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陳俊解惑
“紀丹,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去做,就能挽回的,就如同我們,當時你那麽決絕,就算我去找你挽回,你可能同意嗎?”
紀丹表情瞬間有些不自然,她不自覺的往別處看,這是她的小習慣,每當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她都會這麽左顧右看。
蘇哲本不願提起以前,這是紀丹問起,他這麽說才能阻止她繼續好心勸自己罷了。
隻是她不知道,蘇哲每天內心都在煎熬,多想再去看看許蕎,隻是他不想驚擾到許蕎的生活。
有人說愛是放手,隻有你真正愛到那個份兒上,才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南衣就是愛叢劍愛到骨髓裏,所以才會忍著巨大的悲傷,提出分手,成全叢劍。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
蘇哲轉移話題,他有個問題一直想問紀丹。
紀丹淡淡說道:“問吧,我生活很平淡,沒什麽好問的。”
“我聽周總說你總請假,為什麽。”
“我是正常出差……”
“我才從孚日公司出來,你們的人事部已經找到周總那裏,是他幫你壓下來,你根本沒有出差,全是請假。”
南衣聽聞也是吃驚,顯然她得到的消息也是出差。
紀丹不緊不慢,淡淡說道:“蘇哲,你什麽時候才能放下,我們隻是朋友,我希望你不要過多幹涉我的事情。”
蘇哲追問,“那你請假總要有個理由,你在北京根本沒有朋友,都留這麽長時間,總要有個說法,而且上個月,你連續請了兩次事假,這一切太不尋常了。”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紀丹有些惱怒,她的語氣也開始轉冷。
南衣出言相勸,“紀丹,你別這樣,大家也是關心你,你到底有什麽事情,需要這麽多假期,你總是跟我說,我們是朋友,有事情要第一時間告訴你,可現在你自己的事情卻隱瞞的這麽深,這算什麽朋友嘛。”
紀丹看了蘇哲一眼,歎氣道:“好吧,既然你們非要知道,那我可以告訴你們,其實我去北京,是去照顧見未來的公婆,富海是北京人,他的父母一直在北京,身體也不太好,最近天氣變化,身體有些變差,我去照顧兩位老人,這算是正當理由吧,我不告訴你們,主要是這些都是我的私事,而且照顧老人不是天經地義嗎?總不需要跟你報備吧。”
紀丹有句話沒說出口,就是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蘇哲還算老幾啊。
原來是這樣,蘇哲心裏苦笑,他還以為在北京看到紀丹臉色不好,猜想是身體出問題了,沒想到去照顧未來的公婆,應該是太累了吧,可笑自己還這麽關心她,紀丹已經當著眾人的麵兒上親切的稱呼公婆了。
氣氛有些尷尬,簡凡幾個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想安慰蘇哲,可紀丹就在邊兒上。
蘇哲隻能大口喝酒,想用冰涼的酒液衝洗胸中的鬱悶。
考慮到南衣身體不好,聚餐很快就結束了,簡凡跟著紀丹一路,蘇哲自己找了個理由,並沒有跟他們一起。
其實是蘇哲不想回家,夜深人靜,他總會想起那道靚影,心裏就更加煩悶了。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反而是自己,孤身一人,原本預定的職位也泡湯了。
真不知道未來何去何從。
蘇哲走到便利店,買了一盒煙,一罐啤酒,邊走邊喝,忽然一輛車停在他旁邊,車窗搖下來,蘇哲定睛一看,竟然是陳俊。
“果然是你,蘇兄弟,一個人好雅興,要不跟哥哥去樂嗬樂嗬?”
蘇哲本來懶得理他,不過他主動找自己,到底所為何事,蘇哲也想弄清楚,於是上了陳俊的奔馳車,上去後才發現,這老小子竟然還帶著兩個辣妹。
“過去一個,這可是我兄弟,好好陪陪他,他最近很鬱悶。”
蘇哲微微側身,盡量不讓妖豔女子貼上來。
“陳大哥好雅興啊,看你的樣子,也不像被責難啊。”蘇哲試探問道。
陳俊滿臉通紅,看來已經喝了不少,他瞥了一眼蘇哲手裏的啤酒。
“把啤酒扔了,喝這個,夠烈夠猛,男人就應該喝烈酒,玩辣妹。”
兩位辣妹笑嘻嘻貼上去,嘴裏嚷嚷著幹嘛這樣說人家。
蘇哲笑著說道:“那就多謝了,陳哥,看你的樣子,春風得意馬蹄疾,我可慘了。”
陳俊肯定知道蘇哲的消息,他佯裝不知,“你有什麽好慘的,今天出來就是樂嗬,來幹杯,這酒可真不錯,幾千塊呢,你平時喝不到的。”
陳俊肆意的笑著,旁邊的兩個辣妹也跟著笑了。似乎蘇哲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任何世麵的窮小子一樣。
蘇哲也不客氣,仰頭灌下去,火辣的酒線瞬間穿過他的食道,好辣,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這麽貴的酒圖什麽,反正蘇哲是喝不出來,跟十三塊的二鍋頭有什麽區別。
“陳哥,兄弟我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我,你若是方便,還希望告訴我,也讓我做個明白鬼。”
“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那麽對我,我們之前應該是無冤無仇啊。”
蘇哲不急不躁,就像再說別人的事情。
陳俊眯著眼睛看蘇哲半天,才開口說道:“看你小子心誠,陳哥我今天就點點你。”
“那就多謝陳哥了。”
“道理很簡單,一個詞,利益。”
“你看看外麵的人,彼此之間互不相識,也談不上仇怨,可一個利字,就能讓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拚個你死我活,同樣也是一個利字,能讓有不同戴天之仇的兩個死對頭坐下來談笑風生,說到底,利益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它才是源動力,驅動這凡人為此瘋狂。”
說到激動處,陳俊張開手,好像要掌控一方天地,表情也甚為誇張。
原來是給他足夠的好處,才讓他對付自己,更讓人憤怒的是,自己就坐在他麵前,他竟然堂而皇之說出這些齷蹉事,似乎毫不放在心上。
蘇哲強壓火氣,端起酒杯,跟陳俊碰了一下,“陳哥,這麽說,是有人出錢,讓你陷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