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嗓子啞了
耿周也很納悶:“肯定是管用的,我還能買到假藥不成?你跟我說了以後,我就立刻下山去買了,價格還很昂貴。”
說到這處,他摩挲著下巴回憶:“不過那個郎中就是看起來有點奇怪,但不像是賣假藥的。”
寧清芙看向他,疑惑地問:“看起來奇怪?”
“是啊,”耿周頷首:“我去了以後隻說要讓人昏迷四肢乏力的藥,他鬼鬼祟祟地朝門外看了一眼,就從箱子裏翻出來一包香粉給我。”
寧清芙拖著腮再度看向緊閉的房門,喃喃自語:“那真是出奇了,為什麽會還沒奏效呢。”
“再等等吧,那個裴公子身手矯健,與常人不同,更為身材堅實,說不定是藥效來的緩慢。”
兩個人打定主意,便又緊蹲在草叢中。
方殷一路穿過幽深林影,他輕功疾馳,待他到了露濃台,亭中已空無一人。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離奇的血腥氣,他是習武之人,自然敏捷地捕捉到這股不尋常的味道。
方殷有些警惕,他放輕腳步朝露濃台後傳來窸窸窣窣輕微聲響的深林中走去。
透過月色掩映,他隱約隻能看見有人背對著他,正在拿鐵鍬翻土。
身影窈窕綽約,依稀能分辨出是個女人。
方殷試探喊了一聲:“女夫子?”
對方渾身一震,片刻後才回過頭來,她的口氣也有些驚訝:“方殷?”
方殷一愣。
這不是冷香遠的聲音嗎!那個他甩了好幾天才甩掉的女人!
方殷絲毫不遲疑,轉頭就跑。
冷香遠提著鐵鍬,提裙便追,怒道:“站住!方殷,你躲了我好幾天,到底什麽意思!”
方殷一邊跑一邊回頭,好幾次冷香遠都要追上他了:“不躲你躲誰!我去哪兒都要跟著,我上茅廁你也進去,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冷香遠羞怒,舉起鐵鍬就要拍在他後背上:“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以為我師兄會放過你嗎,你纏著長公主不放,他肯定會想辦法對付你,我這是在保護你!”
說到長公主,方殷猛地刹住腳步,冷香遠手裏的鐵鍬險些真的拍中他後背,她急忙收手,自己倒是差點被慣勁撞倒。
方殷伸手攔著她,不讓她接近:“這次就是裴丞相讓我再來找你的!長公主中了一種藥,變得力大如牛,我走的時候還瘋狂拉門呢,你快去幫忙吧!”
冷香遠下意識就要提步去找裴清商他們,但她突然頓住,扭頭看著方殷:“你不去?”
方殷裝模作樣指了指天色:“月色太好,我在這賞一會再走,你先去!”
冷香遠見他眼神躲閃,仿佛餘光已經在計劃著一會逃跑走哪條路了。
她咬牙切齒:“你跟我一起去!”
不顧方殷反對,冷香遠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拖著他就走。
室內,司邈邈將裴清商的外袍蒙在頭上,裴清商的指尖害的她頻頻囈語出聲,司邈邈便將自己的腦袋捂得更緊了。
待事後她回過神來,麵上蓋著的衣衫已經被裴清商拽走擦手。
他不知何時也脫了自己的外袍,露出勁瘦的腰身和胸膛,司邈邈看的心神一蕩,她連忙移開目光。
好在有了裴清商的幫忙,她並不覺得很難受了,隻依舊口幹舌燥。
當裴清商一邊擦指尖一邊垂眼看向她時,司邈邈連忙又將自己埋進被子裏。
片刻後,司邈邈察覺到他走下床榻,涼茶水聲落入杯中,發出叮咚脆響。
裴清商端著茶盞走到床邊,半抱著司邈邈將她拖出被子:“喊了那麽久,嗓子該疼了,喝茶。”
司邈邈乖乖地順從,將一杯都喝完後,她才感到好受很多。
她靠在床榻上,臉色潮紅,嘴唇囁喏幾下:“裴清商……”
司邈邈開口後才發覺她的嗓音實在沙啞嬌柔的很,想起方才的畫麵,她局促地蜷著白嫩的指尖。
“這件事你不許說出去。”
裴清商坐在床榻邊,正拿著衣衫慢條斯理地擦拭指尖與手掌,他眼中星火更甚方才,但麵容卻端的冷靜鎮定。
“臣不會說,方才發生的也隻是一件普通的小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司邈邈揪著被子一愣,她扭頭看去:“對本宮來說才不是小事!”
裴清商動作一頓,他眸光清冷灼灼:“那要臣負責到底麽?”
司邈邈咬唇,側首不去看他,悶悶地說:“才不用,本宮說過不會追究你,不用你負責,更不會拿這個來綁架你。”
裴清商下頜緊繃,麵色沉冷,看不出喜怒。
司邈邈的衣裳脫得差不多了,此時隻披掛著一件薄薄的紅綃紗,此時映襯著她雪膚冰肌,總散發著一種奶香似的。
裴清商眼色一暗,將她又拖到身前,連同衣服一起裹緊了司邈邈。
他指尖無意中碰到了司邈邈的鎖骨,她頓時痛地縮了一下肩膀。
司邈邈低頭看去,發現鎖骨位置不知何時有了一小排牙印似的紅殷。
不用她問都知道是方才裴清商“不小心”弄上去的!
她連忙將被子拉緊,裴清商卻突地將手伸進被中,司邈邈連忙後退,慌張問:“幹什麽?!”
裴清商倒是始終如一的淡定:“擦一下,你別動。”
司邈邈便又忍著一股離奇的感覺,等裴清商清理幹淨,門口傳來方殷和冷香遠爭執的聲響。
她一驚,忙裹緊被子抓住了裴清商的衣袖,幾乎是下意識半躲在他身後。
門外,方殷還在掙紮:“你放開我,你把我衣服扯壞了我穿什麽?”
冷香遠理直氣壯:“壞了我再給你做一件!讓開,我用鐵鍬把門劈開。”
司邈邈聽出冷香遠的聲音,她疑惑問裴清商:“不是讓方殷去找女夫子嗎?”
話音一落,她就反應過來。
冷香遠就是那個女夫子?!
裴清商為她攏緊被子,將床帳放了下來,並淡淡解釋道:“先前師妹去我府中拜訪,也是為了這件事,她受鬆林山院委托,想請我幫忙授課幾日。”
司邈邈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此時木門已經被冷香遠用一把鐵鍬強力破開,她將鐵鍬橫立在地,大喝一聲:“殿下沒事吧,我來救你了!”
司邈邈連忙裹著被子蜷縮到床榻最裏側。
裴清商起身去了外間,攔住即將要進房的方殷和冷香遠。
司邈邈聽見他淡聲吩咐:“殿下剛剛冷靜了下來,現在正在休息,你們不用進去打擾了。我有別的事要交待你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