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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把太後都給驚了!(求訂閱)

  京都由皇宮、皇城、內城和外城構成。


  宮城居中,四方層層拱衛,主座朝南,中軸突出,兩翼均衡對稱,布局極為嚴謹。


  外城居民多是普通百姓,以及其他地方的搬遷戶。


  內城多是官員及家屬、貴族等有名望或者沾親帶故之人居住,越靠近皇城,地位越高。


  皇城內居住的是郡王、親王之類的。


  當然,越靠近皇城的宅院價錢就越高,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一寸地皮一寸金。


  陳牧沒打算去內城買宅院。


  那地方地皮太貴不說,以他的身份也不好紮根在那裏,況且還有孟言卿他們。


  所以在客棧休息了一晚後,他就去找中介打算在外城購置兩套院子。


  在古代也是有中介的,叫牙行。


  相比於陳牧前世所熟知的牙行,大炎王朝的牙行職業極為苛刻,必須由官府層層審核。


  審核通過後,會發放一個類似於證書的公文。


  有了這公文,才能正式成為牙行。


  倘若查到親戚乃至祖上有不良信息,便不會發放。尤其太後執政時頒布了一係列法令後,更為苛刻。


  陳牧找到牙行,說明來意。


  對方剛開始倒也沒太重視,聽到陳牧的要求後便打算帶他去看幾處別院。


  可不知怎麽的,半路牙行老板突然出現,詢問陳牧是官員還是普通百姓,於是陳牧便拿出聖旨。


  那老板二話不說,直接帶陳牧去了內城。


  然後莫名其妙的,就以頗低的價格賣給了陳牧兩座布局裝潢頗為素雅精巧的小宅院,送上地契。


  而且這兩座宅院離皇城也不遠。


  買下宅院,那老板說最近搞活動,又贈送了一套家具。


  整個過程陳牧是一愣一愣的,把東西搬進去後,腦瓜子還在嗡嗡的響。


  “老板好人。”


  陳牧暗暗感慨,也隻能認為是聖旨太牛逼了。


  住所安定下來,陳牧又陪著孟言卿去給小萱兒辦理入學手續。


  京都的學院教學質量很高,一些學院甚至還能請來國子監、翰林院以及其他名氣極大的文人前來授課,這在青玉縣那種小破地方是不敢想的。


  不過在入學之前,要去學宮府建立學生檔案,類似於教育局。


  尤其是內城家屬子女,檔案更為細致。


  在學宮府建立檔案後,會詢問家長是否已經找到學院,如果沒有,學宮府會替他們做安排。


  類似於抓鬮搖號。


  隨機定下一個學院,然後讓你去那裏報道即可。


  不過抓鬮搖號其中的貓膩太大,基本上不會有好的學院,都是那些教學質量不太行的。


  所以很多人都選擇自己托關係去找學院。


  但陳牧初到京城沒啥關係。


  於是他打算先讓學宮府進行隨機安排,等到他以後勢力起來了,再給小萱兒轉學。


  剛開始那小官吏拿來一個木箱子,開了個洞,讓陳牧手伸進去隨便抓。


  可陳牧手還沒伸進去,又跑來一個官員。


  那官員一邊擦著額頭冷汗,一邊給陳牧道歉,說這裏麵的名單都是舊的,需要去更換。


  於是便抱著箱子離開了。


  足足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官員才抱著箱子回來,還當著陳牧的麵使勁搖啊,使勁搖。


  最後讓陳牧伸手去抓鬮。


  內心怪異的陳牧也沒多想,隨手抓了一個紙團。


  當著麵打開後,竟然是在京都排名前三甲的——聖啟學院!

  眾人當場就懵逼了。


  吸氣聲此起彼伏。


  包括那些官員,表現的比陳牧還要誇張,嘴巴張的極大,伸出大拇指連連稱讚陳牧的好運氣。


  至於到底是真懵逼還是假懵逼,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孟言卿更是喜極而泣。


  在離開學宮府後,趁著沒人注意忍不住抱了陳牧一下。


  就差沒送上香吻。


  就連陳牧也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進入京城之後,自己無意間激活了歐皇外掛?


  當然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後那木箱就被銷毀了。


  ……


  正午時刻,豔陽高照。


  陪著娘子和小姨子在京都遊玩了兩天的陳牧,終於拿著聖旨決定去六扇門報道。


  六扇門位於外城與內城交界處。


  整個衙門外牆唯一的出入口就是位於中軸線正南方位的大門。這個大門也叫“頭門”。


  雖然六扇門也算是衙門,但外麵並未設置鳴冤鼓。


  如果百姓有冤屈,需要先去京城府衙報案,處理不了後再由六扇門負責查辦。


  在黑白二道裏,六扇門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尤其是民間一些門派,都需要受到六扇門的監管,平日裏犯下刑事案件,六扇門是第一處理部門。


  進入大門,沿著中軸線上磚鋪的甬道,繞過屏牆,陳牧進入第二道門。


  這裏便是六扇門真正的辦公地點。


  負責接待是一個小吏,當看到陳牧拿出聖旨後臉色陡然變了,連忙請進內廷,並上報總捕頭。


  約莫盞茶工夫,陳牧見到了六扇門的總捕頭。


  年約四旬,身軀偉岸,相貌堂堂。


  走起路來腳下生風,帶著一股子難以撼動的凜然正氣,整個人顯得頗為威武。


  “哈哈哈……可算是把陳弟給盼來了。”


  一進門,這位外號為‘萬鬼斬’的總捕頭便極為熱情的抓住陳牧的手臂,聲音朗朗爽快,

  “那穆香兒與鞠春樓一案實為精彩,冷某早就想見識見識陳弟風采,得知陛下將陳兄調任到六扇門,冷某興奮難眠啊,今日得見陳弟,果真是人中龍鳳。”


  陳牧在來的時候,大體了解了一些官員。


  得知六扇門總捕頭名叫冷天鷹,人送外號‘萬鬼斬’,曾在東山沿海一帶抗擊過倭寇。


  曾帶領上百死士斬殺上萬倭寇。


  所以才有了‘萬鬼斬’稱號。


  但人們對於冷天鷹的風評卻是褒貶不一,甚至還有流言說他是靠著逃命才得來官運。


  而且據說此人與冥衛朱雀使有過矛盾。


  不管如何,陳牧對此保持觀望態度,等時間久了才能了解。


  “大人過獎了,卑職——”


  “什麽大人?什麽卑職?”


  聽到陳牧稱呼,冷天鷹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陛下調任你為外衙捕頭,便是要你我共同治理六扇門,以後咱們就是兄弟,叫我冷大哥即可。”


  “那我就冒昧叫一聲冷大哥了。”陳牧倒也沒堅持。


  冷天鷹含笑點頭。


  陳牧道:“小弟初到六扇門,還有很多規矩不太懂,以後職務上的事還得冷大哥多多幫襯一二……”


  “好說好說,想當初我來六扇門時就是個二愣子,惹了不少事,幸好當時總捕頭替我擦屁股,我才混到現在這個位置。今後誰人敢找你麻煩,盡管找我便是。”


  冷天鷹拍著胸脯,豪氣萬丈。


  “那就多謝大哥了。”


  陳牧笑了起來。


  兩人又聊了半個小時,氣氛愈發熱絡,冷天鷹喝完三杯茶水意猶未盡道:

  “陳弟,我還有事就先不聊了,你去管務處領取差服令牌,順便熟悉一下環境和下屬。今晚哥哥我請客,為兄弟你接風洗塵,咱們好好喝一場。”


  “那小弟得好好陪大哥喝一場了。”


  陳牧起身笑道。“另外還有一件事,小弟有一朋友曾是青玉縣衙捕快,所以一並帶了過來,打算安排個差事,這件事您看……”


  “陳弟,這種小事就無須請示我了。”


  冷天鷹拍著肩膀,“你現在是外衙總捕,有權利在身邊安排差役,別說是一位朋友,便是十位,二十位也無妨。”


  “大哥說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陳牧抱拳行禮。


  目送著陳牧身影離去,冷天鷹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目光微微閃動,也不知在想什麽。


  ……


  成為外衙總捕,陳牧是有獨立辦公室的。


  在領取公服令牌以及熟悉了一些環境後,陳牧在一位小吏的帶領下來到了他的辦公場地——


  是一座獨立小院,既能辦公,又能休息。


  環境還十分優雅。


  “大人,這些是近三個月處理過的一些卷宗,這些是最近幾日刑部安排的一些事務,這些是職務日程安排……”


  小吏仔細給陳牧講解著桌案上的文件。


  小吏叫李堂前,乃是外衙代班,也算是陳牧身邊的一位管事兼秘書。


  長方臉,額頭寬闊,濃眉大眼


  至少從外表看起來忠厚實在,也頗為精明能幹。


  不過陳牧想的是,要不要讓雲芷月退出陰陽宗,來當他的秘書,既能當保鏢又能養眼。


  “大人,目前就是這些了,您看還有什麽安排嗎?”


  李堂前恭敬問道。


  陳牧溫和笑道:“暫時沒什麽可安排的,這些天我需要熟悉很多事務和人,倒是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為大人效勞乃是卑職的榮幸。”


  李堂前連忙拱手。


  陳牧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先下去吧。”


  “卑職告退。”


  對於陳牧的無形示好與親近,李堂前受寵若驚,臉上不自覺露出喜色。


  在離開之時,他猶豫了一下,似有什麽話要說。


  陳牧看到他的神情,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李堂前咬了咬牙,低聲道:“大人,卑職前些天聽說,這六扇門外衙總捕的位置其實是給冷總捕表兄的……”


  陳牧眼皮一跳。


  但他神情並無流露出任何異色,微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卑職告退。”


  李堂前緩緩躬身,小聲退下。


  待對方身影徹底消失在眼簾中後,陳牧嗤的一聲笑出了聲,坐在椅子上直搖頭:


  “有點意思哈。”


  ……


  臨近申時(下午三點),陳牧換上公服、佩戴上令牌與樸刀,慢慢悠悠的離開了六扇門。


  約莫半小時後,陳牧出現在了一座地形頗為怪異的院門前。


  門前兩座龍頭獅身巨像。


  鎮魔司!

  陳牧拿出太後的懿旨,來到接待官員麵前,笑容燦爛:“大人,青玉縣陳牧前來任職。”


  ——


  鳳鳶宮。


  換上盛裝的白纖羽穿過布滿鏤空的雕廊窗扇,來到太後的寢居前,屈禮下跪。


  “朱雀參見太後。”


  片刻後,裏麵傳來一道無奈慵懶的聲音:“好啦,跟哀家還需客套什麽,進來吧。”


  聽聲音,對方似剛剛睡醒。


  “謝太後。”


  白纖羽輕抿朱唇,進入寢居。


  屋內,紫檀幾上的黃銅鑄造獸型香爐中香煙氤氳,嫋嫋飄散。旁邊奢華的烏木牙床上側躺著一位麗人。


  麗人相貌十分美麗,從她臉上似乎看不出歲月侵染過的痕跡。


  很難讓人相信她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婦人。


  相比於孟言卿的溫婉素雅,這位權傾天下的皇太後流露出的是高貴與孤傲雜糅的獨特氣質。


  當年先帝原配夫人死後,打算立許貴妃為後。


  但遭到了群臣的反對。


  經過激烈的暗潮洶湧後,最終成功登上皇後之位的卻是當時年僅十六歲的昭儀染青影。


  雖然有背後暗勢力的推動,但也足以說明她的手段之強。


  先帝死後,她以太後身份獨掌朝綱這麽多年,更表現出了她強勢、精明、狠辣的手段。


  “太後……”


  白纖羽薺移蓮步,嫋嫋娜娜一欠身,斂衽行禮。


  “你這丫頭,還在生哀家的氣呢。”


  望著神情淡漠的白纖羽,太後唇角浮現些許無奈,抬起手臂。


  白纖羽上前攙住婦人手臂,將對方從床榻上扶坐起來,低聲細語:“朱雀不敢。”


  因為之前在休息,太後隻穿著一件飾有鳳紋的鈿釵襢衣。


  坐起身子後,微微露出些許玉潤的肌膚,襯托著小腿細長圓潤,完美無疵。


  玲瓏浮凸的豐盈嬌軀,更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


  白纖羽拿過衣架上的金線紅袍,輕輕披在太後的身上,看到門旁鏤窗並未關閉,徐徐涼風吹得紗簾婆娑,皺了皺眉,有些不悅,走過去關上。


  “是哀家讓她們打開的,屋子裏有些悶熱。”


  太後笑道。


  白纖羽倒了一杯溫茶遞過去:“可這樣會著涼的。”


  “哀家身子可沒那麽嬌貴。”


  太後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歎息道,“不過倒是小羽兒,卻好像瘦了些,看來這半年來也沒少受苦。”


  “朱……”白纖羽見對方蹙起眉頭,輕聲道,“小羽並未受苦。”


  “你這丫頭啊。”


  太後放下茶杯,握住白纖羽的手,“哀家知道你心裏有怨氣,所以哀家對你的那些荒唐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你要跟一個小捕快成親,哀家也沒阻攔。可有時候,你要把握分寸,懂嗎?”


  “小羽謹記太後教誨。”白纖羽垂下眼簾。


  “好了好了,你好不容易回來,哀家也就不嘮叨什麽了,省的你這丫頭聽了又心煩。”


  太後笑了笑,有意無意的問道。“聽說你對那小捕快有情意了?”


  “沒有!”


  白纖羽驀得跪在地上,“小羽隻是……隻是完成婚約而已,並未發生過任何關係,請太後明察。”


  “你看看你這丫頭,怎麽又這樣。”


  太後將纖美的足尖探入繡鞋,下床將白纖羽扶起來,“哀家知道你隻是玩玩而已,否則又怎會讓那小捕快來京城。”


  白纖羽低頭不語。


  太後輕撫著她的臉頰,語氣溫柔:“小羽兒,哀家不想幹涉你的個人感情,但有時候你必須懂得取舍,明白嗎?”


  “小羽明白。”


  “那就好,你這丫頭一向聰明,哀家倒並不擔心。”


  太後來到桌前,親自給白纖羽倒了一杯溫茶,嚇得後者連忙阻止,卻被對方無視。


  “不過你那夫君確實聰明,哀家也看了他的畫像,器宇軒昂,是個俊才,拋開他的身份不談,與你倒也算是一對金童玉女。”


  白纖羽一時分辨不出對方說這話的含義,並沒有接口。


  “但身份,終究還是不能拋開的。”


  太後抓起白纖羽的玉手,將茶杯輕輕放在對方掌心,“除非某一天,他能真正配得上你。”


  “夫……陳牧他……他也是個聰明人。”


  “可哀家想要的,並不是他這樣的聰明人。”太後原本溫和的目光卻湧現出些許淩厲。


  白纖羽緊咬唇瓣,知道自己表露出的情緒讓對方不滿。


  她沉聲道:“小羽明白。”


  太後展顏一笑,坐在椅子上,示意對方坐在身旁:“好了,咱們不談這些了,說說看這半年裏你經曆了哪些有趣的事情,也好給哀家解解悶。”


  “我……”


  “對了,你那夫君做出選擇了嗎?”太後忽然問道。


  白纖羽知道她問的是什麽。


  是聖旨與懿旨。


  她臉上露出苦笑:“陳牧他很為難,也不知道太後為何要這麽做。”


  “這件事可不能賴哀家,哀家並不曉得皇上那邊也給了他聖旨,當然也不能怪皇上……”


  太後笑容裏多了幾分狡黠,此刻的她倒像個充滿了惡作劇的少女。


  不曉得嗎?


  白纖羽自然不會戳破對方的謊話,無奈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選擇的。”


  這太難選了。


  選一個,就得抗旨另一個,除非讓一方收回聖旨。皇帝那邊是不可能了,所以她才來找太後。


  可惜從剛才的對話中,對方已經表明了態度。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太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笑意淺淺:“來了,你那位夫君究竟選了什麽,現在哀家與你一起聽聽。”


  白纖羽愕然。


  夫君今天就去上任了嗎?


  沒想到太後在暗中監視,那麽皇帝那邊……


  “太後。”


  門外傳來女官的聲音。


  “進來吧。”


  “是。”


  女官進入寢居,斂衽行禮,“太後,消息已經來了。”


  “說。”


  太後看了眼白纖羽,語調慵懶。


  白纖羽緊緊握住茶杯,努力佯裝不在意,輕啜著茶水。


  “午時二刻,陳牧前往六扇門……”


  “六扇門啊。”


  太後臉上流出一抹失望之色,唇角卻挑起笑容,“這小子有些膽量。”


  白纖羽心中暗歎。


  夫君啊夫君,你這一步棋走的有些急了。


  然而很快,女官便繼續說道:“申時初,陳牧穿著六扇門公服前去鎮魔司任職……”


  “噗——”


  白纖羽一口茶噴出。


  她連忙跪在地上:“太後恕罪。”


  至於這個恕罪是因為茶水噴出,還是因為陳牧,也唯有她知曉了。


  太後神情微僵。


  她麵色古怪的盯著女官:“你是說,他穿著六扇門的公服,跑去鎮魔司任職?”


  “是。”


  女官微微點頭。


  “哈……”


  太後忽然笑了起來,盯著跪在地上的白纖羽,幽幽道,“小羽兒,你這夫君……喜歡腳踩兩隻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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