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賞賜的吻
司邈邈不解皺眉,什麽叫還是她?
意識到這是在做夢,她探頭看了一眼最外屋子門的方向,見房門緊閉,司邈邈連忙越過裴清商,奔向喜榻。
她是沒想到做夢的時候饑餓感還會這麽真實。
裴清商挑眉看著她開始扒別人喜床上的核桃和花生吃,一時無言。
司邈邈絲毫不顧忌形象地坐在了腳榻上,她見裴清商望著她不語,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坐啊裴大人,不用那麽拘束。”
裴清商麵色無波,停頓須臾後,坐在了司邈邈身旁。
她順手剝了兩粒花生給他:“把手伸出來。”
裴清商依言伸掌,司邈邈便將兩顆可愛的紅花生放進他手中。
他似是不肯吃,隻攥在手掌內,反問司邈邈:“殿下餓了?”
司邈邈點頭:“餓的好突然。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麽每次你都在這裏?”
她問出了這個疑問,但是旋即想到這是她夢裏的裴清商啊,根本不是他本人,會出現在夢境裏,他也無法解釋。
果然見裴清商疑惑地攏起眉頭,像是沒聽懂她說的話。
司邈邈釋然一笑,她拍掉手心中吃的花生屑,壞笑了兩聲。
既然是她的夢裏,那她對裴清商想做什麽不都可以咯?
司邈邈陡然伸出手指,一左一右地揪住了裴清商的臉頰往外拉扯,她咬牙冷哼:“讓你這麽多天都不理本宮,天天擺臭臉!”
裴清商像是沒料到她會這麽做,竟一時僵住。
望著他平時冰山似的麵色也會有所改變,司邈邈更是得意哈笑。
她的臉孔靠近了一點,像個齜牙咧嘴的發脾氣的小貓:“裴清商,你以後要是再敢不聽話,本宮就把你變成麵首,天天關起來,不給飯吃不給水喝!”
司邈邈說完,覺得有點殘忍了,又補充:“但是如果你誇一聲邈邈殿下好棒,本宮就也給你吃的也給你喝的。”
裴清商此時像是已經鎮定下來了,雖然臉還被司邈邈攥在手中,但他口氣莫名帶著絲絲涼氣般:“隻是這樣?”
司邈邈被他這樣熟稔的口吻嚇得一愣,手也跟著不自覺鬆開。
為什麽在夢境裏裴清商還能這麽威勢過人?
她磕巴:“那……那你還想怎麽樣?”
裴清商忽然身子微微傾斜,逼迫了過來:“如殿下所說,臣都已聽話得很了,殿下隻是賞水喝,賞吃食,這麽簡單?”
司邈邈一愣,外厲內荏:“你不要太不知足!”
“賞賜一吻怎麽樣?”裴清商飛快打斷了她。
“什麽?!”
裴清商剛才說了什麽?她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隻見他麵色沉著,目光中流轉著暗湧似的星光,他問的很認真:“臣說,要是臣令殿下滿意,那麽殿下,賞賜臣一吻,如何?”
司邈邈的臉頓時充血如同豬肝色。
夢裏的裴清商如此big膽!
她磕磕巴巴的:“這,這,怎麽可以。”
司邈邈這時才發現,裴清商不知何時手臂已經在她身後,撐住了她要後退閃躲的趨勢,而他本人也越靠越近。
隻聽他低啞嗓音,沉冷動聽:“這裏隻有臣和殿下,想怎麽做,都由臣說了算。”
裴清商忽然俯身,司邈邈連忙尖叫:“裴清商你敢!”
他沒有回答,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司邈邈他到底敢不敢。
她眼睜睜望著裴清商低頭壓唇,司邈邈甚至忘記躲開,直到裴清商覆唇過來,她才聽到腦海裏轟隆一聲巨響。
她……在夢裏被親了。
這樣綿長又溫存的一刻,勾起了她很多記憶。
她忽然想起裴清商醉酒的那一晚,雖然馬車內熏滿了酒味,但他眸子裏明晃晃的黑亮過人,顯然是沒有醉的。
他既沒有醉,而她又感覺真實,就如同現在一樣,唇碰唇時的柔軟貼合,從他掠奪時司邈邈聞到的氣息,都隻證明了一件事——
上次她沒有做夢!
但是這次雖然是真的夢境,可為何觸感依舊真實?
華蓮的香可真厲害。
一時間,司邈邈傻呆呆的,隻有這個感慨,就連裴清商什麽時候放開她了,她也不知道。
裴清商見她嘴唇被他吻得晶瑩,神情又呆傻,不禁失笑:“殿下出什麽神?”
司邈邈顫抖著嘴唇:“你,你,你大膽!本宮要治你的罪!”
轉念又想起這是在夢裏,治罪個屁啊!裴清商頂多是她自己虛構出來的幻象,那她怎麽會想著裴清商吻自己這種情節!?
司邈邈,你髒了!
她思及此,原地打滾,哭嚎捶地:“本宮不服氣,華蓮騙人!”
裴清商清淺一笑,與平日裏的冷漠大相徑庭。
他彎腰將司邈邈摟在懷中:“殿下自己說,臣隻要聽話,就賞賜臣。怎麽臣隻要一吻,殿下還覺不滿?”
她眼淚汪汪地看著裴清商,小聲地罵了一句:“奸詐。”
司邈邈正要猛地推開裴清商,忽然耳邊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她驟然驚醒。
醒來後,眼前是熟悉的床帳,她最愛的那顆風鈴鏤空香薰球還掛在帳幔上。
司邈邈扭頭一看,是桃雪不慎碰倒了燭台。
此時,桃雪已將燭台撿起來,見司邈邈還是被她吵醒了,她滿懷歉意:“奴婢打擾殿下休息了,殿下再睡會吧,這才剛剛辰時。”
說完,她又見司邈邈臉色有著不正常的潮紅,納悶關懷:“誒?殿下為何這樣臉紅,難道是奴婢昨夜的炭火升的太旺了嗎?”
她扭頭去看炭盆,但炭盆裏空空如也。因為桃雪也記得她壓根沒生火,畢竟芳華殿用的都是地龍。
司邈邈大夢初醒,虛脫地擺了擺手,重新躺回床上:“沒事,本宮做了一個……帶顏色的夢。”
“帶顏色的?殿下真是奇言奇語。”桃雪為她掖緊被子,又笑著說:“那殿下再睡一會,奴婢一個時辰後再來喊您。”
桃雪走後,司邈邈回想夢中情景,她再一次崩潰地拿手掩麵,恨恨地錘床:“我都在夢裏幹了些什麽!”
此時,天蒙蒙亮,丞相府內。
吳管家就站在裴清商的房門外,一旁伺候的小廝疑惑地看向管家:“奇怪,大人從來不睡遲的,怎麽今日……”
他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裴清商從內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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