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院子我和狼三在院子裏麵轉了一圈,我問狼三:“刺蝟怎麽作風這麽的不正派,就算是有仇有恨,也不能這麽禍害人,這麽下三濫的手段,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還是一隻刺蝟幹的。“
“他是被狐狸養大的,學來的自然都是狐狸的做派。”
狼三這麽說我一陣無語:“你要這麽說,我們狐狸就很沒品了,怎麽出手的事情全都是下三濫的事情?”
“離兒,你不是狐狸。”
狼三那麽說,我皺眉:“是不是不用爭辯,但我和胡家的淵源不淺,你說狐狸下三濫,我心裏不自在。”
“狐狸本身就嫉惡如仇,他們如果被惹到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至於手段,是以折磨人為準則,狐狸最喜歡折磨人。”
仔細想了一下,狐狸確實是這樣,喜歡折磨人,過去我不知道,但我現在哪裏有不知道的道理,狐狸接觸的那麽多,狐狸的本性確實不是那麽好說話,狐狸要是有仇,很少會先殺了人報仇的,多半是要先折磨了在說,好像折磨人很有快感似的。
而且我發現狐狸這種物種,最喜歡幹的一件事好像就是折磨人。
我想什麽狼三都知道,就在我想的時候,他就在我身邊說:“不過折磨人這種事情,也是所有動物都願意做的一件事情,即便是別的動物,也是先來折磨一番人,以折磨人為樂趣,折磨夠了人才會殺人的。
歸根就地,也是因為,他們看多了人折磨動物的時候。
動物仙們生活的久了,看的多了,自然會知道人的邪惡一麵,他們看人喜歡折磨動物,難得人落到他們的手裏,還讓他們那麽痛恨,折磨人就成了他們的樂趣,這就很平常了。
如果人沒有那麽對待過他們,他們也不會那麽對待他們。
我們折磨人第一就是要讓人也嚐嚐其中被折磨虐待的滋味,再者他們不能馬上把人殺了,他們要保護他們的修行,殺了人會壞了修行,如果不殺人隻是折磨,則是有些不同了。
如果真的被追究責任,那他們大可以說都是和人學習來的,人就是這麽這折磨他們的。
審判者們都是一些位高權重的人,他們高高在山,俯瞰這個人世間,他們對這個人世間早就充滿了不滿意的地方,如果動物們一群來告狀,訴苦的話,最倒黴的是人類。
人類貪得無厭,喜歡搶奪別人的東西,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動物的身上。
人類的法律殺人犯法,宰殺動物卻不會。
如此的話,也就沒有人從中說什麽,即便是看到有人虐待殘殺動物,也隻是看看而已。
動物的性命是屬於人的,而人的性命是屬於自己的,本身……這就很奇怪。
萬物生長在這個地方,這人世間,但是所有一切的聖靈卻都比人類要低級一些。
人有欺淩宰殺。
倘若是遇到我這樣的動物仙,到了審判者的麵前,那麽,最終倒黴的就是人類。
更別說是那些狐狸們了,狐狸們是最喜歡信口雌黃的。”
狼三這麽說我嘴角抽了抽,他是想要和我拉仇恨麽,這一句句的,是在變著法的說我呢?
我越想心情越不好,半天我才說:“你要是這麽說,以後我們分道揚鑣好了。”
“離兒,你不是狐狸。”
狼三很認真的和我說,我差點過去踹兩腳,我是不是狐狸不用他告訴我,是不是能怎樣?
不是狐狸,是狼麽?
我白了他一眼,跟著說:“這件事不要再說,你總覺得我們狐狸野蠻,但你們就不野蠻麽?
狼是很野蠻的。”
我說完朝著裏麵走去,狼三跟著我到了門口,推開門看到裏麵有個人躺在那裏,穿了一件紅色的衣服,此時正直挺挺的躺在那裏,就好像是死人一樣。
看著都有些可怕!
我看了一會,納悶的走到那邊去,奇怪問狼三:“這是怎麽回事?”
狼三說:“刺蝟走了,她現在是她自己了,但是她被折磨的太嚴重了,刺蝟即便是不在這裏,她現在也不能動彈,就和死人一樣。”
“刺蝟學了狐狸的一些手段,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就是說,刺蝟很該死。”我說道,狼三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說白了,這女人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一個過路的人都明白的一個道理,不可能刺蝟不明白,他要是不明白,白白的活了那麽多年了,如果是明白,他就是傷及無辜,傷天害理,這麽禍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就罪該萬死,就留不得。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竟然這麽有正義感了,有的時候我對我的正義感我都有些感到震撼。
一旁狼三說先進去看看,不要我亂來,狼三的眼神有些擔憂,我總感覺狼三不願意我多管閑事,而之所以把我帶出來,他隻是想要帶著我收集一些靈氣而已。
目的達到了狼三就會帶我離開。
但我何嚐不是這麽想的,隻不過這種事情由不得我,誰叫我遇到了這種事情了,我這小暴脾氣也不是那種會置之不理的人,於是……我對狼三的警告提醒,早已是愛莫能助。
特別是最近他慣著我的厲害,好像男人都對孕婦很容忍。
愛幹什麽幹什麽,踹一腳還是打一下也是無所謂的,這讓我想起我們村子裏麵一個殺豬匠來了。
那殺豬匠家裏有個兒子二十多歲該娶媳婦了,家裏開始張羅給這個兒子娶媳婦,結果媳婦不好找,實在是家裏的條件不允許,一個殺豬的,一年能有多少錢,更何況過去那時候,誰家沒事的時候殺豬吃。
家裏窮就說不上媳婦了,後來村子裏麵的人想了個辦法,說是進城去打工,打工的地方人多,南來的北往的,總是能遇見一個媳婦的。
這小子一想也是,就去了城裏打工,後來還真帶回來一個媳婦。
不過帶回來的時候那個媳婦就已經懷孕了,肚子很大的那種,我看見過,那時候那媳婦吃的好穿的好,那個殺豬匠的兒子對那個人可好了,但是後來就不行了。
生了孩子之後,那個殺豬匠的兒子有了孩子,成天喝酒打罵那個人,後來村子裏麵的人說,女人有孩子的時候男人怎麽也要疼女人,要不女人不給生孩子,我想就是這樣。
現在狼三對我就是這個樣子,要是他對我不好怕我不生孩子。
走到女人的麵前,就看女人朝著我和狼三這邊看,她好像是知道我們進來,而且能看見我們,女人的雙眼好像是瞎了一樣看不見什麽東西,黑漆漆,空洞洞的。
加上女人蒼白無血色的臉,怎麽看都十分的駭人。
就在我看著女人出神的時候,女人轉開好像機械的脖子,對我們說:“你們是什麽人,大半夜的為什麽來到我家,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要是做錯地方了,你們就馬上離開我家,我生病了,是很不好的病,就和瘟疫一樣的病,會傳染給你們。”
女人說話的時候聲音不是很大,就像是一個人病入膏肓的時候一樣,有氣無力,氣喘籲籲,但是女人卻不是氣喘籲籲的樣子,隻是簡單的那種情況,沒有力氣,說不出來話的樣子。
“我們是村長請來幫助你的,你不用擔心害怕。”我對女人說,女人很久才看向我和狼三說:“你們走吧,這裏的事情你們管不了,別害了你們自己,你們來之前已經有幾個人來過這裏了,他們都死的很淒慘,你們要是聽我的,就馬上離開這裏,不然你們性命不保,也會死在這裏。”
女人說完閉上了眼睛,依舊直挺挺像是個死人一樣的躺著,我和狼三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女人,女人等了我們一會,發現我們沒走,轉而說:“你們走吧,如果不走,早晚會出事的。”
“我們是專門抓鬼的,我們不怕。”
女人看向我,僵硬了半天說:“這裏不知道來了多少的巫婆,最後都死在了這裏,村在外麵有個冰窟窿,那裏好像是專門吃巫婆一樣,巫婆來了我家走到那裏就會被吃掉,你要是想要死,就去吧。”
“走不走是我們的事情,你把你家的事情和我們說說,如果我們能夠幫助你,我們就留下幫助你,如果不能就算了。”
女人看了我們一會,很長時間女人才說:“你們管不了的,他很厲害。”
“不就是一隻刺蝟,你不說怎麽知道我們幫不了你?”
女人下意識的發呆:“哪裏來的刺蝟?你們連刺蝟和狐狸都分不清楚,還說什麽幫我,你們走吧,我不需要你們幫助我。”
說完女人閉上眼睛,我倒是也很奇怪朝著狼三看去:“你確定是刺蝟?”
“刺蝟是沒錯,但是她看見的是一隻狐狸,說不準真的有一隻狐狸也說不定。”
狼三要是這麽說我反而奇怪了,盯著狼三問:“什麽意思?”
“刺蝟也有狐狸也有的意思。”
“……”
我越發的不能明白,但我沒說話,一直等著。
過了一會,狼三說:“你問吧,我去外麵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