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兩軍對戰
五日之後，曲長靖與孟鳶清率兵前往長平關。
他們還沒有到達長平關關口，西戎大軍已經在關外嚴陣以待了。
浩浩蕩蕩的大軍中間是一輛華蓋馬車，馬車四周垂著白紗，中間坐著一個一身白衣，看起來混白一體仿佛是白瓷燒製而成的人。
隔著老遠孟鳶清都能感覺到那個人是藥王。
兩軍對峙，風吹雲動，旗幟在黃沙之中飄揚。
對方為首的將軍是罕離，曲長靖知道西戎著名的大將有蒙斡、藏雲等人，至於這位罕離，應該也是西戎的某位皇子。
隻是他的作戰能力曲長靖還沒有實打實地領教過。
孟鳶清早在來得路上就和曲長靖他們說過，擒賊先擒王，殺了他們的國師要緊。
藥王一死，他們便不能再進行傀儡術的控製了。
“此前西戎國師千裏傳信，以賭局邀戰，今日我應約前來與爾等一戰，西戎國師，還不快出來應戰。”
曲長靖聽到對麵軍隊傳來一聲冷笑。
“既然是賭局，那自然要有彩頭，不知少將軍可準備好了。”
“你想要什麽。”
又是一聲輕笑，馬車裏的人道:“若是我贏了，那便請少將軍割愛，將你身旁的那名女子給我。”
曲長靖下意識看一眼孟鳶清，她麵無表情，在盯著馬車裏的人看。
“可惜你不會贏。”曲長靖道，“不知你準備好性命輸給我了嗎？”
藥王笑了一下:“曲長靖，若是我把命輸了，你們這輩子可都找不到你們的大將軍了。”
竟然拿孟清野來威脅他們。
曲長靖勒緊了韁繩，國師冷冷道了一句:“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出兵。”
罕離揮手示意出兵，黃沙頓時彌漫在空中，四處飄散。
孟鳶清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抓住藥王。
可是她也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藥王附近還有兵馬在保護他。
就算沒有保護，她想以藥王的功底，自己即使能夠近身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兩軍交戰，生死有命，
鮮血的味道迅速彌漫在空中，混合著風沙沾黏在人的臉上手上，刀劍交錯揮舞碰撞發出錚錚的聲音。
不對……孟鳶清發現有一絲不對勁。
今日彌漫的黃沙著實太大了些，而且今兒好像沒有那麽大的風。
孟鳶清看著對麵可望不可即的馬車，上麵垂著的白紗一動不動，好像這紗有千斤重一樣。
“長靖、長靖……”孟鳶清到了曲長靖身邊，隨手一劍將一個西戎士兵的胳膊斬下。
她到了曲長靖身邊，低聲道:“有詐。”
眼前的黃沙越來越大了，可是孟鳶清伸手感覺不到風。
難道她已經中了藥王的傀儡術有了幻象？
“可有辦法破解？”曲長靖問道，他已經注意到眼前的異常。
隻是他們即沒有聽到藥王那邊有任何樂聲，也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
就這麽中了對方的傀儡術不成？
不光他們，大燕的軍隊也在黃沙之中迷失了方向，他們手上拿著武器在黃沙之中四處轉換著方向卻無法下手。
因為他們已經辨認不出方向，分辨不清對麵的是敵人還是戰友。
罕離也蒙了，這是怎麽回事？
不光曲長靖他們辨別不出方向，他們也不能夠了。
罕離試著下手殺了幾個人，聽到慘叫之後才看清對方的臉，竟然是自己人。
“國師、國師！救我！”罕離大喊。
可是端坐在馬車裏的藥王隻是冷笑而已。
“阿鳶，保護好自己。”曲長靖道。
“你別……”孟鳶清還沒說話，就感覺旁邊一陣輕風吹過，身邊已經空了。
曲長靖走了。
孟鳶清欲哭無淚，它猜測曲長靖是去找藥王了。
以曲長靖的能力，憑著記憶記住藥王的方向和距離不是難事。
他是要冒險在這個時候去殺藥王。
可是他們看不見，藥王肯定看得見。
幾聲錚錚的響聲過後，孟鳶清眼前明亮了一些，可以辨別出個模糊的身影。
孟鳶清明白想要破這個局必須要用聲音才可，可是他們明明有在擊鼓。
哦，鼓聲不行，得是非常清脆的聲音才可以。
於是她做了幾聲長嘯，試圖破局。
好像沒用。
難道必須要用武器碰撞才能解開這個黃沙幻象？
孟鳶清立馬從地上挑起一把武器將那把劍拋向空中然後揮劍硬生生斬斷那把劍。
用這個辦法隻能讓她自己看得清楚，其他人不行。
孟鳶清迅速回憶傀儡書上的內容，看看有沒有那一點符合現在的情況的。
是啦，孟鳶清想起書上一點，傀儡術可以給人眼前製造出幻象？可是這必須要用藥物或者聲音作為引子。
可是她也沒聽到西戎那兒傳來什麽音樂，也沒聞見味道。
難道……孟鳶清心內大叫一聲不好。
他們是沒有聽到什麽音樂聲，可是他們一直在和藥王說話。
藥王的傀儡術已經精進到可以用自己的人聲來製造幻象了！
孟鳶清關心則亂，想到現在曲長靖去刺殺藥王定是生死不明。
曲長靖憑借自己的記憶飛向藥王身處之地。
藥王在馬車裏慢慢抬頭，對於曲長靖的行為發出一絲蔑笑。
他可不需要曲長靖，當然殺了他也是件不錯的事。
隻是這樣孟鳶清可就傷心了。
曲長靖到的速度比藥王想象的要快，他也驚訝於曲長靖現在武功如此高強，實在超出他的預料。
他開口指使罕離向東方向出手，那兒是對麵的主將。
罕離因為錯手殺了幾個自己人，心裏鬱悶，正跟無頭蒼蠅似的，心裏堆了一堆的火，聽到國師說話就立刻出手攻擊曲長靖。
曲長靖憑借著對聲音的捕捉發現有人向他出手，於是立馬揮劍打去，發現是罕離。
罕離看見對麵之人果然是曲長靖，欣喜不已，於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去殺曲長靖。
他沒什麽打戰的智慧，但是好在身強力壯，可以徒手與狼搏鬥。他見曲長靖這身板還不急他一半壯，於是分外自信。
就在這時黃沙漸漸消退不少，眾人的視野慢慢恢複，廝殺聲又開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