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和解
叢劍更是慌張,他跪在南衣身邊,急忙說道:“為什麽要分手,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可我向你保證,我已經受到教訓了,以後我會好好對你。”
南衣眼眶泛紅,她微微的搖了搖頭,“叢劍,我不恨你,真的,隻是現在分手,才是對兩個人最好的結果……”
叢劍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他抓住南衣的手,表情慌亂,“不行,我不同意,我從見到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輩子一定要娶到你,現在雖然我們之間出現了問題,可都是小問題,我們能克服的,你相信我……”
是小問題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千百年來,傳承一直是國人的大事,現在南衣這麽做,蘇哲能夠理解她的苦衷。
叢劍似乎有些語無倫次,他思緒很亂,不知道該說什麽,既像低語,又像是嘀咕,“不能懷孕,這……這不是問題,我們可以領養一個人,或者……或者,我們不要孩子,隻要我們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其實大家都知道,如果孩子不重要,南衣是不會選擇與叢劍分手的,兩個人都那麽喜歡孩子,而且房間裏還特意弄了兒童房,可見從一開始,孩子就已經是他們人生計劃中的重要一部分。
“叢劍,別說了,何必自欺欺人,你喜歡孩子,我也喜歡孩子,而且你還是長子,你父母會允許你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嗎?現在勉強在一起,隻會給雙方帶來更大的痛苦,長痛不如短痛,我希望你能過得更好,而我也會獲得新生。”
說心裏話,蘇哲挺佩服南衣,她柔弱的外表下,竟然是一顆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的強大內心,很多人外表堅強,可一遇到大事,完全崩潰了,南衣恰恰相反。
她想得很遠,而且是正確的,叢劍的家庭勢必不會允許他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到時候一方麵是戀人,一方麵是父母,叢劍夾在中間,會很難。
南衣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提出來,也能從側麵證明,她真的很愛叢劍,她完全是為了成全叢劍,才提出法分手,她心裏該有多痛,沒人知道。
蘇哲有些動容,一畢業就成為家庭主婦的女人,心裏卻如此堅韌,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不行,我不同意,我決不能沒有你,南衣,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這家醫院說不定誤診呢,就算是真的,現在的醫學這麽發達,可能沒過多久,就能治愈呢,國內不行,我們就去國外,我們還有點積蓄,把房子買了,我們就去國外,我現在事業勢頭不錯,很快就會升職加薪,到時候我們就更有錢了,我們可以先結婚,我要娶你,我要你成為最美的新娘,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如果我父母真的逼我們生孩子,我們完全可以領養一個,他們隔那麽遠,未必能知道……”
叢劍的一番話,打動了其他人,連簡凡臉色也緩和了不少,嘴裏嘟囔了一句,“還算個男人。”
南衣似乎也有些猶豫了,這時候蘇哲說了一句,“南衣,我覺得叢劍想的很遠,證明你倆的感情很深,他不能沒有你,而且他說對,現在醫學發展很快,說不定過兩年這就不事兒了,你現在不要考慮那麽多,就看著眼前的男人,值不值得你繼續愛他。”
南衣為之一動,她緩緩地伸出手,摸著叢劍的臉,那種迷戀,那種愛意,那種不舍,感天動地。
叢劍摟著南衣,兩個人臉上都掛著淚花,但更多的是幸福和美的笑容。
總算是完美收場,紀丹看了蘇哲一眼,眼神中流露著感激之情。
大家重新落座,叢劍興奮的嚷嚷著,“今天我請客,誰也別跟我搶。”
簡凡翻了個白眼,“在這裏,就算撐死,也不用五百塊,你能有點出息嗎?”
叢劍高興,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喝酒吧,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大家聊著聊著,不知道為何話題就轉移到蘇哲身上。
“蘇哲,你和許蕎到底怎麽回事,人家叢劍和南衣遇到這麽大的事,都能和好,你要不要主動一些,你可是我們中間的情感專家啊。”
簡凡翹著二郎腿,啃著炸雞,朝蘇哲問道。
蘇哲苦笑,“你看過哪個醫生給自己看病,情感專家也是說別人感情時,才羅哩羅嗦的。”
“反正你可小心點,張俏俏都跟我說了,最近許總每天醉心工作,整天脾氣很暴躁,俏俏被她說了幾次了,也哭了好幾回,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每天許蕎辦公桌上都有一大束玫瑰花,每天不重樣哦。”
簡凡沒有說是誰送的,蘇哲心知肚明,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簡凡說出來的時候,蘇哲還是非常不舒服,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眼前的美食也寡淡無味,他腦子裏全都是司徒浩那副小人嘴臉。
可那又能怎樣,兩個人已經分手了,他無權過問許蕎的私生活,鬱悶,真他麽的鬱悶。
蘇哲仰頭幹掉一瓶啤酒,簡凡目瞪口呆,過了一會,才說道,“算了,舍命陪君子,我也幹了。”
叢劍也跟著幹了一瓶,南衣在一邊小聲勸他少喝點,叢劍笑眯眯說道:“兄弟不開心,我別的做不了,陪著醉還能做到。”
紀丹忽然開口,“蘇哲,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不要放棄,許蕎真的是個好女孩,她對你很在乎,每次和我聊天,總會聊起你,她嘴角的笑容似乎騙不了人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你是男人,大方一點,主動去找她,否則錯過了,會後悔一輩子的。”
蘇哲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除了苦笑,他什麽也做不了。
好像每次提起許蕎,紀丹都是一副讚美的口吻,兩個人認識不久,卻像多年未見的好友,相談甚歡,回想起紀丹與自己分手那天的決絕,似乎從那天開始,她從來沒有離開自己的視線,還經常幫助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怪,蘇哲現在仍在懷疑,那天分手,到底是不是紀丹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