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崩
車豐的打算, 易卓沒去管,因為他現在更好奇一件事。
好奇啥?係統好像出BUG了!
他戳係統:係統,你這真的出BUG了吧?怎麽信任度這麽高還會偷懶啊?
係統無語:宿主, 係統不會出BUG的,如果想知道原因, 請盡快就職。
易卓沒搭這個話茬,反正係統三天兩頭就會這麽說。
他隻是在琢磨著,能不能借用係統這個BUG,,弄出點新功能來?
他折騰了半天才發現不行。
因為他現在沒有什麽想要的功能,唯一想要的,係統信誓旦旦說不是BUG。
成吧,不是bug就不是bug, 反正他距離真正當官也沒幾個月了。
不過他其實還是有點鬧心一件事兒, 那就是係統真正的啟動,是等他中了進士呢?還是得等授官呢?
托周老爺子和聞進的福,易卓現在還是清楚的,他中得進士, 其實並不算當官,隻有當吏部授予他官銜之後才算。
但問題就在這裏,他不確定啥時候能夠真正的得到官職。
是受了官銜呢?還是得等新官上任?
問係統,依舊是讓易卓盡快就職。
易卓翻白眼, 算了, 懶得折騰了。
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
————
車豐的回歸,對於易卓來說著實是一件好事, 畢竟家裏的事兒, 他也隻是盡全力的維持著, 真正能做好全靠錢管家幫忙。
隻是沒幾天車豐拿出要換掉的名單,還是讓他了一跳。
家裏仆人一共十七個,他竟然抽出了九個人。
要不要這麽誇張啊?
易卓目瞪口呆問道:“豐兒,你沒弄錯吧?怎麽需要換這麽多人?”
他還認為自家,不錯的主家呢。
車豐擺擺手說道:“表舅,不是需要換這麽多人,是需要這麽多人需要換掉。”
易卓表示沒聽明白。
車豐點了點其中三個人名,說道:“首先,這三個人,是我之前說的不好好做事,總偷懶的,最開始那段日子還好,但是沒幾個月就開始不好好幹活了,不過,我之前看他們大麵上還行,所以之前警告過他們一次,想看看日後如何,結果……”車豐攤了攤手說道:“依舊死性不改,而且更加變本加厲了,所以隻能選擇趕出去。”
說著,他又點了點另外兩個人,說道:“至於這兩個,牛童和王婆子,前幾天安兒聽到的那些碎嘴的,就是他們兩個說的……應該是,目前沒有證據,但是他們兩個的嫌疑是最大的。”車豐補充了一句。
那這樣才五個呀,易卓不解地看其他幾個人,問道:“那其他人呢?他們又犯什麽錯了?”
車豐指著一個說道:“這個劉貴,如果沒弄錯的話,毛病是喜歡小偷小摸,雖然不是偷咱家的,而是偷那些仆人的,但是也不能留了……至於另外幾個都和前麵的有各種親緣關係,為了省事兒還是都趕出去,重新買人省心。”
易卓看著最後那幾個人名,突然問道:“豐兒,這些管教仆從的手段都是十堰教給你的?”
“是啊,”車豐點點頭說道:“其實,若是按照十堰教給我的,這幾個人並不需要被從家裏趕出去,畢竟他們也在咱家待了一年多了,知道不少事兒了,通常最多是趕到莊子上去,但是誰讓咱家一直沒有置辦莊子呢,索性直接趕出去吧。”
說到這裏,車豐還有點好奇問道:“表舅,去年咱一直沒有置辦莊子,今年呢?要不要置辦?”
易卓也知道車豐問為什麽這麽問他?
甭管古代現代,你家裏有錢了,總會選擇買地置產,給家裏留一份家業。
易卓最初也是打算買點買一些土地,置辦一個莊子的,但是仔細想想並不合算。
原因嘛,有不少,首先舒豐郡附近的土地並不肥沃,都是中等地,上等地極少,就算有上等地,也大都在舒豐郡的世家大族手裏,輕易買不到,其次呢,他很清楚他在舒豐郡呆不長,在這裏置辦了產業,走的時候怎麽辦?
如果是家大業大,有足夠的忠誠奴仆來幫忙看管莊子,那不管是什麽莊子都可以置辦,奈何,他家也是底子薄,根本沒有足夠的忠誠仆從,所以,在舒豐郡當地置辦莊子的的想法隻能不了了之。
這會兒,易卓聽著車豐的問題,擺擺手說道:“不了,今年也置辦不了莊子,家裏的錢有需要有用的地方,。”
“哦,具體做什麽?”車豐好奇道。
易卓看了一眼車豐,慢悠悠的說道:“京城裏有人需要。”
易卓的話說得不清不楚,但是車豐卻也沒有多問,隻是點點頭說道:“哦。”
易卓倒是好奇起來,問道:“豐兒,你不好奇?”
車豐慢條斯理的說道:“當然好奇呀,但是,表舅……這些事情,不能向外提吧?”
易卓就笑了起來。
易卓雖然已經拿定了某個主意,但是他並沒有向幾個孩子說明,畢竟不管易萱易安易康,三個孩子誰都不大,有些事情不知道不是壞事,但是易卓沒有瞞著車豐的意思。
一方麵,車豐是主管生意方麵的,銀兩出來進去的,總能發現不對,二來,他也相信,在十堰的教導之下,車豐已經成長了不少。
也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車豐顯然有些好奇,但是他很清楚,不該問的不問。
易卓笑道:“十堰教你教的還真不錯。”
車豐笑眯眯的說道:“那是自然。”
他跟十堰學了這麽久,學的最好的其實並非是辦事兒,而是能將自己的身份立正了。
車豐在易家的身份其實很尷尬,就如同十堰在雍王爺和七公子麵前一樣尷尬。
或許這也是十堰會教導車豐的原因之一吧。
不過不管原因是什麽,車豐總是拿到了好處,就比如現在。
他已經隱隱約約能夠拿準自己應該說什麽做什麽了?
易卓卻沒想那麽多,隻是笑道:“學好了就行啊,以後啊,你可得幫表舅辦很多事呢。”
車豐隻笑不語。
易卓突然想起件事,問道:“豐兒,你要不要多加個副手?”
“副手?”車豐有點疑惑。
易卓點點頭,苦著臉說道:“之前你不是回去過年了嗎?家裏的事兒我一個人打理起來好麻煩,所以為了預防萬一你又出門,我給你再準備一個副手吧!”
聽到易卓的話,車豐想了想說道:“表舅,副手……我還真缺一個,現在確定人選了嗎?”
易卓搖搖頭說道:“沒有啊,這是你的副手,最好是你去挑選!”
車豐問道:“表舅對副手有啥要求麽?”
易卓擺擺手說道:“你的副手,你看著辦,我最要求一點,忠誠度要高。”
他雖然比較中意李旺,但是車豐也許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一樣。
畢竟他對家裏的仆從真不熟悉,也就是青墨一直伺候在自己身邊,比較有把握。
車豐琢磨了下,說道:“成,那我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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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車豐敲定了準備換出去的仆從,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妥的。
最起碼得出了正月才行。
在此之前,還是得先湊活用著。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聽到了風聲,自打車豐回來之後,易安他們就再也沒有聽到什麽碎碎念了。
而且,那些人做事也變得勤快起來。
易安還很好奇的問車豐,“豐哥,這些人現在都很勤快啊,還是要換掉嗎?”
“對,”車豐沒改注意,肯定的點點頭,說道:“就當殺雞儆猴了!”
事實上,車豐這應該叫殺雞群儆猴。
到了正月,車豐直接大張旗鼓的找來了幾個官牙子,買人的同時,將這些不老實的奴仆都賣了出去。
劉婆子等人早就等著和易家打交道了,好說話的人。
此次那幾個仆從被趕出去的事兒,車豐沒有隱瞞,而是大張旗鼓的趕。
那些人跪在院子裏拚命的向車豐磕頭,車風隻是冷笑一聲,“你們很清楚自己幹了什麽,都給彼此留點臉麵,自個乖乖的走。”
車豐這話一出,這些人直接老實了。
甚至有其他人都膽戰心驚起來,他們都想到了之前曾經其中賄賂自己的某些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心動。
新來的奴仆們也是垂頭乖乖的站在那裏,就差沒有抖上幾抖,表示自己很乖巧了。
車豐看了看新來的仆從,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轉頭吩咐李旺說道:“李叔,這些人就交給你了,該教的規矩好好教,不行的話,咱就繼續換。”
李旺繃著臉,一臉嚴肅的說道:“豐公子,事情就交給我吧。!”
之前易卓說了讓車豐自由選擇副手,但是他選來選去還是選擇了李旺。
李旺在得知了自己成為車豐的副手管家的時候,大吃一驚。
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種造化。
最初,李旺自然是惶恐的,但是在車豐和他談了談之後,用一句“我和表舅都相信你能做好”雲雲,直接讓李旺信心十足起來。
李旺在有了充分的信心之後,也很快就站在副管家的立場上想事情,對家裏的叛徒是深惡痛絕。
老爺是個多好的人啊,平時又不打人又不罵人,更是吃飽喝足,你們竟然背叛老爺?那就別怪把你們都給賣出去!
李旺憤怒之餘,還有點遷怒到了新買進來的仆從身上,他暗暗決定一定要好好教導這些仆從!
絕對不會再出任何一個叛徒!!
車豐看了一眼李旺那一臉凶悍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示意他隨意之後,便徑自去和易卓回報了一聲。
易卓在得知車豐將新來仆從交給李旺管教之後,還有點驚訝,問道:“李旺能辦好這件事兒嗎?”在他的心裏,李旺,這就是一個老實頭,管人這種事情很難啊!
卻不想車豐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就算李叔做不好,這件事也會有人幫他做好的。”
易卓聞言挑選眉毛,看著車豐笑的有點意味深長。
不得不說,十堰教他真的教的很好啊。
車豐不知道易卓在想什麽,他過來一方麵是為了匯報一下新仆從的事兒,另外就是問易卓,關於新增加的五個分銷代理商和新增加的工廠的事兒。
隻可惜易卓完全不管,直接大撒把。
他拜拜手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愛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車豐對自家表舅甩手掌櫃的事的態度已經很習以為常了,他點點頭,說道:“成,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不過表舅,杜家新增加的加盟費要怎麽算?”
“哈?”易卓沒聽懂。
車豐車豐搖搖頭,問道:“表舅,您今年增加新增加了加盟費,將一千兩銀子長成了兩千兩銀子,但是杜家怎麽辦?他是補回來還是怎麽著?”
易卓撓頭,他本身就不是做買賣的這塊料,這會兒也弄不懂。
他問道:“有什麽不同嗎?”
“當然有,”車豐點點頭說道:“您知道吧?杜家他們就已經請了我喝茶。”
易卓點點頭,說道:“這事我知道呀,你告訴過我的。”
車豐淡淡的說道:“然後我發現杜家被孤立了。”
“呃……”易卓有點明白了,“因為那加盟費?”
“正是,”車豐點點頭,問道:“當初,咱們是借杜家的渠道打開了肥皂市場不假,但是去年咱們讓杜家好好賺一年錢,這事也就補回來了,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易卓感覺額頭痛,他撓了撓頭說,“這確實是個問題呀,”他抬頭看車豐問道:“豐兒準備怎麽辦”?
車豐一副在商言商的態度說道:“如果隻是在商言商,杜家自然是需要交加盟費補回來。”
易卓有點明白了,問道:“如果並非是在商言商呢。”
車豐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得看秀達兄長了。”
“秀達嗎?”易卓有點明白車豐的意思了。
確實,當日易卓選擇杜家合作,除了杜家靠譜,更大的原因在於杜家和聞進是繞著圈子的遠親。
現在車豐的做法也是一樣的,他選擇看看杜家和聞進之間的感情到底好到何種程度,從而決定下一步怎麽做?
易卓想明白了,看車豐的眼神也更怪了。
不得不說車豐辦事,已經有了十堰辦事的味道了。
他也終於明白車豐找他到底幹嘛,不就是為了讓他去和聞進透個風嗎?
易卓無奈的,說道:“豐兒下次可以直接說。”
車豐笑了笑說道:“總得給你解釋不是?”
成吧,易卓點點頭說道:“那我這就去找秀達說說話。”
————
易卓找到文進的時候,他正在亭閣裏慢悠悠的泡茶。
他走過去笑道:“秀達泡茶呢。”
“是啊,”聞進笑眯眯的說道:“上好的龍井茶呢!”
易卓在聞進的麵前坐下,他打來了下周圍發現沒有周老爺子,問道:“老師呢?”
平時周老爺子最喜歡坐在這個亭閣裏慢悠悠的喝茶了。
聞進笑道:“外祖父有點累,剛剛進房間去歇著了,”他泡好一杯茶,推給易卓,問道:“小師叔,找我有事?”
別看聞進易卓,兩人常見麵,但是他們兩個極少私下說話。
至於原因嘛,非常簡單,性格不合。
這個疑似有點糊弄人的答案卻是貨真價實的。
甭管易卓表麵上看是怎麽樣,實際上他非常的受不了聞進的古人作風。
聞進呢?他看易卓倒不是性格原因,純粹是身份原因。
雖然聞進規矩學的向來不錯,對易卓也是畢恭畢敬,拿長輩尊來看待,但是他骨子裏還是有些不對勁兒。
幸好他本身就是來照顧周老爺子的,所以他現在越來越習慣和周老爺子年後在一起了。
雖然說易卓經常會來和周老爺子請教學問上的事兒,但是隻要有心,想避開還是能避開的。
易卓知不知道聞進的想法?
說不知道肯定是假的,說知道吧也說不準,總之他看聞進其實也有點別扭,索性兩個人都避開唄。
不過這樣一來,到也有好處,原本兩個原本會相處的不咋地的人倒也相處的不錯。
易卓說話向來比較直,不太習慣繞來繞去的說話,所以他直說道:“對,有事,我想問問你,你和杜家關係怎麽樣?”
“杜家?”聞進一愣,微微皺眉說道:“他們做什麽了嗎?”
易卓直接將車豐給他說的事兒,說了一遍,聞進也明白了。
他擺擺手說道:“普通遠親關係,不用太在意我。”
說到這個問題,易卓想起一件事,他好奇地問聞進,“說起來,這一年多杜家沒有拉著你聯絡感情。”
“怎麽可能沒有?”聞進嗤笑,一聲說道:“隻是我找了各種借口都沒去,時間久了,他們自然就識相了。”
易卓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聞進看了易卓一眼隨口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卻不想易卓直接拜拜手,說道:“我才不管生意場上的事呢,直接交給豐兒頭疼去。”
聞進一臉無語。
他懷疑易卓碰瓷他,但是看看易卓那一臉天然的樣兒,就知道易卓碰瓷兒可能性不大。
但……
聞進又笑起來,易卓沒有碰瓷兒的打算,車豐那個小子可說不準啊。
聞進想起被十堰教導了大半年的車豐,笑著搖搖頭說道:“得,這事就交給我吧。”
什麽意思?易卓沒聽明白,但很顯然聞進不想解釋了。
他擺擺手,對易卓說道:“你把這句話直接告訴車豐就行了。”
“成吧。”易卓撇撇嘴,喝了一杯茶之後,果斷告辭。
他就說和秀達這點合不來。
————
易卓又跑回自己院子,發現車豐在依舊等在那裏。
車豐看到易卓回來問道:“表舅,秀達兄長怎麽說?”
易卓很幹脆地將秀達剛剛的話傳達了一下,車豐了然的點點頭,說道:“成,我明白了,表舅如果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說著他準備離開。
卻不想被易卓一把拽住。
易卓一臉不悅的問道:“你明白了,我還不明白呢,你們兩個到底在玩什麽?”
車豐有點為難。
易卓挑挑眉毛,說道:“咋的?這還不能說?”
車豐趕忙搖頭說道:“沒有不能說的,剛剛我隻是讓您去幫我確定了一下,如果我打算跟杜家在商言商,不會讓秀達兄長不高興就好。”說著他不帶易卓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等車豐跑遠了,易卓這才回過味來,他沒好氣的說道:“得,都跟我會玩心眼了,”他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他剛剛很明顯讓車豐使喚了一把。
但是心底他還是很高興的,因為他需要的車豐,就是這樣的車豐。
關於杜家的事兒易卓沒有再問,因為他對這個並不關心,隻是在數天之後,車豐給他一交給他一千兩銀票,顯然,杜家選擇了與光同塵。
————
拿到了那一千兩銀票,反而提醒了易卓一件事兒,那就是他要怎麽把錢送到京城呢?
別看他之前打算的挺好,但是認真想想,他根本沒有妥善的人手,將錢送到京城。
之前他還能托十堰送錢,但現在十堰已經回了京城,這就是成了一個大問題了。
思來想去,易卓就想到了隔壁的周老爺子。
雖然易卓從來沒問過,但是通過周老爺子身邊時時更新的邸報,他就能猜到,周老爺子和京城一直有進行聯係。
想來,送點錢過去,應該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吧?
拿定主意,易卓跑去找了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在得知了易卓的來意之後,有點驚訝的說道:“超遠,你那肥皂生意就那麽賺錢的。”
身為一個純讀書人,這老爺子真沒想到區區一個肥皂和香皂就能那麽賺錢。
易卓攤了攤手,說道:“一般情況下,自然是賺不了這麽多錢的啦,不過這不是有四爺和七公子當靠山嗎?”
周老爺子啞然失笑,說道:“成,你有心就是好事。”
他也是知道的,自家的兩個外孫子現在有多缺錢。
旁邊,聞進也有點好奇,“小師叔,你準備送多少銀子過去?”
易卓笑的露出了滿口的大白牙說道:“不多,3萬兩。”
“噗~”的一聲,聞進直接失禮的把茶給噴了,周老爺子也差點打了茶杯。
他失聲道:“怎麽這麽多?”
既然找他們幫忙,易卓自然不會落下把柄,他笑嘻嘻的將他提高了加盟費的法子說了一遍。
周老爺子聞言一陣哭笑不得。
還能這麽幹的嗎?
聞進更多的是震驚,“那肥皂買賣真的這麽賺錢呀?”
易卓攤了攤手笑眯眯的說道:“你猜呀。”
我、不、猜!聞進沒好氣兒地瞪了易卓一眼。
易卓嘿嘿笑了兩聲,問周老爺子說道:“老師,如何?能將這3萬的銀票妥善的送到京城嗎?”
杜老爺子想了想說道:“讓我好好想想。”
3萬兩銀票可不是個小數字,他不可能隨隨便便就送走的,路上出了事兒怎麽辦?
易卓對此也不著急。
因為他現在隻是投資,成不成的,不會有多大牽扯。
但是京城那邊的雍王爺和七公子可就說不準了,或許這筆錢能夠救命呢!
————
最終,周老爺子為了確保不出問題,特意讓聞進回的京城。
用的理由就是家中老妻想聞進了,特意讓他回去探親。
至於他這邊,因為有易卓在,聞進也不用擔心。
不過暗地裏易卓已經能夠明白現在京城的情況有多不妙了。
聞進要去京城還需要找個理由?
嗬嗬嗬……
易卓看著死坑的係統,好想罵人!
係統委屈:宿主,我是真沒法子啊,你必須正式就職了我才能提供全部的功能啊!
易卓果斷關了係統。
垃圾係統,吃棗藥丸!
————
周老爺子雖然拿定了主意,但是等聞進出發的時候已經到了三月中旬。
為了確保路上安全,聞進是特意走水路前往京城的。
聞進進京城的時候已經進了四月。
聞進在通州下了海船就感覺不太對,整個氣氛感覺很緊張。
等他來到京城裏,聞進立刻就感覺到京城氣氛極其壓抑。
走在路上都能看到有不少人在巡查。
負責駕馬車的七葉一臉不安的說道:“進公子,情況好像不太對啊!”
聞進撩開馬車的窗簾,看著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時不時經過的士兵,微微皺眉,沉聲道:“不用管其他的,先去周家再說!”
“喏!”七葉答應一聲,吆喝一聲,徑自來到了周家。
周家房門緊閉,七葉敲了半天門,才有人打開。
門房一看到馬車上的聞進,嚇了一跳,“進公子,你怎麽這時候來了?”
說著不等聞進反應,趕忙讓一行人進了家門。
聞進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問道:“京城裏這是出什麽事兒了?怎麽大白天的都有人在巡查。”
“進公子,小的就是個奴才,你去問老太太吧!”門房縮了縮脖子,有點不敢說。
聞進也沒有難為他,趕忙往裏麵走。
周老爺子沒有兒子,也就是說現在家裏就隻有周老太太一個人,聞進來到正房就看到周老太太提前得到了消息,正在等他。
看到外祖母,聞進立刻為打磕頭,“進見過外祖母。”
“快起來,”周老太太趕忙扶起他,焦急的問道:“進兒,你怎麽現在回來了?可是老頭子出什麽事兒了?”
聞進趕忙安撫的拍拍老太太的手說道:“外祖父一切平安,我是為了送東西才才回京城的,外祖母,要是京城出了什麽事兒,怎麽看起來氣氛這麽緊張?”
周老太太皺著眉頭說道:“我一個老太太也說不準,反正自打過了年,沒多久就不太對了,三月的時候老四還特意給我送個信,說讓我千萬別出門,時刻注意緊閉門戶。”
聞進聞言也不由得不安了起來。
周老太太跟他說道:“你這回來送東西,應該也是找老四的吧,現在京城裏宵禁的時間也早了,你先在家裏略作休息,等趁著黃昏去一趟。”
“是的。”聞進嚴肅的點點頭。
周老太太笑了笑,說道:“得了,進兒一路遠道而來辛苦了,我讓人給你準備吃食熱水,好好休息一下吧!”
聞進點點頭,說道:“我聽外祖母的!”
當下,聞進在周家休息了一白天,等到黃昏時分,他僅僅帶著七葉,便向雍王府而去。
可能是臨近宵禁時分,一路上空蕩蕩的,倒也平安。
就是等他來到雍王府,也是敲了半天門才進去。
雍王爺看到聞進過來,同樣是嚇了一跳,“秀達,外祖父可是出事了?”
聞進趕忙解釋了一通,雍王爺這才鬆了一口氣。
“外祖父沒事就好。”
聞進趕忙問道:“四爺,京城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雍王爺猶豫了一下,卻沒有來瞞他,低聲的說道:“半個月前,皇上遇刺。”
“啥,”聞進嚇了一大跳。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是誰做的?”
雍王爺搖搖頭說道:“目前說不準,誰都有可能,”他又問道:“對了,秀達你來京城做什麽?外祖父一個人在舒豐郡沒問題嗎?”
“放心,小師叔在呢,”聞進說著,趕緊拿出了那3萬的銀票遞給他,說道:“這是我小師叔讓我捎給你的,一共3萬的銀票。”
雍王爺徹底的愣住了,手裏握著輕飄飄的銀票,卻感覺是那麽的沉重。
他沉聲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聞進點點頭說道:“外祖父沒有瞞,而且他在外祖父說穿之前就已經猜到了。”
雍王爺扯了扯嘴角說道:“那易超遠果然有天賦。”
他看了看那疊銀票,點點頭,說道:“東西我收下了,秀達,你沒什麽事兒,趕緊離開京城吧,不要在京城久待。”
聞進很清楚,他在京城幫不上雍王爺任何忙,反而容易拖他後腿,他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今兒晚上我先在周家歇息一晚,明日便回轉舒豐郡。”
因著京城的氣氛實在是怪,雍王爺也不敢多留聞進。
沒說幾句話,聞進便轉身出了雍王府,最快的速度回到周家。
周老太太依舊在默默地等候,待聞進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聞進大致說了一下去雍王爺的京城,周老太太歎息口氣,說道:“老四說得對,京城不便就待,明早上趁早走吧!”
“恩。”
第二日,聞進早早的起床,京城大門一開,便出了京城。
等遠離京城之後,他回頭看著京城的影子,默默的歎息口氣。
京城啊,風雨欲來啊!
他轉頭對七葉說道:“走吧,咱們得盡快趕回舒豐郡了。”
“諾!”
————
聞進不在的這陣子,周老爺子和易卓都有些擔心。
不過,距離太遠,擔心也沒用。
很快就將主要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易卓的學業上麵。
今年八月便是會試,易卓得抓緊最後的時間努力了。
雖然說他一直都很努力。
但是來自於後世的靈魂讓他在很多方麵都有點不合時宜。
這個類似於中性,又有點貶義的詞是周老爺子琢磨了半天告訴易卓的。
易卓對此挺無奈的,因為很多事情是刻在骨子裏的,想要改太難了!
關鍵是,他很清楚,有些事情自己就算有心想改也做不到。
易卓隻能婉轉的問周老爺子,“老師,這會對我的會試成績造成影響麽?”
周老爺子捋了捋胡子,說道:“這得看運氣。”
他提點道:“你的策論其實談不上差,但是有些時候經常有點過激了,比如說針對周邊國家的時候,你的策論字裏行間流露出的攻擊性讓我都心驚。”
易卓啞然。
這很正常嘛!
哪個穿回古代的,不會想做某些事兒呢?
尤其是某些國家實在是太過欠揍了!
好吧,欠揍的是後世,現在不過是被遷怒罷了。
他一臉懇切的問周老爺子,說道:“老師,那我要改改麽?要怎麽改?”
易卓還是懂啥叫與光同塵的,甭管他心裏怎麽想,還是老老實實先考中進士再說其他吧。
卻不想周老爺子翻翻白眼,說道:“改倒是不用改,因為如果你改了就忒中庸了。”
“哈?”易卓沒聽懂。
周老爺子有點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說道:“超遠,你別忘了你的老師的身份呀,你尖銳一點才正常,當然,你也得學會給你的觀點套上一張皮才行。”
易卓眨巴眨巴眼睛。
周老爺子拿過易卓剛剛寫的策論,指點道:“像這個,你上麵隻說了吞掉某位幾個國家的好處,太□□裸了,你得給點別的理由,比如說,教導其他國家的儒學等等……”
他看著易卓,笑的意味深長。
“哦,這樣啊~~”易卓嘿嘿笑,眼睛都在放光。
殷朝從來不重儒學,周老爺子這話很簡單,就是為了糊弄人唄!
看自家小徒弟終於明白了,周老爺子又取過易卓之前所做的策論題,挨個問易卓。
“超遠,你現在知道你這幾份策論問題出在哪兒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易卓嘿嘿笑,開始冒黑水。
恩,易卓某些方麵開始拚命UP中。
————
就在易卓拚命進學,努力學習如何給自己的策論披上一張漂亮的皮的時候,時間已經進入了五月。
今年的舒豐郡比往年還燥熱,萬幸現在家裏冰塊供應充足,一家子倒是過得挺舒服。
周老爺子人老成精,自然發現了冰塊的問題。
但是,難得糊塗,糊塗難得嘛!
自打易卓給雍王爺和七公子送去了三萬兩銀票之後,他對易卓就更好了。
直接就是一副家翁的態度。
你給我就接著,不說我就不問。
這也讓易卓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件事,真的不好解釋呀!
這時候,聞進終於從京城趕回了舒豐郡。
周老爺子和易卓這才放下了心。
隻是當兩人聽聞進說了京城的情況,兩人都嚇了一跳。
“秀達?此言當真?”
聞進用力點點頭,說道:“自是不敢欺瞞外祖父和小師叔的。”
周老爺子死死的皺起眉頭。
易卓也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皇上遇刺?可能嗎?我怎麽感覺怪怪的?”
以易卓在後世各種小說電視劇電影中的經驗,一國皇帝被刺,不應該反應這麽小呀。
周老爺子抬頭看了看易卓,沉聲道:“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絕對有問題。”
周老爺子都這麽說了,易卓和聞進都沉默了下來。
易卓垂下眼瞼想了半天,問道:“老師,今年8月我可是會試啊,就目前這種情況,我還能去參加嗎?”
易卓很擔心他去參加會試會不會出點什麽事兒,或者說極有可能會出什麽亂子,會不會把他攪和進去?
周老爺子也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剛剛也正在考慮這個。”
如果易卓真要去參加會試,那麽他們就該準備七月份啟程了,但是光聽聞進剛剛的講述,他們就能猜到京城的暗流湧動,這種時候跑過去湊熱鬧?找死也不是一種找死法吧?
周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繼續等下去,看看京城到底出什麽事兒沒有?如果沒出大事,等到7月中旬我們再出發。”
三年一屆的會試乃是國事,如果不是什麽類似皇帝崩之類的大事,是絕對不可能耽誤的。
“好的,我明白了,”易卓用力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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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周老爺子和聞進,易卓徑自回自個的宅子裏,他很清楚聞進應該有些話私下要跟周老爺子說。
不過他也不意外,畢竟這可是親外孫呢。
易卓回到家裏,麵色依舊的和易萱易安易康說笑了幾句,再打發孩子們各自的歇息,他本人也同樣回到了書房,認真的開始刷策論題。
甭管上麵到底怎麽著,反正他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隻等看最後結局吧。
他已經隱隱約約的發現了某種可能性了。
事實上易卓也沒有等待太久。
時間再度過了一個多月,正值一個下雨天,易卓正在和周老爺子下棋做消遣,旁邊聞進同樣在慢悠悠地泡茶。
這些天,天氣一直很熱,好不容易有個雨天,好好涼快一下嘛。
“還是下雨天舒服呀~”易卓感歎著。
“前幾天熱的我都快煩死了~”他碎碎念著,就發現棋盤上麵不太對,“哎?等等,老師,你啥時候往這裏下的?”
他突然發現棋盤上的形式比他想象中還要差。
周老爺子老神在在,“十幾步之前吧……”
“呃……有嗎?”易卓想不起來了。
他棋藝真不咋地。
他們正閑聊著,就聽見外頭就吵吵鬧鬧,聞進抬頭不悅道:“這是出什麽事兒了?怎麽這麽鬧騰?”
沒一會兒,七葉猛的衝進來,跪在他們麵前,大聲道:“老爺!進公子卓公子!出事了!
皇上崩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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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進京了,恩,代價是皇帝終於崩了,這個不靠譜的老皇帝,不過,皇帝老了之後基本上沒幾個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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