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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似曾相識的鄰居

  回去以後,在青冥房裏睡了一覺就開始修煉,她決定以後就是打死她,她也不去教室了。


  青冥也沒有去,有人傳他們去上課,他們就以病入膏肓為由,逃了課。


  幾天後,有人來傳話,說是有弟子犯了門規,正在祭天台行刑,問他們要不要去。


  青冥本想說不去,看到柳笙歌閃耀著的星星眼,還有一臉興奮的神情,隻好點頭答應。


  要是柳笙歌自己上山,絕對是要費一番功夫的,不知道為何,有青冥在,不但速度快,而且還不累。


  果然是整個門派的聚議,幾千人,人山人海。掌門端坐在玉座上,兩個長老坐在右下法,老臉均是紅得不成樣子。


  沒錯,是兩個。大長老和三長老……


  紫依彩衣還有二長老和一個男弟子被捆著,跪在祭天台上。


  看這陣仗,柳笙歌想起了自己兩次受刑,沒有一次不是被綁在柱子上的。看來,今日這四個人是不會死了。還真是可惜……


  果不其然,經過天穹山各大長老首徒商定,將一切罪責壓在紫依身上,就連彩衣的罪都被一筆帶過。說是紫依嫉妒彩衣留在內門,將催、情熏香放在屋裏陷害彩衣,某師兄剛好路過,正巧解救了她。


  而後就是紫依和二長老的事。這件事蓋過去是最容易的,紫依想借二長老,爬回內門,趁他睡著時放了催、情熏香,陷害了二長老。又說二長老因此差點破了百年修行,紫依惘顧倫常,竟與自己的師父苟、合,罪無可赦,鞭刑都還是輕的,必須秘密處決。


  會不會被秘密處決掉,柳笙歌就不清楚了,她知道這回彩衣是不會死的,二長老也依舊逍遙快活,心裏不爽得很。


  竟沒想到還能遇到比她更加不爽的人。


  隻見一個綠衣少女從祭天台後怒氣衝衝走出來,雲騰在身後拉她,好像在勸導什麽。


  那女子衝到莫懷善麵前,“莫懷善,你這什麽意思,想趕我走就明說啊!我想看一眼行刑,你竟然讓雲騰攔我。我說怎麽回事呢,遠來是不打算處置他們了,事實真相那麽多人看著呢,你也不覺的違心?”


  柳笙歌暗暗打量那個女孩,很少有人穿綠衣服能穿得那麽明豔,她就是很少人的其中一個。一雙畫眉的眼,真的跟墨畫一樣漂亮,穿衣跟從前的她很像。


  看來她是特別的,很少有人這樣對莫懷善,莫懷善也不會隨便容忍別人的不敬,他是一派掌門。


  雲騰上前拉她,卻被她甩開。手上的指甲突然間變得又尖又長,麵目漸漸猙獰。“莫懷善,今天,這幾個賤、人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雲騰這才明白,她是認真的,著急得看向莫懷善。“師兄……”


  莫懷善麵無表情,“隨她去吧。”目光似有似無掃向外門弟子站的地方,忽明忽暗。


  青色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飛身上祭天台,“欠別人的,遲早是要還的。”


  紫依驚恐地看著她,想逃跑,卻動也動不了,嘴巴被布塞住。她很想為自己辯解,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雲騰看青鳥越來越猙獰的臉,飛身而去,拉住她快要抓到紫依的爪子。“住手!”


  “你還是沒有忘了她,今天敢攔我,就永遠不要理我!”一把甩開雲騰的手,收了指甲,謔地一聲沒了影子。雲騰歎了口氣,他何嚐不想為柳笙歌報仇?如果她意氣用事,莫懷善不會把她怎麽樣,幾個長老就不一定了,她到底不是天穹山的弟子……


  看雲騰也消失不見,柳笙歌摸了摸下巴。莫不是雲騰喜歡上這個女孩了?隻是這姑娘容易衝動,實在不適合生活在天穹山。


  就算這些人得罪了她,也不用太著急讓他們死,死亡雖然令人恐懼,但更恐懼的是生不如死。


  “早該猜到他們不會這麽輕易死了。”


  聽青冥冷不丁說出這麽一句,柳笙歌撓撓頭,“這怎麽說?”


  “魔君重緋在流波山周圍大開殺戒,挑釁仙界,天穹山作為仙界第一門派,自然是他首當其衝對付的對象。”


  “什麽時候?”她才走了不過幾天而已……重緋真是不讓人省心。


  “昨日。”


  柳笙歌訝然,昨日她還在青冥房裏窩著呢。


  “看夠了麽?”


  “夠了!”知道他的意思,推著輪椅下山。走之前,深深地看了眼掌門玉座。


  之後的幾天,整個天穹山都被封住了。不僅外門弟子不能出去,就連內門弟子也出不去。在魔界大軍的攻略下,仙界已經死了一大批散仙。流波山,蓬萊島,丹熏山死得尤為多。天穹山如今是內憂外患,因為,蟄伏了近一年的柳笙風又要破鼎出世了。


  因為出戰迎敵的人太少,在這種情況下,天穹山不得不提前內門弟子的選舉,而掌門莫懷善,也沒明確表示要不要與整個門派共同迎敵。不僅諸位長老,所有內門弟子也是心惶惶,生怕下一個被拉去抗敵的便是自己。


  相比之下,柳笙歌是瀟灑多了。內門的人平日裏欺壓的太多,終於遭報應了。那些老頭想拉誰上戰場都行,別扯上、她就是了。


  下個月就是內門選舉的排位賽了,整個外門,除了青冥與柳笙歌,其他人都拚命修煉。柳笙歌搖搖頭,這些人是趕著去送死啊!

  “想進內門麽?”膳堂裏,兩人麵對麵吃飯。


  柳笙歌扒完最後一口飯,對青冥搖搖頭。


  “有很多地方,都是外門弟子不能去的,因為他們始終沒有將外門弟子當弟子。內門弟子就不一樣了,他們去很多地方不會被阻攔。譬如,祭天台。”


  柳笙歌猛然抬頭,看向他。他的目光依舊清冷,不躲不閃,根本看不出什麽。


  青冥也同樣在注視她的眼睛,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然後是慌亂。還是要瞞著他麽?上次離開祭天台,臨走時的眼神他注意到了。也知道她的目的在哪裏,他想她告訴她,隻是開個口就這麽難麽。他不會害她,隻是她從來沒有信任過他。


  “如果我去了內門,就沒人照顧你了,所以我不去了。怎麽樣,感動吧?”就算不進內門也能上天穹之巔,隻是要多費一番功夫而已。


  唇角勾了一勾,“藍雪這麽有心,自然是感動的。”


  殊不知,已經有人被這一笑迷得神魂顛倒,花枝亂顫。就像當初看到莫懷善笑得時候一樣,稀有,所以珍貴。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呢?性格不是很像,莫懷善對她很溫和,實則無情,青冥對她很冷漠,實則很關心,這是他們最大的區別。


  見某人盯著自己的臉發呆,青冥敲了敲她的腦袋,“很好看麽?”


  柳笙歌下意識點點頭,確實好看。


  “嗬!”冷冷的笑,說不出心裏有多愉悅,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明明身負重任,做什麽都要步步謹慎,小細節上卻這麽糊塗,他怎麽能放心看著她跟天穹山這些如狼似虎的人鬥?

  看在她還有點良心的分上,再原諒她一次。


  長久下來,柳笙歌已經能做到布將飯粘到臉上,所以不用麻煩青冥每天幫她準備帕子。


  隔壁的院子重建過了,不過,分配院子的清斂長老卻沒有讓柳笙歌搬進去。她以為清斂老頭是將她忘了,沒想到清斂說,住這院子的另有其人,如果她願意和男人住一個房間的話,就放膽子住進去。


  聽到時猶豫了片刻,但想到自己就是和男人住一屋子的,便覺得沒什麽。強烈表示自己不介意和那人住一屋子,卻迎來清斂老頭鄙夷的眼光,柳笙歌差點氣得噴血。好在被青冥寬慰過,也沒氣多久。


  柳笙歌有點鬱悶,外門和內門基本沒什麽大交集,想打聽青鳥的事很難。就算有誰知道一星半點,也不能夠告訴她,外門弟子裏,除了青冥和她,其他人都在修煉,就連去膳堂排隊打飯菜的人都少了三分之一。


  幾天內的基本時間安排就是,白天睡睡覺,吃吃飯,偶爾跟青冥說兩句話,清玉也沒開課,委實輕鬆得很。晚上就進鮫石修煉。


  以她現在的能力,已經能將虛空的鮫石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場景,燭陰甚是享受。


  下了兩場雨,青冥因為腿腳不便不能出去,看他疲勞的樣子,柳笙歌有些內疚。要不是自己,他何苦要睡在軟塌上。第一次不顧青冥黑了的臉,用魔能護身,硬生生將他抗進內室的床、上。


  果然,睡得更加沉了。柳笙歌很想問他,他的腿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以前也問過,可他沒有說。就像自己也有很多不能說的秘密沒有告訴他一樣,她不能牽連他。如果告訴他,他一定會讓自己卷進來。她很好奇,他呆著天穹山的意義是什麽,他這樣,根本進不了內門,卻要留下。


  看來今天是去不了膳堂了。望著窗外雨後的天空,柳笙歌幫青冥蓋好被子,便拿著竹簍出了門。


  膳堂邊的竹林裏,柳笙歌歡快地穿梭在竹子間,看到竹子就折。


  反正沒人折,她拿回去燒個小菜給青冥補補。看他蒼白的臉就知道平常不吃什麽東西,病人怎麽能不吃東西呢?


  折了一竹簍筍,下一步就是準備調料和爐灶了。以前她是內門弟子,可以隨意進膳房,縱容如此還是被清敏大媽虐得不輕,還是別惦記偷用膳房的爐灶了。


  不過,偷點小調料什麽的,應該沒什麽事吧?說不定還能順手牽羊的摸來兩口小鐵鍋……


  心裏算計著,也行動了。還沒開始做飯,膳房也沒什麽人。一拿調料和鍋就往鮫石裏扔,隻聽燭陰“啊呦——”一聲便沒了聲響。


  柳笙歌匆忙離去,聽到有什麽聲音就多到竹林裏。算她運氣好,前腳剛走,德厚和清敏就進了膳房。看來以後要多做好事多積德才行。


  回了屋,看青冥還在睡覺,便沒打擾他,拿幾塊石頭在門外架了個放鍋的灶台,姑且算個灶台吧……架上鍋,開始燒水。


  自己則是開始撥筍,等水燒開後開始煮。看火燒得太慢,看了看周圍,確保沒什麽人後用了點魔能,筍很快就煮透了。


  一雙深邃的眼看著她的動作,頗有些擔心,而後歎了口氣回了屋繼續睡。


  看著鍋裏翻滾的湯,一時有些惆悵,一年前,她也曾做過同樣的事……那時自己都沒問他這湯味道如何。


  青冥生病,好多事都要自己做,麻煩是麻煩,但總要學會自給自足。變個碗什麽的,請教過燭陰後便成功了。


  將鍋和調料毀屍滅跡後,正準備端著筍湯進屋,一起身就被嚇了一跳。若不是她強製自己淡定下來,恐怕辛苦準備的湯就要沒了。


  一個身著玄色衣袍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一直看著她。她竟然一直沒發現,方才在“毀屍滅跡”時的猥、瑣神態自己都覺得丟人,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嗨……兄台……有何事?”該說什麽好呢?難道要說:你丫剛看到什麽了?


  那人點點頭,未移寸步,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他是被這香味吸引過來的,本來打算不出來,哪想到會聞到這麽熟悉的氣味。


  柳笙歌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而後好像明白什麽,蹲下、身舀了一碗湯給他,“兄台若是餓了,就吃著墊墊肚子吧!”


  那人點點頭,抿了一口湯,沉思了許久。


  柳笙歌覺得有些熟悉,又說不出哪裏熟悉,那人的氣質好像一個人,卻一時想不起是誰。看他不緊不慢,優雅的樣子,有些煩躁,繞過他往屋子裏走。


  “我就在隔壁。”這次外門,他來得沒錯,至少找到了……


  柳笙歌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他。原來就是他住在隔壁的新房子裏啊!說不定是什麽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哩。見到本人以後,要她說出什麽可以和他住一屋的話已經不可能了,不是她嫌棄人家,是怕人家這麽優秀,要是得罪了他,自己還不得天天背馬甲生活?


  好像自己已經背了個馬甲了,一個綽號叫藍雪的馬甲。


  他的眼裏已經沒有方才的冷漠,好像多了一些東西。


  微微搖頭甩掉腦中的綺念,對他點點頭,回了房。


  身後,玄衣男子看她頭也不回的進屋,臉色愈發陰沉。


  將湯放在桌上,進了內室。看青冥依舊睡著,勾了勾唇。還真是能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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