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山洞的外麵是通往我和狼三要去的地方的,大雪封山我們本來以為出不去了,結果因禍得福卻走了出去,說明我們的運氣不錯。
山洞的外麵還是冰天雪地,但是走出來了,還是比留在那邊的好,這個時間大雪不會融化,山洞裏麵什麽都沒有,會餓死我和狼三。
這是在大山上麵,我們要走的路是下山的路,狼三叼著我走,他飛越的很快,幾乎沒用到一天的時間我們就到了山下,但到了山下,這地方竟然有人。
眼前是一個村子,大概有兩百多戶了,狼三和我變成人的樣子,帶著我進了村子。
村子裏麵有個人看到我們很奇怪,看了我們一會問:“你們是村長請回來的法師麽?”
“……”
我和狼三相互看了一眼,還是覺得不要騙人的好。
“我們是路過的,但不過如果你們需要幫忙,我們可以幫忙。”
對方一聽我們不是法師,立刻說:“那你們也沒什麽可以幫忙的了,算了吧。”
說完那人急忙去了一家的院子裏麵,急急忙忙的朝著那邊跑過去,狼三和我朝著那家門口看去,竟然聽見裏麵一個女人慘叫的聲音。
那家院子裏麵有很多的人在裏麵,好像都被嚇壞了,我和狼三則是朝那邊走了過去,但就在這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帶著一個女人從一邊走了過來。
兩人急急忙忙的,那個女人也五十多歲,走到門口女人朝著裏麵看了一眼,看完女人朝著裏麵走去,一邊進門女人一邊說:“這是造孽了,你們到底把個什麽東西弄來了,這是要出大事了啊。”
說完女人進了門,進門院子裏麵稍稍安靜了一會,但沒有多久,我和狼三還沒走過去,就聽裏麵慘叫一聲,喊:“我不敢,我不敢,我再也不敢了,饒命,饒命啊……”
跟著就看村長帶來的女人嚎啕大哭著從裏麵倉皇逃跑出來了,一出來女人就朝著村口跑去,他們村口有一條河,天氣寒冷那條河已經凝結成冰了,女人從那條冰道上麵跑了過去,但還沒等跑到河對岸的時候,人就從冰上麵掉了下去,慘叫一聲進了冰裏麵,等到冰合並的時候,那裏就看不見什麽了。
我看了一眼狼三馬上走了過去,到了那邊朝著裏麵看去,整條大河都是冰層,我用力跺了跺腳,根本就無法開裂,冰層結實的有點嚇人。
我看著狼三,狼三拉著我離開去了村子裏麵。
我們進去村子裏,就聽見那家的院子裏麵有女人慘叫的聲音,像是被什麽東西正迫害折磨,叫喊的聲音淒慘無比。
不等走到那家的門口,就聽見村長帶著其他的人從那家的院子裏麵走了出來,一出來就聽見那村長無奈而歎息的說:“造孽啊!”
其他的人也都不敢多逗留,從那邊走了過來,那些人都散去了,而那家的院子被村長用大鎖頭給鎖住了,這麽一來,那個女人就算是長了翅膀也是沒有用處了。
我和狼三走到那家的門口,隔著木頭的門縫朝著院子裏麵看去,院子裏麵有一個人在裏麵站著,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正在院子裏麵轉來轉去。
一開始我和狼三就看見一個背影,衣服是大紅色的,就像以前唱戲的那種戲服一樣。
這邊算是西北了,這裏的習俗我和狼三都不太清楚,但能穿上這種衣服要不是個唱戲的,就是個要結婚嫁娶什麽的,總而言之平常的人誰穿成這樣,而且我和狼三進來這裏看見的人,多數都穿戴一個樣子。
男人穿著深藍色的粗布衣服,女人則是棗紅色的粗布衣服。
像是院子裏這個人的穿著,我還是有些覺得奇怪。
而且女人下麵好像沒穿褲子什麽,雙腳露在外麵,光著腳沒穿鞋子,因為天冷,地上都是冰雪,所以女人的雙腳又紅又腫的。
女人轉身的時候我更加是嚇了一跳,美麗的胴體竟然什麽都沒穿,三點一式都能清清楚楚,而女人呆呆傻傻的站在那裏,身上弄得遍體鱗傷的,十分恐怖。
她一邊走一邊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我忙著看向狼三,跟著問狼三:“怎麽回事?”
正問狼三,裏麵的女人雙眼目光一沉,朝著我們這邊看來,她看見我們立刻陰森森的撲了過來,結果剛到了這邊,她又停下了,她站在院子裏麵歪著頭朝著我和狼三這邊看,好像在看什麽,看了一會轉身回去了。
我看了一眼狼三,想要進去,狼三拉了我一下,轉身帶著我離開那家。
我奇怪問狼三不管這件事,狼三說:“先找地方休息一下。”
我們走了一會,到了村子裏麵別的人家,到了那邊狼三敲了敲門,有個人出來給我們開門,我們朝著那邊走去,進了門去裏麵。
結果那家竟然是村長家裏。
村長此時正坐在家裏一籌莫展,看到家裏來了兩個陌生人,這才起來問我們是什麽人,狼三說我們是過路的,路過這裏,進來討碗水喝。
村長也不錯,說請我們吃飯,叫他妻子忙著張羅,之後我們就坐下聊了一些話。
“村長,我們進來的時候看見有個人掉進冰窟窿裏麵了,怎麽你們也不去救救?”
聊了一會我問村長,村長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才頗感無奈的說:“那是我們這邊的一個巫婆。”
“巫婆?”
這年頭,這詞匯對我來說有點陌生,但是這個職業對我來說卻不陌生。
巫婆和我們那地方的神婆差不多。
而周奶奶就是神婆,說白了,我也算是其中的一個。
隻不過我們的分工不同,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你們有所不知,我們這村子,是一個古老的遺族,我們的祖先在大山裏麵生活,後來外麵打仗了,我們這裏也沒有被波及過,一直生活的很安逸。
後來我們這裏的人學習了一些法術,在這地方開始給人看一些癔症,但是我們的能力正一天天的退化,一個村子裏麵十幾二十年也無法出現一個能學習法術的人。
我們的山上,住著一些修煉的神仙,我們平時去那邊祭拜他們,保佑我們風調雨順。
後來我們的生活好了,我們也漸漸的不去那邊了。
但是我們有些人,不懂事,專門去山上抓野味,有一天我們村子裏麵的一個小夥子,跑到那山上,宰殺了一窩的野刺蝟,那野刺蝟的家裏剩下了一個崽子,被一隻狐狸給救走了,大家也都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但是二十多年過去了,那小子已經早早的病死了,剩下了他兒子剛好娶媳婦了。
結果他兒子出門了,這家裏沒有別人,剩下這兒子的媳婦了,這刺蝟就每天回來禍害這兒子的媳婦,我們村裏的人看不下去,就去外麵請了幾個巫婆來幫忙,結果來了三個,死了三個,都死在了外麵的大寒冰下麵。
我們已經沒有什麽辦法了,該想的我們都想了,如果還有別的辦法,我們也不會放棄。
其實大家就是看著那女娃娃可憐,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麽費心費力了。
那家的兒子,興許是知道家裏出事了,出去了一年到現在也沒回來,你說這女娃娃哪裏不對了?可憐啊!”
村長無奈和的歎了一口氣,我和狼三相互看了一眼,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看了一眼村長,無奈和的朝著一邊的狼三看去。
狼三說:“我們夫妻也修煉多年了,走南闖北的也幫了不少人解決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村長信不信得過我們,興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村長先是一陣訝異,跟著村長問我們:“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
村長聽我那麽說,這才說:“不過你們不能插手管這件事情,要不然我們就不管了。”
“這個沒問題,原本沒人幫我們,總比沒人幫的好。”
村長已經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村長說好了,我和狼三吃了飯,吃過飯兩人從村長家出來,臨走村長和我們說:“你們可千萬小心,別逞強,我們不希望你們逞強的,一個人已經那樣了,最多也就是她一個人,我們仁至義盡了,誰叫她嫁給了這個人了,所以到現在都這樣。
那人不回來,對她不聞不問的,我們找了那麽多的人,最後都死了,其實我們害死了不少人了,這次我們放棄了,不在幫助她了,也是仁至義盡了。”
村長也很無奈,我和狼三倒是也沒說什麽,交代了幾句,帶著我去了那家門口。
這次來是深夜,據說刺蝟這個東西晚上是不怎麽出來的,刺蝟喜歡白天的時候出來,結果我和狼三走到那邊去看,果然院子裏麵安安靜靜的。
我看了一眼狼三,他帶著我打開門走了進去,估計是刺蝟這時候折騰累了,人就算是再怎麽厲害,也要有個休息的時候,所以刺蝟很可能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