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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蓬萊群仙宴

  柳笙歌了院子,莫懷善已經收拾好了一切。


  “笙兒,方才是誰來了?”


  柳笙歌轉了轉眼珠,“哦……方才,彩衣師妹來找我,讓我陪她去道場!”


  “別去了,這幾日都別出門!”


  “為什麽呀!”雖然自己扯了個慌,也沒打算出去,可莫懷善這樣變相囚禁她,讓她感覺很不爽。


  “沒有沒什麽,你照著劍譜好好練劍吧。”語氣轉冷,這些天心緒不寧,好像浪費了他平生所有的心情,從前何曾如此擔心過。


  “哼!”就知道欺負她,可惡的男人,惡毒的男人。


  柳笙歌很煩,不能出去,又不想練劍,餓了也隻能自己弄東西吃。


  拿起筆墨紙硯,畫了個莫懷善的畫像,像極了。隻是那一襲白衣太單調了!

  柳笙歌笑笑,在屋外拔了幾把草,搗成汁塗在紙上,一襲白衣變成一襲綠衣。在邊上寫著:懷善龜。人生莫大樂趣盡在此!


  將畫貼在柱子上,找了幾根竹簽。“謔謔——”


  未幾,畫上刺滿了竹簽。


  柳笙歌拍拍手,“這下爽多了!”


  “笙兒,你在做什麽?”


  清冷的聲音傳來,柳笙歌手一顫,欲揭下那幅畫,卻被莫懷善扯住了手。“給師兄看看又有何妨?”


  看著莫懷善越來越陰沉的臉,柳笙歌真是後悔,心想應該找個隱蔽的地方泄憤的!原來來,莫懷善也是會生氣的?

  “近日空閑了,這樣吧,整個院子的事務都交給你了!”


  柳笙歌背過頭,心裏流過兩行寬麵條淚。莫懷善!你好狠的心……


  掃地,擦桌,洗衣,掃地,擦桌,洗衣……反反複複。


  拿著莫懷善的白衣不停搓,狠狠地搓。其實一點也不髒,隻是見衣如見人,想起莫懷善那張萬年不變如冰川,就算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俊臉,就忍不住想狠狠地踩上一踩,搓上一搓。


  終於洗好了衣服,又要去莫懷善房裏整理。柳笙歌意外地在莫懷善枕頭低看到了一件東西,一件她分外熟悉又不記得的東西。紫玉髓。


  後來,燭陰告訴她,這就是原主被抽鞭子暈倒之前手裏拿的。她記得,原主死前這塊紫玉髓是時時刻刻都在綻放流光溢彩的,為何如今卻不亮了?


  紫玉髓很有趣,雕的就是莫懷善的小像,雕功之精密可見原主對這個男人的情是有多麽深了。


  可她奇怪,為何這塊紫玉髓會在莫懷善手裏。


  “執念啊!執念!”燭陰一直在心中感歎。


  柳笙歌蹙了蹙眉,“什麽意思?”


  “傾盡一生都無法得到的東西,在她心裏是最重要的,至死也是。紫玉髓是她對他的執念,若是愛,便永遠不會暗下去。”


  柳笙歌明白了,原主死之前已經看清楚了這個男人,是以便不愛了。可是老頭為毛歎氣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燭陰拋下這麽一句話便不再出聲了,弄得柳笙歌莫名其妙。


  柳笙歌很道德的將玉石放回原位,這是原主的,不是她的,如今是莫懷善的。


  反複幾日,柳笙歌再有耐心也被磨掉了。幹脆開始罷工!

  莫懷善看在眼裏也沒有管她,專注修煉。可是近來他發現自己這師妹越來越皮了。見她咬著稻草一蹦一跳地跑回來,莫懷善蹙了蹙眉。“笙兒,方才去哪裏了?”


  “幫德厚師伯放牛去了!”


  莫懷善更加奇怪,“天穹山何時有牛了?”


  “我閑來無事,發現母牛的奶水可以喝,德厚師伯還誇了我呢!”仰著腦袋有些得意。


  “恩,很好。不過,以後不許出去了!”


  “那多無聊啊!”她傻了才會聽他的。


  “若是覺得無趣,你好好習劍,我帶你去南海參加群仙宴。”算起來已經有一百多年沒去了,是該去一次了,況且,這丫頭都要被關瘋了。


  群仙宴?聽上去很拉風的樣子哦。


  “我若是不學呢?”


  “那便一輩子都呆在這吧!”


  柳笙歌擦了把汗,她還有別的選擇麽?


  之後的幾日,她一直在練劍,因為修煉的魔界的功法體魄好,練劍的速度也快。


  莫懷善有些驚訝,轉而鬆了口氣,這丫頭是懶,其實做起事是很認真的。好在她願意學,不然等他不在了,都不知……重緋最該防,也最難防。


  在柳笙歌結束習劍之後的幾天,群仙宴也如期而至。


  莫懷善兌現了他的承諾帶柳笙歌前往南海。


  南海邊的街道上極其熱鬧,一片繁華。擺攤的基本是散仙和半仙,什麽攤子都有。


  看著霧氣蒸騰的包子攤,柳笙歌屁顛屁顛地湊到莫懷善身邊,看著他。眼睛還不停地眨。


  也不知莫懷善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問了句,“師妹,你眼睛抽了?”


  柳笙歌臉一紅,尷尬得要死。卻聽莫懷善問,“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


  柳笙歌都醉了,一定要他來問,這樣才顯得他像好人對麽?

  不過,抵不過肚子的抗議,柳笙歌還是掐媚地笑,“嗯嗯!非常餓!”


  吃了東西,在街上逛了一會,到了一家成衣鋪子。將莫懷善上下打量了一番,搖搖頭。“師兄,你穿得太素了,多沒氣勢啊!”


  莫懷善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柳笙歌拉住他的胳膊往店內走去,邊走邊說。“我覺得,參加這種宴會最最主要的就是要豔壓群芳!”


  “我不選秀,不需要!”


  “額……”好像詞用錯了,“不過,這不是重點哦!重點是,誰也不能小看你!”白色太儒雅了。


  莫懷善沒有說話,柳笙歌便當做是他默認了。其實,就算他穿著乞丐的衣服,那些神仙也不敢怎樣他。隻是他這輩子都不會穿乞丐的衣服……


  柳笙歌挑了件玄色金繡邊的長袍遞給莫懷善,莫懷善猶豫了一會還是換上了。


  看著站在眼前的莫懷善,柳笙歌幾次要流口水。而後又感到丟人,想她一個成熟又穩重,集智慧與善良於一身的女人,什麽時候這麽失態過?況且早就過了犯花癡的年紀。


  莫懷善本還想將白衣換回去,看到柳笙歌發著金光的眼,突然不想換了。


  長得好看就是好啊,穿白衣是儒雅,穿玄衣是神秘。柳笙歌更喜歡他穿玄色衣袍,那麽剛毅……


  “師兄,群仙宴是什麽時辰開始的?”


  莫懷善交了金珠,牽著柳笙歌離開了成衣店。“午時開始的,已經開始一會了!”


  午時開始的?那莫懷善怎麽不跟她說清楚,都浪費了這麽多時間。


  看著柳笙歌焦慮的神情,莫懷善摸了摸她的頭。“莫急,晚些去也少了許多繁文縟節,豈不是更好?”


  柳笙歌想了想,大部分宴會,三分之一的時間是用來寒暄交流的,之後的三分之一用來說重點,最後的三分之一用來道別……這樣想著倒也沒什麽壓力了。“那師兄,我們現在就去吧!”


  “嗯。”


  ……


  說是南海,其實宴會的真正所在是南海的一個小島上,上麵有一座大大的宮殿,便是宴會地。


  柳笙歌站在莫懷善身後左看看又看看,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


  眾仙見殿外走進一大一小兩人,幾乎驚掉了下巴。


  “天穹山掌門……莫……莫上仙!”


  “真是三生有幸,竟能一睹莫上仙的仙人之姿。”


  “不是已經一百年沒來了麽?真是難得。”


  ……


  柳笙歌被徹徹底底地忽視了,不過她也不在乎。有時候降低自己存在感是有必要的,這麽多對著莫懷善雙眼冒光的女仙在,她還不能隨便出風頭。


  主座上,蓬萊島主笑吟吟地看坐,目光卻注意到了莫懷善身後的柳笙歌,神色晦暗。


  莫懷善坐在眾仙之首,柳笙歌自然是跟在他身邊,蓬萊島主似乎不想給她看坐,她也隻能站著。


  氣氛有些尷尬,莫懷善帶來的若真隻是個婢女,自然不必看坐。可莫懷善從不帶婢女,是以,此女必定是他重要的人。蓬萊島主也是知道的,卻還不看坐,莫不是想為難人家。


  站久了腳有點麻,隻好左右交換著站。心想,早知道就不來了,在南海街上逛一圈回去便是了,還站這受苦。


  “隔了百年,懷善是頭一回參加蓬萊的群仙宴,可喜可賀啊!”


  看蓬萊島主一派豪爽的笑,莫懷善蹙了蹙眉,不想說什麽。


  “嗬嗬!哎呀,咱們的輕煙公主朝思暮想的人來了,還不快與她說說去!”豔衣女子坐在蓬萊島主的右下側,捂著嘴嬌笑。


  蓬萊島主淡淡撇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島主夫人麵色也不好看,那女子衝她笑了笑,喚下人去通報。


  柳笙歌奇怪,這一家人不簡單啊!那豔衣女子明顯是蓬萊島主的妾,卻如此囂張。島主夫人難道沒有一點用處麽?萬惡的一夫多妻製。輕煙公主朝思暮想的人……看了眼莫懷善,了然點點頭,這男人還真是個禍害啊!


  “洛島主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麽?”如果不是真的有事,他終身也不會踏足這裏。


  蓬萊島主再次看了眼柳笙歌,眯了眯眼,轉而笑道:“不知這位是?”


  “舍妹!”


  蓬萊島主有些慚愧,原來隻是妹妹啊!是他太狹隘了。莫懷善何時有的一個妹妹?

  “來人!看坐!”


  幾個宮娥上前搬了張凳子讓柳笙歌坐下,柳笙歌這才輕鬆點。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感激過一個人,也沒有像如今這般感激過莫懷善。頭一回覺得這個家夥還是有點情的!

  她以她這雙能夠發現女幹情的眼睛擔保,這個蓬萊島主絕對是故意的!輕煙公主是他女兒,因為女兒思念莫懷善成癡,這島主很想撮合自己女兒和莫懷善……然後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了一個她,他就以為自己會是自己女兒的情敵,是矣提前對付。


  有些東西是會遺傳的,老子懷疑了,女兒也同樣會懷疑。


  那輕煙公主看到莫懷善的第一眼是驚喜,看到他的一襲玄衣,是驚豔。目光掃視到無辜地坐在一旁的她時,目光頓時冷下來。冷如寒冰,冷,非常冷!而且,還很酸。柳笙歌抱著肩膀抖了一抖,打了個哈欠,不會有人在詛咒她吧?

  “笙兒,怎麽了?”


  柳笙歌吸了吸鼻子,對他搖搖頭,“鼻子被酸疼了!”


  莫懷善抬手為她理了理額間垂下的細發,“再過一會,我們就走!”


  柳笙歌點點頭,拿起邊上的糕點大快朵頤。莫懷善非但沒有責怪她,還將自己桌上的糕點拿給她。


  洛輕煙在一旁看得心裏一陣酸楚,怎麽可以這樣?她喜歡了一百多年的人啊!雖然莫懷善沒有笑,可是那種寵溺的眼神,她豈會不懂?不是對妹妹的,而是對愛人的!


  “你!”抬手指著柳笙歌,之間柳笙歌一愣,繼續說道:“不用看了,就是你,手裏拿著豆沙糕的女人!”


  柳笙歌翻了個白眼,繼續吃。沒禮貌的女人,跟彩衣有得一拚,可彩衣比她還好上這麽一星半點兒。彩衣有自知之明,這個女人沒有。以為自己是公主,人家就必須對她點頭哈腰屁顛屁顛了麽?


  眾仙齊刷刷地看向她,洛輕煙臉頰頓時紅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不給她麵子。“我要跟你比試!我要看看,你到底好在哪裏!”


  柳笙歌放下糕點,站起身,揚眉一笑,“長得比你好看!”


  眾人打量了兩人,論身段,輕煙公主雖然苗條,卻比不上柳笙歌豐腴。論臉蛋,輕煙公主也最多算得上清秀,而柳笙歌……身著青衣,妖媚中有清雅,清雅中又有一絲絲狡黠。


  說明白點,輕煙公主唯一比得上的,就隻剩下、身份了。這是這身份卻壓不過莫懷善,再苦戀也是徒勞啊!

  洛輕煙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在南海,已經是第一美人了,可到了這個女人麵前,確實不過爾爾。


  “咳咳……咳咳……煙兒,怎可如此對待客人呢?咳咳……”蓬萊夫人坐在島主身邊,麵色有些蒼白,咳得快虛脫了,蓬萊島主卻沒有看她一眼。


  洛輕煙將蓬萊夫人攙扶著離開了大殿,臨走時恨恨地看了柳笙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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