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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人人得而誅之的大貪官!(求訂閱)

  從孟言卿家出來後,陳牧直奔六扇門。


  之前他還打算對平陽王府慢慢進行調查,可現在發生了孟言卿一事,他決定加快速度。


  雖然這麽做的後果會打草驚蛇,驚動幕後之人,但他不在乎了。


  這平陽王府實在太邪。


  裏麵的人都特麽不正常,無論是那個胖成肥豬的王爺或是那個病癆子季寇,甚至於那個粉衣侍女。


  所有人似乎都透著一股子邪氣。


  雖然今天對方放過了孟言卿,但不敢保證某天突然又發瘋把孟言卿給擄走。


  到時候又有誰去救她?

  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這麽幸運巧合的。


  回想起踹開門時看到的那一幕情形,陳牧到現在都脊背發涼,一陣惡寒。


  若非那個紙團,孟言卿指不定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所以必須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韻繡閣林家、洪府,以及平陽王府和元親王府的資料……能找的全給我找出來,不要落下任何一處信息,包括府中的丫鬟背景等等。”


  陳牧給王發發吩咐著任務,“案牘庫、戶部,能查的都查,速度快一點。另外讓弟兄們多去外麵打聽打聽有什麽關於王府的八卦……”


  吩咐了十來分鍾,陳牧口幹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幾口。


  看到冷天鷹進入小院,陳牧隨手將之前整理的一些卷宗遞給王發發:“這裏麵的一些重點信息我都標誌出來了,讓張阿偉重新整理一遍。”


  “卑職這就去辦。”


  王發發鄭重點頭,離開了房間。


  進入屋子的冷天鷹皺著眉頭問道:“陳老弟,今天怎麽回事,不是去平陽王府詢問案情嗎?怎麽跟平陽王發生衝突了。”


  陳牧苦笑:“沒法子,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什麽意外。”


  冷天鷹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陳牧淡淡道:“今天去王府,正好看到平陽王爺正在欺辱一良家婦女,是我下屬的娘親,便忍不住動手了。”


  “還有這事?”


  冷天鷹麵色驚愕,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這平陽王爺也太不像話了,怎麽能欺負良家婦女呢?”


  他來回在屋子裏走了幾步,顯得義憤填膺。


  隨後,他又問道:“你動手了?”


  陳牧點頭:“對,我把王爺給打了。”


  冷天鷹微張著嘴唇,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陳牧,半響才問道:“那平陽王府為何又把你放走了?”


  “誰知道呢,可能因為我是外衙總捕,害怕惹來事端,所以就放我們走了。”


  陳牧不願多說,隨口敷衍道。


  冷天鷹麵色陰晴不定。


  當李堂前跑來報告的時候,他是真嚇傻了,怎麽也沒料到陳牧竟然敢打王爺。


  可現在聽到對方的解釋,更是感覺不可思議。


  就因為一個女人去打王爺?

  有病吧。


  不過讓他費解的是,平陽王府為何就這麽輕易放走了陳牧,難道是打算慢慢算賬?

  想到此,冷天鷹笑道:“陳老弟,要不這案子你就先別查了。”


  陳牧冷眼盯著他:“放心吧大人,就算王爺真的要報複,我也不會連累到六扇門,更不會連累到你。況且我還有鎮魔司玄天部監察身份。”


  被對方看穿想法,冷天鷹尷尬笑了笑:“陳老弟這是哪裏話,既然你想調查,那你就查吧。”


  說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走出院外後,他回頭看了一眼,暗罵了聲傻叉。


  ……


  傍晚回家時,陳牧順道又去看望了孟言卿。


  女人情緒恢複的很快,畢竟不是小姑娘了,除了隱藏在眼底的憂慮,表麵看與平常無其他差別。


  隻是麵對陳牧時,又流露出小女兒般的羞澀。


  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近,把自己柔弱的一麵徹底暴露在對方麵前。


  “要不暫時去我那兒住吧。”


  陳牧提議道。


  孟言卿搖了搖螓首:“不用了,其實……倒也沒什麽害怕的,既然他們放了我們,應該不會再來了。”


  陳牧也不勉強對方:“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聽著男人發自肺腑的關切,孟言卿心中一暖,又有些莫名的酸澀,苦笑道:“今天又給你添麻煩了。”


  她指的是陳牧暴打王爺一事。


  雖然胖王爺沒追究,但這件事必然會給陳牧帶來很大麻煩。


  看著女人眼眸裏細碎的傷痕,陳牧下意識想要上前安慰,女人卻退了兩步。


  孟言卿輕咬住豐潤的唇瓣,低聲說道:“小萱兒在呢。”


  語氣中帶有幾分羞惱。


  陳牧看了眼放學回來後一直趴在角落書案寫字的小女孩,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沒人的時候我再來看你。”


  孟言卿俏臉一紅,輕輕垂下螓首。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走出到門口時,陳牧正巧遇到值差回來的張阿偉。


  對方手中提著從關屠子那裏買來的兩斤牛肉,看到陳牧後打了聲招呼:“班頭,不留下來吃飯嗎?”


  “不了。”


  陳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給你買幾個橘子去。”


  橘子?


  張阿偉一頭霧水。


  ……


  次日,陳牧先去了鎮魔司昊天部一趟,詢問了關於杜鵑屍檢一事。


  可惜的是,杜鵑屍體裏的蠱痕跡暫時還沒有被檢驗出來,至少得三天左右,失望的陳牧隻好作罷。


  臨走前,他又向鐵布樁詢問了狐妖一案。


  結果對方也沒啥準確回複。


  這讓陳牧不得不懷疑,這昊天部的人也都是吃幹飯的。


  雖然在他心裏有個關於狐妖的猜測人選,但直覺上又覺得有點問題,最終沒告訴對方。


  到下午時分,王發發已經搜集了大部分關於平陽王府、林家和洪家的資料。


  可惜的是,這些資料太表麵,基本上很難挖出更深的線索。


  好在經過陳牧仔細篩選後,還是發現了幾處疑點信息。


  第一個信息:

  林夢媛與杜鵑竟然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


  也就是罕見的命理“八字全陰”。


  雖然不太確定這兩人之間是否有密切關係,但至少值得更深層次的挖掘。


  第二個信息:

  上一任平陽王季仲海曾在南域擔任過將軍一職,而且立下了不少赫赫戰功,平定南域叛亂。


  但後來,他主動卸下將軍一職,回到京城安享清福。


  不過從孟言卿口中看來,她這位父親是個極具有狼性的惡人,骨子裏透著一股子戾氣。


  回到京城估計也是被迫的。


  第三個信息:

  元親王府被滿門屠殺後,僅過了三天,哥哥季仲海便病逝於家中。


  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其中有陰謀。


  根據八卦傳聞,當時先皇在屠了元親王府後,本打算將平陽王府一並屠盡,但季仲海主動自殺,保全了家人。


  第四個信息:

  那個常年咳嗽的二爺季寇,其實以前有過一個未婚妻。


  乃是上一任禮部右侍郎的女兒,叫常蕙。


  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而且常蕙也在平陽王府住過一段時間,但後來她父親因為受賄被罷官,兩人婚約就此作罷。


  之後常蕙嫁給了一位繡坊老板——林赫心。


  兩人生下了一個女兒,叫林夢媛。


  第五個信息:

  平陽王府曾經與洪府的關係很要好,而且季仲海與洪知凡的父親洪象山乃是結拜兄弟,兩人在戰場結下深厚友誼。


  據八卦傳聞,兩家還提議過聯姻。


  但後來狸貓太子一案後,兩家關係就淡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麽當初若孟言卿不離開,極有可能聯姻的就是她和洪知凡。


  …


  整理完所有資料的陳牧,望著篩選出來的大大小小信息,長吐了一口氣。


  真幾把累啊。


  說實話,乍一看這些信息很亂,但仔細梳理後便會發現,始終有一條隱秘的線將這些連接在一起。


  洪家與平陽王府關係密切,兩家之主是拜把子兄弟。


  孟言卿與洪知凡差點聯姻。


  狸貓太子一案爆發,兩家關係變淡。


  洪府滿門被屠。


  先帝去世前將元親王剛出生的兒子接到宮中,過繼給皇後。


  第二天,元親王府被妖物屠殺殆盡,

  僅僅過了三天,身為哥哥的平陽王季仲海病逝,等於小皇帝身邊的近親屬都沒了。


  大兒子季翀繼承父業,成為現任平陽王。


  一年後,二兒子季寇與禮部右侍郎的千金常蕙婚約作廢,後者離開平陽王府。


  常蕙嫁給韻繡閣老板林赫心,生下女兒林夢媛。


  若幹年後,林夢媛為情自殺。


  太後遇刺。


  林家因窩藏重犯滿門抄斬。


  杜鵑一案發生。


  “如果不是這些關聯信息,可能想象到這些看起來毫不相幹的人和這些案子竟然可以連起來。”


  陳牧揉著發漲的眉心,喃喃自語,“上到皇帝,下到平民,始終有一條隱秘的線貫穿其中,可這條線究竟是什麽呢?”


  陳牧趴在桌案上,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努力將這些信息剝離組合。


  雖說現在線索開始明了,但無奈的是,他卻不知道從何下手,也是鬱悶。


  “這些資料還是挖的不夠深。”


  陳牧對王發發說道。


  王發發苦笑:“大人,這已經是盡我們六扇門最大的努力,如果您真要卻挖更深的信息,隻能去冥衛那裏了。”


  “冥衛?”


  “對,冥衛朱雀堂裏的情報比任何部門的都要精確,隻是……我們沒資格去尋求幫忙。”


  王發發語氣無奈。


  以前有個案子陷入了瓶頸,上司跑去求助,結果連門都沒進去,更別說見朱雀使了。


  陳牧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淡淡道:“明天我去試一試吧。”


  ——


  回到家中,小姨子已經做好飯等著他。


  白纖羽在書房裏看書。


  陳牧吃過美味的晚餐,與小姨子調戲了兩句,便來到了書房。


  書房內,一襲白衣的女人正端坐在椅子上,嫻靜地翻閱著手中有些泛黃的書卷,神情專注。


  “夫君,吃了過嗎?”


  女人抬起頭,露出溫婉動人的笑容。


  在昏暗的燈光下,女人光潔如玉的臉頰披上淡淡的氤氳柔和的光澤,夢幻如詩。


  “吃過了。”


  陳牧笑著點了點頭,


  他來到妻子身後,輕輕按捏著對方的雙肩:“娘子這幾天似乎精神不太好,要不我給你做個全身按摩?”


  後者微微一怔,眯起好看的眸子:

  “夫君突然來獻殷勤,該不會是在外麵做了什麽對不起妾身的事吧。”


  “怎麽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陳牧嘿嘿一笑,俯身深嗅了一口妻子脖頸內的香氣,“我就是想你了,親近一下。”


  感受著脖頸間男人呼出的熱氣,一抹粉暈慢慢爬上臉頰。


  白纖羽輕輕合上書本,將剛剛靈鳶送來的情報掩蓋住,表情有無奈:“夫君不會是又在外麵闖禍了吧。”


  “沒有的事。”


  陳牧並不打算提及王府一事,免得讓對方擔心,“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家裏有啥值錢的珍寶沒有。”


  值錢的珍寶?

  白纖羽眨了眨美眸,疑惑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打算送禮。”


  “送禮?”


  “對,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官場上的事情,你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太懂。”


  陳牧尷尬笑道。


  白纖羽唇角微微上揚了一些,指著書架上的那些古玩:“那些東西都不錯,夫君隨便挑吧。”


  “就這?”


  陳牧走過去隨手拿起一個花瓶,低聲嘟囔,“這有一百兩嗎?”


  雖然在前世有一位愛好收藏的前女友,對於玉器瓷器什麽的鑒別能力很不錯,但陳牧不太懂。


  “不貴,四千兩左右吧。”


  白纖羽低頭看著書本,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牧一個哆嗦,差點把手中的花瓶丟在地上。


  你個敗家娘們。


  雖然知道娘子是隱形的富婆,但這也太壕了吧。這家裏要是遭賊,估計賊家三代不愁吃穿。


  “有沒有稍微平平無奇一點的,沒必要這麽貴重。”


  陳牧心在滴血。


  這麽貴的禮物,送出去太可惜了,還不如換了銀子去睡花魁。


  白纖羽纖細的手指翻過書頁,隨口說道:“其他的都差不多,夫君若是不喜歡可以自己去買,下層抽屜裏有銀票。”


  “那就這個先湊合一下吧。”


  陳牧故作淡定道,“改天我給你買個更好的。”


  女人側目望著抱著花瓶的陳牧,忍不住好奇問道:“夫君到底是打算給誰送禮?”


  “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貪官。”


  陳牧說道。


  ——


  次日,前來朱雀堂處理公務的白纖羽,望著桌上熟悉的花瓶,陷入了沉思。


  ……


  (作者的話:目前這案子雖然看起來有點亂,但不急,容豆芽抽絲剝繭般慢慢展開,現在關鍵人物全部出了,謎底開始揭曉……


  累啊,求推薦票,求月票,求訂閱支持,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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