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相守 2
景浩然回到酒吧,打開通訊屏蔽想聯係羅德醫生時才發現有好幾個靳遠航的通訊請求,而辰星生病昏睡也關閉了通訊,看來靳遠航無法聯係他們才百忙之中趕來看望一下。
景浩然對這位如父般的男子充滿感激。
最近的幾個通訊請求是羅德醫生,景浩然回複過去,羅德醫生很快接通。
原來是靳遠航離開酒吧後就立刻聯係羅德醫生說辰星狀態不佳,辰星的通訊器始終關閉,所以羅德醫生才聯係景浩然問是否需要他做一次遠程問診。
“他現在頭痛,請問您有什麽藥可以給他止痛嗎?”
“他這種頭痛無藥可醫,隻能強忍著,挺過今晚就會緩解些,一般會痛兩天。”
“為什麽無藥可醫?星際時代醫療科技如此發達,連個頭痛都治不了?”
“這不是一般的頭痛,手術或許可以根治解決,但辰先生不同意……”羅德醫生說到這裏發現自己又多話了,叮囑道:“他若沒有告訴過你,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羅德醫生的語焉不詳讓景浩然更是六神無主,他知道辰星若不是實在痛得受不了,根本不會表現出來,就如辰星常說的那樣,他最會裝了。
後麵羅德醫生那些慣常的醫囑景浩然並未聽進去,他應付了幾句掛斷通訊,隔著玻璃門看著臥在秋千椅上咳嗽的辰星。
劇烈的頭痛折磨得辰星根本睡不著,咳嗽更讓他雪上加霜,他倒希望再來一次高燒,燒得迷迷糊糊地昏睡兩天,將這難熬的時間打發掉。
景浩然再回到花棚時敲了敲門框,提示了他的到來。
一天被襲擊了兩次,他不得不謹慎一些。
辰星正百無聊賴地專心忍痛,聽到這敲擊聲,唇角不由湧起笑意。
他翻了個身仰躺著,眯著眼透過玻璃頂看著外麵的天空,道:“才下午兩點,時間過得好慢。”
景浩然道:“吃點東西然後把藥喝了。”
辰星沒有胃口,看也不看他端來的餐食,神情萎頓地說道:“你吃吧,我不餓。”
景浩然道:“羅德醫生說你必須吃點東西才能喝藥。”
辰星抬手又去按額頭,道:“醫生的話不能全聽,盡信醫不如無醫。”
景浩然道:“有這胡扯的精力,起來吃點。”
辰星拗不過他,隻能坐起身。
景浩然想扶他,但手伸出去又縮回,提起他身後的靠墊給他塞好。
這次的菜式亦是景浩然根據某天辰星點餐的複製,極簡單清淡,辰星勉強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他心裏覺得奇怪,這次的頭痛明明沒有以前的嚴重,為什麽反而感覺更難受?甚至連裝沒事的氣力都攢不起來。他想,我可能體力不比從前了。
他不經意地抬頭,見景浩然一直盯著他,見他看過來才驚慌地低下頭。
辰星感覺好笑,這孩子永遠一副養不熟的樣子,有時奶凶奶凶的,有時又這樣小心翼翼,有時心有成竹城府深厚,有時又驚慌失措六神無主。
若不是承諾了不窺視他的思維,辰星真想看看他都在想些什麽,為什麽表現得這麽矛盾。
景浩然這回很認真地在吃飯,他希望自己趕緊恢複。
他見辰星實在是沒有胃口也不再強迫,將藥劑倒入水杯中遞過去。
辰星聞到這熟悉的藥味,有些嫌惡地皺皺眉。
“很難喝?”景浩然見他一直抱著杯子不動,問了一句。
辰星將杯子推出去,答道:“你嚐下不就知道了?”
景浩然真的接過並且喝了一口,辰星想製止都來不及,他尷尬地笑道:“還真喝?你可真笨。”
景浩然還從沒喝過這麽苦的東西,那苦味在口中彌漫,他被苦得打了個寒顫,很勉強才將藥咽了下去,明明苦得連頭發都豎起來了,他的臉上卻沒有什麽表現。
景浩然將水杯推回,道:“是有些苦,但還行,別這麽嬌氣,趕緊喝掉。”
被一個小孩子指責嬌氣,辰星有點哭笑不得,但又忽然發現景浩然說得不錯,他今天是有點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