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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習劍

  吃著莫懷善準備的飯菜,柳笙歌滿口誇讚。“師兄手藝真心不錯!”“這陷還帶湯,嗬嗬!”


  莫懷善看著她風卷殘雲的吃相,淡淡一句,“這個,是彩衣送來的!”


  柳笙歌拿著筷子的手一抖,是那女人送來的……她可沒忘了那碗草茶,居心不良的女人。


  “今後你就住在我這吧,屋子已經收拾好了。”


  說完,轉身進了書房。


  柳笙歌翻了個白眼,莫名其妙。看著一石桌的空盤,想也沒想就扔出了院子。


  進了莫懷善給她準備的屋子,大吃了一驚。滿滿一牆的話本,其它的布置竟與她原先住的房間一模一樣,就連靈柩上的雕花也一模一樣。


  吃驚過後,想想也沒什麽,人家一個掌門,要多少下人來伺候沒有啊?隻是,為何她至今沒看到一個伺候的人?

  在院子裏坐到了傍晚,也沒見青鳥飛來,柳笙歌有些著急。平常她到哪裏,青鳥一般都會循著她的氣味飛來的,它不會又在窗戶上睡著了吧?

  “青鳥!青鳥——”在自己原先的院子裏找了一遍絲毫未見青鳥的身影,柳笙歌在院子裏等到了月亮出來也沒見青鳥回院子。


  不會遇到什麽危險了吧?柳笙歌很快否定了這個答案,青鳥這麽聰明,修煉了這麽多年,不會遇到什麽危險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它要高飛了。以它的能力,不一定飛不出天穹山的。她理解青鳥,它不是她的寵物,沒有必要一輩子像寵物一樣守在她身邊。可是,作為一個朋友,它又怎能不告而別呢?

  柳笙歌失落地回了莫懷善的院子。


  看到莫懷善在月下練劍,劍影翻飛,包羅萬象。利劍似有形又似無形,從容不迫卻咄咄逼人,招招致命。


  柳笙歌感歎,她越發覺得莫懷善神秘莫測了。他僅僅是天穹山的掌門麽?

  莫懷善收了劍,回頭見柳笙歌看著自己。“笙兒!”


  柳笙歌反應過來展顏一笑,“師兄好厲害的劍術!是仙術身法麽?”


  “是我自創的,不需要仙術。”


  柳笙歌低頭計較了一番,她如今修煉了魔界的功法,卻不能使用,實在是憋屈得很。她還想練成了,將那兩個衣,還有清敏大媽碎屍萬段呢!又怕被莫懷善發現再受鞭刑。


  “師兄!能不能教我啊?”這套劍術不需要仙術,是矣沒有傷害反噬給身、體,她也不用這麽早結束自己的生命了。想著,看向莫懷善的神色愈發掐媚。


  注意到柳笙歌臉上的表情,剛想說出口的“好!”被活生生咽了下去。“此劍術不外傳!”


  “師兄覺得我是外人?”精明如她,莫懷善的神情如何逃得過她的眼?不就是想坑點什麽嘛!她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莫懷善惦記的?


  “從明日起,你打理院內一切事物,到你學會整套劍術為止!”


  ……


  她明白了,莫懷善隻是缺了個婢女而已啊!算了,為了能光明正大地報仇,辛苦一點算什麽?

  “我答應你!”


  莫懷善點點頭,“更深露重,早些回去休息吧!”


  柳笙歌點點頭,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柳笙歌洗漱完畢後立馬來了院子。莫懷善已經拿著兩把劍站在院子裏等了,霧氣蒙蒙,顯得分外出塵。


  “師兄!早啊!”


  莫懷善轉身看著她,半天才蹦出一句,“日上三竿了!”


  柳笙歌望天,並未看到有太陽。切,這就想騙她,以為她沒文化麽?日上三竿哪來的霧啊?

  莫懷善知她所想,說了句,“天穹山外有結界,自然與外界時辰有所出入。”


  柳笙歌挑眉,這仙俠界是要逆天啦!時辰竟也能隨意改動啊!


  “過來!”


  柳笙歌乖乖湊過去,詢問地看著他。莫懷善卻遞給她一把木劍,看了看莫懷善手中令一把劍,有些不甘。那是一把散發著緋紅光暈的長劍,要多拉風有多拉風。再看看手裏這把,雖然是木劍,卻非常得沉重,而且還是沒有劍鋒的那種,要多垃圾有多垃圾。


  “知道我為何給你沒有開封的木劍麽?”


  柳笙歌搖搖頭,心裏依舊惦記著莫懷善手裏的長劍。


  “若是為了傷害他人而習劍,不如不學。不求你,維護蒼生,斬妖除魔,隻要你對得起天下,對的起自己,無愧於心便好!”


  雖然不懂是什麽意思,但還是乖乖地點頭。


  之後的幾天就是不停地修煉劍術,卻沒有絲毫進步。她覺得是劍的問題,她習劍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讓傷害她的人好看。換成沒有劍鋒的木劍,根本一點成效都沒用。


  莫懷善也看出來了,沒有讓她繼續練劍,而是讓她去抄劍譜。


  柳笙歌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隨莫懷善去了書房。看著滿屋子的字畫,字畫上還有著莫懷善的蓋章,柳笙歌知道,這些都是莫懷善自己畫的。自己這個師兄可真是全才啊!什麽都精通。要是自己能學上那麽一星半點兒,就可以在凡世混得很好了。


  “笙兒!你抄劍譜吧!不多,才一千遍。”


  柳笙歌嘴角抽了一抽,苦、逼地撇過腦袋,心裏流出兩行寬麵條淚。這叫一點?這叫不多?


  “付出總會有回報的!正如你今日的晚膳一般!”說完,出了門。


  柳笙歌望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可惡的男人……敢用晚飯威脅她。而且……而且……還威脅地這麽有技術含量,哼!抄就抄,姑奶奶怕你啊!

  翻開劍譜,柳笙歌差點嘔出一口黑血。劍譜很薄,她以為很快就能抄完,可是,她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尾。字密密麻麻的,像螞蟻這麽下,卻看得清是什麽字,這麽薄薄一本……是為難她麽?


  他女良的!不抄了!


  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覺得甚是無趣。左翻翻右翻翻,在一本話本裏翻到了一封信箋,背後寫著:你重緋大爺警告你的話!

  很想打開看看,但是,她的道德不允許她這麽做。說不定莫懷善已經和重緋秘密交往了呢!咳咳,是私交!交朋友的交。


  從風中聞到陣陣香,柳笙歌循著香味一路聞過去。


  廚房一陣氤氳蒸騰,莫懷善麵無表情地切著白菜蘿卜。畫麵有些違和感,一個白衣勝雪,俊美不凡而且還是上仙兼掌門的人拿著一把菜刀切著白菜,麵無表情……


  柳笙歌聞著聞著泌人心脾的想來到了廚房外,探著個腦袋往裏看。她一直以為像莫懷善這種修仙界的大神,想要吃什麽,直接捏個決就能變出來,沒想到他這麽認真做啊!貌似他自己也沒吃多少啊,是給她的?

  “看了這麽久,想進來就進來吧!”


  柳笙歌笑嗬嗬地湊到他身邊,“師兄!”


  莫懷善看她咧的大大的嘴,心情好了許多。抬手為她打了一碗湯,“餓了吧!”


  柳笙歌掐媚地接過,吹了一吹,淺嚐了一口,“好好喝哦!”


  “怎麽不好好練字?”他才走開一會而已,就沒耐心了,這樣怎麽做得好事情?

  柳笙歌繼續喝湯,故意含糊其詞,“我練它,它嫌我煩了,它說它不想看到我!”反正她不想練字了。


  “吃完飯,你將我給你的劍譜抄一千遍,屆時,它便不會嫌你煩了!”


  柳笙歌差點將手裏的碗都摔掉,僵硬地抬頭直視莫懷善作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師兄……師妹做不到啊!”


  “做不到也得做!”


  “嗚嗚嗚,師兄……”拉去莫懷善的手臂晃阿晃,他卻依舊撇過頭。柳笙歌腹誹,這男人怎麽軟硬不吃啊!

  “再鬧,連晚膳也沒了……”


  柳笙歌雞皮一顫,連忙放開莫懷善的手臂。“我抄!”


  莫懷善滿意的端起飯菜出了門,心裏卻在奇怪。他以前怎麽不知道這孩子這麽愛吃?


  一個字,兩個字,三個字……柳笙歌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鼻子繼續奮鬥。


  才寫了三個字她就不想再謝了,撐著腦袋休息一下吧。


  夜風微涼,從欞柩外吹進屋,柳笙歌打了個冷顫,裹緊了衣服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睡。


  “啪——”的一聲,驚醒了柳笙歌。睜開眼睛看看掉在地上的是什麽,突然來了興致。


  反正這會兒莫懷善不在,她就是不抄,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撿起地上斷了的墨塊放硯裏磨了磨,在紙上畫了個圓,又在圓上畫了個腦袋,然後是四肢,然後是尾巴。


  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看著紙麵上的大烏龜,柳笙歌惡趣味地笑了。又提筆在邊上寫上:懷善龜。


  將烏龜圖扔在地上,邊踩邊罵道:“該死的莫懷善,就知道欺負我一個手無敷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哼!沒責任心的男人!去死吧!還天天使喚我,就知道使喚我,練這個練那個,抄這個抄那個!姑奶奶我就是不抄!哼!”


  罵完,頓時心情舒暢,趴在桌子上繼續睡。


  莫懷善本想來驗收成果的,沒想到還沒進屋就聽到她在埋怨,真是個難伺候的丫頭。


  進了屋,見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絲毫沒感到奇怪。轉眼看到地上布滿腳印的烏龜圖,上麵寫著:懷善龜。懷善龜?


  俊臉唰地黑了。


  眼神掃向趴在桌上睡著的某女,深呼吸一口氣。


  踱到她身邊,理了理她擋在臉上的發絲,手又一頓。頰邊全是墨印,枕著的袖子上也是。他是實在不想碰到那些墨……


  “笙兒!”


  睡夢中的柳笙歌蹙了蹙眉,“誰啊!吵死了。”


  莫懷善歎了口氣,小心地將她抱起,放回她的房間。


  次日清晨,柳笙歌起來,發現自己回了房,也沒奇怪。洗漱過後,感覺肚子有些餓,便去出來房門。


  莫懷善已經準備好吃的坐在院外的石桌上等著柳笙歌。


  “師兄!”


  莫懷善看了看她,對她點了點頭。


  剛放下筷子,莫懷善淡淡說了句,“去抄劍譜吧!”


  “能不能不抄啊?”


  “今後你自己準備吃食!”


  “哦……”切,她又不是不會做。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莫懷善示意柳笙歌去敲門,柳笙歌極其不情願地去了。


  “怎麽會是你?”剛開門,就聽到那人的驚呼,當看的那人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是,柳笙歌心裏暗爽。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不可能!


  柳笙歌邪魅的勾唇一笑,“一切皆有可能!就是你想的那樣!”


  彩衣看著柳笙歌臉上得意的神情,銀牙都快咬碎了。眼裏湧現出滔天的妒意,指尖捏成蔥白色,在寬大的袖筒裏不停顫抖。


  柳笙歌將一切盡收眼底,笑得更加燦爛。“彩衣師妹來找師兄,所謂何事?師姐幫你代為轉達。”


  “柳師姐,你……怎麽能做這種事,你們是同門啊!真是丟師父的臉!”


  柳笙歌挑眉,“哎呦喂!彩衣師妹,有些事都是要你情我願的……什麽叫'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說得好像她強了莫懷善一樣。


  彩衣不知該說什麽,隻知心中有莫大的悲傷與妒意沒有發泄出來,手一抖,原先手裏拿著的籃子掉在了地上。赫然是一碗草茶……


  柳笙歌看著分外刺眼,當初就是這樣一碗破草茶害了她!

  彩衣頰邊落下一行清淚,用手指著柳笙歌控訴,“柳師姐,你居心何在?連碗草茶也不許我送麽?”


  她所謂的清淚到了柳笙歌眼裏就是鱷魚淚,“彩衣,你別裝了,這草茶不是你自己摔的麽?”她和紫依可沒少誣陷她。


  彩衣狠狠地跺跺腳,想上前抓柳笙歌。


  柳笙歌暗暗運氣,一把推開接近的彩衣,“彩衣師妹居心何在?殘害同門?”


  彩衣倒在地上,手掌被沙石擦破,就像被撕了一層皮一樣痛。頭一次沒反應過來用仙術療傷,抬頭正看到柳笙歌諷刺的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傷心吧?是不是感覺心被撕成一片一片了呢?”


  沒有理會彩衣憤怒的眼神,轉身回了屋,還很大牌地摔了門。


  “啊——賤、人!賤、人去死……”


  聽著門外傳來彩衣的痛罵,柳笙歌的心情反而好了。她最喜歡看到彩衣這種看她不爽,又幹不掉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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