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裴清商不準過來
司邈邈抬起柳眉望著他,縱使麵頰紅暈漫天般,也蓋不住她眼中炯炯星芒。
“裴清商,你說什麽?”
裴清商一貫鎮定自若,但此時他緊抱司邈邈,足像個捧著珍寶的孩子。
他將司邈邈濕濡的碎發斂去耳後:“殿下有沒有想過,臣是健全的男子,您在眼前受藥性折磨,嬌呼低聲,哼喘婉轉,這本身對臣是另外一種磋磨。”
裴清商的聲音到現在還顯得冷靜,雖然他的臂膀分明很用力地將她抱緊。
他道:“若不是考慮到殿下鳳體清白,臣已動手為殿下解圍。”
司邈邈渾身一震。
她睜著水潤晶亮的眼眸看著裴清商,滿是驚然。
他說的解圍是什麽意思?就是幫她……解決焚身之火的藥效嗎?
像是窺破雲層後的月亮一絲光亮,司邈邈柔聲低斥:“放肆!你……你敢!”
裴清商與她對望,深邃的眼底就像是要躥出細細火苗,更像一堆還未燃起的烈柴。
麵對司邈邈的怒斥,他並不在意。
隻是緩聲安撫:“或許在殿下眼裏,這是涉及尊嚴的問題,但在臣眼中,殿下玉體安康,是最為緊要的事。”
說完,他似有輕笑:“所以此刻,縱使放肆,臣也理應做點什麽。”
司邈邈急的跳腳,原本裴清商離她這麽近,她早已熱血沸騰,渾身感官被放大渲染,她想跑都沒有力氣。
“裴清商,你不許……”
她話還沒說完,裴清商已經按住她的手腕,倒轉一瞬,眨眼間司邈邈已被他按在床榻上。
司邈邈這一瞬間,覺得身下軟和的被褥就像是雲端,她一下子墜在其中,隻能緊緊抓抱住裴清商的後背。
她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還不忘咬著唇克製痛苦。
一絲血色腥甜蔓延在口中。
裴清商扼住司邈邈的下頜,他眼色一沉:“別咬。”
司邈邈不聽他的話,自顧自死死咬著下唇,貝齒將櫻唇啃噬出一排白青色。
像是用力的狠了,細嫩的唇肉被扯破,鮮紅的血色順著貝齒沾染在唇瓣上,更添一抹異色的美。
裴清商如何不知她忍的辛苦,許是見到司邈邈如此固執,大有一種堅韌不屈的骨氣。
他沒來由得輕笑,兩隻手臂撐在司邈邈身側,他微微垂首,直接咬在了她的耳垂上。
司邈邈現在本就像是一個手榴彈,就差人點火自燃。
裴清商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將司邈邈徹底拋上烈焰雲端,她腦海中似有白光乍閃而過,口中也嗡出細碎的動靜。
她放棄緊咬下唇,裴清商便趁機將自己的指尖放在她的唇上:“可以咬了。”
司邈邈當真發狠似的,也不跟他客氣,嗷嗚一口啃下去。
她自以為用足了力氣,但在裴清商的感覺來說,就像小貓搔癢,不僅不痛,更像是一種床笫之間的邀請。
他薄唇輕佻。
今夜他不知因此笑了多少次。
落在司邈邈眼裏,她又氣又惱,羞怒地哼唧道:“裴清商,你不是從來不會趁人之危嗎,本宮現在中了藥,你居然敢對本宮放肆!”
她說話時,唇瓣不停摩挲著裴清商的指尖:“你小心本宮吃完就走不認賬!”
裴清商的手已經從她細白的脖頸滑落,他三下五除二,將她衣裙係帶解了個幹淨。
他聽司邈邈故意放狠話,不僅不懼,甚至輕笑:“殿下怕什麽,臣難道會追著您要您負責?”
裴清商滾燙的熱氣撲在她麵孔上,司邈邈差點以為不是她中藥了,而是裴清商不對勁!
司邈邈轉換攻勢,她故作可憐,眨著淚眼:“就不能讓本宮一個人靜靜嗎,或許忍一忍就沒事了,不需要你幫忙瀉火……”
裴清商眼目沉沉:“但我們都無法保證,藥效何時褪去,以及,到底對殿下玉體是否會有損害。”
司邈邈嗚咽說:“可你不是讓方殷去找女夫子了,再不濟,本宮等她來也行啊。”
裴清商剝離了她的外衣,她毫無力氣,隻能任由擺布。
因衣物沒了,裴清商又怕她著涼,便用被子裹住了他二人,最後司邈邈成了一個光潔的蠶蛹。
她將臉埋在裴清商懷中淚濕他的衣衫,隻聽裴清商胸腔內,慌亂的心跳聽得一清二楚。
與此同時他道:“女夫子來的再及時,等去叫山上的郎中過來,一來二去,也要天亮了。”
司邈邈啞嗓柔媚地說:“那就讓本宮去死!”
裴清商便隻抱著她,手並沒有不老實,他修長的指節按在司邈邈細嫩的脊骨上,牽起一陣她的顫栗。
他安撫似的:“別說傻話,殿下。”
司邈邈發覺裴清商隻是單純抱著她,她才漸漸放下心來,可藥效愈發來勢猛烈,她先在裴清商懷裏不安地翻動起來。
就像一條鐵板上誓死掙紮的鹹魚。
忽而,她感覺人中有熱流洶湧流下,司邈邈一愣,裴清商眼色倏而沉冷了下來。
司邈邈伸出指腹,在鼻下抹了抹,待拿到眼前一看,竟是一抹刺眼的血色。
她流鼻血了?!
司邈邈這下真的慌了:“本宮不會成為曆史上第一個因欲求不滿而流鼻血而崩亡的長公主吧!”
裴清商的手掌順勢而下,淡聲:“臣會幫您,不會讓您有事,隻要殿下允許。”
司邈邈的淚珠順著眼角滑了下來,她用手指攥住裴清商的手掌,不許他亂碰:“可本宮不想……不想沒成婚就……”
她說的艱難,臉色更像是要滴血了一樣。
裴清商用自己的一件衣袍先為司邈邈堵在鼻下,他道:“殿下不必擔憂,臣有別的辦法,不會壞您清白。”
說完,他極盡溫柔地對司邈邈說了一聲:“怕就將頭蒙上,就當什麽也不會發生。”
司邈邈還來不及說話,他的指腹便已經引起一連串的灼熱。
她連忙聽話地將頭蒙住了。
窗外月色正濃,方殷已經疾步去露濃台尋找女夫子了,耿周和寧清芙蹲在樹叢中,寧清芙有點昏昏欲睡。
“耿周,你的蒙汗藥到底行不行?為什麽這麽久過去了,我還沒聽到有人昏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