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打斷他的手腳
司邈邈連忙推開門過去。
雅間內,隻剩下裴清商悠閑的品茶。
司邈邈愕然:“他這就走了?完全沒有據理力爭?”
裴清商頷首,他的目光瞥向司邈邈身後的司夢英。
這會兒司夢英有點渾渾噩噩似的,也不知在想什麽。
裴清商放下茶盞,起身握住了司邈邈的手。
經過司夢英時,他緩緩說:“太主也是時候考慮婚事了。”
裴清商正要拉著司邈邈離開,但她回頭,看見司夢英神色落寞。
司邈邈忙掙脫開:“你先回去吧,我要陪一會姑姑。”
裴清商的長眉微微皺起。
但他一向縱容她。便隻頷首道:“早點回來,別貪玩。”
那廂裴清商出了酒樓,轉身走向拐角。
陸嘉許就在那裏等著。
方才他險些就說出不合時宜的話了。
若不是裴清商眼神提醒,太主可能會知道他喜歡她。
他不想讓司夢英知道,他對她有這樣不堪的心思。
“謝了。”陸嘉許勻息道。
裴清商眼眉平靜,他看了一眼陸嘉許。
“你不必謝我,我也隻是按照自己喜好辦事。”
他經過陸嘉許時,腳步微微一停。
淡聲提醒他:“不過別忘了,你最好也仔細想想,為什麽瑤山太主願意不成婚,被你管到近三十歲?”
看著眼前這個虛長他幾歲的陸嘉許,裴清商笑的清冷。
他留下一句:“好好想想。”
便負手離開。
陸嘉許立在原地,眸色怔怔。
司邈邈攙著司夢英出了酒樓,看著姑姑悶悶不樂的樣子。
司邈邈提議:“不如我們在街上轉轉,買點東西?”
司夢英歎出一口氣:“這街上的東西,幾乎都被我買遍了。
如果你在這個小城裏生活十年,你也會覺得出門都很無趣。”
司邈邈凝了凝神,又說:“那我們去聽戲?去賞秋桂?”
司夢英全都搖搖頭。
她的目光漫無目的地落在別處。
“邈邈,我一直以為陸嘉許對我有好感,雖然我不夠聰明,但能感受到,他很體貼。”
“可是有時候,又像是我的錯覺。因為他總是那麽冷靜自持,高高在上。”
“仿佛他是水中月,我是鏡中花。我倆本是不該有交集的兩個人。”
想到剛剛陸嘉許的話,司夢英難免有些傷心。
司邈邈不知如何安撫她,隻好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也許裴清商說得對,早知道她就不管這樁閑事了。
說不定沒有她攪和,她姑姑和陸嘉許,還不至於鬧的傷心。
就在這時,一旁的賭坊裏有個女人突然被推了出來。
直接摔在了司邈邈和司夢英的麵前。
女人頭發淩亂,穿著粗布衣裳,上頭打著幾個補丁。
她臉上有淤青,滿臉都是驚恐害怕的神情。
有個男人舉著棒子追了出來。
他凶神惡煞,怒氣衝衝地罵:“媽的,娶了你以後半點沒贏過,還不趕緊進去,老子要把你抵押了!”
女人哭著求饒:“不要!我有身孕了,我不想被你賣給賭坊。”
男人一聽,不僅沒有留情,反而更加厭惡的說:“都不知道是誰的種!你這爛貨,趕緊進去!”
說罷,他伸出大手,就要來抓女人。
女人哭著後退躲開了,更惹他發怒。
“你個賤皮子,還敢躲?”
眼見著男人舉起棒子,就要砸在女人身上。
司邈邈正想挺身而出,身旁的司夢英卻更早她一步大喊:“住手!”
男人怒視相對:“哪裏來的臭娘們,多管閑事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個膽子。”
周圍聚集了看熱鬧的百姓們。
他們大多數都見過司夢英,也曾親眼目睹或聽說過她的跋扈囂張。
一個挑著扁擔的老漢便道:“這是瑤山太主。二狗,你趕緊認錯吧。”
丹陽城中,誰不知道司夢英的惡名?
這是僅次於京城中,那位作天作地無惡不作的彌華長公主司邈邈的惡人啊!
男人連忙跪下,驚慌的說:“太主饒命,我家這婆娘好吃懶做,還沾上了愛賭的毛病,我正想把她帶回家。”
司邈邈眉頭一皺:“睜眼說瞎話,你方才不是要把她當債抵押給賭坊?”
眾人早就注意到,司夢英身旁這位,容貌豔絕的姑娘。
她身段窈窕,氣質高雅,令人見之忘俗。
但司邈邈的麵目凜然,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淩厲。
男人還想狡辯,司夢英已經伸腿一腳踹上去。
“跟這種人廢話做什麽,你再不滾,我就叫人來打的你滿地找牙!”
她揮袖怒斥:“快滾!”
男人連忙爬起來跑了。
司邈邈扶起摔倒在地上的女人:“你沒事吧?”
女人神情有些怯懦,她害怕的目光看了看司夢英。
肩膀也瑟縮起來,搖搖頭道:“謝小姐關心,我沒事。”
她大概是剛挨了打,額頭已經淤腫。
嘴角也有血沫。
司夢英看她可憐:“聽你剛剛說你懷有身孕了,我知道這附近有個不錯的醫館,我送你過去吧。”
女人忙說不用,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布裙:“不敢勞煩太主,民婦這就回去做飯了。”
司夢英強勢果斷,一把握住她的胳膊。
“給那種人做什麽飯,巴不得餓死他才好呢。你受傷了,就要先看郎中。”
女人拗不過司夢英,便被她和司邈邈倆人帶著去了附近的醫館。
郎中是個胡子花白的老人。
把著女人的脈許久,眉頭皺出深深的褶皺。
“這胎不好保啊,之前沒少做苦活吧?”
女人默默地點頭。
郎中又說:“你體質弱一些,坐胎不穩,現在又才兩個月,我開點保胎藥,你先吃著。”
司邈邈正聽著郎中說話,餘光卻瞥見司夢英悄悄出去了。
她跟出去以後,司夢英不知從哪兒叫了個暗衛出來。
她低聲吩咐:“我要他斷手斷腳,知道嗎,做的狠一點。”
暗衛點頭退下。
司夢英回過頭,見司邈邈就站在門口。
她大大咧咧地一笑:“被你聽到了,這種男人,就要狠狠教訓才行!”
司邈邈讚同她的做法,可還是有一絲疑慮。
她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內堂裏的女人,小聲問:“姑姑,你把那男人的手腳打斷了,以後他們怎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