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GE.CoM
自這事後,凡森來的更勤,他的人緣很好,常帶來許多朋友或戰友,那裏後來幾乎成為駐地的專屬酒吧,沒有人敢來鬧事。
辰星雖然常與他們兩個在一起,但性格卻與凡森越來越像。
隨著辰星對銀河係語言越來越精通,他比以前健談,兩人這才發現他思維極奇敏捷,口齒伶俐得有時連凡森都招架不住,他在為人處事方麵亦圓滑了許多。
幾年後,凡森與辰星無論是舉手投足還是說話方式都出奇地相似,辰星還學會了像凡森一樣眨眼睛,他的眼睛本就生得惑媚眾生,那樣一眨更是讓人心神搖蕩。
靳遠航越是見不得他們兩個眨眼睛,他們兩個偏偏瞅見機會就對他一番狂轟爛炸地亂眨一氣。
凡森在辰星麵前總是一副大哥的樣子,可麵對靳遠航就換成賴皮模樣,絕對的無縫切換。
以前靳遠航總被凡森氣得要死,後來則被他們兩個人聯手氣得半死。
凡森就已是禍害,加了一個辰星他更如虎添翼。
靳遠航每次都在他們惹禍後說不再管他們,可每次又都任勞任怨地給他們處理後續。
他們兩個一邊笑鬧一邊工作時,靳遠航通常坐在不遠處的吧凳上安靜地喝著酒看著他們,臉上盡是心滿意足的微笑。
那時他還不抽煙。
辰星的酒吧從傍晚開到晚上,白天歇業,因為他的身體太差,動不動將自己咳得死去活來,凡森把在軍醫院的一位老友帶來給辰星診治。
治了好幾年後,總算狀況有些好轉,辰星的臉色也好看了一些,但手上還是沒有氣力,每次送來的貨若重一點他就搬不動,那時他還沒有足夠的錢購買智能機器人,所以凡森要他在他們有例休的時候才準讓人送貨。
說實話,靳遠航那幾年也很開心,每次來辰星酒吧都似回家一樣,很讓人舒適。
那時隻有一個小小的酒吧,並沒有客房部,他們忙到太晚就不返回營地,擠在辰星臥室裏打地鋪。
看到他臥室裏的幻境後,他們才知道辰星的精神值挺強,隻是辰星體質太差,又隻對賺錢感興趣,所以他們也未勸他報考星際戰士。
後來凡森戰死,一切都被顛覆,曾經的快樂也如覆巢之卵一樣摔得粉碎。
靳遠航總是想等心情平複一些再去看望辰星,可是等著等著,他卻越來越生出怯意,他害怕見到這個與凡森有著神似的年輕人。
一晃,十幾年就過去了,靳遠航始終不敢聯通那個通訊碼,也從來不敢去那個酒吧,盡管離軍校隻需十五分鍾的航程。
直至前天,辰星請求與他通訊,這個多年沒有出現在他腦海中的名字一次次地被電腦提醒著,他猶豫了許久才接。
辰星語氣輕鬆,他絕口不提凡森的事,也不提曾經的日子,甚至都不提這麽多年的不聯係,隻是請他幫忙將張帥平級轉係。
那種說話方式就似昨天他們才分開,但是那口氣,卻有種不言而喻的疏遠。
突然之間,靳遠航很想見見他,很想看看曾經那個瘦弱無助的大男孩現在怎麽了。
靳遠航很後悔這麽多年一直丟下他不管,不聞不問。
他問辰星可否來家裏坐一坐,順便認識一下凡森的兒子。
辰星在通訊中靜默了幾秒,然後說:“好,明天,星際時間14點,請發地址。”
靳遠航一夜沒有睡安穩,睡睡醒醒,夢境不斷,讓他幾乎分不清哪一個是夢,哪一個是現實。
第二天的繁忙工作讓他平靜了些心情,隻是在辰星到來之前才想起要找景浩然,而他已經去參加越野拉力賽。
靳遠航站在花園門口等辰星,他14點整準點而到,當看到他從飛船中走出來時,靳遠航心裏排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