌抬頭，見清敏大媽正拿著彎刀對著她。低頭笑了笑，怪不得那罡風這麽熟悉，遠來是清敏大媽的……還真是有不解之緣呢。
因為剛剛躲避攻擊的動作太大，傷口又撕開一點，柳笙歌隻能捂著傷口站起來。神色冷漠地看著清敏，“前輩，你這是什麽意思？”
清敏臉色的表情也沒多少生動。“你蓄意謀害前任掌門的入室弟子，該當何罪？”
彩衣笑了。
柳笙歌這會兒也笑了，當初她也是掌門入室弟子，還和現任掌門一樣是首席弟子，被紫依一個旁支差點打死，也沒見她義憤填膺地出來維護啊。
更何況，這次，是她和彩衣下的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