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用賭石一較高下
夏憐這一手做得確實還算不錯,君佑瑤頓時就裏外不是人,整一個心機婊本婊沒跑了。
“好啊!我就說你這女人怎麽會這麽好心?原來就是來故意惡心我的,爛人!”薛礪蓁本來已經有些被君佑瑤的話說動了,覺得那金絲玉佩可能真的是次品,她以前也戴過不少玉石,那雕刻縫隙處的色澤確實有些怪怪的。
但夏憐這話一說,她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這個叫韓瓊的女人就是來攪局的。
就因為自己罵過她兩句她就記仇搞事情,這人怎麽就那麽壞呢?
君佑瑤倒很淡定,她有的是辦法證明那塊金絲玉是次品,不過她還沒開口,她身後一直當隱形人的顧礪寒突然冷嗤一聲,語氣裏滿滿都是嫌棄:
“心心,這事我們就別管了,薛愛國有權勢有地位品位又獨特,他寶貝女兒要花二十萬買個破爛貨很正常,他們薛家的傳統應該就是把破爛當寶。”
就像薛愛國以無子的罪名放棄他美好善良的母親,選擇陳玉霞那麽一個破爛貨一樣。
薛家,讓他覺得惡心。
薛礪蓁聞言一愣,震驚的看向了顧礪寒,“你怎麽知道我爸爸的名字?你到底是誰?”
在火車上他們隻互相介紹了各自的名字,根本沒說身份,哪怕她很有名,但普通人也不可能僅憑一個名字就知曉她的身份啊。
除非他們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但是葉知秋、韓瓊,這兩個名字她從來就沒聽過?
何文豪也愣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薛礪蓁,很快又有些憤怒的瞪向了夏憐。
薛愛國是誰?全國上下姓薛名愛國的可能有很多,但華國薛家就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那是華國最上層的家族,華國的權利巔峰之一。
這個他以為隻是暴發戶出身的薛礪蓁居然是薛愛國的女兒,夏憐騙了他差點讓他萬劫不複,他可不信夏憐不知道薛礪蓁的真實身份,她父親就是薛愛國那一派的人,夏憐和薛礪蓁交好是為了什麽也不言而喻。
他差點讓薛愛國的女兒花二十萬買了個不值一文的次品,要是這件事被薛愛國知道,他就徹底完蛋了。
“夏憐侄女,做人心機不能太重了。”何文豪在夏憐耳邊低聲說道,要不是薛礪蓁的真實身份對他有太大的吸引,他此時真的很想甩袖走人。
夏憐臉色乍青,她知道這一次自己把何文豪給徹底得罪了,但她也沒想到葉知秋會知道薛礪蓁的真實身份啊,要知道會這樣她怎麽可能隱瞞。
這葉知秋究竟是什麽身份?很顯然他早就認識薛礪蓁,但卻對她不假辭色,這要嘛是和薛家有仇,要嘛就是身份比薛家還要高貴?
但在華國身份比薛家人還高的能有幾人?
夏憐的神色越發諱莫。
顧礪寒也不管因為自己這番話引起了幾人內心多少波濤洶湧,他隻是冷冷的瞥了薛礪蓁一眼,“你不配來問我!”
“……”薛礪蓁咬牙切齒氣急敗壞,但這時她欺軟怕硬的性格又占了上風,被顧礪寒的氣勢震懾得不敢再說話,像鴕鳥一樣躲到了齊嘉瑞身後。
君佑瑤也是服氣這姑娘的性格,怎麽就能這麽膿包呢?薛家到底是怎麽養孩子的。
絕了。
“……幾位,玉佩你們還要嗎?”
見幾人沉默,氣氛莫名詭異,攤主有些虛的出聲提醒,他可不管什麽薛愛國毛愛國的,他隻擔心自己有沒有錢賺。
何文豪聞言怒瞪了他一眼,才轉頭一臉和藹親切的看著薛礪蓁道:“薛小姐,我看這玉您還是別要了,地攤貨再好也配不上您高貴的氣質,明晚林海有場盛大的賭石宴,我帶你們一起去,挑一件真正的絕世好玉,怎麽樣?”
知道她是薛家大小姐,他哪裏還敢讓她買那塊次品金絲玉,自然得黃了這件事,而他這麽說也不會讓人懷疑他,一舉兩得。
薛礪蓁一聽眼瞳都亮了,連忙跟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好,我也覺得這塊金絲玉稍微廉價了點,有些配不上我。”
“這是自然的。”何文豪連忙奉承。
兩人的對話聽得君佑瑤連連搖頭,再次對薛家教育孩子的能力產生了莫大的懷疑。
“笨笨,我們走吧。”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她也懶得繼續跟這些人廢話,她難得好心展現一下自己稀薄的聖母心,可惜她的聖母技能沒點滿,所以過程很激情,結果卻很失敗。
“好。”顧礪寒牽住她的手,對著她露齒一笑,將那張清秀的臉龐襯得猶如國色。
長得好的人大約無論如何掩藏都掩藏不住,哪怕戴上醜陋的假麵,也能讓人感受到他真正的風華。
“兩位先等等。”
兩人剛要轉身,何文豪突然出聲製止了他們。
“何大專家還有事?”
君佑瑤臉上沒有一點恭敬之色,她最討厭的就是像何文豪這樣欺世盜名的所謂專家,虛偽、利益熏心、偷奸耍滑,表麵光鮮亮麗,背地裏卻無惡不作,奉承上位者,欺辱普通人,根本就不配為人。
何文豪的眼睛卻盯在君佑瑤掛著脖子上那塊鳳形玉玨上,眼神炙熱如火。
剛才君佑瑤轉身時本來掩在衣服下的玉佩恰好露了出來,就這樣落進了何文豪眼裏。
他賞玉鑒玉這麽多年,還從沒見過如此完美的古玉,光用肉眼看就知此玉質地細膩、色澤濕潤、瑩和光潔,是最頂級的古玉,且還是和田玉。
他敢用自己鑒玉數十年的能力保證,這塊玉玨必然價值連城。
最近正巧有位買家讓他幫忙盯著市場上的古玉,願意用高價收購,古玉在整個收藏品市場本就十分稀缺,買家還要頂級的那一種,自然不是能輕易找到的。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居然在這小姑娘身上看到了一塊頂尖古玉,說不準還是高古玉。
他的心燃起了激動的火焰,無論如何他都要弄到這塊玉。
“小姑娘,我看你對玉石有些了解,要不要一起去賭石宴上看看?我這兒正好多了一張邀請函,有興趣嗎?”
他說著還真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了一張水墨畫襯底的精致信函。
君佑瑤和顧礪寒兩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戒備和懷疑。
她掃了一眼臉上帶笑看不出心裏在打什麽鬼主意的何文豪,淡淡的問:“無功不受祿。”
“小姑娘這是對我的做法有懷疑吧?”何文豪摸著胡須笑了笑,好像並不在意她的拒絕,然後歎口氣才接著道:“其實我確實另有深意,你剛才這麽詆毀我,身為一名行業的頂尖專家,我也是有骨氣的,所以準備借著這個賭石宴的機會和你一較高下。小姑娘你剛才的表現說明你在玉石鑒定方麵很有才華,想來在賭石這一行也有所涉獵吧?不知可敢與我一戰啊?”
“一較高下?我沒聽錯吧?”君佑瑤聞言笑了,笑得諷刺又鄙夷,“你一個在行業裏混了幾十年的老專家主動提出要和我這個年輕小女生比賭石?你是欺負人呢,還是欺負人呢,還是欺負人呢?”
何文豪心裏暗恨,這女生還真難搞,正常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不都該爭強好勝意氣用事的嗎?他以為激一激她就會應下,沒想到她這麽謹慎,不僅如此居然還出言諷刺他以大欺小。
要不是實在眼饞那鳳玨,他這時肯定轉身就走。
他咬了咬牙:“我當然不屑以大欺小,這樣吧,要是你答應和我比試,那我們就以開出來的玉石價值總額論輸贏,到時候我挑十個原石,而你就挑二十個,一比二的比例,這樣就不算我欺負你了吧?”
夏憐急於修複和何文豪之間的關係,這時候自然要幫腔:“何伯伯,這樣對你也太不利了吧?別說有經驗賭石專家,恐怕普通人這麽一來都有可能勝過你?”
“唉。”何文豪長歎一口氣,“我這也是為了證明自己,沒辦法,不這樣小姑娘肯定又要說我以大欺小勝之不武了。”
“可是……”夏憐還要再說。
何文豪抬了抬手,阻止道:“沒事,我這個成名多年的老家夥也不怕丟臉,就想能有個證實自己的機會。”
他說的倒是很大義,又看向君佑瑤道:“怎麽樣啊?小姑娘,我退了這麽多步如果你還不答應那我是真的沒話好說了。”
君佑瑤秀眉輕皺成了川字,這個何文豪又是誘騙激勵,又是以退為進的,到底有什麽目的?
她可不信他真的是為了所謂的給自己證明,他這種人無利不起早,要真這麽在乎名聲就不會做這種給人設局騙錢的下作勾當。
賭石宴她倒是有點興趣,一直從別人嘴裏聽到賭石的傳奇,自己倒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不過她還不屑於一張邀請函,她要是真想去自己有的是辦法。
“我不覺得這個比試對我有任何意義?你想證明自己的專業能力跟我有什麽關係?”
在對方目的不明的情況下,她不可能主動跳入這個陷阱,更重要的是她在賭石這行完全是個生手,怎麽跟一個專家去比?哪怕何文豪提供的比試方式對她有利,她也不覺得自己可以穩操勝券。
何文豪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狠了狠心又道:“如果你勝了,我就把比試時開出的所有玉石都給你。”
君佑瑤聳聳肩,依舊不為所動。
“好,那就再加一個東西。”他咬牙又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暗紅色檀木盒。
因為木盒做工十分精致,且充滿古韻,一看就很有年代感,很像是幾百上千年的老物件,夏憐幾人都忍不住湊近了幾分,想知道這裏麵究竟放著什麽。
君佑瑤的臉色卻乍然變了。
她看到了那木盒上稀薄的黑氣,和過年時在紫蓮慈玉鐲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那是陰煞,雖然很少,但確實存在。
這時何文豪已經打開了那個木盒,露出了裏麵的東西,那是一個樣式古樸但雕花精美的木簪,上麵確實帶有稍許陰煞。
“據說這是古時一位公主曾用過的木簪,相傳已經有上千年了,雖然隻是木製品,但因其工藝獨特,樣式精致,且保存完好,所以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放到藏品市場上拍賣的話至少也能拍個七八十萬。”
何文豪介紹著木盒裏的木簪,這木簪是他在一個土瞎子那裏弄來的,因為是墓裏盜出來的物件,在市麵上不太好流通,他原本打算找個熟悉的買家出手,不過現在用來勾引這女孩上鉤也不錯。
比起那塊玉玨,這隻木簪不值一提。
“何伯伯,這木簪好漂亮啊!真的是公主用過的嗎?你知道是哪個公主嗎?”夏憐有些驚喜的看著那隻木簪,越看越喜歡。
她本身就有奇怪的癖好,喜歡搶屬於別人的東西。
“確切的名字已經不可考了,但聽賣給我的那人說有可能是蓮慈公主。”
何文豪把蓮慈公主的事跡跟他們簡單說了一下,他知道年輕女孩就喜歡一些神秘又浪漫的故事。
君佑瑤沉著眉,再次與顧礪寒對視,兩人的心裏都有些不平靜。
過年時紫蓮慈的事一直沒能查到真正的源頭,線索斷得一幹二淨,真正的幕後主使者一天不露麵他們就一天不能安心,總覺得背後有隻無形的手正時刻準備對她下手,這種感覺十分不好。
而且那人似乎要弄到她的血,為什麽?
倒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再次聽到蓮慈公主的名字。
“小姑娘,再加上這個木簪你覺得怎麽樣?”何文豪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君佑瑤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盯著那盒子裏的木簪,半晌才開門見山問:“你費這麽大力氣不會僅僅為了要證明自己,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同意去什麽賭石宴會的。”
何文豪也沒繼續掩著,他本來的目的就是引這會女生上鉤然後提出賭局。
“你要是輸了,就把你脖子上那塊玉給我。”
君佑瑤微怔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一眼,這才注意到玉佩現了出來,隨即一聲冷笑,這何文豪人品不好眼力倒是真好,居然肖想她的【龍鳳雙玨】。
“專家不愧是專家,眼神倒是不錯。”她輕嗤,“你要跟我賭可以,那你的賭注呢?”
“我的?”何文豪笑了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賭石開出的所有玉石和這隻木簪。”
“何專家你可真愛說笑,你說的那些不是讓我參加比試的條件嗎?什麽時候又變成了賭注?”當她傻嗎?
何文豪又是一愣,回頭一想自己剛才說的好像是這麽個意思,這麽多人在場他也不好不承認。
但要是這麽一來,他要拿出什麽賭注?
“我的這塊玉是高古玉,起碼有三四千年曆史了,而且它還冬暖夏涼,有滋養身體的功效,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它的價值起碼幾千萬。所以就算我真把你說的那些當成你的賭注,你覺得它們能和我的玉玨相提並論嗎?”
喜樂群出品必屬精品,【龍鳳玉玨】有多少年曆史雖然是她胡謅的,但作為神仙的東西,她把它說得再值錢都不為過。
君佑瑤說完現場一片尖叫聲。
“幾千萬!瘋了吧!”
“天哪!哪裏來的土豪敗家子,戴著這麽塊玉上街也不怕被搶。”
“別說,我還真有衝動去搶了她。”
“哈哈哈。”
“吹牛的吧?我看那女生衣著普通,一看就不是什麽有錢家庭出來的,身上能戴塊上億的玉?”
“這麽一說也是,這女孩的樣子確實不像有錢人。”
“誆人嗎?”
“但那個什麽專家那麽想要,如果不是真的他會這樣?”
“說的也有道理。”
眾人的竊竊私語自然也傳進了何文豪等人的耳中,他看向那塊玉玨的眼睛爆發出越發炙熱的光芒,雖然他不能確定她所說的是真是假,但他可以確定這塊玉價值連城。
“那你自己說你想要什麽賭注吧?先聲明錢我沒有。”
君佑瑤其實就想知道那個木簪他是怎麽弄到的。
她想了想才道:“既然如此,那就用你的餘生做賭吧。”
“什麽意思?”何文豪聞言眉頭大皺。
君佑瑤淡然解釋:“也就是說你要是輸了,那接下來無論你能活多久,你這個人、包括你賺到的所有錢都將歸我所有,當然我還是會給你留一筆錢讓你維持基本生活的。”
何文豪不敢置信,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你要是同意我們就簽個合同,你要是不同意我也無所謂。”君佑瑤淡定的看著他。
何文豪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件蠢事,他感覺自己才像是那個走入陷阱的人,雖然他對自己的賭石能力十分有信心,但這賭注實在是有些太大了,別人輸了最多隻是失了財富,他輸了卻是輸了人生。
但他確實沒辦法拿出同等價值的東西。
有些騎虎難下。
“韓妹妹,你這要求有點過分了!這和買賣人口有什麽區別?”夏憐這時又開始來扮演她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的知心姐姐了,她一臉不讚同的看著君佑瑤,又一臉歉意的對著顧礪寒:“知秋,你也勸勸韓妹妹,她這麽做是不對的。”
君佑瑤狠狠朝天翻了個白眼,顧礪寒則用那雙冷漠如能凍結岩漿的眼睛看向她,“管好你自己,心心想做什麽我都支持。”
這女人三翻四次針對佑佑,真當他蠢得聽不出來嗎?
夏憐被他冰冷懾人的眼神震得腿一軟,差點就要跌倒,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她做錯了什麽?她說的明明沒有錯,錯得一直是那個韓瓊。
這男人難不成眼瘸了看不出真正對他好的人是誰嗎?
不行,她要拯救他,不能讓這麽個爛女人毀了他。
君佑瑤要是知道此時她在想什麽,估計會送她一句話:“腦補是種病,得狠狠地治。”
“這事是你們提議的,又不是我給你們下套,你們到底在委屈什麽?而且我根本不懂賭石,能陪你們玩難道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大?”
何文豪聞言也不再考慮,他對自己的賭石能力十分有信心,哪怕是一對二,他也不可能會輸,而且到時候賭石宴上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小姑娘選不到好的毛料,此戰他必勝無疑。
這麽一想,心下大安。
“好,我同意。”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回到青旅時君佑瑤和顧礪寒除了買了一些有意思的小物件之外,手裏就多了一張賭石宴會的邀請函。
這場賭石宴是由一家名為臻品的珠寶行主辦的賭石盛宴,賭石宴在私底下舉辦的比較多,能放到明麵上的賭石盛會基本都是國家單位主辦或協辦的。
而明晚的賭石宴也是由林海市政協辦,此次宴會邀請了華國許多知名的珠寶商和玉石收藏家,提供的毛料一部分來自國內幾大知名礦坑,剩下一部分則來自緬因境內。
顧礪寒洗完澡出來就見君佑瑤半靠在床上,頭發濕漉漉的也沒擦幹,一隻手半抬舉著,另一隻手在劃來劃去,就像她手裏拿了一個手機一樣。
他知道她這時確實拿著一個手機,隻不過他看不到而已。
“在做什麽?”
“我想找找有沒有什麽道具能讓我瞬間擁有透視眼,可以看出毛料裏的情況。”君佑瑤頭也不抬的回答。
顧礪寒了然,看得出她對這個賭局十分上心,倒不是對掌控何文豪的下半輩子有興趣,而是對那個木簪的來處有興趣。
他坐到床邊,將她摟到自己身邊靠好,然後拿著毛巾開始細細地給她擦頭發,“按理說你的天眼連人體的骨骼內髒肌肉組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不該看不透區區石頭才對。”
“但它偏偏就是不頂用,我也很絕望啊。”
君佑瑤翻遍神器手機的百寶袋,愣是沒發現能派上用處的道具,忍不住喪氣的把手機往邊上一扔,濕漉漉的腦袋往後頂了頂,把滿頭的水都擦在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