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沈主任VS小護士(十)
第二天請假結束,白諾恩依舊去醫院上班。
神情有些恍惚,精神也總是不集中。
同事已經叫了她好幾次,她依舊提不起精神來。
“你怎麽了?請假兩天一幅丟了魂樣子。”同事關心的問她。
白諾恩又歎了口氣,昨天和沈元白私下裏相處了一個傍晚,現在都在懷疑昨天經曆的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可不是丟了魂一樣。
不怪她產生懷疑,實在是今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她在樓下大廳碰到沈元白來著,她高高興興的和他打招呼,他卻對著自己愛搭不理。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沈元白不搭理自己的時候。
她趴在桌子上歎氣,午飯也沒心情吃了。
路遙給她發來信息:幫你鑒定過了,沈元白沒有談過女朋友。
要擱以前,白諾恩收到這樣的消息肯定要激動的跳起來,但是現在她隻看了眼,又接著歎氣。
她估計自己這輩子都追不到沈元白了。
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下午,下午的時候她推著車去病房給病人換藥,卻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
好在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還挺紳士,說了一句沒關係,然後問了白諾恩一個人名。
白諾恩看他像是來探病的,剛好說的那人就在她要去換藥的病房,她就把人帶過去了。
等到晚上下班的時候,又遇到了那人。
白諾恩平日裏都是坐地鐵回家,出醫院走個幾分鍾就是地鐵口,倒也方便。
那人開著車緩慢的停在白諾恩身邊,白諾恩對他笑了一下,沒說話。
雖然平日裏同事和朋友都說她性格外向,但是對待陌生人她還是很高冷的。
“這位護士,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換了衣服薛逸承差點沒認出來白諾恩就是剛剛在醫院差點撞到自己的小護士。
“謝謝,不用了,地鐵站就在前麵。”
薛逸承不免多問了一句:“那你叫什麽呀?”
白諾恩不高興告訴隻有一麵之緣人自己的名字,加快腳步進了地鐵站。
薛逸承不以為然的輕笑,隨後開車離去。
白諾恩以為這隻是一個小插曲,但沒想到第二天在醫院裏又碰到了他。
因為前一天他故意搭訕,在白諾恩心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還以為這人是來探病的,給他指路:“前麵直走右拐第三間。”
住院的人隻是公司裏的一個員工,薛逸承昨天來除了探病以外主要還是了解情況,他今天也不是來看他的。
“我今天來不探病。”
這個點白諾恩不是很忙,因為快中午了,也有時間和他多說兩句話:“不探病就請旁邊樓梯離開,不要耽誤我們工作哦。”
當然薛逸承也不是特意來找白諾恩的,他來醫院也有重要的事情。
“我找你們梁主任。”
說到梁主任白諾恩抬頭看了他一眼,但嘴裏還是沒客氣:“找梁主任就去找梁主任辦公室,這裏是住院部。”
薛逸承攤了攤手:“找不著,你帶我去唄。”
白諾恩給他指路:“這邊上樓左邊直走,找不著再問人。”
薛逸承沒辦法,隻好自己去。
這時旁邊護士長叫她:“恩恩,你把這份藥品單拿給梁主任給他過目一下。”
白諾恩隻能接著單子又領著薛逸承去梁主任辦公室。
路上,薛逸承和她閑聊:“你叫恩恩?”
“嗯。”
“嗯嗯的恩恩?”
白諾恩解釋:“是感恩的恩。”
“哦,全名呢?”
雖然很不想告訴他自己的全名,但也不想一個見麵剛一天的陌生人就叫她‘恩恩’。
“白諾恩。”
薛逸承念了兩遍,越念越順口,誇讚道:“很好聽。”
到了梁主任辦公室,白諾恩沒讓他進去,而是問了他名字自己先進去了。
“主任,護士長給您的藥品單。”
“好。”
“外麵有一位叫薛逸承的男士要找您。”
“讓他進來。”
“好的。”
白諾恩出去之後讓薛逸承進去,然後打算回去。
薛逸承說:“謝謝白護士。”
看薛逸承還算客氣,白諾恩對他態度總算好點了:“不客氣。”然後歡快的下樓去了。
白諾恩中午在食堂找了沈元白半天沒找著人,問了神經科的同事才知道沈元白還沒從手術室出來。
雖然心疼他,但是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樣對他噓寒問暖,畢竟他對自己的態度說很差也不為過。
白諾恩也不是沒有感覺的人,之前每天追在沈元白身後,無非是沈元白沒有說出什麽厭惡決絕的話來,但是既然現在他都那麽說了,而且也不想看見自己,對自己愛搭不理,這樣一來白諾恩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
真不知道是誰說的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山這話的,明明這話就是相反的,要說起來男的才不好追。
白諾恩戳著餐盤裏的飯,也沒心思吃。
這兩天路遙和蕭允川處的火熱,早上蕭允川接她上班,晚上蕭允川送她回家,看的她都羨慕想談戀愛了。
她向老天爺發出質問:什麽時候她才能和主任有甜甜的戀愛?
……
晚上下班回家,路遙還沒回來,問了父親父親說兩人約著看話劇去了,又引來白諾恩這個單身人士的怨恨。
父親許是看她表情不對,寬慰她:“恩恩你還小,不急著談戀愛。”
母親也說:“你爸爸說的對,你留在家裏多陪陪我們。”
白諾恩也不說話,隨口吃了兩口飯就不想吃了:“爸爸媽媽我吃飽了,我先回房間了。”
留下兩人麵麵相覷。
到了九點多蕭允川才送路遙回來,進來打了聲招呼蕭允川就離開了。
蕭允川走了之後路母和路遙說:“你妹妹心情不好,晚飯也沒吃兩口就回房間了,你去問問她怎麽了。”
路遙也覺著有些不對勁,平時白諾恩吃飯最起碼得吃一碗,以前路遙見她那麽吃法都覺得白諾恩以後肯定得發胖,今天就吃了兩口是很不正常。
還有自己給她發信息告訴她沈元白沒談過女朋友她也隻是哦了一聲,要擱以前必定得要興奮的回自己一大串。
由此可見,還是因為沈元白。
路遙推開房門白諾恩已經躺在床上了,沒有玩手機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在床上打滾,那天她拿回來的娃娃也規規矩矩的擺在旁邊。
“你怎麽了?心情不好嗎?”
白諾恩沒睡著,在被子裏搖了搖頭。
“不就一個男人嘛?改天我給你重新介紹一個,比他年輕比他帥氣比他好一百倍的給你。”
“不要。”
路遙也是過來人,明白白諾恩現在的心情:“不然你請幾天假出去散散心?”
這時候唯有時間才能抹平傷口。
“最近科室忙。”呼吸科就沒有不忙的時候。
路遙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隻能發信息求助蕭允川。
蕭允川也沒辦法,他了解沈元白,沈元白就不是那種勉強的人。
路遙低頭一個勁的和蕭允川聊天,嘴上還帶著笑意,這被白諾恩看到了更覺得心裏難受了:“要恩愛回你自己房間去,別在我房間虐我這個單身狗。”
路遙收起手機:“好了,不然我去把沈元白綁來送給你?”
白諾恩絕望的倒在床上:“強扭的瓜不甜,我懂。”
路遙躺在她身側,給她想出一個辦法:“想要忘記一個人的辦法就是開啟一段新的戀情,這個辦法我親測有效,你要不要試試?”
“你有效那是因為你身邊有一個為你用心的蕭允川,而我身邊誰也沒有。”
路遙支起身體看她:“我給你介紹。”
雖然很不想答應,但是萬一不錯呢,白諾恩問她:“長得怎麽樣?”
“我們單位新來的,剛研究生畢業,二十五,長得像男團。”
白諾恩在腦子裏幻想男團的長相,猶豫著:“要不,見見?”
說見就見,隔了沒兩天,路遙就把人約好了。
這也算是相親了,白諾恩以前沒相過親,倒是大學的時候陪著同學一起參加聯誼來著。
她想相親和聯誼應該差不多。
可見了麵才知道差多了。
上學那會兒的聯誼隻是大家在一起吃吃聊聊,看對眼就處處對象,可是相親卻是問你工資一月多少錢,工作有沒有五險一金,單位有沒有編製這樣的話。
男生長得不錯,就像路遙說的像男團,但是極度自信。
仗著自己學曆好工作不錯長得帥,說話給白諾恩的感覺總有些傲氣的成分在裏麵。
路遙平時在單位也比較低調,基本上沒有多少人知道她是副市長的女人,所以男生也當然不知道。
正當白諾恩聽到昏昏欲睡的時候,旁邊有人叫她的名字:“白諾恩。”
白諾恩醍醐灌醒,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報以期許的目光看去,結果那人是薛逸承,一個不太熟悉的人。
薛逸承卻沒有表現出不太熟,反而走進打招呼:“剛剛還以為看錯了,你和朋友來吃飯?”
白諾恩點點頭。
薛逸承也察覺氣氛有些尷尬,因為那男生一看到他帶著不善的目光,上下打量之後,問白諾恩:“你有男朋友?”
白諾恩:“……”
從哪看出來是她男朋友?
薛逸承看著白諾恩的眼神,仿佛再問:需要幫忙嗎?
白諾恩對他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薛逸承了解了她的意思:“我不是她男朋友。”
那男生仿佛鬆了一口氣,因為薛逸承長相不錯,穿著更是不錯,所以這男生看到薛逸承的時候略微有了些敵意。
“我在追她,她還沒有同意。”
那男生楞了一下,沒想到是這關係。
接著薛逸承對白諾恩說:“恩恩,這家菜不是很好吃,我知道一個更好吃的,一起去吧?”
這男生雖然剛剛一幅嫌棄白諾恩的樣子,但是知道現在有一個長相條件比自己更好的男人在追求白諾恩,自然開始有些著急了:“別啊,菜馬上就上來了。”
說起上菜白諾恩就更火了,剛剛點菜的時候這男的還一副舍不得的樣子,就怕自己點貴的。
白諾恩拿起自己的包包:“你自己吃吧。”
然後和薛逸承一起離開了。
薛逸承也猜到了:“相親?”
“對。”
“下次要看好了,這樣的人以後還是別讓人給你介紹了,浪費時間。”
剛剛薛逸承就坐在他們身後的位置,自然聽到了他們的聊天內容。
白諾恩也覺得是這樣。
薛逸承帶著白諾恩去了別的地方吃飯,吃完之後白諾恩堅持要買單,被薛逸承攔住了:“哪有吃飯讓女孩買單的道理?”
白諾恩覺得自己和他也不是很熟,而且他剛剛是好心幫自己來著,現在再讓他請自己吃飯,總歸不好意思。
薛逸承又說:“沒幾個錢,反正我自己一個人也是要吃。”
白諾恩這才沒堅持,再說爭來爭去也不好。
飯後薛逸承要送白諾恩回家,這次白諾恩沒像上次一樣不讓他送,因為附近沒有地鐵口,白諾恩讓他送自己到地鐵口。
薛逸承見此沒有多說什麽,他還要去朋友家,就把白諾恩送到了地鐵口。
然而薛逸承又在朋友家小區看到了白諾恩。
這個地方住的都是政府官員,白諾恩住在這裏,隻能說明她是家屬。
朋友見他在外麵一直不進來,開門出去叫他:“怎麽不進來?”
薛逸承示意白諾恩走的方向:“那邊是誰家?”
薛逸承朋友看了看:“副市長路鍾臨家,怎麽了?”
薛逸承沒說話,和朋友一起進屋了,到屋裏和朋友解釋:“在醫院碰到一個小護士,剛剛去了那邊。”
薛逸承朋友叫項瑞,項瑞告訴薛逸承:“你說的應該是他家養女。”
“養女?”
項瑞倒了杯水放在他麵前:“五六年前,路副市長家收養了一個鄉下無父無母的女孩做養女。”
薛逸承好奇:“五六年前也有十七八了,本來就有一個女兒,怎麽還收養一個?”
項瑞也不知道這裏麵的故事:“誰知道呢。”
薛逸承心裏想著事沒說話。
項瑞了解他,知道他想什麽:“要是你能和副市長女兒在一起,就算是養女,也算是在政府有人了。”
這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薛逸承又和項瑞聊了些其他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