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裴清商你是不是男人
司邈邈明顯感覺到。
她蹭著的這一瞬間,裴清商身形微僵。
一向熱衷跟司邈邈探索“人體奧妙”的裴大人,竟然緩緩將她的手握住,然後從腰上拿了下來。
司邈邈愕然。
裴清商狹長的眉眼中縈繞著溫柔:“今日不行。”
怎麽,他還有大姨夫不成?
司邈邈饞他身子!
她抱著裴清商的手臂,整個人都貼在了上麵。
“憑什麽不行,每次你要,我都給了!今天我想玩兒~”
司邈邈使出渾身解數,撒嬌嬌憨,撒歡似的喊:“相公,相公!”
燭光下,司邈邈肌膚賽雪,紅唇誘人。
裴清商自是喜歡的不行,但偏偏此刻,盡管某處難受,但他依舊坐懷不亂一般。
他淡定地將司邈邈從身上拽了下來。
甚至,還把她抱起來放在了床榻上,然後體貼地蓋上被子。
“聽話,今天不可以,你身體不好,以後有機會,為夫會補償你的。”
說罷,他為了平息被司邈邈勾起來的火,轉身去了屏風外的桌子旁坐著看書。
司邈邈捏著錦被,美豔的眼眉中,滿是難以置信。
裴清商今日是受了什麽刺激,她都這樣百般邀請了,他還不動心?
司邈邈咬牙,她不甘心地翻身坐起來。
裴清商手持書卷,垂眉翻著看,但心底總像是有一把火在燎似的。
就在這時,他耳邊又聽到一聲嬌滴滴的:“相公~”
裴清商抬眼看去,司邈邈隻著了一件紅鴛鴦肚兜。
這件薄薄的兜子,隻能堪堪遮住司邈邈的身姿,但完全遮不住她的風情。
飽滿的位置,正好凸出了那對鴛鴦。
肌膚白皙似羊脂玉,在燈下散著溫澤,佳人如玉恐怕就是如此。
司邈邈烏發披散在背後,她勾了勾手指,修長的腿翹了翹:“相公真的不玩嗎?”
原本司邈邈以為,裴清商會餓虎撲食般朝她撲來。
誰知,他竟麵色一變。
看起來像是驚怒。
裴清商脫下外袍,大步過來包住了她的身子,然後打橫抱起。
薄唇吐息,帶著輕怒:“晚秋的天冷,你還敢這般赤著足?真要生病了怎麽辦?”
然後,司邈邈就在詫異中,被裴清商裹成了一個粽子。
她躺在床榻上,伸展不開手腳,氣的大呼:“裴清商!你是不是男人!送到嘴邊的女人也不要!”
裴清商聽得失笑,他坐在床沿邊,俯首好整以暇地打量司邈邈嫵媚的麵孔。
他在她額頭上吻了吻,聲音沙啞地說:“為夫忍的也很辛苦,但為了你,這值得。”
為了她?
司邈邈撲騰著修長的腿:“什麽為了我,為了我你就上來!”
“不上。”他固執地拒絕。
司邈邈這一刻懷疑,裴清商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難道他們之前玩的太狠了?所以他……有點不舒服了?
但是司邈邈肉眼可見的,裴清商確實在艱辛忍耐。
是個正常男人啊。
這會兒,裴清商站起身,要走去外間冷靜冷靜。
司邈邈想追過去,奈何雙腿都被束縛在被子裏。
她掙紮的幅度太大,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其實摔的不怎麽疼,但裴清商驚慌失措扭頭看她的瞬間,司邈邈決定演一下。
“哎喲,嗚嗚。”她苦著臉:“好痛。”
裴清商連忙將她抱起來,似是萬分心疼地皺眉:“摔著哪裏了?”
司邈邈可憐巴巴地,用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腰。”
裴清商便解開被子,修長有力的指節,一寸一寸地幫她按摩過腰部。
司邈邈舒服的喟歎出聲。
裴清商的眉頭卻依然緊皺,似很是不放心。
“我去叫個郎中來給你瞧瞧。”
司邈邈連忙勾住他的脖子,不許他走。
“不必叫郎中,被你捏一捏好多了,你再捏會興許我就好了。”
裴清商最為擔心的,還是她的肚子。
但見司邈邈粉腮上染著紅暈,眼神魅惑,絲絲縷縷的勾魂攝魄。
肌膚泛著動情的粉紅色。
半點疼痛的樣子也沒有。
他沉下心來,知道她在裝模作樣。
裴清商半挑眉梢:“哪裏疼?”
“就你手指現在按的這裏,再往下。”
裴清商順著她的指引。
“對,”司邈邈忙說:“在往下!”
裴清商的手指停住了。
他又氣又笑:“你不是摔著腰了麽,讓我揉腿中幹什麽?”
司邈邈回過頭,眼神帶著十足的可憐:“一起揉揉不行嗎?”
裴清商勻息歎氣,替她再次裹緊被子。
他這次沒有走,抱著她,躺在了床榻上。
裴清商安撫著司邈邈,隔著被子與她相擁。
“現在不行,夫人別鬧了,好不好?”
折騰了這麽久,司邈邈也累了。
她現在總算相信,從前桃雪說,裴清商在遇到她之前,都是非常不近女色的。
那會司邈邈還在想,恐怕是沒有姑娘費盡心思勾引他。
否則男人哪兒能坐懷不亂?
如今看來,裴清商還真有這個能耐。
仿佛把他殺了,他都隻會說:“忍一忍。”
司邈邈委屈地哭了出來。
晶瑩的淚珠豆大,順著眼角落進枕頭裏。
“裴清商!你才跟我成婚多久,就厭煩我了。”
裴清商見她哭了,垂首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別多想,我怎麽可能厭煩你?”
他花了多少心思,才讓司邈邈願意嫁給他。
疼愛都來不及,怎會厭棄?
司邈邈咕噥著抽泣:“那你說啊,你怎麽不碰我?”
裴清商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丫鬟在外叩門:“裴大人,藥熬好了。”
裴清商起身,將藥碗端了進來。
望著棕色的藥湯,司邈邈更為疑惑:“你病了?”
“這是給你喝的。”
“好端端地,我也沒生病,喝藥作甚?”
裴清商沉息看她。
他回想寧清芙說的話,剛有身孕的人,內心深處都是害怕的。
於是,裴清商隻淡淡道:“強身健體所用。”
司邈邈才不肯喝,將頭撇來撇去。
最後裴清商含在口中,又渡給她。
才強迫她將一碗苦澀的藥汁喝完。
司邈邈苦的五官緊皺,趴在床邊幹嘔。
實在是太難喝了!
大抵是看她辛苦,又百般可憐。
裴清商最後摟著司邈邈,兩人又在床幔裏低低說了幾句話。
不知裴清商說了什麽,笑的低沉,隨後夾雜著司邈邈幾聲羞怒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