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白白受罪
“你放心，我就看看合格證書而已，拆開它幹啥。”文隊長一邊回答一邊彎腰把貨架上的門鎖盒打開。
……
“帥哥，你叫啥？”蕭綠蓉往床上一躺，問正在房間裏東瞄西看的碧天鷲。
“程小凡。”碧天鷲的語氣裏充滿了驕傲。也難怪，如果可以給自己取名字，誰都會往偶像身上靠攏。
“程警官……”蕭綠蓉嗲聲嗲氣地說。
“不要叫我程警官，叫我小凡。”碧天鷲邊回答邊從書架上拿起一本前主人留下的書，隨手翻了翻，又丟了回去：“以前住在這裏的是一個鍵盤活動家。”
“你咋知道？”蕭綠蓉問。
“你沒見他看的書都是些世界風雲，國際關係之類的嗎？”碧天鷲又拿起一本翻了翻再丟回去。
“活動家就住這麽小的屋？這可是整個龍橋公寓最差的一套住房，就一房一廳，怎麽著也要住一套豪宅吧。”蕭綠蓉撇撇嘴。
“要是能住豪宅就不會隻在鍵盤上活動了。”碧天鷲隨手打開電視，一邊調台一邊回答。
“等會兒，等會兒，就看這個。”當瀘榆電視台一掃而過的時候蕭綠蓉大喊一聲：“居然瀘榆台現在在重播《那啥》！天了嚕，太好了惹。”
碧天鷲其實在《那啥》的影像閃過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他更想停下來和蕭綠蓉一起看。但想到他在醫院裏和蕭綠蓉聊過韓劇方麵的內容，生怕自己如果看得一時興起後言多有失，被蕭綠蓉給認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所以他故意停了下，以便讓蕭綠蓉看出那是《那啥》，然後再表麵上裝作很厭惡實際上卻是強忍著剜心般的疼痛換了台。
“要不我們還是看電視購物吧，裏麵的八箭八星很有激情。”碧天鷲心口不一地問蕭綠蓉。
“討厭。”蕭綠蓉從床上一躍而起，搶過碧天鷲手裏的遙控器，把電視重新調回到瀘榆台。然後把電池卸下，放在屁股下坐著。
“那行，你自己看吧。我去把碗洗了。”碧天鷲說完推開門，來到了客廳兼廚房的另一間房。把水龍頭的水開到最小，他可不想錯過《那啥》的任何一點聲音，包括中間插播的廣告。
……
蕭綠蓉趁著播片尾曲下一集還沒開始的時候出來上廁所，順便到碧天鷲這來洗下手。看碧天鷲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心裏略微掠過一絲不忍：“你先放著吧，等會兒我來洗。”
“不用，反正閑著也沒事幹。”碧天鷲敷衍著回答。
蕭綠蓉恨不得把碧天鷲的臉拖過來親一口，徐樂聞從來就沒有這麽懂事過。
“那晚上我們怎麽睡？”蕭綠蓉問。
“你睡裏麵，我睡外麵。”碧天鷲還是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多不好意思。”蕭綠蓉眼睛裏充滿了妖嬈的迷情，身子順勢就要靠上來。
“沒事。”碧天鷲閃了閃身體應付著回答。心裏一陣暗罵：敗家娘們，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琢磨這麽無聊的事？還有一分鍾那邊下一集就要開始了！
……
《那啥》剛演完，蕭綠蓉把電視一關，走到門口一邊換鞋一邊對還在廚房裏磨磨唧唧洗碗的碧天鷲囑咐了一句：“我出去買點東西。”
“買啥？”碧天鷲一邊擦手一邊問。
“買鎖。”
“買鎖幹什麽？”
“新租的房，誰知道多少人有鑰匙，換一下安全。”
“你還不知道有多少雙警察的眼睛在圍著我們轉吧。”
“那也不行，還是換一把。”蕭綠蓉穿好了鞋，把門打開。
“這都幾點了？你上哪兒買去？”碧天鷲問。
“小區裏的小賣部就有得賣。這麽個破屋也配不起多好的鎖。怎麽著，陪我一起出去吹吹風？”蕭綠蓉媚笑著問。
“我才沒那閑功夫。”碧天鷲把濕手在衣襟上蹭了蹭，走過來：“你走吧，我來關門。”
蕭綠蓉轉身下樓，碧天鷲把門關上，耳朵扒在門上聽著蕭綠蓉‘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裏。
碧天鷲飛快地轉過身，撲到電機視前打開，心裏一陣激動：算時間她應該還有八，九分鍾才會回來，趕緊趁空聽下片尾曲，運氣好的話還可以趕上把副歌聽完。她居然還好意思號稱韓迷，現在跑去買鎖？珍素不本質惹。
……
半夜當蕭綠蓉出來上廁所的時候，順便往正在沙發上躺著的碧天鷲看了看，發現碧天鷲正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
蕭綠蓉走過去捅捅碧天鷲：“哎，我說半夜不睡覺瞪著眼睛瞅啥呢？是不是在想轍怎麽進我的屋啊？”
“不是。”碧天鷲轉頭看向蕭綠蓉，陰森森地說：“我在等著有人來殺我！”
蕭綠蓉一愣，隨即‘撲哧’一笑：“想上床就早說，居然會使出這種的損招來嚇唬我？我可不是你想像中的小姑娘！”
第二天整個一個白天，文隊長和他所有的小區保安都忙得腳打後腦勺。又是印傳單，又是貼通知，文隊長還親自跑到市裏買了幾尺紅綢布，做了個大橫幅，直接掛在小區門口。要不是小區的文藝人員缺乏，文隊長恨不得想組織一場保安部普法聯歡晚會。
整個保安隊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這才稍微有了點喘息的機會，所有的人一個個都癱倒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想動。
“十一點了？”文隊長剛從外麵忙完，一走進辦公室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鍾，神經過敏地一驚：“走，抓賣淫嫖娼的去！”
“文哥，就不能明天再去嗎？”一個叫小咪的保安抱怨：“我們這是住宅小區，又不是賓館浴室。”
“不行，我們這兒有出租屋，那可是藏汙納垢的地方。”文隊長一轉身：“要是今晚派出所突擊檢查查出來，我們今天一天的罪就白受了。”
……
出租屋內碧天鷲正躺在沙發上拿著份《瀘榆晚報》在看，蕭綠蓉在一邊抱怨：“你到底一天要看幾份報紙？上輩子是做記者的吧？”
“不是，是貧農，不認字，沒看過報紙，所以這輩子要補上。”碧天鷲說完站起身，把手裏的報紙在房間顯眼的位置都鋪上一張。
“你這是幹啥？”蕭綠蓉好奇地問。
“王隊吩咐的。”碧天鷲一邊按蕭正指點過的位置把報紙鋪好一邊回答：“愛幹淨唄，怕把別人這兒弄髒了。”