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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5章 狐狸楊

  加西亞有點不好意思,證實了死者並不是段蘭蘭,他的前期調查整個被推翻了。要不是查到了花瓶的賣家是彭佩蒙德,他都不好意思來見卞輕洛。


  “我在舊金山的線人沒有提供更多線索,我仍然堅持段女士的消失和舊金山本地黑幫有關,警方現在懷疑是段女士殺人後逃離舊金山……段女士可是初到m國的人,怎麽會把線索處理的那麽幹淨逃走?她可不是專業的殺手。”


  卞輕洛沉吟:“希望你的推斷是正確的,我也不是百分百信任舊金山警方,他們當年就對這個案子處理的很敷衍!”


  種族歧視直到十幾年後都沒有消失,2006年的華國人在m國更不會受到尊重。


  死者被認定是段蘭蘭時,他們不想調查。


  現在證實死者是另一個亞洲無名女性,警方又說殺人凶手是段蘭蘭。


  “我一定會查清事情的真相。”


  加西亞準備再次去洛杉磯找彭佩蒙德,這次有了威脅彭佩蒙德的把柄,舊金山警方還不知道花瓶的事,彭佩蒙德若是不告訴他真相,隻有麵臨警察的調查了。


  卞輕洛說找到了花瓶的賣家,已經讓偵探去查了,段師父精神大振:

  “瞧著樣式和花紋像段家的舊物,到底是不是,還要看印記。”


  段家的東西是有印記的,僅看照片段師父也不能確認。


  要等霍普金斯那邊確認……其實卞輕洛和段師父都有幾分確定,這花瓶就是段蘭蘭帶來m國的古董之一。


  哪有那麽巧,賣家在1971年前恰好就住在舊金山!


  住在舊金山就有接觸段蘭蘭的機會呀。


  這個彭佩蒙德,難道是當年的黑幫成員之一?


  應該不是,是的話加西亞肯定查到了。


  卞輕洛也覺得要做多手打算,舊金山警方那邊有自己的調查,就算段蘭蘭有沒有殺人,警方能把人找到也不錯。


  加西亞按照自己的思路追查真相,段師父這邊則接受舊金山電視台的采訪,多管齊下,一定有所收獲!


  給了舊金山電視台答複後,卞輕洛和段師父還好好商量了一番上了電視怎麽說。


  “不要看m國人整天把人道主義掛在嘴邊,為了吸引眼球,電視台什麽問題都敢問,一定會反複把舊金山警方懷疑段阿姨殺人潛逃的事拿出來問您……”


  卞輕洛就擔心這點。


  段師父擺手,“這點我都承受不起,還找什麽女兒?”


  和電視台以及當地報紙約定好時間,段師父把自己收拾的妥妥當當出現。


  舊金山這邊的媒體腦補的是一個衣著破爛,可憐萬分的華國老人,對著鏡頭哭哭啼啼那種,幾句話就能把他問的驚慌失措……不,甚至都不用記者開口,看見攝像機,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擺吧?


  段師父注定要讓他們意外!

  老人家的白頭發梳的一絲不亂,到了他這年紀又多年沒保養,是不存在帥不帥的。


  何況段師父常年習慣了板著臉,臉上的線條看著就很嚴肅。


  什麽樣的是凶老頭,段師父一露麵就是凶老頭的典型代表!

  可他儀態好。


  不畏手畏腳。


  他敢麵對鏡頭,還會說英語,根本不需要翻譯,就坐在哪裏,一點也不怯場。


  原本準備好尖銳問題的記者竟一時不太敢開口。


  還是段師父自己講的:

  “1969年,我的女兒跟著一個世交家的兒子帶著一個5歲的孩子來到m國,為了能定居m國,我讓她帶走了一箱黃金和一些華國的古董,可她到了m國,隻寄過一封信回華國,信裏很高興的告訴我和妻子,她一定能取得m國身份,並將很快回國接我們夫妻……37年過去了,我的女兒沒有了消息,她不僅沒有回國接我們夫妻,舊金山警察說她是潛逃的殺人嫌疑犯,這個結果,不僅是我不能接受,我還在華國的妻子也不會答應。”


  攝像機一打開就沒有停過。


  1969年帶著一箱黃金來m國?

  還有若幹值錢的華國古董。


  這在華國也是有錢人啊!


  華國有錢人試圖定居m國,先是失蹤37年,劇情又反轉,變成舊金山警方認為的殺人嫌疑犯,這個故事有很大的新聞價值。


  舊金山當地有大量華人居住,這個新聞電視台早幾天已經開始報道,隻是沒有采訪到段師父本人。


  等段師父說完,才有記者提出了一個問題,不過他的關注度有點偏:


  “你能說的具體點嗎,你說徐帶了一箱黃金來m國,一箱黃金的概念太模糊了,它具體有多重?”


  這個記者顯然想推算段蘭蘭帶來m國的黃金價值多少。


  m國這邊黃金的單位不是克也不是兩,而是“盎司”,1盎司約等於31g,卞輕洛小聲提醒段師父。段師父在心裏計算一番,十分肯定說道:


  “按照m國的計量單位,大概是有320盎司的金條。”


  320盎司?


  卞輕洛都吸了口涼氣,段蘭蘭帶的那滿滿一箱黃金,得有10公斤?


  記者們也忍不住交頭接耳。


  1969年的時候,黃金是1盎司35美元,按段師父的說法,段蘭蘭帶來m國的黃金價值就有上萬美元。


  那可是37年前的上萬美元,見鬼,不是說華國人很窮困麽,這叫窮困?


  “那華國的瓷器……”


  黃金是能直接兌換成錢的,古董卻要挑買家,所以讓段蘭蘭帶走的黃金是為了讓他到了m國有錢花銷,真正值錢的是那些古董,在段師父眼中,每一樣都比一箱小黃魚有價值——就是不知道當年的m國人是不是認可。


  段師父不想討論這些,就含糊說了個數字。


  記者嗡嗡嗡的議論,顯然都有點跑偏了。


  好不容易才有人想起今天采訪的主題,如卞輕洛所料,這些記者開始逼問段師父,不遠萬裏來到m國,發現女兒是潛逃多年的殺人犯是什麽心情,會不會很失望。


  卞長金緊緊抓著卞輕洛的手:


  “這些記者太過分了,他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卞輕洛搖頭,“他們要的是節目播出後的關注度,爭議越大,收視率越好,報紙也賣的好!”


  言論自由是好事,但也讓言論毫無底線。


  段師父是一個華國老人,這些人欺負起來更沒有顧慮。


  卞輕洛早就猜到了。


  但段師父願意接受采訪,顯然和被逼問欺負比起來,老人認為找到女兒一家更重要。


  再好強的人,為了親生孩子都願意妥協。


  卞長金不忍心,段師父卻還保持著鎮定,目光堅定看著鏡頭:


  “我再說一次,我不接受舊金山警方的猜測,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是殺人嫌疑犯,我現在隻想找到她,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我可以和她一起麵對!蘭蘭,你到底在哪裏,我都等了你37年,你看我跟你母親這把年紀,也等不了幾年了,死之前不見你一麵,我跟你的母親,死不瞑目啊!”


  這段話前半段是用英文說的。


  後半段就是地道的華語了。


  都說鄉音親切,段師父希望段蘭蘭能看見新聞,能有所觸動。


  他沒有在鏡頭前哭哭啼啼賣慘,但說的又句句都是泣血之言。


  段師父的話說完了,記者們還意猶未盡,卞輕洛讓卞長金帶著段師父先走,自己留下來和記者打交道,問什麽可以不管,這個拿一個老人炒新聞是不是沒道德也不重要,雙方都是利用關係。


  卞輕洛隻有一個要求,段師父最後說的話不要減掉。


  她拿出段蘭蘭跟孫建華的照片:

  “希望大家報道時可以順便提一下,如果知道這兩個人下落的,請和我們聯係,能直接找到人的我們給10萬美元的報酬,間接幫我們找到人的線索給1000美元報酬,這一條尋人獎勵長期有效!”


  是了,這回來舊金山尋女兒的華國老人,看起來可不是不發達國家的貧困人口。


  10萬美元的獎勵不少了。


  舊金山警方才不會花錢懸賞,有報酬的刺激,說不定真能把段蘭蘭找出來。


  連幾個記者都在念著拗口的華國名字,如果他們有了線索,也是能領獎金的……


  說實話,以記者的年薪工資來算,10萬美元的現金也是很多了!

  段師父接受采訪,晚上新聞就在舊金山電視台播出了。


  舊金山當地華人很多,這個新聞有之前的預熱,一經播出引發了很大的討論。


  舊金山警方猛然就承受了輿論壓力。


  為什麽1969年的縱火案早早結案?

  現在證實死者不是段蘭蘭,怎麽就輕易懷疑凶手是段蘭蘭!

  華人在舊金山落地生根,已經是舊金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一個華人不重要,那所有華人手裏的選票都不重要嗎?

  更叫卞輕洛欣喜的是,新聞播出的第二天晚上,就有人找上門來提供線索。


  “他說他認識舊金山警方顱骨複原後的死者,要不要見他?”


  秦濟民對m國這邊很警惕。


  他一個人可不僅要保護卞長金,還有段師父和卞輕洛,如果段蘭蘭失蹤真和當地黑幫有關,黑幫可能不希望卞輕洛她們繼續往下查吧!

  “見一見吧。”


  卞輕洛要見,秦濟民還是把人給搜身了。


  槍是沒有的,就是一個華裔流浪漢糟老頭,見到卞輕洛,那雙眼睛就不老實。


  秦濟民把一隻手搭在對方肩膀上,流浪漢哎喲哎喲叫起來:


  “住手,住手,隻要給我500美元,我就告訴你們他是誰!”


  居然隻要500美元?


  卞輕洛都懷疑是個騙錢的老流氓。


  別以為老人就不混賬,那句話怎麽說的,不是老人變壞了,是壞人變老了!


  “給他。”


  流浪漢對著500美元吹了口哨,把錢揣在懷裏:

  “死的那個人花名叫狐狸楊,你看她嘴巴突臉瘦長是不是好像一隻狐狸呀,在舊金山幹得也是齷齪事,至於她是為誰辦事我不知道,都過了37年,狐狸楊當年的同伴現在都混成了舊金山本地的人物……500美元,我就隻能告訴你們這麽多!”


  狐狸楊?

  好端端的誰會取花名。


  隻有在道上混的人才有這些綽號。


  加西亞的調查是對的,真的涉及到黑幫,卞輕洛看這流浪漢:


  “大爺,我看你膽子大得很,500美元你能告訴我他叫狐狸楊,5000美元你能不能告訴我更多?”


  流浪漢舔舔嘴皮,使勁搖頭:


  “我想要錢,我不敢說,錢到手沒命花怎麽辦?快放手,要是被人發現我來過,我連這500美元都沒命花了!”


  流浪漢死活不肯說了,卞輕洛把錢加到1萬美元他都意誌堅定的很,隻能把他放走。


  秦濟民跟出去,過一會兒回來說:

  “他對舊金山太熟了,我把人跟丟了。”


  髒兮兮的頭發蓋住了半張臉,卞輕洛都沒瞧見人長什麽樣。


  “不知道為什麽幫我們,但他的確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照他的說法,有人在盯著我們?”


  秦濟民立刻跳起來:


  “不可能,有人盯梢,俺肯定曉得勒!”


  卞輕洛的話讓他急了,老家口音都跑了出來。


  卞輕洛感覺到了缺人手的壞處。


  流浪漢追不上,是不是有人盯梢也不能百分百排除。


  她還沒有人手自己去查“狐狸楊”,第二天早上,她把這個線索提供給了舊金山警方,警察再怎麽不靠譜,查出“狐狸楊”的身份還是能辦到的。


  那個流浪漢很古怪。


  他說的話蘊含的信息量很大。


  “狐狸楊”當年的同伴,都混成了舊金山當地的人物?

  正是因為這樣,這個案子這麽多年來都沒人查吧。


  狐狸楊死了,同伴們就不找找?

  除非死的見不得光,有古怪,包括段蘭蘭三人失蹤的事,有人不願意被提起,就將錯就錯把死掉的“狐狸楊”當成是段蘭蘭——這些人,在舊金山當地一定是股不小的勢力!


  “狐狸楊,全名楊芸鳳,1960年到m國……在m國無家屬親人。”


  所以人死了也沒人報警。


  有人刻意掩蓋一下,一條人命可以消失的如此徹底,人是1969年死的,直到2006年卞輕洛來到m國尋找段蘭蘭,才將這人的死亡挖出來。


  她也不同情狐狸楊,此人到了m國後不務正業,屬於舊金山當地的幫派成員,經常幹敲詐勒索的事,哪怕過了37年,舊金山當地一些老華人依然記得“狐狸楊”有多麽令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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