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低級的錯誤
李春雷說的起勁,手上的活兒也不落下,一邊用力撕著女子的衣服,一邊粗俗的說道,“瞧這女人騷的,明明都已經暈了,卻因我摸的這兩下,有了反應!我們真是夠傻的,竟為了摸到女人的身體,而故意讓這些女人去送死,結果他奶奶的,陷阱太厲害了,連具完整屍體都落不到手裏!其實我們就該這樣,什麽時候想要了,就打開門隨隨便便抓一個人出來,上完就給丟回去!誰他媽要是不聽話,給騎在肚皮上的爺們兒尥蹶子,那爺們兒也不客氣,直接拔刀放血,看這幫齊國娘們兒還敢不敢造次……”
在身體被異物進入的時候,女人睜開了眼,她是被疼醒的,但在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後,便絕望的閉上了眼。
這兒,是地獄?
差不多大半年了,李春雷終於又嚐到了女人的滋味,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遭有人觀看,還是這種方式太過粗暴,他很快就完了事,然後罵罵咧咧的提著褲子起身。
地上,女人滿臉鮮血緊閉雙眸,淚水順著眼尾處滑落,在路徑傷口後,原本透明的淚水便被血斑渲染著淡紅色,然後砸落地麵,碎成一瓣一瓣的。
雖然很疼,卻不及身心上的傷……
“看什麽,還不趕緊上?”
勒好褲腰帶,趙春雷看著那些下半身已經支起小帳篷的兄弟們,便扯下頭上的鐵甲麵具,露出兩排焦黃的牙,笑道,“要是嫌棄這娘們兒被我上過了,就自己去老王那拿鑰匙,從牢裏挑一個自己喜歡的。是不是爺們兒,一個個的,怕啥?也不想想,那些死在陷阱裏的娘們兒,少麽?若是公子來了這,問人數怎麽少了,就說是逃出去後死在陷阱了!放心,有什麽事,我趙春雷一個人給擔著!”
“趙哥……”
“還支吾個啥?難不成,你覺得這些有血有肉能喊能叫的女人,沒那些個缺胳膊少腿的屍體幹起來爽?”
缺胳膊少腿的屍體?
清歌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些人故意讓牢籠裏的逃走,並不是因為無聊而圖樂,而是——
奸、屍!
“啊!”
牢籠的門被打開,黑衣人魚貫湧入後,又將門給鎖門,然後各自找尋著各自中意的目標。很快的,一個身形苗條的女子被兩個黑衣人同時看中,於是,那兩個黑衣人合力將女子拖至角落,然後撕扯著她的衣服。
女子驚恐尖叫,但黑衣人似乎很享受這一切,沒打她耳光,反倒是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利落。
不遠處,羞人的呻吟聲傳來,毫無克製的,似乎很是享受。
那是在煙花深巷處打滾了大半輩子的女人,已經三十多歲了,但身姿豐腴舉止風騷。她來的時間有點久,所以,在清歌來了後,還聽過她講故事,將那些羞於啟齒的,關於男人和女人的故事。清歌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因為她說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打記事起就住在青樓,一開始是打雜幹髒活,後來到了破瓜之年,便在幹娘的搭線牽橋下,將自己的初夜,以白銀五百兩給賣了出去。
她口中的幹娘,就是青樓的鴇母,一個有很多很多幹女兒的,成天化著濃妝的胖女人。
在有第一次就後,就會順理成章的有第二次,而在有了第二次後,就會自然自然的有第三次第四次,然後一直到很多很多次……
“清歌,其實我是有名字的,隻是忘記了……因為那些人,他們都不叫我的名字,他們都叫我騷、貨賤、貨小浪蹄子之類的,所以久而久之,我就忘了自己叫什麽了……”
“清歌,我真羨慕你,有名字。”
“清歌,如果有來生的話,我寧願打一輩子的雜,也絕不上那個老男人的床!”
“清歌,我們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
“清歌……”
“清歌……”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人漸漸不清醒了,而聽夠故事的清歌,便轉移到了別的位置去,聽下一個人講故事。因為,在這個覺察不到時間流逝的地方,想要神誌清醒的活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聽別人講故事。隻有這樣,才會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因為在聽完一個故事後,清歌會不自覺的感歎,時間過的真快,都還沒聽夠,居然又完了。
聽故事,不管好賴壞,隻要聽了,就能感覺到時間流逝,就能神誌清醒的,苟延殘喘。
“唔,嗯嗯……”
女人沒有講故事,也沒有虛弱喊著自己的名字,她本能的呻吟著,因為身上的年輕男子,她衣衫褪盡,長腿自然而嫻熟的勾著男子的腰,臉上的表情,複雜而詭異,雙眸空洞無神。她的肩膀有刺青,是隻漂亮的蝴蝶,乍眼瞧去,仿若隻是在她肩膀上稍做休息般,然而眼下,她和男子上下蠕動,肩頭的蝴蝶似雙翼沾了水一樣,隻能在原地不住的顫栗著雙翼,飛不起來……
黑衣人們都摘掉鐵甲麵具,他們有的還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有的已是雙鬢微白的中年人,不知是不是因禁欲太久的原因,他們舉止很是瘋狂。
也正是這樣的瘋狂,讓清歌有些害怕……
看著眼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清歌一臉警惕的看著他,然後一步步後退,慢慢的縮至角落裏。
“過來!”
男人的口氣很是不好,因為之前被他蹂躪的女子突然咬住了他的命根子,若不是刀拔得快,恐怕,那便是他最後一次和女子交歡。
縮在角落裏,清歌未動分毫。
男人有些惱了,伸手握住刀柄,大聲喝到,“老子叫你過來,沒聽見嗎!”
女子的屍體就在不遠處,那把刀也還在淌血,一切的一切,是那麽的血腥,那麽的駭人。可清歌卻搖搖頭,皺著秀氣的眉頭,清楚說道,“不要。”
“你說什麽?”
“不要……呃!”
男人伸手拽住了清歌的衣襟,毫不客氣的將她舉止半空,然後摔在了地上。緊接著,男人抽出佩刀,惡趣味的將她衣裳劃破,暴露出了紅色肚兜和微髒的胳膊,緊接著,男人手中的長刀,來到她頸脖處的肚兜係束帶上。
這兒,是地獄?
嗬……
肯定是!
小手緊緊抓住鋒利的長刀刀刃,血流如注,頃刻間,整個胳膊都被染紅。可清歌卻像不知痛般,抬起頭,對上男人驚愕的雙眸,重複道,“不要。”
“你……”
男人皺眉,頓時起了殺心,於是,伸手卡住了清歌纖細的喉嚨……
“公……公子!您怎麽來了?”
“公子!”
“什麽?公子來了!”
以為自己死定了,清歌便閉上了眼,卻不想,等來的不是死亡,是那個黑衣人口中的公子。而那個本想掐死自己的男人,眼下正虔誠的跪在地上,拿把沾染自己鮮血的刀,被遺棄在旁邊,顯得孤零零的。
無心去探究這群黑衣人口中的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什麽模樣,清歌的眼,一直停留在地麵上,那把染血的刀上……
刀,是為了殺人才被創造出來的吧?
既然如此,它應該完成自己的使命才是……
京師,晉王府。
獨坐西苑獨樓外的露台上,蘇瑾單手托腮望著遠峰。
沒有了往日的鬧騰,穿著淡紫碎花棉衣托腮往望遠峰的蘇瑾,瞧起來很是嫻靜淡雅,就像一個久處深閨的千金大小姐。不過,但凡有人細瞧的話,便不難發現,她隻是在發呆,而已。
蘇瑾最近一直都在倒血黴,旁的就不說了,反正說多了都是淚。
就單說這次,雖然中了一日寒,但祁燁有能耐,拿出千年人參來讓衛子崖配製解藥。是,衛子崖也有能耐,真的將一日寒的解藥給配了出來,還親手喂入她口中。雖然,沒有哪個環節出錯,但蘇瑾卻在服下解藥後,結結實實的血崩了一次,而這一崩,直接崩掉半條命。
衛子崖不是庸醫,因為就連一般的庸醫都就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居然,都不問問人最近的身體狀況就給人配藥!
試問,一個來了葵水的女人,怎麽可能經受住千年人參帶來的強烈刺激?
好在衛子崖不是蹭白飯吃的,在折騰了幾日後,蘇瑾的身子便慢慢好轉了起來,不僅體內一日寒的毒沒殘留半點,就連之前因落入寒潭而落下的體寒後遺症,都給根治了。也正是因為如此,衛子崖的命給保命了,否則的話,祁燁定不會輕易饒了他!
“九叔?”
因同樣的姿勢保持的太久,蘇瑾覺得脖子有些發酸,便直起身子晃了晃腦袋,然後一邊晃一邊嘀咕,“以前看電視上,不是老有表哥和表妹在一起的麽?說是什麽親上加親……哎喲,這麽有愛的事怎麽到這破地兒就行不通了?難道祁燁是害羞,沒準兒隻要我魳再努力兩把,多騷擾騷擾,他就會欲拒還迎的從了!不過,看他那表情,好像也不是害羞……唉,真夠鬧心的,煩躁!”
“我未來的九嬸,你在嘀咕什麽呢?趕緊下來帶我去找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