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難以言說的滿腔愛意
許失看見他這模樣,莫名的心一緊,她伸手,想去奪了他的酒瓶。
聲線染上了一分緊張:“別喝了謝忘,別喝了。”
謝忘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往嘴裏灌。
直至瓶空見底。
謝忘抬手輕擦過唇角,眸色陰又充斥著戾氣。
他往下倒了倒酒瓶,向男人示意。而後,猛地將酒瓶砸到了地上,砰地一聲,玻璃酒瓶頓時劈裏啪啦地碎了地麵都是,場麵氣氛有些滯。
把周遭的人嚇了一跳,男人也被他這舉動給嚇的愣了一下。
“可以了吧?”
剛喝過酒,他的聲音啞的厲害:“還想怎樣?老子陪你。”
許失聽他這聲音,啞的讓她有些害怕。
酒精在胃裏開始翻湧,似乎在喧囂著它強烈的存在感。胃頓時難受的厲害,謝忘忍不住薄唇抿了抿,僵成了一條線。
而後,他忍著不適,額上因極度忍耐有些青筋隱現:“老子今天給你臉了,數三下滾。”
他盯著男人,示意了下門口。
男人被謝忘陰鷙的眼神盯的害怕,又或許是出於心虛的緣故,話語漸漸有些底氣不足。
他下意識退後了幾步,而後瞥了一眼周圍的兄弟,然後轉身就走,像是落荒而逃。
謝忘忽地就下意識彎了彎腰。
許失立刻察覺到了他的不適,連忙出聲:“怎麽了?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謝忘薄唇緊抿,明明胃裏已經難受的似翻江倒海,可是麵上,還是裝作無所事事一般,風輕雲淡道:“我能有什麽事?”
周遭還圍著一群圍觀的顧客。
他垂眸看她的臉頰,忽地鬆了一口氣,輕聲:“我的滿滿沒事就好。”
許失心慌的厲害。
謝忘後來找了個酒喝多了上廁所的借口,出了餐廳。
許失很擔心謝忘剛剛的神色,像是有什麽事一般,所以她本來想跟著謝忘。
結果被謝忘拒絕了,而後他又一臉漫不經心的神色哄著她,安撫她,漸漸平了許失的遲疑。
見他如此,許失以為真的沒有事,也不執意了。隻是不知道為何,心慌的厲害。
謝忘一出餐廳,就叫了計程車。
所有的偽裝在此刻卸下,謝忘蹙眉,難受地額角開始滲出了冷汗。
胃灼燒的厲害。
司機好心地出聲問。
謝忘眉緊蹙,好像沒有力氣開口說話。突然,他吐了血,唇角頓時殷紅一片。
謝忘昏迷,整個人像沒骨架似的倒了下去。
當時昏迷的最後一秒,胃有多難受,謝忘已經不記得了。
那一刻,他隻是忽然慶幸,還好他的滿滿剛剛沒有喝下這瓶酒。如果她喝了,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這酒,是真他媽的難喝。
他的滿滿,不要喝這種酒。
許失根本不知道謝忘剛剛的情況有多危險,她以為他是有些酒量的,但是她還是擔心。
奶奶說,酒喝多了容易傷身,何況是白的。
而後來,她才知道,謝忘對酒精嚴重過敏,是一滴酒也碰不得的。
而那時候,謝忘為了護她,毫不猶豫地就灌了整瓶白酒。
還風輕雲淡地跟她說:“滿滿,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