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玩具
事情的發展超出江伊凡的預料太多,她原以為經過了那件事就算厲夏和蘇韞溫沒有發生什麽季書白也不會和厲夏在一起了,卻沒想到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季書白那邊竟然還沒有動作。
她告訴自己,這隻是暫時的,也許是季書白還沒有知道真相,隻要一知道真相了絕對會拋棄厲夏回到她身邊來的,畢竟她跟了季書白那麽長時間就算厲夏比她認識季書白要早,她和季書白在一起的時間也比厲夏要長。
江伊凡想的美好,然而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她的想象而已,這世間要是所有的事情都根據人的想法來進行的話,人們也就不會有那麽多不如意的事情了。
當她得到厲夏竟然和季書白住在一起的消息之後,她的理智徹底掉線了,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這一點一點也不錯,此刻的江伊凡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什麽是利益最大化了,如今在她心中隻一心想著要把厲夏趕出這個圈子讓她再無翻身之地,完全忘記了幾個月之前季書白曾經警告過她的事情。
這一刻無論是她的事業還是她的名譽都被她扔在了一邊,當一個女人被嫉妒之心蒙住了眼睛的時候,是不計任何後果的,除了眼前的敵人在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白皙修長的手指撥通電話,江伊凡的眼睛溢滿惡毒的汁液。
“宋記者,你好呀,好久不見,我這裏有一些照片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是關於新近人氣女星的……對對對……你我之間還需要談什麽價錢嗎?我隻是希望宋記者以後在下筆寫伊凡的時候筆下留情一點啦,這些照片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怎麽樣……”
江伊凡剛出道的時候這個姓宋的腦滿腸肥的記者曾經用一篇篇犀利的文字嘲諷過她,甚至將她許多年前做過的錯事也翻了出來,要不是有個好經紀人江伊凡不可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隻是後來等到她紅起來的時候並沒有和宋記者交惡反而一反常態的和宋記者搞好了關係。?有些時候小人反而比那些正人君子要好用的多,隻要給他合適的利益他可不會管你那些後台什麽的,像惡狗一樣上去就撲,這是小人可惡的地方也是小人可愛的地方,江伊凡嘴角牽起一抹冷笑,整張臉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陰森,她相信這些照片交到宋記者手上一定會發揮極大的作用。
照片交給宋記者之後江伊凡一直在等這顆炸彈什麽時候爆炸,隻是她並沒有等到炸彈爆炸等到的卻是季書白的到來。
再次見到季書白,是被季書白手下暗中請過來的,江伊凡的心髒依舊跳動的快速,但她本人卻沒有蠢到認為季書白是因為想她,自從那次從她家離開以後他們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江伊凡眼神貪婪的看著季書白的側臉,麵上卻是不露聲色,她急切的想知道季書白為什麽來看她卻又不想那麽早知道他來的原因。
她驚奇的發現比起在財經雜誌上看到的他的側影,季書白又帥氣了好多。
季書白嫌棄的掃視了江伊凡一眼便不再看她,像是多看她一眼都會髒了他的眼一樣。
手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房間的氣氛壓抑的嚇人。
“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把我的話都當做耳旁風?”
明明是午後,過來的時候太陽光那麽強烈,季書白的語氣卻陰沉的嚇人,江伊凡的後背莫名的豎起了許多汗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江伊凡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她懷疑季書白知道她將厲夏的不雅照交給了宋記者,心裏卻還懷著一絲僥幸心理希望他不知道。
“我原以為你是聰明的,卻沒想到你比她們更加愚蠢,江伊凡我明明警告過你了,江伊凡不要動我的女人你為什麽就是不聽呢。”
季書白猛地轉回頭,骨節分明的指尖把玩著一把銀色的手槍,手槍的手柄上還鑲著幾顆貓眼,說時遲那時快,話音未落手槍便抵在了江伊凡的太陽穴上。
男人話語中的冷冽讓江伊凡僵在了那裏,以致於明明知道他手中隻是一個手槍模型的打火機卻也驚出了一聲冷汗。
“不要害怕,隻是一個玩具模型而已,”季書白緩緩的說著“要不了你的命,充其量隻是讓你毀容而已。”
說著季書白修長的手指扣動了扳機,藍色的火焰跳動在槍口上。看著那火焰,江伊凡心髒不由得劇烈的跳動起來,與之前的跳動不同,之前是見到心上人的激動,如今是被威脅的慌張與不可置信,她一點都不懷疑季書白話語中的真實性,所以她更加悲傷。
他們在一起將近四年了,他卻要毀掉她的容,明明知道對她而言臉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卻願意為了另一個女人對她下狠手,一點都不顧及他們之間的情分。
“哭得這麽憂傷,我都心軟了呢。”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江伊凡一張口就是哭腔。
有力的手掌掐上江伊凡的脖子,季書白冷冷的道:“你當我是白癡嗎?江伊凡我警告過你多少次離她遠一點,我的女人除了我誰也不能動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你有幾個膽子,敢動她。”
“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什麽,我跟了你四年一心一意,你把我當做什麽?”兩行清淚從江伊凡臉上落了下來,她盯著季書白聲音嘶啞的問道。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嚴蒙慌張的跑了進來,在離季書白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停住了腳步替江伊凡求情。
季書白冷冷的瞥了嚴蒙一眼,衝外麵說道:“誰準你們放他進來的。”
話音剛落門外立即有兩個手下進來將嚴蒙連推帶拉推出了房間。
“這一次就算是嚴蒙求情也沒用。”
每個人都有一塊不能觸碰的地方,人們稱之為逆鱗,厲夏就是季書白的逆鱗,
“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麽?”江伊凡心有不甘的再一次問道。
“玩具。”季書白淡淡的道:“打發時間的玩具罷了,竟然還妄想越過自己的邊界,不遵守美學的人實在是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