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聽說你一直暗戀我> 第220章 沈主任VS小護士(十一)

第220章 沈主任VS小護士(十一)

  一連兩天,白諾恩都能收到給自己的吃的。


  她一開始以為是蕭允川讓人送的,但是問了路遙才知道不是,她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是誰送的。


  在朋友圈發尋找通告也沒人出來認領,但是送都送了,就沒有不吃的道理。


  直到吃了第五天,在白諾恩下班的時候,薛逸承出現了。


  “糕點好吃嗎?”


  終於破案了:“是你送的?”


  薛逸承笑著說:“聽說女孩子都喜歡吃甜食。”


  白諾恩很好奇,不知道薛逸承為什麽給自己送吃的,自己和他也隻是知道互相名字而已:“你為什麽給我送吃的?”


  “你可以這麽想,或許我喜歡上你了。”薛逸承開始賣關子。


  白諾恩還沒自信到那地步,認為他剛見自己沒幾麵就會喜歡上自己:“別開玩笑了。”


  薛逸承突然認真起來:“我沒開玩笑,我說真的,想追求你。”


  雖然這幾年也有人和白諾恩表白過,但是沒有人把話說的這麽直白,白諾恩發愣:“你、喜歡我?”


  “對。”


  白諾恩追在沈元白身後那麽久,沈元白是越來越討厭她,她很好奇:“你為什麽喜歡我?”


  薛逸承笑了起來:“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雖然白諾恩心裏開始有了些虛榮心,但是想了想她還是拒絕了:“對不起啊,我有喜歡的人。”


  薛逸承略微有些意外,畢竟如果白諾恩有喜歡的人,那麽他的可能性直接降低了一半。


  “沒關係,畢竟你們沒有在一起,我還有機會。”因為如果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那麽白諾恩就會說自己有男朋友,而不是隻是說她有喜歡的人。


  白諾恩看著他不禁想到以前的自己,每天費盡心思給沈元白準備吃的喝的,但他卻從來不領情。


  隻是她對著薛逸承並沒有什麽同病相憐的感覺,因為對於薛逸承說的話她聽一半留一半,半信半疑。


  雖然他之前幫過自己,但不代表他就是什麽好人。


  薛逸承一看就是常年遊走在異性之間的人,穿著打扮也挺有腔調,像他這樣的人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孩子,白諾恩沒有那麽自信認為自己能讓這樣的人鍾情一生。


  所以對於薛逸承說的這話,也隻是聽聽就算了:“哦,那我先回家了。”


  說完也沒理他,就自己往地鐵口方向走去。


  薛逸承追上去:“你還欠我一頓飯,今天補上吧。”


  白諾恩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相親那次,但她也知道自己連續好幾天吃了他點了飯,想想自己也是該還給他,就同意了。


  薛逸承紳士的拉開車門,帶著白諾恩離開醫院門口。


  這畫麵倒是被janice和沈元白看到了。


  janice一幅很驚訝的樣子:“呀,這麽快白護士就交男朋友了?估計是被我們沈主任傷的太深了。”


  沈元白自動忽視這話。


  janice裝作無意中感慨:“還是年輕好,有人追的滋味更好。”


  沈元白沒搭理她,收回目光:“不是找我有事嗎?”


  janice回歸正題:“我上次和你提到的患者,我覺得用我們上次聯合治療的方案也不錯。”


  “到我辦公室細聊。”


  ……


  白諾恩自認為和薛逸承沒什麽好聊的。


  其實說她是外貌協會也不為過,畢竟她能苦追沈元白那麽久,主要還是沈元白讓她心動了。


  那麽話又說回來,如果長的不能夠讓她心動,她又怎麽能堅持喜歡下去呢?


  她不是說薛逸承長得不夠帥,隻是薛逸承沒有讓她心動。


  她覺得,可能除了沈元白,她不會再對別的男人心動了。


  薛逸承很會吃喝玩樂,吃飯的餐廳味道很好,好到白諾恩想給沈元白點餐的衝動。


  隻是這頓飯,依舊是薛逸承買的單,白諾恩有些生氣了,她覺得薛逸承說的話就是唬騙自己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想讓自己買單,說讓自己補上也隻是個借口。


  薛逸承還頗有些得意的和白諾恩說:“記住,你還欠我兩次。”


  白諾恩一氣之下直接拿包走了,薛逸承急忙追出去,和白諾恩解釋:“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薛逸承急著拉著她:“你聽我說。”


  白諾恩甩開他的手,還就真聽他說。


  薛逸承解釋:“這次你請了我,我下次就沒有理由約你吃飯了,隻有這次我請了,你下次才會同意再和我吃飯。”


  忘了在哪裏看過這樣一句話:喜歡一個人,就是費盡心機也要製造機會和他她見麵;而不喜歡一個,就是費盡心機也想避開和他她見麵。


  白諾恩一直牢牢記得這句話,其實之前和沈元白的見麵,大部分摻雜了她的小心機在裏麵。


  他上個洗手間,自己就裝作也上洗手間的樣子,就是為了能和他在洗手池碰麵,一起洗個手。


  他中午去食堂吃飯,自己就算手頭上有事,也想著趕緊忙完陪他一起坐在窗邊吃飯。


  他上手術台,自己時刻關注手術時間,就是為了掐準時間能讓他吃上熱乎飯。


  知道他習慣上班的時間點,自己總會提前到一會兒,就是為了和他來個偶遇。


  他和病人聊天,自己總是和別人爭著給他送水。


  白諾恩拒絕了薛逸承的相送,依舊自己乘坐地鐵回家。


  其實除了偶爾父親或者路遙下班順路接她回家以外,她都習慣了自己坐地鐵。


  地鐵上總是有很多為了生計為了生存而疲憊不堪的人,也就像醫院一樣,形形色色什麽樣的人都有。


  看著他們,總能感受到人生百態,各有各的滋味。


  ……


  自從白諾恩調回呼吸科,見沈元白的次數屈指可數,更是沒了機會見到沈母,所以沈母給她發信息約她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白諾恩還是很懵的,也不知道沈母的來意。


  說起來沈母自從上次從醫院回去之後思來想去,雖然相信了自己兒子不是同性戀的事情,但是一想到那個比他小十來歲的小護士,還是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時間一長,她反而越來越坐不住了。


  有總比沒有好,而且那小護士樣貌身形性格都不錯,隻怕錯過了這個,以後的還不如這個。


  這麽一想沈母更坐不住了,直接殺去醫院了,誰知道小護士竟然被調走了。


  她還聽科室裏的人說,這次不是小護士自己主動離開的,更像是被人強製性的。


  這還是沈母第一次聽說沈元白的科室有不是自己主動申請離開的小護士,因為之前離開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受不了沈元白的無視而主動離開的。


  對於這件事沈母很好奇,四下打聽了才知道是她兒子沈元白的意思。


  這下沈母更加堅信,小護士和她兒子之間肯定發生了點什麽,不然以她兒子的性子,不可能強硬把人調走的,一般這種事情他都是直接忽視不理不睬的。


  所以沈母請白諾恩吃飯的時候問了白諾恩這個問題。


  白諾恩一聽覺得自己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被人強製調走,算光彩嗎?


  不光彩,一點也不。


  就像上學的時候老師不想要這個學生,把這個學生調到其他班級一樣。


  白諾恩很羞恥的說:“阿姨,主任他好像真的特別討厭我。”


  沈母並沒有覺得這是討厭,而是覺得這有點反常。


  畢竟沈元白從小到大,很少有討厭的人。


  他脾氣很好,很紳士儒雅,沈家人都這樣,但是沈元白就像沈家的典範,雖然他沒有說他喜歡誰誰誰,但是沈母也從來沒有聽他說過討厭誰誰誰的話。


  沈母還記得小時候沈元白上幼兒園回到家裏,沈母問他在學校裏最喜歡和誰玩和最討厭和誰玩,沈元白隻說了喜歡玩的人,沒有說討厭玩的人,他說:“我沒有討厭的人。”


  這個話沈母一直記到現在,而沈元白這些年也一直都是這樣的行事作風。


  這也讓沈母很疑惑,為什麽自己兒子人緣性格這麽好卻不談戀愛。


  沈母很溫和的和白諾恩說:“這應該是誤會,我給元白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你們把誤會說開就好了。”順便再一起吃個飯增進增進感情。


  沈母想的好好的,可耐不住沈元白不來:“媽,我下午一點半還有手術,走不開。”


  沈母聽了這話捂著話筒和白諾恩示意自己出去一趟。


  沈母既然對白諾恩把這話說出口了,那今天就必須要他來:“沈元白你要是不來,以後就別回家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沒再給沈元白推脫的機會。


  她沒有和沈元白說白諾恩也在,等他到了也算一個驚喜。


  不過沈元白到的時候見到白諾恩卻不是驚喜,而是有些慍怒,但被他壓製住了,畢竟他不能對著自己母親發火。


  沈母揚著一臉笑容,找著蹩腳的借口:“呀,我突然想起來我約了美容院去做美容,不好爽約人家,元白你好好陪恩恩吃飯。恩恩,阿姨先走了。”


  說著還暗中給白諾恩使眼色。


  離開前還告訴他們說單她買了,讓他們慢慢吃。


  白諾恩看沈元白的臉色不是很好,知道他不是很高興,主動說話想緩和一下:“主任你還沒吃飯吧?阿姨點了好多菜,你快吃。”


  “白諾恩。”


  “到。”條件反射,實在是以前在神經科的時候習慣了,白諾恩眨巴著大眼看著沈元白。


  沈元白突然很嚴肅的說:“你知道我今天一共幾台手術嗎?”


  白諾恩已經不在神經科,自然不知道沈元白今天的手術安排:“不知道。”


  沈元白一一給她列出:“四台,上午那台一共用時兩個小時二十二分鍾,現在離我結束手術隻有二十分鍾時間,而我下一台手術是下午一點半,接下來兩台要看上一台結束的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八點差不多能結束。”


  白諾恩不明白沈元白和自己說他的行程做什麽,她也沒有多想,隻覺得他太辛苦了,給他夾菜:“主任,你太辛苦了,一定要多吃點。”


  沈元白沒動,他看著那菜,思量一番說:“白諾恩,我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鬧,我很忙,也很累,我覺得我那晚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也請你離我母親遠點。”


  “我——”


  白諾恩想解釋,但一張嘴就被沈元白打斷:“還有,你現在不是我科室的護士,我也不是你的主任,以後別再叫我主任。”


  說完沈元白站起身打算走。


  “沈元白。”


  沈元白沒有回頭看她,但也沒走,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等著她的下文。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對著同一個人而且還是女孩子三番兩次說出這樣的話,他知道對這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正確的,但是要想讓白諾恩對自己失望,他必須這麽做。


  白諾恩本來叫住沈元白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他說,她覺得自己太委屈了,想要和他解釋,但是看著他的背影,他現在甚至連回頭看她一眼都不願意了,突然她覺得這一切毫無意義。


  解釋了,又能怎麽樣呢?


  他不會因為誤解而對自己產生感情,最多也隻會換來他對自己的一絲歉意罷了。


  到最後,白諾恩也隻是輕聲的說了一句:“沒什麽,你走吧。”


  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更不會對你癡心妄想。


  一廂情願,就得願賭服輸。


  這句話自己聽了太多遍,但今天卻親身體會到了。


  要以她的性子,這些話換做任何一個人講,她都會罵回去,但偏偏講這些話的人是沈元白。


  沈元白,以前光是想到這三個字,她就歡喜從心來,站在地上想蹦一蹦,躺在床上想滾一滾,以緩解自己心中的喜悅。


  可是現在,以至於從今往後,她怕是想都不敢想。


  她總是以為隻要自己真心喜歡、真誠付出,他就一定會看到自己好,總有一天會喜歡上自己。


  可是為什麽他反倒越來越討厭自己了?

  沈元白走了,一桌的飯菜早已經冷了,白諾恩也沒了吃下去的**,她一直坐到上班時間點才回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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