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時鍾
這個人太可怕了，命令，又是一個命令，而且隻一個命令，就令兩城的巨頭在未來中可能會鬧翻，而這個成功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之多！
院長點上一根煙，大力深吸幾口，以此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但許久後，他仍未做到就聽到式繼續：
“院長，你不讓曲嵐上來聽，的確是保護了她，但她將來必然是要自己獨身一人麵對這個殘酷的世界的，而現在她隻是受到了一點言語上的侮辱，從而引發出來的後果，你就如此無措，那麽何不“利用”我衝上頂端，然後借助資源的優勢將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繼而益於你的女兒，讓她也變得強大，這樣，以後她麵對這個世界，也輕鬆一點。
最後再一句，別問原因——未來的時局必然動蕩無比！”
活到了如今，遇到了式這個人，院長方才知道什麽叫百無禁忌——當著他的麵，式直接出“利用”自己幫他衝上頂端，以及什麽叫一語切中人心——他的確很為女兒，但他清楚自己沒什麽能力，守成還可以，進取就算了吧，如果沒有意外，女兒繼承他的塾院後，估計跟他也差不多，平庸一生。可如今卻有一份“意外”擺在眼前，而且還是值得他冒任何險的“意外”，換做是你，你會如何抉擇？
啪地一聲，院長一巴掌蓋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從額頭至下巴，狠狠地用力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
“我馬上下命令吧！”
“要找信得過的。”
“這個自然。”
院長打開門走了出去。不一會，辦公室多了一個身高兩米，膀大腰圓的壯漢，明顯，這是物理係的。
式打量著他，同樣，對方也在打量著他。
院長介紹道：這是蒲堪，賦非常好，侖脈塾院最高，我養大的，絕對心腹。蒲堪，這是式先生，以後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式先生您好。”蒲堪立即眼明心通，恭敬道：“請問有什麽吩咐？殺人還是放火？”
著，他還表情凶狠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很有意思啊！”式笑著，“還沒到這麽嚴重的地步，不過以後肯定會，算是給你提個醒吧。現在隻需要先這樣……再這樣……然後再這樣……就行了。”
“明白，式先生，我一定辦到！”蒲堪聽完後，眼睛一亮，隨即嚴肅道。
式點點頭，“這事算是完成了，那麽接下來就來一下塾院的致富之路吧。”
完，他從袋子裏的盒子倒出各種東西。院長奇怪看著；有大不一透明鏡片般的，；有兩個手指寬，像鏈條又不像鏈條的；有細，樣式不一的零件；有類似於殼一樣的東西；以及各種各樣的齒輪。
“這是什麽？難道就是你的致富之路？”院長不太相信，實在不認為這點東西能致什麽富，但它又是出於式之手，不由得又令他很期待。
式意簡言賅道：“點鍾。”
“點鍾？”院長和蒲堪非常好奇，這是他們從未聽過的詞。
相比於手表的精致複雜，式一時半會還想不起來它怎麽拚湊，所以隻好先拚湊鬧鍾了。
不一會，一個黑白雙色，圓又不圓，橢圓又不是橢圓，底部撐兩隻三角架，頭上安有一根鐵柱，鐵柱的兩側又有兩個帽子，背麵是一個開口以及調整時間齒輪口，正麵是阿萊星一至十二的特有數字。
時鍾，正式在阿萊星誕生了！
式低頭把玩了很久，眼中有追憶之色，像曾經孩童愛不釋手的玩具，等他緩緩放下時，才將目光轉回兩人，“我把它稱為鬧鍾。桌上這些還可以做四十九個，連同這個，總共花了一萬阿萊幣，不算貴，那麽……它的定價就……一個一萬吧。”
“什麽！五十倍？那豈不是暴利？”蒲堪忍不住驚呼連連。
院長負責日常管理塾院，整看怎麽樣將塾院打理得更好，除了到點分配資源，其它事情一律不管，通通交給心腹，尤其塾院的盈利方麵，對其一竅不通，但是他總明白，五十倍是什麽意思，它將帶來的阿萊幣將會是多少，更是明白無比！
“前麵隻是它的外在價值而已，現在它的內部價值……我再來給你們它的作用吧。”
院長身子微微前傾，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蒲堪雙眼凝神，表情認真，彎下腰，側過頭來，那是真正的恭敬，式知道，自己這時才算是“收服”他了。
“它的作用……”
“那豈不是將改變……”
“是的，它會改變阿萊星人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習慣和經驗，將其全都化成標準流程，具有劃時代的作用。”
看著兩人一副癡呆樣和不敢置信，式卻很淡然，畢竟他並未將全部東西拿出來，否則那才是真正的暴利……
院長和蒲堪在那自顧自興奮，兩人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蒲堪，你這能賺多少阿萊幣？”
實在太多了！”蒲堪咧開嘴傻笑，“匯東城有四百多萬戶人家，全城人數大概一千兩百萬，即使隻有六百萬人買，那也是……六！百！億！這還沒算隔壁城，整個雲州，帝國，甚至是阿萊星！”
“……這太誇張了吧？”
“嘿，冷靜點，沒有你們想得那麽簡單，還有太多問題沒有解決。”式不得不出聲打斷他們的幻想。
“有什麽問題？我看唯一的問題就是貨不供求啊！哈哈，那才是問題！”院長是真的腦袋熱了，竟然什麽都想不到。蒲堪更是一頭霧水，兩眼茫然。
式搖搖頭，臉上嚴肅了幾分，“第一點，組裝的辦法隻有我知道，因為複雜，即便我肯教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聚出大批可信之人，何況我還不肯，至少不是現在。
第二點，未來肯定有齒輪大師將它完好拆解開來，裝了防拆也沒用，畢竟防拆辦法就是他們想出的，所以還有第二款第三款時鍾出現。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樹大招風，侖脈塾院隻是中等層次，一旦遭到來自頂尖的存在關注，那麽離滅亡也就不遠了，最好也不過是成為奴仆，但，我，先在這裏告訴你們，式，永不會為別人做奴做仆！”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此生，要麽邁上眾生之巔，要麽成為曆史的塵埃。
但這些不好現在，會嚇著他們。
而且還有一個“其實”他沒，其實以上三點他都不太擔心，他隻擔心一樣——
即使以雇傭的關係雇大量的鍛造師和齒輪大師，教會他們組裝，以至於組裝方法泄露出去也無妨，有係統在，他隻要有大量的資源在，境界就不用擔心。
你看，院長如果知道這些，怕是又要讚歎式看問題直達本質的厲害了——
有無視你們的力量在，我需要害怕什麽？
那麽問題來了，式唯一擔心什麽呢？畢竟隻是才認識一不到啊……。
所以會議結束後，就該向院長要修煉的資源了。
式敲了敲桌子，“接下來談談事情的細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