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件事穆淩雲問:“那你說都是什麽人在你這裏買紙人?”
“那麽多的人我怎麽記得住?”
對方一臉焦急,穆淩雲起身站了起來:“既然你都記不住,那就是你了,今晚要是沒有紙人出現,那就是你,如果紙人出現了,那就不是你。”
說完穆淩雲把人從花圈店裏麵推了出來。
紮紙人的這個人叫張成,早年是個開車的,後來不做了,他看人家做花圈店也能賺點錢就做起了花圈店,他家裏也沒什麽人,隻有他一個人。
穆淩雲拿了份資料給我看,上麵寫著張成的妻兒已經不在了,至於是怎麽了沒人知道。
“會不會是他妻子孩子出事了,他憎恨這些交通警車,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要是我的邏輯對了,那就找到凶手了。
“是不是今天晚上就知道了,今晚你留在這裏,我去外麵。”
“嗯。”
我和穆淩雲說好分頭行事,等到了後半夜我困的不行,打了個瞌睡,睡醒了穆淩雲的電話打給我,說是紙人出現了,而且這次是幾個地方都出現了還是大規模的。
我起來看了看關押室的裏麵,張成就坐在裏麵。
“他還在不在?”
穆淩雲問我,我說:“在裏麵呢,不過他沒休息,看著地麵呢。”
“你好好保護自己。”
“嗯。”
我看了一眼身邊,今晚外麵人多,我讓九爺和鼠仙也都去了外麵,要不我不放心。
看了一會我去坐著,剛坐下就看見特案組門口進來兩個人,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穿著警服。
“你們是?”
“隊長讓我們來的,警局人少他不放心。”
“哦,你們也先休息吧,再過一會就到了天亮了。”
兩人問我:“張成怎麽樣了?”
“還好,正在裏麵坐著呢?”
“嗯。”
兩人說著站在我對麵看著,我說他們:“你們先坐下休息一會,一會有什麽事情了,我叫你們,一直也沒怎麽動,應該沒什麽事。”
兩人說:“嗯。”
跟著他們就坐下了,我在一邊坐著有些困,靠在門口睡了一會,結果我剛睡著就聽見什麽東西靠近的聲音,忽然就把眼睛睜開了,再去看,身邊的房門打開了,我看了看房間裏麵,已經人去樓空了。
起身我打了個電話給穆淩雲:“人不見了。”
“我馬上回去,剛剛我們查到,張成的妻子和女兒都死在了車禍裏麵,但是車禍當時取證說他喝了酒,責任是他自己,對方肇事者沒有給他賠償,他因為這件事還和對方爭吵了起來,後來他還找過交通警察,上訴過,但是沒有用。
之後和他那件案子有關係的交通警都死了。
都是車禍。”
“那他不見了。”
“我馬上回去,你別著急。”
“好。”
我掛了電話朝著外麵走去,我想找到張成,看著人我睡著了,這麽離譜的事情我沒法解釋。
剛走到門口我看向身後,穆淩雲的那兩個人也不在了,他們怎麽不見了?
我又給穆淩雲打電話,電話打不通了。
我從房門出來,感覺身後跟了個人出來,回頭看了一眼沒發現有人,轉身我走了幾步,走到電梯門口按了一下,裏麵沒人,感覺越來越奇怪了。
我感覺有雙眼睛在看著我似的。
……
我在走廊裏麵走了一圈,把胡九爺給我的那塊玉拿了出來,我才感覺沒有人在我周圍了,我進了電梯直接離開。
等我到了下麵出去,就看見外麵站著那兩個警察,我看見他們一著急:“你們看見張成了麽?我找他呢?”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我們下來有點事情,他跑了?”
“是啊,你們跟我去找找,上麵我都找了。”
兩個警察點了點頭,我發現他們就像是木頭人那樣,一點都不正常。
強壓著心裏的擔心,假裝很平常,我也不是小孩子,我有水火護體我怕什麽?
轉身我朝著外麵走,他們就跟在我身後,我們經過玻璃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鏡子裏麵跟著我的是兩個紅花綠葉的紙人,一時間我有些吃驚,他們也是紙人?
……
走到門口我停頓了一下,身後的紙人問我:“你怎麽了?”
我轉身看著他們:“張成不見了,估計你們也活不成了,還不如我就解決了你們。”
我抬起手:“火……”
既然是紙人,那就怕火,直接燒了不就好了。
紙人腦袋一歪看著我,麵容都抽動了,一把火撲在他們身上,呼呼的燃燒起來,他們朝著我撲過來完全沒什麽事情一樣,我嚇得不輕。
邪門!
轉身我快速朝著門外跑著,出了門一下傻眼了,門口一群紙人站在對麵,圍成一道圍牆正等著我,我轉身看著朝著我死了也要找我的兩個紙人,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這可怎麽辦?
我正擔憂的時候,後麵的那些紙人也都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見事不好,用水對付他們:“水!”
撲……
水都打到了紙人身上,結果紙人就跟沒什麽反應一樣,繼續水淋淋的朝著我走過來,進退為難,我隻好朝著他們衝了過去,那些紙人把我包圍住,開始撕扯我的身體。
“十八子……十八子……”
我喊的時候周圍開始刮風,我還以為東方赤來了,結果身邊的紙人都被扔出去,眼前竟然是小灰狗正護著我。
那些紙人都在地上躺著,小灰狗站在我麵前,雖然他很小,但看他的樣子卻很猙獰,身上的毛都紮了起來。
“小灰灰……”
我伸手去觸碰,小灰狗隻是回眸看了我一眼,轉過去仰起頭嚎叫了一聲,跟狼嚎似的,很嚇人。
跟著就看周圍出現很多黑色的影子,好像是一匹匹的惡犬,衝了出來,那些惡犬咬住紙人直接撕開,化成灰燼。
惡犬隻有一個影子,不過我覺得那些惡犬更像是狼。
但狗怎麽能把狼召喚來,這不是很邪門。
很快紙人已經被收拾幹淨,那些惡犬的影子也都消失不見。
小灰狗轉身走到我麵前,抬起狗爪子在我額頭按住。
我感覺有個聲音在說話,但是我聽不見他是誰,卻聽見他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