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天眼進化了?
“我剛才讓表哥查過這個何文豪,他在賭石方麵確實很有一手,別人十賭九輸,他輸贏比例卻幾乎能達到五五開的地步,人稱賭石王,相比他在珠寶玉石方麵的鑒定本事,在賭石上他更加吃得開。”
“別亂動。”
顧礪寒用一隻手固定住她亂晃的腦袋,才又接著道:“而你在賭石方麵完全三個小白。”
君佑瑤聽著他這話很不滿意:“我怎麽就小白了?我火眼金睛孫大聖好嗎!”
“好,我的孫大聖,就問你哪來的勇氣跟人賭石?”
君佑瑤腹誹:“反正不是梁靜茹給的。”嘴裏卻硬道:“我輸了也不虧,最多就是賠了風玨。”
“賠了鳳玨還不夠你心疼的?”那和他脖子上的可是一對兒。
“沒事,到時候我把你的龍玨拿出來,以何文豪的心性我們有的是辦法給何文豪下套。”
她當然不舍得把鳳玨輸出去,所以一開始就想好了退路,龍鳳雙玨是一對兒,何文豪見到龍玨還能走得動路?隻要能引起他興趣,她就有辦法把鳳玨留下來。
說著她又轉頭瞪了他一眼:“話說這都還沒開戰,你就開始唱衰我?行不行啊你?你已經不是那個我認識的笨笨了!哼,男人!”
顧礪寒見她難得傲嬌,愛嬌地親了親她仍有些濕潤的發頂,“全世界獨你最棒。”
“這還差不多。”
君佑瑤又在他胸口蹭了蹭,表情轉為正經之後才歎口氣道:“可惜愛情不能讓天眼進化。”
顧礪寒卻說:“你好久沒用我的血了吧?要不要學吸血鬼試試愛情的力量?”
君佑瑤斜睨他一眼,“餿主意。”
他的血隻是她使用天眼吸收病氣時的必需品,又不能使天眼進化,天眼進化的唯一條件就是吸收足夠多的病氣、邪氣等等。
顧礪寒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催促:“佑佑去穿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要現在去這麽急?”君佑瑤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的任由他拉著自己坐到了床邊。
“緬因。”
“啥?”
雲海省和緬因接壤,而在兩者接壤之地存在著一塊叫做葉舟府的三不管地帶,其實從疆界來看,葉舟府是屬於緬因的,但因為極為靠近雲海省,加上特殊的管製原因,這裏逐漸形成了兩國甚至多國人混居的情況。
這裏不僅僅充斥著毒品、走私、軍火、黑拳等等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的黑暗麵,這裏是犯罪者的天堂,更是疾病地滋生地。
君佑瑤沒想到顧礪寒會把自己帶到葉舟府來。
所謂的三不管地帶,大約就是這裏不需要提供任何身份證明,不為有人盤問你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隻要你付錢就行。
顧礪寒帶著君佑瑤租了一輛車從林海市出發,開了五個小時車才抵達目的地。
兩人又換了車,穿上了緬因的傳統服飾,在臉上裹了層布,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然後才進入了葉舟府。
這裏的環境是很多人無法想象的,滿天亂飛的蚊蠅,時常低空掠過的禿鷲和烏鴉,街角牆邊躺著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混亂的街道,髒亂的房子,隨處可見的腐肉,還有時不時響起的槍聲、吵鬧聲等等。
“不愧是葉舟府。”風浪中的一葉小舟,如無根浮萍,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傾覆。
傳說中的人間地獄,不負盛名。
“從現在開始我們改變聲線,並且隻能說德語,我會找個地陪,帶我們去這裏的地下黑拳市場。”顧礪寒在說這句話是用的已經不是國語,而是聲線沙啞的德語,就像一個正宗的德國人。
君佑瑤也用德語回應,“都聽你的。”
顧礪寒找得地陪是個矮小的緬國人,因為他有一頭棕色的卷發,所以君佑瑤昵稱他為小卷毛。
他很年輕,也很健談,雖然因為生活困苦身形消瘦,但臉上一直掛著笑。
他說他自學了德語、英語還有比較小眾的拉國語,再加上本地優勢,他還會緬語和漢語,君佑瑤覺得光從語言天賦這一點上看,小卷毛是個天才。
“葉舟府的地下黑拳大致分成四大類,最基本就是不限製年齡、性別的混戰,其他三類分別是成人、少兒還有女性賽,不知道兩位客人想去看哪一種?”
小卷毛為他們介紹著葉舟府的黑拳市場的大致情況。
顧礪寒直接問:“哪一類傷亡人數最多?”
“那應該是混戰場!”小卷毛有些疑惑,他雖然看不到這兩位客人的臉,但總覺得兩人都不是暴虐嗜血的人,這是他混跡葉舟府多年的敏銳第六感。
顧礪寒點點頭,正準備說他們就去混戰場時,身旁的女孩卻扯了扯他的衣袖:“還是去少兒賽吧。”
她知道顧礪寒準備讓她做什麽,隻是相比已經心性成熟的成年人,她更願意去拯救那些從出生就注定不幸的孩子們,也許她所做的對他們來說不是救贖,反而是讓他們繼續沉溺於那個地獄,但起碼……他們擁有了改變人生的機會。
哪怕機會渺茫。
少年黑拳市場盛行已久,少年拳手們大多數都是從他們會走路起就被賣給了地下拳場,或者從各地拐賣來的兒童,他們從小學習搏鬥術、殺人術,在血與淚中成長,當他們長到十歲就開始上場打拳。
幸運地僥幸活下來,打夠他們的父母簽下契約的數百場次一身病痛的離開,不幸地年紀輕輕就死去,被丟在亂葬崗成為野狗禿鷲的食物。
還有部分少年拳手則是因為家裏條件困難得實在過不下去了,在走投無路下選擇去拳場打拳,這種屬於臨時拳手,每打一場從拳場那裏拿一筆少得可憐的出場費,勝了還會有一筆獎金,但輸了迎接他們的幾乎都是死亡,這類拳手的死亡率是最高的。
但緬因有太多這樣的孩子,他們別無選擇。
小卷毛帶他們去的是葉舟府最大的一座少年黑拳場,這裏每天會有上百場拳賽,死亡率高達七成,也就是說三個人裏幾乎隻有一人能活下來。
“我們不看拳,帶我們去靜候室,你有辦法嗎?”顧礪寒問著小卷毛,一邊遞給他一大疊米鈔。
小卷毛愣了一下,“靜候室?”
靜候室是行業術語,是指拳賽結束後重傷或死亡的拳手等待處理的地方,也被稱為地獄的入口,進入靜候室的拳手幾乎代表著一隻腳踏進了棺材。
“可是那裏沒什麽好看的。”小卷毛十分意外,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兩個人到此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怎麽會有人看拳看到靜候室去的?
難不成真的有特殊癖好嗎?
不過作為一個合格專業的地陪,他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不該知道的更不能知道,他隻需要做好一個地陪的本職就好——客人提的要求盡可能的滿足,不能滿足創造條件也要滿足。
小卷毛在葉舟府混得還不錯,花了點錢順利把兩人帶進了靜候室內。
現場很糟糕。
糟糕到君佑瑤忍不住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才敢睜開眼去看那些少年少女們,他們有些已經昏迷不醒,有些則醒著正痛苦的發出呻吟聲。
靜候室唯二健全的隻有兩名拳場的守衛,顧礪寒讓小卷毛分別給了兩人一筆錢,那些錢足夠他們在緬因衣食無憂一整年。
守衛知趣的離開,這裏本來就不需要留什麽人,誰會去理會死人呢?葉舟府的人大多失去了良知與人性。
這裏隻認兩樣——拳頭和金錢。
顧礪寒這時才看向了小卷毛:“待會無論你看到或者聽到什麽,都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今天發生的一切更不許對任何人提起,明白了嗎?”
雖然他可以確定沒有人能查到他和佑佑的蹤跡,但為了以防萬一,該警告的還是要警告一下。
小卷毛忙不迭點頭:“我明白。”
君佑瑤這時已經走到了一名四肢都被彎折成詭異角度的男孩跟前,天眼掃過他的五髒六腑,多次器官受損嚴重,如果沒有她的出現,他絕對活不過太陽升起。
糊滿血的年輕臉龐上布滿了又黑又紅的汗珠,已經昏迷不醒,她將手放上他瘦小殘破的身體。
這是她繼治療聶夫人陸曉雲之後第一次全力使用天眼的治愈能力,之後無論是烏詩曼還是海若月她都是一邊手術一邊吸收病氣的。
天眼二次進化後吸收病氣的速度比最初要快上許多,所以哪怕這孩子傷得那麽重,她也隻用了半個小時時間就將他從垂死線上拯救了回來,直到感覺到他呼吸平穩陷入深沉的睡眠,她才鬆開了自己的手。
其實她並沒有完全治愈他,如果把一個垂死的人弄得一點傷都沒有,那就太異常了,所以她隻是修複了這孩子致命的內傷,至於他的手腳和體表明顯的外傷她都沒有動,這樣不至於太過顯眼。
“還好吧?”在她給這孩子治療時,顧礪寒一直安靜地守在她身邊,銳利的眼睛掃視著四周,像雷達一般。
君佑瑤輕點了一下頭:“沒事,給我一粒藥。”所謂的藥也就是他的血藥丸。
顧礪寒迅速從包裏拿出藥遞給她,君佑瑤不遲疑,直接走向了另一名傷勢嚴重的女孩身旁……
一個又一個,她都有些記不清自己救下了多少人,吃了多少顆藥丸,還好顧礪寒為了她會定期製作血藥丸存著,不然這一次他估計得大放血。
至於那些已經沒有生機的她則無能為力,說到底,她也隻是個人。
期間守衛回來了幾次,每次都會帶來一兩個傷患或屍體。
直到中午十二點半,君佑瑤才終於鬆了口氣,她站起身對顧礪寒點了點頭。
“走吧。”顧礪寒牽起她的手。
“恩。”
從頭到尾小卷毛一直安靜的跟在他們身邊,隻是看向君佑瑤時的目光中有掩不住的探究和敬畏。
回到他們停放車輛的地方,顧礪寒再次遞給小卷毛一大疊米鈔,“回去吧,你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但小卷毛並沒有接過他的錢,而是像下了某種決定一樣鄭重的看向君佑瑤:“您……您是不是有神奇的能力?我看到那些人被您握了一下手就都變好了,您知道的,我看過很多瀕死的人,他們的狀態我用眼睛就已經能判斷出來了。”
君佑瑤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小卷毛還有這能力。
“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在葉舟府殺個人比殺雞還簡單。”君佑瑤看著小卷毛,眼神十分銳利。
小卷毛吞了吞口水,但還是說了出來:“我不怕死,但是我想救我妹妹,她才十二歲,但得了很重的病馬上就要死了,我求您了,救救她,隻要您能救她,您要我死要我做什麽都行。”
他說著就對著君佑瑤跪了下來,不停地給她磕頭,地麵上很快就留下了血漬,可見他磕得有多用力。
君佑瑤微皺了下眉頭,但沒多久又長歎了口氣。
“帶路,我們隻有半個小時。”
希望這不會是一次東郭先生和狼,不然她這輩子的良心都去喂狗算了。
小卷毛很激動,連聲道著謝。
小卷毛家位於葉舟府的棚戶區,最貧窮的地段,他一直為此對他們說著抱歉,仿佛怕周遭的環境褻瀆了他們一般。
他的房子是用鋼板和廢棄材料搭建成的小屋,低矮又悶熱,而他的妹妹就躺在簡陋的彈簧床上,形銷骨立奄奄一息。
君佑瑤直接開了天眼看她的身體,“她是先天性肺發育不全。”
僅憑一眼她就已經判斷出這個女孩的情況,她這種情況相當於先天畸形,在母體時胚胎發育過程中肺芽發育產生障礙所致。
肺發育不全可見支氣管、血管和肺泡組織數量和容積減少。嚴重病例出生後立即死亡。
卷毛妹妹這個情況要完全治愈必須手術進行全肺切除,但她的側肺也有些畸形,如果進行手術必然會致殘,甚至死亡。
不過這個女孩能在這種環境下活到十二歲簡直可以稱得上奇跡,可見小卷毛對她的重視。
小卷毛見她僅憑一眼就看出了妹妹的病症,更加確信自己這次遇上了貴人。
“大人,您有辦法救她嗎?”他激動得看著她,眼裏滿滿都是祈求。
“我試試。”
她也不說滿。
伸出手握住了沉睡女孩的手,她體內的病氣十分濃鬱,吸收完畢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她依舊沒有完全治愈,留下了不算嚴重的問題,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她此時並不知道自己這一次的好心施救不僅不是一次東郭先生與狼,反而給她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好處。
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他們離開葉舟府的時候超過下午三點,顧礪寒開車又穩又快,但再快從邊境趕回林海市還是需要四五個小時左右。
所以等他們回到暫住的青旅換上出席宴會的禮服,賭石宴的舉辦地是林海市超五星酒店麗豪酒店的頂層大宴會聽,而他們到時已經超過八點了。
對門口的侍者遞上他們邀請函。
“兩位是何大師的客人?”那名穿著淺灰色燕尾服的侍者快速掃過了他們的邀請函,隨後露出了恭敬又得體的微笑。
“是。”君佑瑤點頭,他們早就知道那張邀請函上有何文豪的私章,代表著這張邀請函是由何文豪發出的。
侍者再次露出他潔白的八顆牙,“兩位好,我姓吳,是兩位今晚專屬的侍從,將全程為你們服務。”
君佑瑤挑了挑眉,“如果我們不需要呢?”她發現會場中確實有不少跟眼前這人一樣穿著灰色燕尾服的侍者,他們都恭敬的跟在與會客人身後。
而負責會場裏其他服務事宜的侍者則穿著黑色的西裝,很明顯把兩者給區分開了。
吳又笑了一下,看上去笑肌十分健全,他說:“你們會需要的,參加本次賭石宴的受邀貴客都會有一名專屬侍從,因為這次宴會上出現的毛料來自不同地區和國家,但現場每一塊毛料都不會對此特別標明,隻有像我們這樣的侍從知曉每塊毛料的產地。”
他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而且這次賭石宴十一點後才會開始解石,所以你們之前挑中的毛料也需要我替你們保管。”
他看著君佑瑤:“這樣你還覺得不需要我嗎?”
“你說的對,我們很需要。”君佑瑤也對他淺淺一笑,隻是眼裏多了一些吳看不懂的東西。
大約是錯覺吧。
“知秋,韓妹妹,你們終於來了。”夏憐女神總是在他們覺得無聊的時候粉墨登場,一襲亮銀色的細肩帶低胸晚禮服將她襯得猶如一尾美人魚。
她出現就意味著薛礪蓁和齊嘉瑞也一起出現,這三人孟不離焦焦不離孟,連體嬰沒跑了。
“你這女人穿得是什麽啊?真可怕。”薛礪蓁好了傷疤忘了疼,她膿包但他忘性大,就像打不死的小強,被拍扁了,沒多久又能滿血複活一臉爾等庶民快來跪安的表情。
如果她不是這般驕縱任性、蠻不講理的話,倒還算得上有真性情。
至少比起夏憐,君佑瑤更願意喜歡薛礪蓁。
“我穿得當然是衣服,不然你以為我是綁著原子彈來參加宴會嗎?”君佑瑤隨手拿起一名侍者優雅的反唇相譏。
其實她穿得還算得體,雖然沒刻意準備過,但這身純黑色小禮裙典雅又不失可愛,帶著成熟女性的魅力又有著小女生的俏皮,配上她現在這張臉相得益彰。
薛礪蓁純屬沒事找茬。
但他被懟了那麽多次也知道自己在口頭上不是君佑瑤的對手,嘟嘟囔囔的低聲輕嘲了一句之後就不再自找沒趣了。
倒是齊嘉瑞言笑晏晏的和他們打著招呼,像是意外相遇的朋友。
“韓妹妹,你們怎麽到的這麽晚?我們還以為你放棄比試了呢,何伯伯剛才等了你們好久,以為你們不來了還在惋惜呢。”夏憐看著他們笑得十分友好美麗,“其實你放棄也不奇怪,你可能不知道何伯伯在賭石界的名號。”
“哦?什麽名號?說來聽聽。”君佑瑤不以為意,卻毫不掩藏眉眼間的疏冷嘲諷。
夏憐自然能看出她的冷淡,心裏的怨毒更深了幾分,這女人太不知好歹,她好心提醒她居然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敢嘲笑她。
果然有男人寵愛的女人都是這副賤模樣,以為全世界都該繞著她轉,高傲無禮,沒有教養,和薛礪蓁一樣。
但失去男人以後呢,她們什麽都不是。
夏憐將心裏的厭惡感覺掩藏,笑容可掬的回答她:“華國賭石王。”
“哦,挺響亮的名號。”君佑瑤應的隨意冷淡,仿佛沒意識到這個名號的厲害之處。
夏憐直覺她是在強撐,她昨晚回去後讓爸爸的人去查過韓瓊和葉知秋,這兩人都隻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父母都早亡,無論是家境還是學業都泯然與眾,並沒有突出的地方。
除了葉知秋家在幾代前似乎是書香世家,他祖爺爺那輩時還頗有財富,家資豐厚可能談不上,但在當地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後經戰亂洗禮葉家不複存在,隻餘下了一些值錢的老物件用來傳家。
她想韓瓊戴的那塊玉玨一定就是葉知秋送給她的。
但她根本就不配,就像醜小鴨戴上了皇冠也不可能成為女王一樣,她戴著那塊玉玨顯得如此的荒誕又可笑。
“韓妹妹,我個人覺得你還是放棄這次比試比較好,雖然退卻意味著認輸,賠上了這麽貴重的玉玨確實有些可惜,但至少你能在在場這麽多富豪名流麵前保全住臉麵,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成長起來。”
她頓了頓,好像很怕君佑瑤不開心一樣馬上又補充:“雖然我說這些話可能會讓你覺得不高興,不過忠言總是逆耳,希望你能……”
她話還沒說完,但君佑瑤接下來的動作讓她接下來的要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