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好疼
我被撞飛了出去,劇烈的疼痛在我的身體裏蔓延,我躺在滿是積水的土路上,怨恨老天為什麽不收走我,而是變本加厲的繼續的折磨著我。
車上跳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看到我沒死,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讓我要死滾遠點兒,別在這裏給他添晦氣。
我看著他要走,從地上吃力的爬起來,我的左腿順著大腿外側流著血,血水混合著雨水,順著我的褲管往下淌,每走一步,都帶著刺骨的疼。
男人見我向他走過來,抬手亮出碗大的拳頭,威脅我讓我滾遠點,說休想訛他錢給我治病。
我懇求他將我拉出這個村子,我不訛他,也不用他給我治病,隻要他肯帶我出去讓我做什麽都成。
男人上下打量著我,問我家裏還有什麽人,我撒謊告訴他我的家人都死光了,他才指著車後麵,說讓我坐到車後麵去,免得一身的泥汙髒了他的車。
我瘸著腿,走到車後,看到他的半截貨車裏裝了十幾頭豬,他打開豬籠,讓我進去,說除了這裏,沒有地方容納我。
當時的我,不過是一條賤命,苟延殘喘下哪裏還有什麽羞恥之心,我爬進了豬籠,靠著角落坐了進去,在我的周圍散發著糞便的味道,那一刻的我,覺得自己活的還不如這些畜生。
一路的顛簸讓我遠超負荷的身體越來越沉,我不知道自己是睡在了豬籠裏還是暈倒在了豬籠裏,隻記得男人拎著我的衣領將我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陽光打在我的臉上,特別的刺眼。
他將我丟給一個個子不高,身體發福,鼻側有一顆大黑痣的男人,“這丫頭無人問津,隻需要給口飯,吊著命就行。”
那人嫌棄的瞅了我一眼,輕哼道:“倒是省了化妝的麻煩。”
那人說著就給了撞我的男人五百塊錢,那個司機不滿的撇撇嘴問怎麽才這麽點兒。
鼻側長痣的人隻是用一根手指輕輕的在我肩膀上戳了一下,我就一個趔趄的摔倒在地上,“看到沒,就這貨色,我肯收就算你運氣了。”
那個司機沒再說什麽,鑽進車裏開車就走了。
後來我才知道,我被那個人給賣了,賣給了眼前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呂偉。
他像喂狗一樣的扔給我一個冰冷的饅頭,讓我快點兒吃,吃完好開工。
我不知道他口中說的開工到底是什麽,我隻知道他和他身後的兩個人看上去都好凶,我不敢違抗他們的命令,就拿著饅頭大口大口的塞進嘴裏。
我沒有吃飽,可也沒有再分到食物,就被呂偉身後的陳四揪著,扔到了人流穿梭的大街上,還在我的身邊放了一個破鐵盆。
當我聽到鐵盆裏傳來的叮叮當當的聲響,我知道自己成了所有人眼中最瞧不起的一類人——乞丐。
我看見陳四並沒有離我多遠,而是在一個角落裏,一邊吸煙,一邊盯著我,我早就沒有力氣站著,半臥半坐的依偎在冰冷的路麵上,任憑那些陌生的麵孔在我身邊走過,或憐憫或嫌惡。
我低著頭,不敢看來往的人流,我害怕那些眼神,因為他們可以輕易擊碎我對活著的渴望。
陳四冒充施舍的人,從衣服裏拿出一個紙殼,上麵寫的字我不認得,小聲而冰冷的命令我,讓我跪著給來往的人磕頭,求他們施舍錢給我。
陳四的眼神很凶,那一瞬間的瞪視讓我想起了賀利明,我不敢違抗的忍著腿上的傷,跪在冰冷而堅硬的路麵上,給每一個過往的人群磕頭。
我的身體早已經到了極限,長時間的跪著讓我腿仿佛斷了一般,不停的彎腰磕頭,讓我的眼前一陣陣眩暈,饑餓,疼痛,如蟲子一樣不停的啃食我忍耐的極限。
有幾次我躺倒在地上,就想著要是能這樣睡去多好。可是我又怕被毒打,稍微緩過一點兒就馬上起來繼續磕頭。
我身前破鐵盆裏的錢漸漸的多了起來,直到傍晚人跡罕至時,陳四遠遠的對我使了個眼色讓我跟他回去,我跪了一下午的膝蓋,青紫腫脹的讓我緩了好半天,嚐試了很多遍才站了起來,隻因為我動作慢了,還被陳四在我的後腦勺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我被陳四連拉帶拽的帶回了呂偉的麵前,途中他還踹了我好幾腳,每次我都會被他踹倒在地,手掌心擦破了皮,沙土混著血漬,卻不敢有一絲的怨言。
我站在呂偉的麵前,瑟瑟發抖的看著他數著破鐵盆裏的錢,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從身邊的方便袋裏掏出一個饅頭扔在地上。
我用自己肮髒的手,將饅頭撿起來,混合著沙土和血漬吃進了嘴裏,沙土在我的齒縫間發出咯嘣咯嘣的碎裂聲。
呂偉譏誚的看了我一眼,就對陳四說讓他帶我去驗驗身子,還說什麽飯不能白吃,晚上也別閑著。
陳四推搡著我,將我帶進一棟舊式紅磚蓋起的二層小樓裏,裏麵一條長長的狹窄的走廊,並排的隔出了許多個小房間。
偶爾有幾間房門打開,我看見裏麵是雙人床大小的麵積,整個房間是一整鋪炕的那種布局,每個房間裏都有一個女人,穿的很少,有的隻是穿著一件有些肥的吊帶背心,胸前的白肉半裸露著,微微一彎腰,便一覽無餘。
被打開的房間門裏,會有男人走出來,看上去年紀都不小,四五十歲的,甚至六七十歲的都有。
我看著他們相互告別時還摸摸索索的樣子,那感覺莫名的讓我覺得惡心。
而那些還緊閉的房門裏,此起彼伏的傳來女人的呻吟聲,男人的喘息聲,打在耳朵裏,讓我渾身的不自在。
陳四見我走的慢,很是不耐煩的又使勁的推了我一把,我被陳四推進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
我脫鞋站在炕上,看著狹窄的空間有些不知所措,陳四也脫掉鞋子將門帶上。
陳四手指摩挲著下巴,看著我的眼神有點兒陰測測的壞笑。一步步向我靠近,他的眼神讓我心裏很害怕,我有些瘸的腿不自覺的向後一步步的倒退,直到我整個身子都抵在了牆上。
“你給我過來吧。”陳四突然扯住我的衣服,將我一下子輪躺在炕上,腿跨上我的身體,將我坐在屁股底下。
陳四張開嘴,一口咬在我的肩頭,疼的我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
陳四不停的咬我,咬我的肩膀,還咬我的脖子,可我每一聲疼痛的喊聲,換來的都是陳四的哈哈大笑聲。
我疼的一邊哭一邊求他,我說我好疼,放過我吧,不要再咬我了,我聽話,我會很聽話。
可是陳四對於我的祈求無動於衷,他開始不斷的啃噬我的全身,我看著陳四比賀利明長的還凶的臉,我完全不敢反抗,任憑他如狼一樣的咬著我的身體,疼我的咬著嘴唇忍著疼痛,因為我感覺到,我越是喊叫,陳四就越興奮。
陳四單手解自己的皮帶,還讓我幫他一起扒下他的褲子,陳四開始解他自己的衣服,脫下身上的花襯衫,還命令我讓我雙手抱緊他,溫柔的撫摸他的脊背。
陳四的鼻息打在我的臉上時,用手指使勁的掐著我的臉頰,嘴裏不住的說:看著多麽嫩的小臉啊,老子還沒玩過這麽點兒的孩子,你這下麵一定特別緊吧。
因為賀利明,我內心多少明白陳四想要對我做什麽。陳四的手摸向我腿的內側,對我說我是多麽幸運的小姑娘,這麽小就能享受成人之歡,還說他一定會讓我對他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