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千言萬語難開口
對於紫曦說這樣的話，方顏隻是微笑並沒有多解釋什麽。不過，心中卻是激起絲絲漣漪。
藍昊天，這樣關心她嗎？那她是不是也要回一回？
但是……看容成瑾昨夜的反應，似乎是吃醋了呢？不知為何，一想到這裏，她竟有些小得意。
不過，到底還是要和藍昊天說一下自己的近況比較好。
“紫曦，本宮要給滄瀾寄信，你要不要也給小安子寫上一封？”方顏問道。
聽她這麽問，紫曦滿是欣喜，隨即臉上一紅，有些扭捏的道：“還是不要了吧。就算是寫了，我們也是不可能的了，何苦還有什麽書信往來，徒增彼此傷感和念想。”
看紫曦這樣，方顏有些微微的心疼。其實，宮女和太監在一起，那是常有的事。畢竟，日久生情，雖然太監隻是個宦官，但到底也是個人，是人就會有感情。誰說宦官就不能有和常人一樣的情感呢？
隻是，她們到底是不能修成正果的。紫曦跟著她身邊這樣久，她怎能舍得讓她就這麽找了個太監嫁了？
想到這裏，方顏有些自嘲的微笑。她一直都覺得，人人平等，保留著現代人的思想，焉知在現代中，她們又對那些底層的人沒有歧視呢？
有錢人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窮人總覺得自己很卑微。這樣的觀念，怕是根深蒂固的吧。
“好吧，你說不寫，那便不寫了。”方顏點頭答應。跟著方顏回了寢殿，拿了筆墨，方顏手中握著毛筆，卻是遲遲未曾下筆。
見方顏在發呆，紫曦忍不住出聲問道：“娘娘可是不知怎樣寫？”
聽到紫曦的聲音，方顏放下了手中的筆，點頭歎氣：“是啊，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寫起了。”
見她如此苦惱，紫曦想了想，道：“其實奴婢也不知該如何寫信，但是，既然有很多話想寫卻不知如何說，那還不如直接說最想說的話。”
最想說的話啊……
經紫曦這麽一提醒，方顏複又提筆，隻寥寥數字：“一切安好，萬望平安喜樂，保重，勿念。”
落款，阿遇。
寫好後，方顏將信密封好，遞給紫曦，道：“你去找一個可靠的人，讓她們把這信給送出去。記得，千萬不要讓容成瑾知道。”
紫曦伸手接過，點頭，拿了信跑了出去。
不過傍晚，容成瑾就來了她這忘憂宮。沒有任何征兆的，就這麽來了。
方顏還在和紫曦研究著給腹中的孩兒繡一個怎樣的肚兜。孩子出生時已經是秋天了，那時天氣涼，要給他準備一些保暖一點的衣服，讓他穿的暖暖和和的。
隻是……她最近不知為何，一直都沒有感覺到孩子的胎動，不論是自己診脈還是太醫診脈，也都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這讓方顏覺得很不安。
容成瑾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方顏手中拿著針線，有一下沒一下的縫著，紫曦則是坐在她身邊幫忙理著絲線，是不是的看一看方顏。
正好，在弄一團新線的時候，回頭看到了站在那裏已經許久的容成瑾，嚇得她一個激靈，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行禮問安：“奴婢參見皇上。”
皇上？容成瑾？
方顏一聽這個聲音，心下一謊，針就這麽紮在了手上，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忙伸出來看，隻見上麵有一個小眼，滲出一滴血來。
“讓朕看看。”容成瑾走上前，二話不說，抓過方顏的手，將她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口中，淺淺的吮吸著，毫不在意她的手是否剛摸過針線，是否是髒的。
被他這樣的舉動震驚到，方顏慌忙抽出自己的手，心中狂跳，雙頰上也泛起了絲絲緋紅：“不過是小傷而已，皇上太過擔心了。”
她這麽一說，容成瑾才想起此次過來是做什麽，他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扔到方顏麵前，冷聲道：“朕的確是太過擔心你了，擔心到你居然敢如此放肆！”
信封啪的一聲被摔在桌上，方顏不解，伸手接過那個信封。
信已經被人拆開過，但看這上麵的蜜蠟，忽然覺得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展開那封信，上麵熟悉的字跡，讓她腦中一片空白。
這不是她晌午才交給紫曦，讓她寄出去的信嗎？怎麽會在他手裏？
方顏抬頭不解的看著容成瑾，深深的看著他，想要看到他的心底去。奈何他眼中並無任何波瀾，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
“怎麽，被人窺探到了，你心裏很不滿嗎？”容成瑾挑眉問道。
這下，方顏算是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了。手中舉著那封信，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監視我？”用的是疑問句，問出來，卻是肯定句的語氣。
容成瑾點頭道：“沒錯，自你入了忘憂宮以來，朕就在派人監視你。你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朕都知道。”
萬沒想到他會答應的如此痛快，方顏覺得心中怒火叢生，站起身來，一把拉住容成瑾的衣領，瞪大了雙眼，看著他：“為什麽？我不是已經跟你回來了？恨瑾也成了你的太子，你為何還要這樣對我？”
輕輕的將她手掰開，容成瑾低頭理了理衣領，漫不經心的道：“沒有為什麽。方顏，你讓朕覺得很不安。”
容成瑾伸手撫摸向方顏嬌嫩的臉蛋，竟有些傷感：“你知道，朕很怕，怕你再一次就這樣從朕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一走就是那麽多年。”
這樣的話非但沒有感動方顏，反倒讓她更加憤怒：“那你也不應該監視我！你這樣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朕不需要考慮你的感受，你隻管做朕的女人便好。”容成瑾微笑，話說的霸道而溫柔。
方顏冷笑：“做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可真多啊。後宮佳麗暫且不提，就說那明玉珂，還有失蹤這麽多年不知是死是活的穆漓秋，不都是你的女人嗎？又何苦差我這一個？”
“朕不許你說漓秋！”一提到穆漓秋，容成瑾臉色大變，一把掐住方顏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
盡管被這樣禁錮著，方顏的氣勢卻沒有弱了半分：“果然啊，她就是你的逆鱗。既然如此，你還何必在這裏和我糾纏不休？放了我，你會很好過的。”
“朕若說不呢？”容成瑾的臉色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今天這容成瑾是怎麽回事？怎麽喜怒無常的？
方顏在這裏不解，而屋外，紫曦早早地就退了出來，和初攀一齊站在院子裏，一左一右的站著，誰也不和誰說話。
“今天的月亮真圓。”紫曦抬頭看天，自言自語的道。
初攀隻是回頭看了一眼紫曦，不吭聲。他知道，這個小丫頭一直都很不待見自己，也不知是哪兒惹了她。
見身邊的人很識趣，紫曦的戒備也放鬆了些，在這院子裏走來走去，好像他根本不在似的。
屋外一片祥和，屋內卻是冰火兩重天。
方顏半天沒說話，這讓容成瑾很是不耐：“怎麽不說話了，恩？”
“你不是不讓我提她的名字？那我還動什麽嘴？”方顏蹙眉答道，那架勢，怎一個犀利了得！
一句話說的容成瑾直大口大口的喘氣，胸口跟著一起一伏，這讓方顏很疑惑，他這是怎麽了？
以前也沒見過他脾氣如此暴躁啊？現在在仔細看他，眼睛充血通紅，好似一個魔鬼般。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容成瑾鋪天蓋地的吻，就這樣伏在了她的唇上。
方顏瞪大了雙眼，腦中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停的推搡，奈何根本沒有任何用，甚至雙手都被容成瑾禁錮在身後，動彈不得。
“唔唔，你奉開偶，唔唔……”被堵住唇的方顏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在張開嘴的同時更是被容成瑾攻占城池，肆意掠奪。
不滿於就這樣隻是親吻方顏，容成瑾愈發放肆，大手撫上她的柔軟，大力的揉捏。
這一下算是徹底激怒了方顏，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容成瑾，毫不猶豫的回手就是給了容成瑾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驚得外麵的紫曦和初攀二人皆是對視一眼，這是發生了什麽？
紫曦擔心方顏，想也不想的就要衝進殿內去，卻被初攀一把拉住：“紫曦姑娘別去！”
知道他攔著自己是什麽意思，紫曦掙紮了兩下，還是放棄了。這會子，若是貿然進去，的確是不太好，還是算了吧。
容成瑾捂著被打的半邊臉，唇角揚起一絲弧度，看著方顏，點頭，“很好，你打朕，非常好。”這樣的容成瑾讓方顏心中不停打鼓，若是他發怒倒還好，自己還能知道要怎麽對付他，現在他這樣喜怒無常，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還沒等她說話，容成瑾一把打橫抱起方顏，向著床榻邊走去。
懷著身孕的方顏在容成瑾的懷中好似輕如無物一般，就這麽被他給扔在了床榻上，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撕開方顏的外衣，露出雪白的肌膚。
“看來，朕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當真不知自己姓什麽了！”容成瑾那嗜血的眼，看的方顏心中七上八下，知道他要做什麽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慌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饒是經曆過多少生死，也從未有過一刻慌亂。她的冷靜，鎮定，全都在這一刻崩塌。
孩子已經許久沒有過胎動了，饒是太醫說無礙，心中也難免會有些擔心，畢竟，當初被滄瀾國的怡妃那樣下藥，若說當真調理過來了倒是還好，若是沒能調理過來而自己未曾發現，那可就……
“不行，容成瑾，不行，我還懷著孕呢，肚子裏的小皇子不行啊，容成瑾！”方顏拚命抵抗，奈何容成瑾非但沒有放手的意思，手下的力道反而更大，他微笑看著方顏，笑意卻是不達眼底：“你叫朕什麽？”
“皇上……”方顏喏喏的道。
“叫朕什麽？”容成瑾放在她身下的手又大了一些力道。
戰栗的感覺讓方顏隻覺得頭皮發麻，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低聲道：“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