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懦弱有錯嗎?
在洞口把守的黑衣人有大概四五人,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同樣人數的黑衣人前來換班,而換班的時候,正是她們吃飯的時候。那個時候,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人會把牢籠的鐵門打開,給每個人都分發飯菜,也正是那個時候,黑衣人會挑兩三個被抓來的女子,去山洞外麵的河邊清洗牢籠內的便桶。
這些,是一個名叫映雪的,比她來這時間還要久一些的女人,告訴她的。因為有次被挑出去清理便桶,她便發現了,在清洗便桶的時候,那些黑衣人會因為嫌髒而站的很遠,所以說,那個時候,就是逃跑的最好時機!
映雪本想帶著清歌一起走,因為後者年紀小,而且不像旁人那樣癡呆,她覺得清歌還有救,所以,她想要帶著清歌一起逃出這個鬼地方!可是,在製定了周密的計劃後,一個比清歌稍大的女子,卻在黑衣人挑選清洗便桶的人時毛遂自薦,還說清歌年紀小,這種髒活鐵定做不細。黑衣人覺得那女子說的有道理,便讓她和映雪提著便桶出了山洞,清歌則留了下來。
可,也正是這一留,清歌竟把命也給留了下來。
映雪死了,那個隨她一起離開山洞的,毛遂自薦清洗便桶的女子,也死了……
山洞內部,是靠燭火來維持光線的,所以,清歌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她才知曉了事情的始末。
那日,她和映雪在製定逃跑計劃的時候,被旁人聽到了,所以,那人和映雪一起出了山洞,帶著滿心歡喜,卻不想,那歡喜隻是一瞬。因為,誰都不知道,山洞的外麵,竟然安置了陷阱,所以有人逃跑的話,黑衣人不僅一點而都不著急,還不會起身去追,隻是互相嬉笑著打趣,等過段時間後,才順腳步趕上去,然後頗為享受的觀賞兩個鮮活的生命,因中了毒箭,而慢慢死去的過程。
那次的事情過後,黑衣人似乎找到了擺脫無聊日子的樂趣,便或有意或無意的留下破綻,勾引著牢籠內,那些想要自由的人。
就這樣,清歌身邊那些神誌都還清楚的人,一個個離去,再一個個回來。
離去的時候,她們還能走路還能說話還完整,而回來的時候,她們卻是被黑衣人或扛或拖,眼眸緊閉臉色黑青唇色蒼白幹裂,身體,有四分五裂的,也有缺胳膊斷腿的,血糊糊的肉塊連帶著破裂的衣裳碎片,紅色的斷骨裸露在外麵,紮眼的很……
清歌以前聽府裏的老管家講過嚇人的鬼故事,說骨頭是白花花的色兒,可在親眼瞧見後她才知道,那長在身體裏的骨頭,是紅色的,還透著粉兒。而且,瞧見骨頭後,她的第一反應也不是老管家說的那樣會害怕,真的,她不不覺得害怕,隻是覺得惡心,很惡心!
因為惡心,清歌吐了,把晌午飯點那會兒大口大口吃下去的魚香肉絲,又給大口大口的吐了出來。
而且,她還清楚的記得,正當她差點連胃都給吐出來的空檔,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竟是那個漂亮女人!
真沒想到,她居然也會關心自己!
擺擺手,清歌虛弱著苦笑,“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哎喲!”
話,還沒說完,清歌的屁股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猛踹,然後整個人就因下盤不穩而腳步踉蹌的往前栽了下去。
“旁邊是我的位置,要吐滾遠點。”
這是清歌第一次聽漂亮女人說話,她的聲音有些低沉,雖不難聽,但也和好聽二字無關……
趴在地上,清歌的腦袋還有些懵,就像那些往常夜間掛在天上的小星星,此刻正齊刷刷的在她眼前跳舞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清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趴,正好以自己的血肉之軀蓋住了那灘,從自己胃裏嘔出的穢物上!這下好了,本就覺惡心的她,還以為吐吐就會好,結果沒想到,更惡心了!
“嘔!”
意料之中的,清歌又吐了……
“姑娘?”
“不好意思……”思緒被拽回現實,清歌揚起略帶歉意的笑,說道,“我,幫不上你任何忙。”
咬著唇,女子努力控製自己不讓淚水奪眶而出,很快的,嬌嫩的唇瓣被貝齒咬破,血跡斑斑的,讓人看了就覺得疼。可清歌這次卻什麽都沒做,也什麽都沒說,隻是垂著腦袋蹲下身子,伸出食指,笨拙的在地麵上畫圈圈。
很懦弱吧?
清歌在心裏問自己,然後又給自己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是!
可,懦弱有錯嗎?
大概沒有……
“讓你為難,真是對不住……”就在淚水快要溢出眼眶的時候,女子轉頭,並起身朝上了鎖的鐵門那邊走去,瘦弱的肩膀不住顫栗,不難想象,此時此刻的她,有多難受,有多無助。
清歌張張嘴,想叫住那個女子,但到了最後還是選擇緘默不言。
有的忙,真的不能幫忙……
“大哥,求求你們放我走,我不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你們搞錯了,求求你們……放我走啊!”
雙手拍打著上了鎖的鐵門,女子聲嘶力竭的喊著,嗓子已啞的不成樣子,可她依舊沒有放棄,不住的重複,她被抓錯了,她不是千金小姐,她隻是一個賣花女,她要回家,因為家中還有年邁的臥病在床的母親。
起初,那些鐵甲蒙麵的黑衣人隻是拔刀恐嚇她,說她要是再吵下去,就割掉她的舌頭。可女子就像沒聽見一樣,一遍接著一遍的苦苦哀求,哪怕拍打鐵門的雙手已經紅腫不堪,她依舊重複著這兩件事。也許是女子的所作所為起了作用,其中一個鐵甲蒙麵的黑衣人居然用鑰匙打開了上了鎖的鐵門,伸手將虛弱纖柔的她,粗魯的拽了出去。
可就在女子感激涕零的道了兩句謝謝後,那個將她帶出牢籠的黑衣人,竟朝她甩手就是一嘴巴!
“咳咳……咳咳!”
跌落在地上,女子大概暈了頭,不住的將嘴裏的血沫和被那顆打掉的牙給咳出去。
不等女子緩過勁來,黑衣人伸手,一把揪住女子的頭發,將其腦袋用力的往地麵上按去,如此反複數次,黑衣人停下了手中動作,可女子原本光潔的額頭卻血糊一片,慘不忍睹。
“李春雷,你做什麽在?公子他可沒說可以這樣……”
“少他媽在那給我唧唧歪歪的!”打斷其他的黑衣人的話,毆打女子的那個叫做李春雷的黑衣人,在朝地上狠狠的啐了口唾沫後,便騎在女子的肚皮上,撕起了她的衣服。雖然女子的腦袋已經被打蒙了,但她還是有意識的,於是在知曉到黑衣人的意圖後,她便虛弱著伸手想要推開騎在自己身上撕自己衣服的黑衣人。
啪啪啪——
在吃了幾記巴掌後,女子再無氣力阻止黑衣人的行徑,頭歪一邊眼白一翻,就這麽暈了過去。
洞門口的黑衣人瞧此狀況,便將李春雷給圍了起來,然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李哥,這樣做,不妥吧?”
“是啊是啊,雖然公子臨行前,並沒說我們不可以這樣,但也沒可以啊……”
“李春雷,你嚐葷腥這事我管不著,但之後公子要是怪罪下來,你小子可別拉兄弟們下水啊!”
女子的衣服已經撕至腰際,淡粉色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外麵,默默散發著女性特有的誘人氣息。不知不覺得,在場黑衣人的呼吸都急了起來,就像是一隻隻饑渴許久的豺狼,衣不蔽體的女子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一隻因受傷而淌血的弱小羊羔。豺狼腳步踟躕的圍著羊羔,因某些原因而沒有下口,可眼中的欲、望和那難以收回的尖牙利爪,卻是已經宣告了這隻可憐羊羔的悲慘命運。
“我問你們,公子自打把這處山洞分給我們之後,可曾現身過?”
看了看周遭人的臉色,李春雷緊接自嘲笑道,“嗬嗬,沒有是吧?這個月都快過完了,他還是,沒有出現……我這樣問,可沒有別的意思,既然選擇追隨公子,那我李春雷自然是不會萌生半點叛離之心,否則天打五雷轟!不過我想想問問兄弟們,你們有多久沒沾葷腥了?別說瞎話,我可知道張大山你前兒個夜裏是自己躲外麵用手解決的!”
話罷,黑衣人中的一人,便窘迫的出聲製止,“李哥,你……”
“大家都是男人,怕啥?”俯下身,李春雷直接扯掉女子的肚兜,狠狠的捏住女子胸前的那兩團柔軟,放肆道,“瞧!這是什麽?這是娘們兒,還是齊國的娘們兒!我們是什麽?我們是爺們兒,是有槍有火有勁兒的爺們兒,是能讓娘們兒給我們下崽的爺們兒!可這近兩個月我們都在做什麽?竟然守著一群齊國娘們兒,憋屈到自己給自己解決!這話要傳出去了,豈不得笑掉人的大牙?”
也許是因為說到了眾人的心坎裏,黑衣人們都低下頭,然後又時不時的抬起頭來看看旁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