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麻煩上門
羅寒把兩個小子送去玩遊戲，自己卻坐電梯來到了八樓的商場，徑直走到一個儲物櫃前，輸入了一組密碼。打開儲物櫃，裏麵是一個手提箱。羅寒用身體遮擋住儲物櫃，在手提箱上輸入密碼，打開手提箱，裏麵赫然擺放著一把麻醉手槍和配套的麻醉針，還有幾盒沒有標簽的藥劑。羅寒將東西收入腕表，合上手提箱，關上儲物櫃，離開了商場。
站在五樓電梯口附近，羅寒看向一個剛從電梯裏出來的男生，嘴角不經意地動了動。從送陳倩回去的時候起，羅寒就發現這家夥遠遠地跟著自己。上出租車的時候，這小子愣是跑了兩條街，掃了輛電動車來追，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羅寒三人的目的地。羅寒對此倒不意外，陳倩的身份特殊，魔人不可能放任她和有危險的人接觸，肯定會派人監視她。羅寒在來見陳倩之前就做好了被盯上的準備，隻是這魔人手下大部分都是些普通人，想不被羅寒發現地跟蹤全無可能。
男生看到羅寒在看自己，下意識地避開視線，裝作看別人遊戲的樣子。羅寒也懶得去揭穿他，兌換了一把遊戲幣到一旁去玩抓娃娃機了。
跟蹤的男生在附近轉悠，不敢離太遠，又不敢靠太近，很是坐立不安。羅寒也不在乎能不能抓到娃娃，反正就有一搭沒一搭地控製著機械爪上上下下。
熬了一個小時，跟蹤男生終於忍不住，走向了廁所。這大半夜的，從十一點就開始盯梢，難免憋不住。
羅寒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到了廁所洗手池邊，將手放在褲兜裏，靜靜地等待。
不多時，跟蹤男生走出廁所，羅寒閃電般出槍，借著身體掩護對準男生扣下扳機，麻醉針打在男生的腰間。羅寒順勢扶住男生，走向電梯間。男生雖然想要掙紮，卻使不出勁，沒辦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動作，很快就在藥勁作用下失去了意識。
扶著男生到了電梯間，羅寒在員工專用電梯前輸入密碼，帶著男生進入電梯，到達高層一間儲物室。
將男生脖子上的吊墜取下，給男生注射了另一種藥劑後，男生緩緩醒來，隻是羅寒刻意控製了用量，再加上藥物特性，讓男生陷入了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
“是誰讓你來監視陳倩的？”
“聖……使……”
“聖使是誰？”
“不……知……道……”
“他是怎麽聯係你的？”
“見……麵……”
“他長什麽樣？有沒有什麽特征？”
“特……征……一……米……七……左……右……”
羅寒耐心地問詢著男生，在藥物作用下，男生根本不設防，將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在陳倩回到學校的第二天，一個戴口罩的人就找到了男生，告訴他自己是所謂聖使，替聖使辦事可以獲得幸運吊墜升級的好處，並且直接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在陳倩居所附近租了房子，監視和陳倩來往的陌生人。聖使說陳倩可能知道關於幸運吊墜的一些秘密，必須防止她泄露給這個所謂聖教的敵人，拿了錢的男生就答應下來。事實上周子川和郝強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被跟蹤了，隻是發現兩人是學校的學生，並沒在意。
男生顯然隻是個外圍雇傭人員，知道的不多，隻知道“聖使”身高一米七，黑色短發，體格健碩。
羅寒將男生打暈，扶進電梯，扔到了馬路邊，再次回到了五樓。到了周子川兩人所在的遊戲間外，羅寒讓服務員打開門，房間裏兩架懸浮的戰機不時在原地傾斜偏轉，甚至做出翻滾動作，看起來戰況很是激烈。
羅寒問身邊服務員：“這遊戲仿真度有多高？”
服務員微笑道：“我們是通過磁懸浮技術控製戰機跟隨遊戲內的場景做出相應動作，帶給玩家最逼真的駕駛感受，加上內部的屏幕模擬戰機外景象，基本可以以假亂真。具體感受您可以親自嚐試，或者詢問您的同伴。”
“很用心嘛，這遊戲怎麽收費的？”
“這款遊戲目前還在內測階段，具體收費情況未定。隻有像你們這樣持有內測會員卡的客戶可以體驗。”
羅寒笑笑，這遊戲是他聽狂龍說起的，其實原理很簡單，就是模擬景色配合戰機動作，還原駕駛員的感受，理論上隻需要一個駕駛倉配套運動係統就可以帶來沉浸式體驗，隻不過這內測麵向的是高端客戶，才弄了個戰機模型。不過光是這個懸浮運動係統，造價就不菲，估摸著想全民普及是不可能的，也許出個刪減版的還有希望。
“讓他們出來吧。”
服務員在旁邊一個控製台上按下兩個按鈕，兩台戰機不在亂動，保持平衡狀態，緩緩落在了地上。
駕駛倉罩打開，周子川和郝強滿臉通紅，氣喘籲籲地爬出來，口中呢喃道：“爽！太爽了！太刺激了！”
“玩夠了就出來，看看現在幾點了？”
周子川落到地上腳一軟差點摔倒，連忙扶住戰機，哭道：“超哥，走不動了，腿軟。”
郝強也是同樣的狀況，坐得太久，加上長時間腎上腺素刺激，腳上根本沒力。
“休息一下，這都快七點了，回去吃完早飯就睡一覺，下午該幹嘛幹嘛。”
周子川看看時間，驚訝道：“這麽快？我以為才一兩個小時。”
“廢話，你不知道玩遊戲的時候時間流速會變快嗎？”羅寒扯了一句，過去一手一個把兩人拉了起來朝外麵走。“多走動一下，恢複得快。”
“先生，您的內測會員卡請收好，稍後我們將給您的手機發送一份體驗報告單，麻煩認真填寫。”
羅寒收起會員卡，將兩人帶離了這裏。
回去學校的出租車上，周子川和郝強喋喋不休地議論著這個新遊戲的奇妙，羅寒副駕駛位上懶得說話，閉目養神。
“超哥……這遊戲消費一定很貴吧？”周子川突然有些忐忑地問出了這句話。
“哦，還好。我參加一個活動抽到的內測體驗卡，免費的。”
周子川不傻，就算是好朋友，也沒有完全慷慨不求回報的，事實上他們認識也沒多久。
“那個……超哥，你是不是有什麽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幫忙？你對我們這麽好，有什麽事盡管說，隻要力所能及的，我周子川絕不推辭！”
郝強趕忙表態：“我也是！”
羅寒嘴角上揚，要的就是這句話。
“待會回去再說，你們想吃包子稀飯還是豆漿油條？”
走在寬闊的校園裏，從校門口走到男生宿舍門口，周子川終於忍不住開口：“超哥，你到底想讓我們做什麽，給個話行嗎？你這樣我很煎熬的你知道嗎？”
“這個嘛……”羅寒臉上浮出一抹詭異的神色：“我想借用一下你們的色相。”
周子川嚇得連忙雙手抱胸：“靠，超哥，我賣藝不賣身的。”
“切，你有什麽藝我看得上的？”羅寒撇撇嘴道：“你不是和陳倩的室友好上了嗎？我要你把她和另一個室友約出去，夜不歸宿那種。”
“老大你想幹嘛？你不會是對陳倩有企圖吧？三年起步，不值得。”
“滾蛋，我是那種人嗎？”羅寒瞪了周子川一眼：“花費多少找我報銷，一萬以內。”
“成，我周子川就算臉都不要了，也幫你辦得妥妥的。”
“超哥，那我呢？”郝強一臉期待，感覺這是公費泡妞啊。
羅寒看了郝強一眼：“你？幫我放風吧。”
郝強不滿：“憑什麽他公費泡妞，我就隻能放風？”
周子川拍拍郝強肩膀歎道：“能者多勞，我也很辛苦的。”
“回去好好休息，別到了晚上打瞌睡。”
“知道了，保證精神百倍出戰。”
回到自己宿舍，羅寒一覺睡到下午，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自己的籃球課就要開始了。洗把臉，吃了幾個罐頭，羅寒晃晃悠悠地來到籃球場，開始下午的課程。
這節課是大二另一部分學生的課，那個羅寒最早遇到的女生也在其中，隻是羅寒現在已經不關心她了。循規蹈矩地上完課，羅寒就坐在球場邊的台階上看學生們嬉戲打鬧。
這時羅寒感覺背後異樣，幾乎下意識地要躲開，最後還是控製住自己沒做出出挑的行為。一雙手蒙住了羅寒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劉萱婭，你搞什麽？我在上課。”
“真是厲害，一猜就中。”劉萱婭蹲在羅寒旁邊，遞過來一瓶功能飲料：“體育課有什麽好上的？不就是集合解散自由活動嗎？喏，我給你帶了水。”
“謝謝，不用。”羅寒沒有去接，禮貌地拒絕了。
“別這樣嘛……你不喜歡大不了我下次換一種好了，這次你就拿著吧，好歹是人家一片心意。”
劉萱婭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撒嬌成分，讓羅寒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劉萱婭……”羅寒還沒說完，兩片櫻唇就點在了嘴上，雖然一觸即收，卻也讓羅寒接下來的話被打斷了。
球場上霎時安靜下來，兩秒後一起發出了“哇噢”的聲音。
劉萱婭紅著臉低著頭，像個小媳婦一樣靠在羅寒身邊。
“劉萱婭……”羅寒苦笑道：“我有女朋友的，你這樣過分了啊。”
“隻是女朋友而已，又沒有結婚。我喜歡你，想追求自己的幸福，難道也不行嗎？”劉萱婭沒有抬頭，聲音也很低，但語氣出乎意料地堅定。
“可……”
“我沒有她漂亮嗎？還是我沒她好？”
“不是……”
“那你為什麽要拒絕我？”
“我是老師。”
“那有什麽？現在這種事很正常啊？我又不是未成年的中學女生了。”
羅寒撫著額頭，遇到這種事他感覺大腦很不夠用。
“張老師，我不奢望能夠直接得到你，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我會證明我能比你的女朋友更愛你。”這一次劉萱婭抬起了頭，眼睛直視羅寒，毫不退讓。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響起了最常見的呼聲，後麵的人根本沒清楚情況，就開始起哄。
“我……”羅寒正要說話，眼角卻猛地一縮。
“滾開你這個碧池，誰允許你靠布魯斯那麽近的？”
楊逸菱大小姐氣勢洶洶地從林蔭間殺了過來。
劉萱婭回頭，疑惑道：“張老師，這女的誰啊？你女朋友？”
羅寒雙手捂臉，不想說話。
楊逸菱過來，毫不客氣地抓住劉萱婭的手，用力朝旁邊一扯，劉萱婭便摔倒在地。
“布魯斯，我可算找到你了。你這個大騙子，上次你又不告而別，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劉萱婭本身性格就不是肯吃虧的主，再加上受吊墜影響許久，一時半會改不回來，哪裏能咽得下這口氣？爬起來就不顧形象地衝向楊逸菱，將之一把推開。
“你誰啊，憑什麽對我動手動腳？”劉萱婭一邊質問楊逸菱，一邊偷偷打量羅寒的神情，想知道楊逸菱在羅寒眼中的定位。
楊逸菱站穩身子，柳眉倒豎，哪裏吃過這種虧？一擼袖子就要上來幹架。
羅寒終於是站了出來，隔在兩女中間，怒道：“你們倆有完沒完？”
兩女齊聲道：“沒完！”
羅寒苦笑：“那誰，你組織一下，到時間下課，老師處理一下私事。你們倆跟我來。”
宿舍內，羅寒坐在床邊，兩女兩邊站立。羅寒苦笑道：“劉萱婭，再跟你說一遍，我不喜歡、不愛你，你別糾纏不清行不行？”
楊逸菱道：“就是，不要臉，布魯斯根本看不上你這種碧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楊大小姐，你不好好在A市待著，跑這裏來幹嘛？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們不可能的。”
“A大來蜀大交流學習，我就跟團來咯。沒想到你居然跑這裏來當老師了，這肯定是命中注定的緣份。”
劉萱婭嘲諷道：“我當是誰，原來也是個倒貼的，比我好得到哪去？還有臉說我？你不知道張老師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楊逸菱一愣，盯著羅寒問道：“她說的是真的？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羅寒無奈點頭：“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